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付貴華自述的親身經歷:
我叫付貴華,一九六六年出生,原籍是吉林省公主嶺市,後居住在吉林農安縣燒鍋鎮,因修煉法輪功,於二零一三年六月三日,被吉林農安縣國保大隊等綁架後,非法判刑三年。
初入吉林省女子監獄
二零一四年九月十二日,我被強行從長春市第三看守所押送到吉林省女子監獄八監區五大隊。
到時正值中午,我被強行面壁,然後被扒光衣服照相。自己穿的衣服被剝奪,強制穿監獄囚服,不給穿內衣、內褲,給我穿的囚鞋號碼小,提不上。八監區警察張瑩強行讓我把鞋提上,並搶走我的上訴狀、律師名片,問我幹啥?我說,要申訴。她怪裏怪氣的說:你可得好好申訴。後來向張瑩索要時,張瑩叫喊著說:撕了!
倆刑事犯架著我的胳膊,其中一個使勁掐我胳膊往樓上拽,拽到三樓一個房間,把我部份生活用品強行扔掉,然後,把我關進三零一監室。
強迫背監規、坐小凳、貼身監視
開始,調查我的家庭情況、煉功情況,家庭聯繫電話,強迫我背監規等,並搞株連政策、製造仇恨,我要是背不下來,張瑩就罰監舍長和其他監舍犯人和我罰站。
他們強迫我坐監室中央,也是監控的最佳監視位置,強迫我坐在三十公分高的小圓板凳上,凳面上有楞,中間有個眼。在不可以超過大約二尺見方的地面方磚範圍內,身體必須坐直,兩腿並攏,兩手平放在雙腿上,不許動,甚至眼珠也不許自由轉動,只能看窗戶方向,不可以看門方向,否則就被罵,或拳腳加身。
長時間罰坐小凳子 |
我因腿長,坐在這種特殊小板凳上,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雙腿上,腿、腰、臀部疼痛難忍,時間長了,臀部煞是疼痛,站起來不能走路,得扶著牆挪著走,腿腳都腫了。後來迫害升級,坐凳子不許超過中間那個眼,只能坐半個凳子面,全身重量都壓在了腿上。
他們強迫我上廁所或洗漱必須喊報告,即向包夾或幫教報告說:罪犯某某某請求上廁所或如何如何,否則就不准去。每天二十四小時,犯人輪換著貼身監視我,寸步不離,包括上廁所、睡覺都緊緊盯著。
多種洗腦手段
警察張瑩來監室,歇斯底里問我認不認罪,我回答她,不認罪,還要申訴。她們放大音量播放污衊師父和大法內容的錄像,給我洗腦,並強迫寫「思想彙報」。
包夾拐彎抹角暗示我寫思想彙報時,得誇警察、隊長、監區長、監獄長、政府等等對我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關心。
幫教(被強制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逼迫我在落款處寫罪犯某某某,並且強迫我按照她們的思路寫「思想彙報」,污衊師父、污衊大法。我不配合她,她就狂暴,就到警察張瑩那告狀,然後張瑩就來罵我,推搡我。
某幫教頭三天兩頭領著一幫被「轉化」的幫教,如俞雪薇、華玉茹、李小微、李明華等人,來誹謗師父、誹謗大法,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李小微用髒話罵我;李明華罵我破壞法,還直言大法師父名諱,胡言亂語說甚麼要把我打到痰罐子裏;她們逼迫我看「天安門自焚」錄像,我就把我看到的所有疑點、破綻全部揭露出來,證實是江氏流氓集團栽贓陷害法輪功,並把這些內容寫成思想彙報,交給警察張瑩,張瑩看後找我,讓我重看,說這光碟是政府做的,政府不能造假。
一日,隊長莎莉莉又問我認不認罪,我說得申訴,她狡黠地說,你早晚都得轉化。
無理中斷和親人見面、變本加厲虐待
二零一四年九月十五日,家人第一次與我會見。見面之前,幫教問我:你見家人時說啥?我說:還沒見家人,我不知道說啥。警察張瑩威脅我說:見家人不能啥都說。接見時,女兒問我幹啥呢?我說:背監規,一字沒背下來。警察張瑩上來就搶我手中的電話,扣在電話座上,叫喊著回去學法去!見我家人沒走,就拿起電話欺騙我家人說,接見時間到了,其實接見時間根本就沒到,是她強行剝奪了我與家人說話的機會。
然後,她又假裝和我家人說上幾句話之後,給我帶回去,開始變本加厲的虐待我,拿走被褥、逼我睡光板床。那時是冬天,直到我的律師來才解除。還不讓洗漱。吃飯時,也不讓離開小板凳,規定時間上廁所,一天只允許上三次廁所,早晨四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某包夾揚言:再不「轉化」,再減少睡覺時間。某幫教不讓我上廁所,我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怎麼疼都不讓去,三個小時之後才讓去。
向律師掩蓋迫害
二零一四年十月十六日,我家人請的北京律師來了,律師讓我簽字聘請他,張瑩百般阻撓不讓我跟律師簽字,我頂著壓力,跟律師簽了字,並把在監獄被迫害的部份情況告訴了律師,律師當時就急了,質問在旁的獄政科人員。她們推說:這些事都是包夾和幫教私自幹的,警察不知道。然後就把我推到另一個屋去,等了很長時間,被張瑩帶回監室。
剛到監室,張瑩一腳把凳子踢飛,叫喊著:給你坐一個凳子!
一天,張瑩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把法輪功學員寄來的各種真相信、光盤拿出來,啪啪就往我身上摔,並叫喊著:我都不看!還說:就你!來了之後這麼多事!她還多次威脅我,要把我倆女兒關進監獄,說甚麼還有這麼多空床位呢。
奴工迫害
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十日左右,我被送到車間做奴工,每天從早上六點幹到晚上六點,中間沒有休息,只週日休息。然後,晚上七點到八點繼續被強制洗腦。我們做各種抹布、洗碗布、剪毛勾邊,打包裝、裝卸貨物等。剛開始警察劉丹找我們談話,讓我們老老實實接受改造,還說你們也翻不了天、覆不了地。幹活時,用刑事犯把法輪功學員互相之間間隔開,看管不許說話。
當時因為突然離開了被絕對封閉隔離的環境,能接觸到一百多人,有一種重新回到人中的感覺,所以我很高興,特別賣力氣的幹活,周圍人還誇我能幹。可是一到月末,我發現,同樣幹活,其他人都可以得分(分數可以減刑)、得錢,而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啥都沒有。
然後一個刑事犯讓我在一分的本上簽字,我說,為啥你們得十多分,我就得一分?我正常要分,我不也是要早回家嗎?然後她報告警察,回來告訴我說警察破例勞動分給我三分,但思想分還是零分,並告訴我適可而止吧,別的沒「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都不給分。然後問我八監區的倪隊長(倪笑紅)好不好?我說,思想分歸零,不好。我說我的勞動是思想指揮的,思想歸零了,我就不能幹了。接著,我就開始罷工,之前已經有同修開始罷工,而且已經堅持一個星期了,這之後就有同修不斷的開始罷工。
一天早晨出工時,刑事犯讓我們帶上小板凳,到車間一邊坐板去,我拒絕拿板凳,就和受警察指使非讓我們拿小板凳的刑事犯發生衝突。當時大家正在樓下站隊準備出工,人數大約一百左右,罷工的同修喊:「瘋狂無智」,我接著喊了一句:「邪卻怕事」,他們就自己拿著小板凳帶到了車間。到車間之後,我發現警察門口放了一大摞小板凳,這在以前是沒有的。
這樣大約半月左右,監獄長、獄政科等大大小小的頭目都開始來車間,幾天之後,參與罷工的同修陸陸續續被單獨談話,每次談話持續時間都比較長,有的幾個小時,有的半天時間。
這樣到二零一五年六月末,所有參與罷工的同修都被調離車間,隔離看管起來。法輪功學員劉芳被弄到一樓嚴管隊單獨迫害。這時車間的經濟開始賠錢,不長時間,八監區的車間解散。
再被嚴管迫害
二零一五年七月四日,我被調到二樓二零七監室嚴管迫害,每天從早五點開始坐小板凳,一直到下午四點半,還遭洗腦迫害,不讓出屋。我被折磨得腰疼,坐不住,腿總抽筋,胳膊也抽筋,手哆嗦。
晚上七點到八點繼續被強制洗腦,當時屋內有八、九個犯人。一包夾逼我坐板、看洗腦視頻,我不配合,她便對我大喊大叫,把我的凳子腿踹折了,並叫囂要把我送一樓嚴管。大員(註﹕監獄裏面的「大員」也是刑事犯,是監獄授權專管某一樓層的所有刑事犯的人員,權利上僅次於普通獄警,普通刑事犯為了討好她,都給她送禮。其實「大員」本身的存在就是違法的,因為監獄法是不允許犯人看管犯人的)也來了,別的監舍的包夾也來喊,要把我弄一樓嚴管,還找來當時的值班獄警。幾天後,這個監室就解散了,我又被調到三樓三一一監室。一段時間之後,獄警又換成張瑩。和我同一屋的還有未「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文淑傑、崔鳳花。
二零一六年二月十九日,警察張瑩突然闖進監室,翻出大法經文,並以此為藉口把我、文淑傑、崔鳳花拉到一樓嚴管隊迫害,直到我走出監獄。
二零一六年六月二日,三年冤獄期滿,我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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