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當初得法的不易,我心裏還在隱約的後怕,如果當初的自己稍有放棄懈怠之意,那麼今天的我也就不在大法弟子之列了;如果當初錯失了機緣,現在的我不知會在哪裏迷茫並痛苦的活著,或者已經……
我想說我在修煉中第一次過病業關時的情形,這件事不僅讓我在過關中精進起來,更讓我深刻的體悟到大法的恩澤和舊宇宙生、老、病、死的規律。
那是一九九九年的秋天,那時候天總是黑漆漆的,經常出現霧霾和沙塵暴,看到大法蒙冤,又和曾經熟悉的大法弟子們失去了聯繫,我的心裏也是濛濛的,身體也一直不舒服,尤其是經常胃疼。有一天,我正在家裏看書,胃裏突然翻江倒海,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我沒太在意,以為到床上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可是躺在床上的我反而越發難受,噁心的同時伴隨著胃痛,似乎整個身體都在隨著胃疼而痙攣,我實在挺不住就強撐著身體挪到衛生間,上吐下瀉後排出的都是黑乎乎的物質,心裏有些不穩。就在我站起來打算回到房間的剎那,突然甚麼感覺都沒有了,彷彿置身於另外的空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女兒在遙遠的地方喊我,聲音很悲傷,慢慢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身邊,我睜開眼睛看見女兒在哭著喊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衛生間的地上,後腦勺一片麻麻的痛。我感到驚訝,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裏,並對剛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女兒小心翼翼的把我攙到屋裏,說我剛才暈倒了,腦袋重重的摔在了暖氣管上,怎麼叫我都不醒,嚇得她直掉眼淚。
事情來得很突然,躺在床上的我先是頭腦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可能,然後看著女兒,想著這個家,很多執著開始在心裏衝撞,考驗著曾經所謂堅定的我,這個時候才能知道自己最在乎甚麼,而此時的所有猶豫和抉擇都是人念和正念的較量。先是怕,然後又不怕,然後又怕,就這樣反覆了好一陣子,我終於決定把這次身體的異常當作過關來對待,不去承認舊宇宙生老病死的安排,不承認這是生病。因為師父對病業的法理講的很透,當時我對這一點還算明白,邪惡在這個時候迫害我真是魔煉心性啊,大法剛剛被中共惡黨污衊,我在常人中的壓力本就不小,再加上這個狀態,常人會怎麼看待呢?
兒子和丈夫都不是修煉人,看到我這樣,就勸我到醫院去看看,我執意不去,他們又哄我說就是去檢查一下,不在那裏治療。我想了想,如果沒有病的概念,又何必去看看呢,又有甚麼好檢查的呢?我就相信師父了,哪也不去。那個時候的悟性沒有現在高,雖然知道一切都是業力的原因,但也找不到突破的方向,只能咬緊牙關忍著忍著……
這個關一過就是幾個月,天天都略有好轉,卻又沒有太大起色,整個人昏昏沉沉,頭有時疼的像裂開似的,有時暈的天都跟著轉,後來又有幾次暈倒的情況,胃裏也總是疼,排泄的都是帶血的物質。不斷的有常人在我耳邊絮絮叨叨,這顆心啊也被他們扯來扯去,備受煎熬!好不容易平靜了幾天,街道和派出所又找上門來嚇唬一通,或者有人告訴說這是胃出血很危險,要不就說腦袋是不是磕壞了,像腦震盪等,反正是時時處處都有人在考驗我的心堅不堅定!
當時除了抵擋常人的說辭外,還要忍受身體上病痛,這真是一種年輕人或者身體比較好的人體會不到的磨礪,它不僅消磨人的意志,也實實在在的考驗著修煉人的承受能力。那個時候我不太會向內找,也不知道排除邪惡的侵擾,只是信師信法,更多的是和痛苦面對面的對峙。修煉人還不能和常人一樣,找個人訴訴苦衷,找找解決的辦法。白天還好過一點,可以用音樂、聽歌曲的方式分散精力;夜晚就難熬了,頭疼的不敢翻身,可是越疼的不能入睡,就越想翻身,要做到「忍」字著實不易。
也就是在這個階段,我悟到了一個自己一直不曾察覺的問題。由於自己從小沒有父母,在哥哥嫂子跟前生活受了不少委屈,但這個看似淒苦的童年卻魔煉出了我不怕吃苦的堅強性格,後來再遇到別人看來很難的事情,我都覺得沒甚麼。工作以後,同事們也都認為我能幹、老實、承受力強,以至於我從來不把別人的苦當回事。修煉以後,看到別人過病業關,我總是覺得有些人過於矯情,僅僅是個病痛而已,卻過的拖泥帶水。有時嘴上沒說,心裏難免有不屑之意。當自己也處在這其中的時候,才知道病和生活中其它的苦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尤其是面對生死考驗時,心靈上的煎熬尤其刻骨銘心。最重要的是,我在這個過程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一直存在的私心,看到它與我自小的經歷和後天形成的性格有關,再加上邪黨泯滅生命的鬥爭哲學的灌輸影響,我對他人缺乏善心,不能體諒別人的不易。做每一件事情的初心也就是動機,其實要比結果重要!善心,憐憫之心,這應該是最基本的了,善因不正,自然沒有善果,我以此事警戒自己一定要歸正做事的用心,抱著慈悲之心去待人待事!
這個關還是對自己執著心的一次清理,以前覺得自己需要操勞的事情很多:兒子沒結婚呢,女兒沒上班呢,房子還想換換呢,等到身體一出現狀況,我才明白,在生死面前,名利、物質幫不上任何的忙,好比水中月、鏡中花。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覺得任何事沒有我的介入都不可能完成。事實卻恰恰相反,在過病業關的那段時間裏,沒有我的參與,孩子們依舊可以獨立完成他們的事情,而且還都成熟了不少,而自己所謂的那些操心,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歸根結底就是執著,自己還覺得這是責任。
我開始慢慢放下那些曾經放不下的心,以前是捨不得放,現在是不得不放。放下執著以後的感覺非常輕鬆。那段時間我不能上下樓,就靜下心來認真的學法,反覆的看《轉法輪》(當時也沒有別的書籍,只有《轉法輪》、《轉法輪(卷二)》、《大圓滿法》和《法輪大法義解》這四本書,也接不到其它刊物),越學法越能認清自己以前的無知和麻木,越學法越能體悟法理的深奧。
快要過年的時候,雖然還不能和正常人比,也能做一些家務了。第二年的春天,我基本恢復。換做是個常人,可能就會因此而長久的和醫院、藥品打交道了。這個經歷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後來再回想那個關,才意識到,這是給我整個修煉歷程打下了一個基礎,雖然當時對法理不清,但對病業的認識、對人情的放下、對干擾的排斥都沒有走舊勢力的安排,當時就抱準信師信法的一念闖出了這一關,這些都為以後的修煉提供參考。那之前自己不太會修煉,也不懂得怎樣修煉,好多對大法的理解都是浮於表面,多是人情的認可。師父借那個關、那個病業的假相,把這個壞事變成了好事,讓我做到靜心學法,放下人情,學會善待體諒他人的不易,實際不就是在手把手教我如何修煉嗎!
那之後,再遇到問題,自己便知道應該先靜心學法,再去面對問題。寫到這,讓我體悟到舊宇宙成、住、壞、滅、生、老、病、死對眾生的嚴酷,也體悟到師父對眾生的洪大慈悲!
感謝師父保護著我走過了那個艱難的階段,作為大法弟子確實是很幸運的!因為只有我們信師信法才能跳出生老病死的厄運,叩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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