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處長的轉變

——父親從迷濛到清醒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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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七年二月四日】我的父親是省政府的一名退休處長、高級工程師,五十年代入黨的所謂「老黨員」,今年八十一歲。

因為祖父是小生意人,在中共治下一直是謹小慎微生存的那種類型,作為祖父的長子,耳濡目染,父親也自然而然地傳承了這種委曲求全的個性。加上反右、「文革」時期,中共政治運動中人整人、人鬥人的殘酷、惡毒,對黨打擊的對像「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的肅殺景象,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有這些都直接影響到了父親為人處世的態度。

父親原在一家高校科研部門工作,八十年代初調到省政府某廳後,父親更是謹言慎行,不論他人是非,憑著自己的能力,兢兢業業工作,就是這樣,為人穩重,業務能力強的他,在複雜的省府機關裏,因不會拍馬溜鬚、投機鑽營,也沒能如願提職,最後以正處退休。

父親心裏是有委屈的,但好在生性隨和的他,對於職務的升遷看的並不算太重,對跟自己作梗的人,也能放得下,所以父親退休以後的生活還是比較安穩的。

錐心的一句話

正當父親安度晚年之際,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當權小丑江澤民一意孤行違憲迫害法輪功,風雲突變之下,我作為一名法輪功修煉者,遭受了種種不公正對待。當時,父親剛剛退休兩年。一輩子老實本份,對「黨」唯命是從的父親為我的事傷透了腦筋,承受了很大的精神痛苦。

我原所在的單位是一家省屬事業單位,幹部、職工加上家屬共有十來人修煉,包括黨辦主任、退休的副總經理等,而我是其中得法最早,弘法最熱心的,所以被列為「迫害重點」。特別是在上級局長專程找我談話,我仍表態堅持修煉後,對我的迫害升級了,有一段時間,竟發展到要求家人每天護送我上下班。

那時的我,還不懂得運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被動地接受了這種明顯不合理,甚至可以說是荒唐的安排。記得有一次,在上班的路上,父親對我說:「我寧願你吸毒,也不願你煉法輪功!」這句話震驚了我,好像心裏被人扎了一下。那一刻,看著父親熟悉的面龐,我忽然覺的,近在咫尺的他是那樣的陌生而不可理喻。

在我們被冤枉與高壓迫害下,最需要身邊親人撫慰的時刻,父親拋給我的卻是這樣一句連路人都不如、令人寒心的話。我內心的衝擊,可想而知。我忍不住對父親說:「您怎麼能這樣說?!」父親沒有出聲,但他當時的神情,並不覺的自己說錯了甚麼。

這件事情過去了好久,我依然難以釋懷。直到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九評共產黨》一書出版後,透徹地揭示了中共長期以來系統的有目的的以「黨性」泯滅人性、替代人性的根源與現象,我才真正理解了父親當時的狀態。

被撕裂的親情

一九九九年十月,懷著對政府的信任,我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車,為自己的信仰說句公道話。這本是依法行使一個公民的正當權益,是受法律保護的,不料當時的信訪局早已被公安便衣層層把守,去信訪局的當日,我被送往北京市西城區看守所關押,一個月後又被押送回當地繼續刑拘,面臨非法判刑。

對於一生清白、謹慎做人的父親來說,女兒的境遇不亞於晴天霹靂。經歷過許多不眠之夜,父母親在百般無奈之中,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日夜渴望我早日回家的他們為我專門請了律師,但在當時的環境下,公檢法統統聽命於江澤民設立的「610」非法組織,所謂庭審、辯護都只是走個過場,「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成了唯江澤民的指令是從。開庭後不久,我被以莫須有的所謂「破壞法律實施罪」枉判三年。

我不服判決,上訴到市中院,被維持原判。其後,我被送往省女子監獄,高牆電網隔絕了我與外界和親人的一切聯繫,所有服刑人員,只能一個月與親人接見一次。

對監獄的每個服刑人員來說,每個月與親人見面的時光都是最珍貴、讓人期盼的。然而,父親幾乎每次見面或來信,都是電視、報紙上的那些誹謗言詞,要我「與黨和政府保持一致」,「和法輪功劃清界限」,「配合幹部服從改造」等等。

主管改造的副監獄長看到父親的態度,感覺到有利用價值,如獲至寶,有一次還特批帶我到監獄外的飯店與父親吃飯,飯後,又破例邀請父親來監區參觀。因為這種特殊待遇,那天,父親的狀態,明顯有點小亢奮,好像被監獄抬舉了似的,我看在眼裏,卻感到一種屈辱,有點看不起父親:女兒修煉法輪功後身體的變化怎樣?性格的變化怎樣?您不都一清二楚嗎?為甚麼「黨」說不好,您就跟著說不好呢?!

冤獄三年中,雖然父母經常不辭辛苦為我送來生活用品,探望我,我也很感激父母,但父親對法輪功的態度,讓我覺的我們之間,宛若橫著一條涇渭分明的鴻溝。而父母那方面,也覺的很委屈:這樣關心你,你的態度還是那樣「頑固不化」,無動於衷?

中共對法輪功的造謠誣蔑與製造的恐懼,就這樣,將我與父母之間那原本親密無間的骨肉之情,悄然撕裂開了。每當父親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些中共的造謠說詞時,我常常覺的他彷彿只是「黨」的一個傳聲筒,不再是我慈祥而親切的父親。而我對於信仰的堅持,也被父母打上「偏執」與「偏激」的標籤,無法理解。那個往日聽話孝順的女兒,成了父母心中最真切的痛,成了他們與旁人聊天、相處時最不願觸及的那處傷口。

日久見人心

監獄的生活,讓人真正體會到甚麼是「暗無天日」,甚麼是「度日如年」。每天長達十多個小時、有時甚至通宵達旦的奴工勞動,壓抑的氛圍,各種精神壓力,讓許多服刑人員比同齡人要老得多,很多人都是未老先衰、面色蒼黃。而真、善、忍信仰的力量,讓我在獄中仍儘量保持心態的平和,善待身邊所有的人,讓我得以一次次戰勝意志的消沉。精神上的樂觀向上,使得我的身體狀態也一直很好。出獄後,一次去原單位同事家做客,她的先生說我怎麼還是那麼年輕,像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似的。

出獄後才得知,單位已違法開除了我。我放下面子心(我原是單位的管理幹部),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在市中心地段一家商場做售貨員,雖然工資不高,但基本能自己養活自己,這也給了父母信心,雖然,他們還不十分理解與支持我的信仰,但至少看到了女兒在逆境中積極向上的一面。

後來,我又從事過多個工作:業務員、公司職員、老師等,無論哪一份工作,我都儘量做好,力求對得起工資,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的表現也得到了所在單位領導與同事的肯定。記得在某公司任業務員時,分公司副總說,現在像你這麼大的年輕人,有你這樣素質的真的很少!現在,我在一家培訓機構任英語輔導老師,老闆對我的能力與人品也深深認同。

因為修煉的緣故,我的身體一直很好,二十年來沒有吃過一粒藥,沒進過一次醫院,面色白裏透紅,形像與氣質顯得年輕,完全不像是受過三年牢獄之災的人。小家庭中,孩子身體好,成績好,夫妻關係也很和睦。

這些年來,看到我克服工作與生活上的種種困難,樂觀堅韌,經濟條件一點一點的改善,事業之路也越走越寬,父親很是欣慰。

因為是從困難年代走過來的,父母養成了很節儉的生活習慣,捨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每次去父母家,我都會買米、買菜,或者帶上父母喜歡吃的點心和水果。過生日或逢年過節,為他們買上一件新衣。在父母家吃飯,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一定會洗完碗筷收拾乾淨再走。

二零零五年,母親因車禍住院,我基本上是每晚陪護,直至她出院回家。這些生活上的事雖小,但點點滴滴,溫暖著父母的心,父親看在眼裏,漸漸的,對法輪功的態度越來越正面。江氏集團迫害法輪功時,曾極力造謠說法輪功學員沒有親情,我的行為,也破除了中共的造謠,讓父親看到法輪功學員在家庭中也是一個好人。

一次,我去看望父母,一起聊著聊著,說到這場迫害是江澤民一手發動的,父親突然提高聲音激動地說「江澤民是最壞的傢伙!不學無術!人家煉功有甚麼不好?鍛煉身體,對社會又沒有危害!」父親還告訴我,他們廳裏那些退休老幹部在一起搞活動時,都說江澤民不是個好東西,對他嗤之以鼻。

是啊,以父親在中共官場半生的歷練,理性思考,冷靜分析,何嘗不知道中共的迫害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是在中共江氏集團鎮壓的高峰時期,當時那種面臨巨大壓力,身名利益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出於對中共的恐懼與自保心理,父親被「黨性」控制與左右,一時糊塗,才隨同惡黨說了那麼多詆毀法輪功的話。

經過這麼多年,父親終於站到了真、善、忍信仰一邊,還為我們打抱不平。這是多麼可喜的變化呀!現在,父親早已聲明「三退」(退出中共黨團隊組織),並聲明以前所說所做的一切有損於法輪大法(法輪功)的言行作廢,以後支持法輪大法,相信法輪大法好。

二零一五年五月,最高法院宣布「有案必立,有訴必理」,隨即引發了轟轟烈烈的訴江大潮,海內外二十多萬法輪功學員及家屬向「兩高」控告迫害法輪功的元凶江澤民,父親聽說後,贊同地說「起訴江澤民,應該!」

明真相樂融融

父親轉變對大法的態度後,順心事接踵而來。幾年間,他和母親的工資連續提了幾次。現在,父親與母親的工資合在一起每個月將近一萬元。

如今,八十歲的父親,身體比同齡人要好很多。他和母親居住在一起,既沒請保姆,也沒請過鐘點工,做飯洗衣與家裏的基本衛生,都是自己做。去年直到十月份,父親還在洗冷水澡,現在二月份,寒風瑟瑟的天氣,父親出門時還穿著夾克,棉襖都不用。面色紅潤的他,胃口很好,一頓要吃二、三兩米飯。

二零一四年,母親一次感冒後,咳嗽不停,後來檢查出肺積水,醫院說腫瘤的可能性很大,把全家人都嚇得夠嗆,為母親十分擔憂。紛亂之中,我很平靜,我把真相護身符給母親戴上,要母親默念九個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父親也幫著母親念,不知不覺中,母親的症狀越來越輕。二零一五年,母親單位例行體檢,說肺部陰影已經鈣化。二零一六年九月,母親再次體檢,又是正常。

現在,父母親每天臉上總是帶著樂呵呵的笑容。每次通電話或回家,父親都快樂地說,我們很好,不用掛念。更可喜的是,父親每天都念九個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感恩師父。

二零一六年中秋節的時候,我問父親,全世界有許多大法弟子與家屬向師父問好呢,您最想和我們的師父說甚麼?父親稍微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祝師父健康長壽!那一刻,我們父女倆都會心地笑了。

謊言難擋真相,公道自在人心。父親的轉變,真實地見證著大法的偉大與威德。我與父親都堅信,終有一天,法輪大法在中國大陸會得到應有的公正評價,江澤民這個跳梁小丑也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這一天,已為時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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