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陽和李珊珊是信仰法輪大法真、善、忍的一對年輕夫婦,有人把他們比作當代版牛郎織女,然而在當今中共那樣的邪惡統治下,為了堅持信仰的真理,他們所承受的苦難與所展現的大義,卻已遠遠超過了牛郎織女……同時,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兩位善良母親的淚。
兩位母親常結伴奔走於津冀(上圖兩位母親在天津東麗看守所門前)。 |
周向陽母親:苦難中我們喜得大法
我兒子周向陽,從小就特別懂事,在他身上沒操過心,還未上學時,就總是跟我去地裏幹活。向陽最小,七、八歲已會幹很多活。放學回來,挖野菜拾柴,還幫我割麥子,背上曬出很多大水泡也不說疼。六年制的小學,五年級他就畢業上了初中。在高中畢業後,他考入北方交通大學,三年的課程,兩年就完成了,畢業分配到天津鐵路第三設計院。因為家裏沒錢,他自己函授大本,學成了全國僅有六十人的造價工程師。
向陽上學期間,每次放假,都是我們用信封給他寄去二十元錢,才能有錢回家。他哥十七歲就幹農活,姐姐也是初中畢業。我說只要孩子們想念書,我穿補丁褲子或賣房子,我也願意。可他們怕父母太累了,不忍心多花一分錢。三個孩子在初中時從來沒吃過午飯,就等晚上放學回來吃飯,一天兩頓飯。我也心疼他們三個,可是我沒有辦法,沒錢讓他們吃東西。有時給一元錢,他們也捨不得花,買學習用的本子。
工作後,向陽有工作能力,用心、出色、獎金最多,領導同事都喜歡他。他也曾經說過:「我如果不學大法,我不會這樣做(好人)的。每個工程都私下給紅包啊,還是大包呢,可是我從來沒要過,比我來單位晚的都買了三套樓房。」
向陽的領導也來過我們家,說向陽是個出色的青年,說:「你知道你的兒子是甚麼身份嗎?是造價師,全國才六十幾個人。他工作能力強,兢兢業業的,大家都喜歡他,也需要他,很出色、是人才啊!有這麼好的兒子,你們可以安度晚年了!」
本想向陽畢業了,能輕鬆些過晚年了。可是,我的身體出現了嚴重問題,三十歲得的腰痛病更加厲害,從腰部至大腿肉都疼,不能坐不能躺。中醫西醫都看過,按摩烤電也沒用,哪個大夫也沒有說出是甚麼病。別人晚上睡覺,我只好在被子上跪著,就這樣好幾年,還有腦神經疼,婦女病。那時我活著真沒勁了,是為了孩子們才堅持活著,家裏就像小藥店一樣。
直到一九九六年,我們老倆口學了法輪大法後,我們身上的病都好了,真正體會到無病一身輕的滋味。我們幸福的憧憬著:這回可以輕鬆的安度晚年了!
那時向陽因受無神論影響,不相信法輪大法祛病的神奇功效,上班回來,看到我們學法,他總是繞開。過了一段時間,他說:「錄音帶裏有甚麼這麼吸引你們?我也聽聽。」從此,他也開始聽李洪志師父的講法錄音。他不無感慨的說:「這功法不僅能祛病健身,還講出做人的意義,按真善忍去做,才是人真正的生命航標。」此後每有假期從天津鐵三院回家,他都學法,大法成了他生命的一部份。
周向陽母親:兒子九死一生 噩夢不斷
江澤民出於小人妒嫉,從一九九九年開始瘋狂造謠抹黑、迫害法輪功,打壓真、善、忍。為了阻止人們了解真相,也為了逼迫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把千千萬萬的大法弟子投入勞教所和監獄,至今已漫漫十七年了。這十七中,我們家只過了四個團圓年。
我兒子周向陽在勞教所和監獄度過了十餘年,他吃盡了人們想不出來的苦,九死一生,身上臉上滿是疤痕。我們跟著擔驚受怕的,我們的家也不知被警察翻了幾個底朝天,炕都拆了,害的我們聚少離多,人也差一點生離死別,向陽被迫害幾度生命垂危。
1)二零零零年初,向陽被非法關押在天津市北辰雙口勞教所一年半,後又被非法加期一年,轉押在薊縣漁山勞教所。二零零零年十二月的一天,在李姓所長的指使下,警察王瑞芳對向陽大打出手,向陽被獄警用電棒電得皮開肉綻,嘴腫起老高,臉被電的直流青水,耳朵也被電破。我們在雙口勞教所見到向陽時嚇一跳,幾乎認不出來。我含著眼淚看著孩子,不知說甚麼好。
2)二零零三年五月三十一日下午約四點,向陽被天津河西區大營門派出所及天津河西刑偵隊便衣非法逮捕。二零零四年二月二十三日開庭,七月二十日下判決書,向陽被非法判刑九年,二零零四年八月九日,被送往大港區港北監獄(現濱海監獄)。濱海監獄當時成立了一個五監區,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監區長是楊中水,副監區長是宋學森等。在天津大港區港北監獄(現濱海監獄)受到的「地錨」酷刑迫害
我記的向陽描述在天津港北監獄受到的「地錨」酷刑迫害的經歷是這樣寫的: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在港北監獄禁閉室,我被犯人包夾叢書偉、李萬軍、霍洪剛、廖金鵬、張斌等施以『地錨』酷刑。當我整個身體被鎖在地上時,包夾犯人們嘲笑我中了張大隊(張仕林對外欺騙說,我要砸監區的廣播室)的計,給你做個套,你就鑽。『地錨』就設在禁閉室三平米的『獨居』房間裏。
「『獨居』長三米,寬一米,沒有窗戶,陰暗潮濕,密不透光。屋頂上掛一燈二十四小時亮著,地上一側二米長的地方鋪著高約二、三十釐米的木板。我被仰躺在木板上面,兩個胳膊成『V』字形向外張開(屋寬一米,手臂不能伸直),手反銬在地環上,膝蓋以下小腿部位和腳懸在水泥地上,墜著腳鐐,腳鐐是鎖在地上的,手銬和腳鐐沒有活動的余度。
「頭頂板凳上坐一個包夾犯人騎著我坐,我的手稍微一動就用腳踩住我的胳膊,腰部有一個包夾犯人控制我的腰一點不能動,腳下坐一個包夾犯人控制我的腳,把半截腿拉到板下懸空增加我的痛苦。我每天只能在保持地錨姿勢的狀態下閉眼三小時,其餘時間一閉眼就會被打被罵。我就這樣每天被二十四小時的『錨』著,日復一日。
「時間稍微一長,腰、胳膊、大腿劇痛難忍,而且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長時間持續的。(這種痛苦遠遠超過高壓電棍電擊造成的傷害)同時還要伴有包夾犯人的拳打腳踢,謾罵侮辱,不停的念誹謗大法文章。有時包夾犯人(張斌)用厚書往我小便上砸,有時我需要小便坐起來時(『獨居』原地),自己的腰疼的動不了,包夾犯人以給我活動腰為名,幾個人把我猛力拽起,腰疼的我失聲大叫。宋學森、張世林經常在外面聽,如果裏面沒有迫害我的動靜就質問包夾犯人們『還想不想減刑了?不想幹就回工區幹活去。』包夾犯人們知道達不到警察的要求沒有好果子吃,就更加努力的迫害我,目的是為了改變我對「真、善、忍」的信仰……」
二零零八年六月絕食反迫害到二零零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走出七年冤獄,抗爭近四百天。
為救護垂危的他,我們老倆口曾經開手扶拖拉機六百里路從老家趕到天津,在透骨的寒風中,三日夜駐望獄門。向陽的酷刑案例,在聯合國備案,國際大赦發布專文展開營救。
向陽保外就醫回老家的時候,是姐夫抱到車上的,身體極度虛弱,臉色蒼白,體重只有七十八斤,原來一米七五的個頭瘦得完全脫了像,牙齒全都是黑色的,說話聲音很小,胃萎縮了,只能吃一些流食,耳朵後面、手上、腿上都有高壓電棍電擊過留下的傷疤,走路很緩慢。
應該一提的是,儘管那次我兒子走出冤獄大門,但是向陽的一位朋友李希望因堅持信仰,在遭受港北監獄的地錨酷刑時,在當時離他不遠的地方,被折磨致死了。
每當想起我兒向陽,我總是流淚,何止是流淚,是在流血啊!我那可憐的孩子,心地善良,總是善待別人。在外邊受了委屈從來不說,從沒見他生過氣。村裏有個二叔在外地做生意,聽說了結婚的事來送禮錢。他說:「向陽這孩子真好,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孩子,那年(孩子們十多歲)我家孩子把向陽打哭了,我說:『向陽別哭了,我回家打那小子!』向陽卻說:『別打他了,他已把我打哭了,你還打哭他做甚麼?』哪有這樣好的孩子啊!」
周向陽母親:欣慰的是,向陽在苦難中遇到我的好兒媳
十七年漫長且苦澀,但向陽的妻子李珊珊來到我家的傳奇經歷讓我感動,也讓我欣喜。
那是二零零四年,我、我老伴還有向陽及向陽的哥哥、姐姐都被綁架,沒有人去探望向陽。這時一位與向陽只有三面之緣的唐山女兒李珊珊探望、營救向陽,在多次探望不讓見的情況下,向監獄遞交了與向陽結婚申請書。純潔無私的珊珊讓整個天津監獄系統震驚。我這個好兒媳隨之等來的卻是七年的等待和近三年的勞教,當我去勞教所營救珊珊的時候,我真心痛呀!我也為有這樣的好兒媳而感動,自豪!
向陽與珊珊結婚六年,聚少離多,讓我這個做婆婆的難過……我們全家的親人也聚少離多,兒女不能盡孝,我們不能安享晚年,年輕有為的兒子不能為社會盡力,遭遇著這麼沉重的苦難!
悲劇還在上演噩夢還在繼續
然而,悲苦的煎熬並沒有就此結束……
二零一五年三月二日夜,警察再一次破門而入,把我兒子、兒媳抓走了,現在被非法關押在天津東麗看守所一年多了,面臨著被非法開庭。這一年多,向陽在絕食,反迫害,他在用青春控訴,他在用生命抗爭……
風風雨雨的到現在,我七十歲了還得四處奔波,我們的遭遇,只是千萬法輪功學員親人之痛的一個例證。十幾載過去了,作為母親我在等待這苦難的盡頭……
在外界的幫助下 兩位母親請到著名律師張讚寧為珊珊辯護 |
李珊珊的母親:女兒啊!你讓母親驕傲
我的女兒李珊珊,畢業於河北師大外語系。女兒從小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孩子,我教她寫字時,寫不好看時,叫她重寫,她從不煩惱,她很好學,她還參加課外作文,也得了不少優秀作文獎,老師讓她拿班裏門鑰匙開門,幫助同學補課,有活動幫老師買東西,很得老師、同學的信賴。
上初中了,珊珊出現了嚴重的痛經,吃甚麼藥也不見好,痛起來吃不了飯,睡不了覺,四五天折騰的麵黃肌瘦。一九九六年,我有幸得了大法。之前,我有比較嚴重的神經衰弱。第一次看這本寶書時,不到一小時,我就睡著了。我那年四十五歲,睡上一下午對我來說是夢想,夜裏十二點多還睡不著,早躺下也不能入睡。我想,睡個覺對我來說怎麼這麼難啊!然而,這本寶書一會功夫就讓我睡著了。從那天起,我只要幹完家務,就學法看書,按照書中要求做。我就把大法介紹給我女兒。
珊珊上高中後,一天電影院放大法師父講法錄像,她這次動心了,想學了。她說:「媽,你給我買點吃的,我不回家了,直接去電影院等你們,聽講法。」從此,她走上了大法修煉的路。也就是從那以後,她的痛經不知不覺的消失了,臉色也紅潤了。星期天,珊珊經常和叔叔阿姨到農村去洪法,多苦多累也甘心情願的,而且更加快樂。
李珊珊的母親:中共使女兒遭受的苦難讓我心碎
一九九九年,江氏迫害法輪功,晴天一聲霹靂,我們的生活徹底改變了。珊珊這樣一個弱女子,只是為救助被判九年冤獄中的男友周向陽,替未婚夫申冤,竟兩次遭陷害被勞教。其間經過七年的等待、申訴與抗爭,這對苦命鴛鴦終於走上了他們婚禮的紅地毯,成為夫妻。當他們正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美滿中,周向陽再陷冤獄,珊珊再次艱難的申訴。之後第三次遭報復迫害被勞教。
我的女婿向陽是少有的技術人才,本來可以為社會做貢獻。但卻十幾年被陷冤獄。之前珊珊跟向陽只有短短的三面之緣。相同的道德觀,相似的經歷,她被向陽堅持真理的無畏精神所感動,決定承擔起到監獄看望向陽的責任。她在天津找到一份幼教工作,每個月去港北監獄探視向陽,可監獄連續四個月都以不是近親屬為由把她拒之門外。
珊珊在她的公開信《七年等待 九年冤獄》中這樣寫道:
「七年(距今已十年)前的港北監獄(已改名濱海監獄)四週空曠,兩邊是蘆葦溝,下了長途車還要往裏面走約半個小時,冬天大風吹得臉刺痛,人往溝裏傾;一次正趕上下大雪,所有的刑事犯人的家人朋友都去接見了,只有我孤單單的在監獄門口苦苦等了四個多小時,變成了雪人。偌大的監獄鐵門冷冷的關著,我感到這個世界比這飄雪的冬天還要寒冷,向陽只是因為信仰真、善、忍,根本沒有犯罪,無奈之下內心我升起一股勇氣與力量,頂著社會和世俗的高壓,鄭重的向監獄申請與周向陽結婚。這個舉動震驚了監獄,也震動了那些冷漠的人心。法輪功被邪黨迫害以來很多家庭被迫拆散,監獄接到的只是離婚申請,到監獄裏申請結婚的還沒有一例。連續五個月的堅持,監獄終於讓我以未婚妻的身份接見。」
珊珊的這一篇《七年等待 九年冤獄》的公開信曾感動了兩千三百民眾簽名聲援。她被譽為唐山女兒,以純善堅忍的意志,留下了一曲悲歌。
面對還有八年多刑期的男友啊,向監獄申請結婚,女兒的大義之舉,令人震驚,甚至令親人無法接受,他的父親為此打過她,可她無怨無悔的堅守了那麼多年,那麼長的艱難歲月!
珊珊在她的公開信結尾寫道:
「我是在為我丈夫伸冤,其實這也是捍衛信仰的權利、捍衛法律的正義,法輪功被迫害十二(現已十七年)年了,我為丈夫伸冤也八年了。我依然懷著一個夢想,在我們的國度裏,所有像我們夫妻一樣的家庭都能過上穩定平靜的生活。不會因為說真話遭陷害,不會因為堅持信仰被抓捕,讓真善忍回歸到我們每個人的心田!」
珊珊三次被非法勞教。前兩次被非法關押,是在天津板橋女子勞教所。一次勞教書上赫然寫著「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珊珊在公開信中這樣寫道:「沒想到這樣一個罪名竟強加在我這樣一個弱女子頭上。」珊珊第三次被非法關押在石家莊女子勞教所,兩年。勞教制度解體了,姍姍最後一個從石家莊女子勞教所走出來。
這一次,二零一五年三月二日,女兒、女婿又雙雙被綁架,批捕,被當成重點,面臨被開庭……
一年多來,我和向陽媽,多少次奔赴天津,找公檢法辦案人,講述我們的無辜,我們知道只管努力,別管結果,這也就是天下父母心吧。何人生來無父母?哪個父母不疼兒?身為人母,怎麼面對這一次次的高牆阻隔生離別?心中滴血的傷痛,何時才能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