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有「後驚」的毛病,人說吃豬尾巴會後驚,所以當地人都不讓小孩吃豬尾巴。我從未吃過豬尾巴,還後驚。走路時總是回頭回腦往後看,自己也說不清為甚麼向後看,好像感覺身後有甚麼,卻又看不見,越看不見就越發慌,有時就倒著走。與家人同行,我從不讓他們領著並排走,也從不肯跟在他們後面走,總是跑在他們前面,才覺的安全。家人就說我這孩子搶道。
東北冬天生火爐,為了保暖,也為了取煤方便,家家都在屋裏離北牆不遠再壘一道土牆,旁邊留個小門。夏天放些雜物,冬天放煤塊。晚上睡前要把屋燒暖,不然後半夜會凍醒。當爐裏煤塊都變成一塊塊通紅的火塊時,母親就讓我去鏟煤,裏面黑咕隆咚的,煤也是黑的,我就害怕,但又不敢不去。就人在小門外用長把鐵鍬鏟上煤端著倒退著走。慌張中有時把煤洒了一地。母親便罵一句:鬼抓你了。
後來上學了,從家到中心小學七、八里地遠。屯子旁邊多是蘆葦塘,南邊是開闊地,長著低矮稀疏的蒿草,也是野狼出沒地帶。屯裏男生經常欺負、嚇唬女生。冷不丁的喊一句:狼來了。喊完就跑,嚇得我們不敢回頭,跟頭把式的跟著跑。知上當後,卻又敢怒不敢言。我不想再和這些男生搭伴,家人不放心,非逼著一塊走。還把張三吃人的故事講給我聽。張三,就是狼。屯裏人忌諱,不敢直呼狼,怕把狼招來。它吃人的時候,先是悄悄跟在人後邊,然後瞅準機會後腿站立起來,把兩前爪搭在人的兩肩上,當人回頭看時,便一口咬斷人的喉嚨。從那以後,我就更後驚了。直到長大了,晚上也不敢出門,更不敢走夜路。
修煉大法後,我的膽子大了。後驚的毛病消失了。一個人晚上出門,走夜路也不害怕了,昂首挺胸,輕鬆自如。那感覺真好。
九九年「四﹒二五」後,我們學法煉功都受到當地派出所警察的監視。心裏沉甸甸的,再沒有那種輕鬆自如的感覺了。迫害開始後,因為為法輪功鳴冤上訪,我被派出所接回關了一天一夜後,又被單位停薪停職交到保衛科。自此,被單位監管,被派出所、居委會監視居住,無論我去哪兒,都有人在後面跟著。我回頭看他們就躲起來,沒處躲,就把臉轉過去,背對著我,待我回身往前走,他們再跟上來。上超市,上菜市場也不例外,直到我進家門,他們便在樓下的收發室裏一天二十四小時候著。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一年半多。隨著迫害升級,不得已流離失所老家後。北京公安警察電話追蹤到老家,老家的公安警察就開著警車到處追蹤找我,我不得不經常改變裝束換地方,怕被他們綁架送回北京。有好幾次都是我前腳走他們後腳就到,親戚們也嚇的不行。
我的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隨時都要提防後邊是否有人跟蹤,有沒有被發現。我覺的我的「後驚」毛病又犯了,只不過改頭換面以另一種形式出現。我一出門,就覺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我怕碰見人,最害怕別人看我。我從不敢直接回家,我要穿幾條街,我要進到人多的大商場或菜市場轉幾圈,確信後邊沒人跟蹤才敢回家。時間長了,就養成了習慣。走在路上,總是心慌慌的找機會往後看。怕被跟蹤,把尾巴帶回來。
現在雖說環境寬鬆了許多,但迫害還沒有結束,我就沒注意把邪惡強加給我的這個習慣去掉;也沒有把支撐這個習慣的多疑心、顧慮心、猜忌心、怕心去掉,還人為的滋養了它們。以想像製造險象,再以想像的險象嚇唬自己,讓自己恐懼,害怕,提心吊膽,以至發展到今天已嚴重的影響到我證實法和救人。實屬內耗,傷害身心。有時讓人難以承受,苦不堪言。
這個「後怕」,是邪黨長期高壓、恐怖的大環境造成的,尤其是對大法弟子十幾年的殘酷迫害下產生的變異心態。及至今日,籠罩在心頭的迫害陰影還未徹底抹去。陰影不去,救人勢必縮手縮腳,影響數量和質量。這是舊勢力的安排。從小時的「後驚」到迫害後的「後怕」,都是舊勢力精心安排打造的結果。它就是讓我由疑生怕,由疑而怕,讓怕的陰影像魔咒一樣緊緊裹挾著我不能自拔,目地是摧毀我的修煉意志,讓我修不成。認識到舊勢力的險惡伎倆,我倒不怕了。因為我是大法弟子,我有師尊和大法。師尊告訴我:「法能破一切執著,法能破一切邪惡,法能破除一切謊言,法能堅定正念。」[1]
寫到這兒,我突然意識到這種畸形變異的自己嚇唬自己的「後怕」,同邪惡黨文化「懷疑一切」有著千絲萬縷、不可割裂的聯繫。未修煉前,看邪黨的小說,尤其影視的毒害太深,最愛看的是反特片,還有邪黨的地下黨間諜活動片。那種鬼鬼祟祟,疑神疑鬼,回頭回腦、躲躲閃閃的偵查與反偵查能力,在我心嚮往之的崇拜和欣賞中種下了禍根。再由邪黨的「懷疑一切」培育起來的多疑心、猜忌心和邪黨的歷次政治運動打造出的恐懼心一齊把「後驚」演變發展到今天「後怕」這個畸形怪胎。
後怕不清除,邪黨「懷疑一切」餘毒不肅清。就很難有正念正行。信師信法就大打折扣,就絕對做不到百分之百信師信法,這對大法弟子可是個根本性的原則問題。我們從法中都知道修在自己,功在師父。做不到百分之百信師信法,哪來的正念?你對法將信將疑,半信半疑,那還怎麼修?也修不成。
後怕還有另外一個不可忽略因素,就是把邪惡看大了,把自己看小了。沒有注重發正念清除它,以致養虎成患。師父說:「你清除你自己思想中的,那是在你自己身體範圍之內起作用的,同時你要清除外在的,那與你所在的空間是有直接關係的,你不去清除它們,那麼它可不只是迫害你、抑制你,它還要迫害其他的學員、其他大法弟子。」[2]由於自己學法少,學法時不入心、不靜心,導致正念不足。因為正念來自於法。我要是多學法,正念足,就能抑制它,否定它,排除它,無所不能的師父就會為我做主。
從法中我還知道,舊勢力對每個大法弟子都做了相當細密的安排。安排歸安排,如果我正念很足,它就沒辦法;我沒有那麼多人心,它就沒招,歸根結底,是我自己的心促成的。是我的人心招來的,尤其對女兒的情表面放下了,其實內心裏總有一條無形的線牽著,這都是漏,情絲不斷,我就修煉不了,提高不上來。
通過大量學法和一次次梳理、向內找及明慧網同修文章的啟發,我終於揪出深藏不露在後怕背後的被我忽略的最關鍵的一顆心,那就是怕被迫害的心。在這以前,我一直認為都是疑心惹的禍,疑心生暗鬼。後來發覺找到疑心還沒有找到根,疑心的後面還隱藏一顆怕被邪黨迫害的心。這才是根。舊勢力正是利用我這顆怕被迫害的心,安排、導演了這一切。讓我後怕,讓我自己嚇唬自己,嚇的不行,嚇的受不了,最後嚇破膽,嚇的要命,嚇的要死,看你還敢不敢、還能不能助師正法、救人,多邪惡呀?!
師尊說:「大法弟子,你們面對的事情偉大,你們面對的責任重大,當然啦,還有你們自己的來源,都算在內,我才說你們偉大。要配的起『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稱號啊。那是宇宙中再也不會有的,開天闢地也就這麼一次,宇宙的開天闢地就這麼一次。」[3]師尊這段講法,讓我臉紅心跳,羞愧的無地自容,覺的自己愧對師尊,不配「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稱號。是啊,我是大法弟子,我是神,神能被人嚇唬住嗎?人左右不了神,人沒有這個本事。人只能聽神的,鏟除另外空間背後操縱人的邪惡生命和邪惡因素,大法弟子讓他(她)怎麼樣,他(她)就怎麼樣。記得當年我被老家惡警追蹤的東躲西藏,似乎逼到絕境,沒有退路時。腦中突生一念:我是神,他(惡警)是人,人看不見神,更找不到神。就這一念,一場來勢洶洶的迫害立馬煙消雲散,被師尊化解了。我走出家門,該幹甚麼還幹甚麼。第二天,當地警察就讓親戚捎話給我說:北京公安說了,就讓她在這兒待著吧,別出去撒傳單。
否定、破除舊勢力的安排,清除邪惡黨文化餘毒,多學法,多發正念,堅信師尊和大法,正念十足的讓我徹底擺脫了「後怕」,去掉了後怕。我在師尊安排的正法修煉、救度眾生的修煉路上兌現誓約,完成使命,跟師父回到新宇宙的家。
有不符合法的地方,請同修慈悲指出。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排除干擾〉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美國佛羅里達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二年波士頓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