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需要突破的就是對電腦敬而遠之的觀念。我一向不喜歡電腦,儘管有自己獨立的工作機,我也是避免使用電腦,能手寫就手寫;確實需要我親自操作的,我也是問一步,點一下,現在連基本的操作一同忘掉。
但是現在我必須要轉變這一觀念。我開始每天都堅持打開電腦,了解一些基本程序;工作中,能用電腦編輯的,一律不放過,一邊摸索一邊請教。可能有些問題實在太簡單了,同事口頭指導著不行,就搖著頭過來親自示範。每當自己搞得頭昏腦脹想放鬆一下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就提醒自己:咱有重任在身呢,不能輕言放棄啊。就這樣,連問帶看的,對簡單的裝系統、word編輯、pdf打印等基本上有了比較明確的概念。
但是面對同修提供的打印設備,我還是傻眼了。這些都是從別的資料點淘汰下來,同修又東拼西湊組合的。電腦是厚厚的日本產的筆記本,用技術同修的話說,當時買的就是二手的,這麼多年下來,幾經輾轉,也不知該定義為幾手了,就是賣到收購站都不值錢了,但大法的神奇還讓它一直健康的運行著,我們就好好的珍惜這個生命吧。打印機也顯得很古老的,不是單位那種只管摁按鈕的類型。
怎麼辦?再學唄。技術同修一連來了四、五次,手把手地教,我也實實在在記錄了好幾張紙;當時聽著挺明白,操作也挺好。自己獨自操作的時候,不是忘了就是混了;惱人的是同修在的時候,機子跑得挺歡的,同修一不來,它就出現新情況,對照記錄,哪一條也用不上。自己回家百度一下,記錄下幾條原因與修正辦法,可對照打印機,硬是找不到相應的操作區域。看到沒有資料出來,學法後,同修們空手而歸,我心裏真是又愧疚又著急,就求師父點化同修,讓技術同修早點來、快點來,恨不能自己意念一到,同修就出現在眼前。當同修真的來時,只見他輕描淡寫的拍拍這個地方,摁摁那個鍵,機子就歡快的運作起來。
打印時,最怕帶紙了,一帶紙,頁碼全錯,特別是小冊子,如果檢查不及時,損失慘重。初期拿著一沓打廢的紙張,心裏真不是滋味:白白浪費了時間不說,這些耗材都是為法而來的生命,它們明明能變成金光閃閃的真相,被師父加持著去救度眾生,現在卻由於自己的粗心,讓它們的際遇翻了個個,成為廢紙廢墨。而這一切只要自己用心、專注即可避免。所以在以後的真相製作中,我一直要求自己用心、用心、再用心。
與我配合的同修有做事的熱情,在質量的把關上卻是粗粗拉拉。有時折單張,裏出外進了,有時小冊子切斜了,有時釘子與騎馬線左右相離比較遠了。我只要發現了,就一一訂正過來,並且與她交流明慧網上的文章:一份真相被眾生接受的程度取決於三個環節,即編輯者、製作者與發放者的心態。我們就是其中的一環呢,有多重要。如果我們敷衍了事,眾生扔了撕了,他們的罪裏面就有我們的因素。咱天天喊著救人救人、助師助師,而實際行動上卻是把眾生往下推了一把,別的咱管不了,自己的這一項一定要做好才行。同修開始不以為然,拿協調同修做例子:城裏同修還沒認真到這種程度呢!我意識到這是學人不學法,就繼續交流:她可能太忙了,沒注意這一方面,我們以後要提醒她。咱做的事就要負起責來,做好了是給自己積功德,做不好就是對大法犯罪。同修後來也意識到「用心」、「念正」在製作、發放真相時的神奇作用,心態也有所改變。
但是這套機器實在太老了,一天下來,只能打印一百來份。隨著同修們在法中提高,對真相的需求開始大起來。於是我又出資購置了一套新設備,速度提高了一倍,打出來的真相色彩飽滿明麗,很真實的再現了明慧同修在視覺設計上的良苦用心。協調同修認為適合打真相幣,就給我們調換了一台簡單實用又能自動翻頁的打印機,用起來更方便了。
打印資料的過程就是修心的過程。打印頭堵了,在清洗的時候,就要審查自己是不是法理悟偏了、事情做錯了,像禪宗一樣鑽了牛角尖了,鑽到頭,自然就沒路了啊。夾紙了,就反思自己哪裏急功近利了、拖泥帶水了。一路查下去,真的能找到自己修煉中的不足。
而且在做資料時,真切的體會到學法的重要性,學法入心了,做起事來事半功倍,真相資料做的漂亮,同修喜歡,往往都搶得一份不剩,晚去的同修要跟別人商量著才要回幾本。所以無論再忙,我在學法上不敢有所懈怠。這兩年我又試著背法,感覺更好一些,似乎與這些打印設備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
有一個細節令同修們很驚訝。打印機在傳送最後一頁紙張時,我總能聽到一聲又響又重的聲音,那就是告訴我沒紙了。拉開紙盒一看,裏面果真空空如也,迅速的裝滿紙,耽誤不了它打下一頁,這樣它也少磨齒輪,避免了一定的損害。我讓同修們仔細聽,誰也沒聽出來;有位同修回家實驗,也沒聽出來。
做資料修心,與同修們配合更是去人心的過程。
一、修去妒嫉心。
A同修以前是做資料的,有回碰巧知道資料不再是協調同修送的而是由我做的後,神情很是不悅。當面沒說甚麼,但是用行動表達了她的心聲。做少了,她都搶起來,別人沒有份;做多了,她就拿一點或不拿,有時預訂下也不來拿;大冊子多了,她嫌不好發;小冊子多了,她嫌不豐富。並且要求我把各種內容的真相一份一份的搭配好,分好份,別人拿著方便。每次學法時不「指導」我兩句,我們就算白見面。
我見了她心裏就不舒服,同修們也都認為她是妒嫉心所致,我是冤枉的。人心在同修們不正的因素加持下開始膨脹,我決定與她好好交流一番(實質是反擊),用法理冠冕堂皇為自己辯護,歷數她的不足。回到家,我還為「棒喝」她而自鳴得意。
可是沉靜下來後,忽然想起師父的一段講法:「你沒有那個心哪,像風吹過一樣,你根本就沒感覺。有人說你要殺人放火,你聽了之後太有意思了,(師笑)這怎麼可能?一笑了之。根本就不當回事,因為你沒有那心,這話動不了你。沒有那心,碰不著你。你的心動了,就說明你有!你的心裏確實很不平,就說明這個東西還不小。(鼓掌)那不該修嗎?」[1]
衡量來衡量去,我就拿捏不準了:難道是自己錯了?明明是她的不對呀!可是對師父的講法有甚麼好懷疑的呢?那就再靜心想想,這一念一出,果然發現了自己的妒嫉心、好勝心、爭鬥心、自以為是的心。我一向認為自己性格溫和,人緣好,很超脫,總認為師父講法的一些章節似乎與自己無關。所以從沒有在這方面實修,甚至還不認識它。A同修的妒嫉心是淺顯的,讓人一下就感覺到;我的妒嫉心是狡猾的、隱藏的,不但我意識不到,連其他同修都被矇蔽了。如果不是A同修的一陣猛轟,把它逼出水面,讓我抓住它,不知它還會附在我身上多久呢。真的要感謝同修!
再去審查一下自己日常生活中的言行,在很多方面竟也存在著妒嫉心。
我讀的常人書很多。同事們談論某一知識了,我不參與,可心裏很有想法:唉!談的都是一知半解的東西,把人家的原意改得亂七八糟,還爭論不休,各自以為真理在握呢。等他們讓我發表意見時,我侃侃而談,有理有據。他們那種恍然大悟的神情、不愧為才女的誇讚,環繞在我的周圍,我很享受這種捨我其誰的優越。
我喜歡穿旗袍,也適合穿旗袍,對這種衣服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別人穿旗袍時,出於同事間的應付我也誇好看,可我是言不由衷的,心裏始終有一種牢牢的觀念:我才是旗袍的主人!
我的妒嫉心弱了,再看A同修意見也少了,彼此只覺的親切、珍惜。
二、修去同修情與色心
由於資料點設在B、C夫妻同修家裏,所以接觸最多的還是他們夫妻同修。
因我訴江,丈夫怕再受牽連,我們就分居了。我獨自帶著孩子外出租房,一鍋一床又開始了新的生活。那時的處境真的有些悲慘。筷子掉在地上,我沒工夫撿,只有螞蟻抬走的份;家裏沒了方便麵,無論多晚,孩子都空著肚子等我,看到我回來,吃了飯再睡覺……
兩位同修對我的一切都很熟,所以有一段時間對我充滿了同情。B同修像慈母一樣照顧我,C同修也讓我找到了像父親一樣的感覺。有時我甚至產生一種妄想:要是生在這樣的家庭該有多好!自己的親生母親養育了我,卻又用無知摧毀了我;我為自己的家庭付出了一切,卻落得如此結果。如果不是修大法,明白了世間因緣,我會恨他們一輩子。在這種理智的迷失中,我漸漸的對同修家產生了依賴,錯覺中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家,完全忘記了師父的諄諄教誨:「因為人在以前做過壞事而產生的業力才造成有病或者魔難。遭罪就是在還業債,所以,誰也不能夠隨便改動它,改動了就等於欠債可以不還;也不能夠隨便任意去做,否則,就等於在做壞事。」[2]
B同修法理不清,把夫妻情和慈悲混在一起,想著法兒的要改變C同修,結果適得其反。她改變不成,又假托我來改變。B同修知道C不太學法,就讓我去勸;她知道C偷看了一會兒電視,就讓我去勸;她知道C出去聊黨文化,就讓我去勸……當時自己學法不深,沒有分析B同修言行的基點,就覺的讓勸就勸唄,也確實應該勸,往上拉同修一把,在所不辭。我把明慧網上看到的交流文章像故事一樣講出來,由於說的是別人的事,所以C同修沒有抵觸情緒,對故事有所認同行為有所改正。我們也因此談得很投機。
正巧協調同修從外地運來幾箱《九評》、《江澤民其人》等書,那架勢一下子把同修們為難住了:夏天穿的這麼薄,這些書可怎麼帶?怎麼發呀?我與C同修商量:他用三輪車拉著書,我負責進村發放。幾次配合下來,感覺挺好。一次,我們又商量著去發真相資料,實在忘記當時說甚麼了,我倆一起哈哈大笑起來。B同修正在另一屋學法,也趕過來看個究竟。恰好這時C同修說:「你在家等著,我到門口接你。」沒想到這一切都深深傷害了B同修。
到了第二個星期,一言不合,B同修就發起火來,劈頭蓋臉奚落了我一通,那是發自內心的惱怒,臉都激動的有些扭曲了。訓完後,她無限傷感的說:「從結婚,他就沒對我這樣笑過!他竟說到門口去接你!」
我從震驚中一下子明白過來,感到很屈辱:你們都是比我父母年齡還大的人,何況所說所做的都是證實大法的事,怎麼竟用這種骯髒的想法來猜忌我?我與丈夫實際分居已有五、六年了,早已斷慾,現在孤身一人,潔身自好,常人還敬我三分呢,竟然是朝夕相處的同修用男女關係來影射我!一時間,心裏簡直是翻江倒海,憋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情形倒好像是默認了一樣。接連四個星期,B同修都強硬的拒絕交流,C同修也因我的反常、失落而意見滿滿的。
這時協調同修趕來了,與我獨處時問:「我在夢中看見你在山坡上走來走去,叫你也不答應。我很納悶,你不去做資料,在這兒走個啥?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同修這一問,正中我的心坎,眼淚一會兒就濕了一片衣服,我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告了B同修一狀。
回到家,理智開始甦醒了,這件事為甚麼對我衝擊這麼大,持續時間這麼長?從頭到尾把整個過程再重新客觀的理順過來,我才認識到這是同修情,加上自己對「幸福」的最大執著造成的。我對人生一直嚮往著父慈母愛、夫唱婦隨、比翼雙飛。可現實中我一直過得很辛苦、很孤獨,這些美好的願望只是被當前的生存需求壓制了;或認為根本不可能,像小門小道的修法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磨了這方面的執著,但卻沒有根除,它像種子一樣埋在了心裏,一旦遇到合適的土壤就錯誤地生根發芽了。
但是B同修為甚麼會認為我是在與她爭寵呢?我斷慾好幾年了,雖然在夢中過色關上時好時壞,但那是同齡人之間的事情呀。這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長時間。後來還是通過看明慧交流,才明白原來對晚輩或長輩存有好感也是色心的表現。在這之前,對這層法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會以為別人悟偏了,那純粹是社會關係中的人倫體現嘛。用這層法理來衡量,自己以前修得有多窄有多低,在這些方面壓根兒就沒修過,甚至還放縱了這方面的執著,怪不得在色上一直修得拖泥帶水!
修煉有多嚴肅啊,師父早就告誡過我們:「每當魔難來時,沒有用本性的一面來認識,完全用了人的一面理解,那麼邪魔就利用了這一點沒完沒了的干擾與破壞,使學員長期處於魔難之中。其實這是人的一面對法認識的不足所致,人為的抑制了你們神的一面,也就是抑制了你們已經修成的那部份,阻礙了他們正法。還沒修成的一面怎麼能抑制主思想、抑制已經得了法的一面呢?人為的滋養了邪魔,使其鑽了法的空子。作為弟子,當魔難來時,真能達到坦然不動或能把心放到符合不同層次對你的不同要求,就足以過關了。再要是沒完沒了下去,如果不是心性或行為存在其它問題,一定是邪惡的魔在鑽你們放任了的空子。」[3]我卻老覺的是在指導別人,自己無關痛癢。
所有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愚迷造成的,我還強烈的向外看向外找向外求,把執著當成了自己,在修煉中跌了一跤,也成長了一步。我真誠地向兩位同修道歉,跟協調同修交流。兩位同修也在協調同修的交流下,認識到自己的偏頗之處。我們又在一起配合著做資料、發資料,真正的把自己當成大法弟子,遇事先向內找。
我從沒見過師父,也沒見過師父法身,但每次想起師父來,總想哭,常常在心裏偷偷的叫幾聲「師父!」
以上是我修行中的小片段、小故事。深深地感謝師父不離不棄,給我安排這些機緣,看護著我一步步的淨化、昇華;感謝同修們的互相幫助、互相促進。
註﹕
[1]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四年舊金山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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