二零零二年秋季的一天,我到一位同修家去交流,這位同修剛剛從北京證實法回到家。幾位同修堂堂正正去,平平安安回,條幅也掛了,「法輪大法好」也喊了。說到北京之行,同修眉飛色舞的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在火車上如何不懼乘警,在天安門廣場怎樣毫無怕心的打開條幅,怎麼洪亮的喊出口號……驕傲、喜悅、顯示的心態,溢於言表,就好像過五關斬六將一樣的自豪。可不久,這位同修在家被綁架。
也是這一年,我路遇另一位成功證實法歸來的同修。談到前幾天有昔日同修去試圖「轉化」她時,她揚起頭,高傲的說:「我幾句話把他們都給滅了。」同修的寥寥幾句,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膨脹、自負,與對邪惡的輕蔑、不屑一顧,就好像舌戰群儒一樣,幾句話就能達到灰飛煙滅一樣的英雄霸氣。不久,這位同修也被綁架迫害。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同修能在邪惡密集度最高的天安門廣場,堂堂正正的打開橫幅、喊大法好,可見同修當時的正念是極其強大的。而且在當時的惡劣環境下,同修能坦坦蕩蕩的去,平平安安的回,同修的心一定是在法上的,也一定是得到師父的保護的。可是為甚麼在邪惡眼皮底下能來無影去無蹤,回到家鄉不久卻被迫害呢?問題在哪裏呢?我很困惑。
有一天學法,學到:「顯示心加上歡喜心最容易被魔心所利用」[1],我一下子明白了:同修能證實大法後圓滿歸來,是因為同修當時的心在法上,才有了法中的正念正行,才有了師父的全程看護,才有了眾神的護法,才有了邪惡的不敢靠近。而同修回來後,放鬆了學法,滋生了傲慢心、顯示心、歡喜心,這已經明顯的偏離了大法,開始證實自己了,邪魔也就找到空子迫害了。當然,迫害發生的原因可能不止於此,但是通過此事,我真真切切認識到了顯示心、歡喜心的危險。
十六年後過去了,二零零二年的往事淡漠如夢,卻又在我身邊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一位同修家住宅走廊裏的監控器攝像頭指向了他家的大門,同修很氣憤。於是他拿起掃把打向攝像頭,把攝像頭打的指向了棚頂。我們在一起交流時,談到自己棒打攝像頭時,同修的表情是憤慨的,也是歡喜的,好像終於打了一場勝仗,制服了惡魔一般。同修說了兩、三遍,大家圍著他聽。我當時也覺得不對勁,礙於面子,沒有當眾指出他表現出來的怨恨心、顯示心、歡喜心。三天後,同修的家門被惡人打開,家裏被翻,監控器又被重新安裝。
如果說在二零零二年,我沒有提醒同修在圓滿證實法後,注意不要生出顯示心、歡喜心,是因為那時自己沒有明白「顯示心加上歡喜心最容易被魔心所利用」[1]的法理,尚且情有可原,而現在,我真切知道了顯示心的危險,明明看見同修的偏頗,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其實是無法原諒的。看見同修的強烈的執著以及不在法上的言行時,如果不及時指出,是對同修、對自己、對整體的不負責任。
師父讓我們面對面交流,是讓我們彼此提醒,共同提高。如果我這次當時就指出問題,雖然同修有錯在先,但是只要認識到了,心性提高上來,再集體正念除惡,也許迫害就解體了,至少是還有機會補救的。因為我們的心歸正了,邪惡也就無空子可鑽了。但是話到嘴邊沒說出,給同修留足了面子,也給邪惡留下可乘之機。師父為甚麼讓我提前聽到同修的敘述,我是有提醒的義務的,而我辜負了師父的期許,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歡喜心一起來,心性就掉下去;顯示心一出來,就已經危險了。舊勢力也是以此為藉口,先安排同修膨脹、顯示、歡喜,再安排迫害。很多的修煉者出事、被迫害,甚至於被迫害致死,都或多或少的存在這個問題,而當事人卻往往渾然不知。當修煉者顯示、歡喜心升起時,危險也就接踵而至,「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大家一定要警惕!」[2]
這裏也希望大家汲取我的教訓,看到同修哪裏有問題,一定要善意直白的告訴同修。讓同修看到自己,對照法提高上來。特別是看到同修顯示心、歡喜心、傲慢心時,一定要提醒,因為修煉人是在迷中修,有時看不到自己的問題,也不清楚前方的危險,而我們的提醒就如懸崖勒馬,是有制止危險的機會的。
一點個人認識,請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定論〉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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