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有兩次婚姻,第一次因丈夫出軌被婆婆發現離婚了,當時他們有個七、八歲的兒子留給了前夫。第二次婚姻也就是和我現在的公公,他們性格不合,也離了婚。失敗的婚姻讓婆婆性格變得更加強勢不讓人,加之後來得了乳腺癌,她性格更加暴躁,對利益看得極重,說話很傷人,脾氣上來甚麼解氣說甚麼,從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我結婚前去婆婆家,她總會問我吃甚麼,做的都是我愛吃的,可結婚後至今十多年來只要是她做飯,從來都是以兒子為主,家裏的剩飯剩菜她都留給我倆吃,而給兒子做新的飯菜。甚至準備出來的菜,都切好了,她兒子臨時有事不回來吃,她也就不做了,一切從簡。她把所有的愛與嬌慣都給了她後生的這個兒子,也就是我丈夫。
在我這十多年的婚姻生活中,我深刻體會到婆婆把她的仇恨和性格中的暴躁深深移植給了我丈夫,尤其是對我公公的仇恨。因為後期有了孩子,我們和我公公接觸了幾次,因為我認為老人的恩怨是上輩子的事,誰也沒有割裂他們爺孫關係的權利,可這恰恰是我婆婆那時所不能容忍的,因為這事我也被罵過。丈夫對我很苛刻,做菜時,芹菜、蒜薹切的長短都是有要求的,有一次雞蛋炒飯我少放了些醬油也會挨罵。有次要做紅燒肉,我知道他要求高,就想讓他給我切個塊兒,我照著樣子切,他說不用,讓我自己看著來就行,可等我切完,他極不滿意,一邊罵一邊把肉都扔了。家務活都是我幹,即便這樣我也總是被他數落,這不好那不好。懷孕後家裏活依然是我幹,懷孕九個多月時我還在做飯、擦排煙罩。更嚴重的是丈夫發起火來很愛動手,我懷孕二個多月時,在雪地裏他因為一點小事揪住我的頭髮打我。
有了孩子後,有次因為我想讓他抱會孩子讓我媽歇會,這激怒了在玩遊戲的他,他竟當著我媽的面掐我的脖子,還吼我媽。我媽是個很善良的人,當時一句話都沒有說,可回到家裏就病倒了,我長這麼大媽媽從來沒碰過我一個手指頭,又怎能面對得了如此場面呢!
本來丈夫就不是個寬厚體諒別人的人,可婆婆仍在我和丈夫之間、丈夫和我家人之間製造矛盾,詆毀侮辱我的家人。有一年過年因為父母去了外地,沒成家的姐姐自己一人在單位寢室,過年前兩天我給姐姐送的水果瓜子香腸之類,三十下午我想做出的熱乎菜給她帶點,姐姐單位離我家開車二十分鐘的車程,可當我說出我的想法,婆婆竟不滿地說:「你媽爸也每年給你姐送菜啊!」我沒說話,可問題是我媽爸若在也不用送啊,我姐就會回家過年了。丈夫聽他媽這一說氣就來了,他把我從家裏四樓樓梯踢到了三樓,一巴掌下去我的耳膜就穿孔了。這麼多年他有時把我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一次,他和我爸爸電話裏起了衝突,就把氣撒在了我身上,一米八身高的他用鞋拼命連踢我的頭,我用手護住頭,心裏叫著「師父救我」,後來他就停下了轉為辱罵。而婆婆竟說「他若真打你,早把你打死了。」難道打死才叫做打嗎?!即便這樣,我好像對他們並無恨意,或者說恨不起來,那時我並未真正走入大法修煉,只知道大法好,有事會想起師父,有時也會用法理指導對照自己。其實師父一直都在管著我,呵護著我,夢中經常點悟我要走回修煉中來。
每當受到丈夫、婆婆的欺辱時,我都在想或許業力所致吧,我欠他們的,該還就得還。師父看到了我的不容易,在夢中展示了我與丈夫、婆婆的一些輪迴關係:有一世,我是一名朝中的道士,丈夫是一個小和尚,他有恩於我,幫過我。而有一世婆婆是我道家的師父。師父對我的點悟讓我淡化了對丈夫和婆婆的怨恨,但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後來,丈夫對我父母的極度不尊重,讓我感到無法抑制我的人心,仇恨在漸漸滋長。父母有病臥床,我要給父母做口飯他不讓。我和父母家前後樓住著,有一次幫助父母家打掃衛生,他不讓還辱罵我父親。母親腦瘤手術,他沒照顧過,父親在省城醫院做腰椎間盤手術,半個月的白天黑夜都是我一人伺候父親,他沒有一個電話問候。我父母家房子裝修,他沒出過一次車幫著買東西。
這還都不算。我父親七十一歲了,身體不好,幫著我接送孩子,丈夫不但不知感恩,遇事時還頂撞挖苦諷刺父親。就是我家所有的一切事情他都不管不顧。當七十多歲的老父親在我面前老淚縱橫,傾訴我丈夫對他的不孝時,我這顆心極度的不平衡。對他及他父母做了這麼多,竟換不來半點最起碼的尊重,這婚姻對我而言,有何意義!尤其是我修煉大法,丈夫竟說他沒感覺到大法的美好,我就覺得他們真是不可理喻,不配救度。我為婆婆著想,想著她一輩子不容易,一直住著四十多平的老房子,就把我們結婚時的房子(九十多平)過戶給了她,除了冰箱洗衣機,所有東西都給了她。這個房子後期的貸款和裏面的所有物品都是我和丈夫登記後攢錢買的;婆婆眼睛視網膜脫落,一隻眼睛看東西模糊,我陪著做檢查,又主動掏錢讓丈夫帶婆婆去北京看病;婆婆患病我給做飯,拿水端藥照顧周到,給婆婆家打掃衛生,便池都是我用手一點一點擦洗;公公患肺癌,手術入院半個月,我請假白天黑夜照顧……如果我沒修大法,我怎麼可能不計前嫌做到這些!所以每當丈夫說在我身上沒感覺到大法美好時,我就覺得他無可救要。
長久的怨恨吞噬著我,使我到了見到他就覺得反感的地步,心裏想著:我要是不學大法才不會和你生活一分鐘。拿法當藉口,實際上自己甚麼都沒放下。長久的怨恨不去,最終引來二零一八年新年前兩天他向我提出離婚,而且態度堅決,對我極其反感。甚至不願多看一眼,不願和我多說一個字。自己十多年的付出最終換來如此結局,我的委屈、嫉妒、不平、怨恨……都湧上來了,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我一次次哭,心裏就是放不下這事,同修一次次在法中和我切磋,可我好像當時明白了,回到家那感覺上來,自己還是無法抑制的陷入感情漩渦。過年那幾天就我自己在家,我大量學法,求師父幫助我。我開始剜心透骨的向內找,在大法的洗滌下,我好像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才發現自己這麼多年根本就沒修!僅是停留在嘴上向內找,其實心裏還是抱有著原來觀念不放。並沒有真正改變實修自己!我看不上婆婆、丈夫的那些所謂的不足,其實我身上全有。向內找,我發現了對丈夫深深的情,及對世間美好家庭生活,夫唱婦隨的嚮往,我對丈夫有著深深的依賴。感覺沒有他自己就空了!自己所有的不滿實際上是想得到他的認可,想讓他說出我的好,我其實以前所有的包容忍讓都是有所求的,我所有的所謂付出實際上是想被承認,當這種自我存在感不被證實時,自己就會憤憤不平。
再向內挖,不是自己放不下他,其實是自己放不下自己!在這強大的「自我」前提下我為這個家做出甚麼,他根本就體會不到感受不到我的好,又怎能感受到大法的美好呢?!他對我父母的態度,與我父母的矛盾實際上不也是自己的心招來的嗎?或許本來矛盾並沒有那麼大,可是自己的心放不下,腦子裏想的都是他如何如何對我父母不好,修煉人是有能量的,在這個場中他怎能變好?都是自己的心促成的啊!當我意識到這些時,我明確感到了師尊的加持,就感到師尊在牽著我的手一步步一點點的引領我走出這片情的泥沼。我意識到了我的那些骯髒敗物,師尊就在幫我往下拿,幫我承受……漸漸我感到「離婚」這個詞對我來說不可怕了,我在心裏對師尊說:師父,離或不離結果對我都不重要了,我就想,在這個家一分鐘,我就儘量把大法的美好帶給他。
當我真正放下怨恨,不再糾結以前的過往,我感覺那些曾經的所謂傷害離我都好遠好遠,好像都淡忘了,想不起來了。即便努力想起,也沒有絲毫感覺了,不再像從前提起來就是滿腹牢騷,好像他是罪不可赦一樣。當我從內心深處改變自己時,一切都變了,他不再逼我離婚了,家裏氣氛不再充斥著火藥味,也不再有一觸即發的戰爭。
再一次深切體會到師尊為何一再囑咐我們向內找、向內找,因為真的我們的環境,我們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人心促成的啊。
謝謝師尊!叩拜師尊!
謝謝在魔難中幫助我的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