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後,婆婆可以在我們單位領取遺屬補助。當年秋天的一個晚上,婆婆的小弟弟、妹妹、妹夫、姪子四人來到我家,當時只有我們母女在家,他們進門就說:我們來要錢,這事你婆婆不知道,你要是不給,我們就不走。很長時間過去了,他們就這麼耗著,我一看這陣勢,一向不善言語的我啥也沒想,就把我家當時僅有的一張一萬元多一點的存摺給了他們,他們拿到存摺後扔下一千元錢,說是給孩子的,然後揚長而去。此情此景讓我欲哭無淚。
婆家離我單位較遠,交通不便,這樣婆婆的遺屬補助由我替她代領。我第一次回去給她送錢時,我媽媽陪我和孩子一起去的,我從包裏把錢拿出來對婆婆說:媽,這是今年的遺屬補助。我的話音剛落,站在我身邊的婆婆從我手中一把扯過去,就開始數錢,看看錢數是否對。此時我愣愣地站在那裏,婆婆的這一舉動令我傷心至極。在回家的路上,我跟媽媽說:媽媽,這件事如果當時你不在場,我告訴你這事你能相信嗎?媽媽說:我不會相信的,可是這卻是事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婆家人從來不過問我們母女的事情,隨著我丈夫的離世,好像親情也隨之而去了。即便如此,每年的遺屬補助我照樣給她送回去,偶爾婆婆也會來我家拿。
二零零八年後,婆婆發現我變了,性格開朗了,給人感覺好像從來也沒有煩心事,總是樂呵呵的,凡事都想依賴別人的心也沒了。轉眼間女兒上高中了,孩子既漂亮又懂事,學習也不用操心,自理能力特別強。婆婆看到我們母女的變化,好奇心出來了,問我:潔蓮,這些年你怎麼變化這麼大呀?我告訴她:我煉法輪功了,師父教我們按「真善忍」做好人,與人為善,做事先考慮別人,時時處處為他人著想。比如我看到我班的同事洗工作服沒有洗衣粉了,我從自家拿來十袋洗衣粉放在班組裏;洗手的洗潔精用完了,我從超市買來悄悄放到班組裏,大家一起用,還不止這些。婆婆說:現在哪有這樣的人,往自家拿還差不多。我告訴婆婆:這是真的,我就是這樣做的,不止拿一次。還有,學了師父的大法,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婆婆說:現在這社會別人欺負你,你怎麼辦?我說:我就找我自己哪做的不好,下次做好,不能找別人的不是。婆婆自言自語著:做個善良人是挺好的。接著婆婆又說:國家不是不讓煉嗎?婆婆的表情很嚴肅,我知道她是為我擔心。我告訴她:法輪功又稱法輪大法,是佛家上乘修煉大法,以「真善忍」為修煉原則,同時包含五套緩慢優美的功法動作。修煉法輪功不但能祛病健身,還能使人變得誠實、善良、平和、寬容。電視上宣傳的都是假的,就像天安門自焚,焦點訪談的鏡頭中,可清晰看到自焚者王進東的衣服、面部都被燒壞,而兩腿間裝有汽油的塑料雪碧瓶卻完好無損,最易燃燒的頭髮還好好的,王進東身後還有一個警察拎著滅火毯等著拍攝。婆婆說:是啊,現在甚麼都可以造假。
轉眼又一年,我跟女兒回去看望婆婆,見面後婆婆就說:你每次來都拿這麼多東西,以後再來不用拿東西,你們娘倆過得也不易呀。我說:我們小的孝敬老的是應該的。我把遺屬補助拿給她,婆婆接過錢,說:潔蓮,你每次都寫的明明白白的,一個月多少錢,一年總共多少錢都清清楚楚的。說著把錢放抽屜裏了。從此以後,婆婆再也沒有當著我們的面數錢了,我的言行贏得了她的信任。
婆婆問我:你們煉法輪功的是不是家裏人都不管了?我們村裏的人說煉法輪功的家都不要了,只顧自己忙活。我笑著說:不是這樣的,師父讓我們對誰都得好,何況自己的家人呢。媽,你是怕我對你的孫女不好吧?婆婆笑了: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你們煉法輪功的到別人家去,就是從來不認識的也可以在人家吃飯嗎?我說:師父教我們凡事為別人著想,不能給別人添麻煩,更不能隨便在人家吃飯。接著婆婆給我講述一件事:有一個自稱信神的婦女來她村傳福音,走到一戶人家就進去了,說了很長時間,中午不走了,非要在人家吃飯,並且理直氣壯地告訴這家主人,說是神讓她在這吃的,這家主人不讓,把她攆走了,當時我婆婆也在場。婆婆說:還是法輪功好。我說:媽,我幫你請一本《轉法輪》,你也學大法吧,只要你用心學,不要想你的糖尿病如何如何,師父就會幫你清理身體,無病一身輕多好啊。婆婆同意了。後來婆婆明白真相後退出了中共的少先隊,農閒時每天都能堅持看寶書《轉法輪》。
說起婆婆找後老伴,還有一段小插曲。公公去世後,婆婆又找了一個有退休金的老伴,住在我婆婆家,我和大姑姐都喊他「大爺」。一天中午,我正在家做飯,婆婆自己坐車來到我家,進門後就跟我訴說她找老伴的事。她女兒、女婿為這事鬧翻了天,說甚麼也不讓找後老伴,到處去找人來勸說我婆婆,還說這麼大歲數了別丟人現眼,讓外人笑話。婆婆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止不住地流著。吃過午飯後,婆婆哭著問我:潔蓮,你說我該不該找個老伴?他有退休金,這樣我以後的生活也有保障。平時你姐光地裏的活就夠她忙的,你姐夫天天上班,他們哪有時間再來照顧我,再說他倆也不是會照顧別人的人。我也去找過你小舅舅(婆婆的小弟弟)說這個事了,他讓我自己看著辦。女兒、女婿這麼一鬧,村裏的人說三道四的都有,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我才特意來找你的。潔蓮,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說: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和姐姐都不在你身邊,只要你的晚年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婆婆流著淚說:潔蓮,謝謝你的理解。
我女兒上大學了,婆婆每年都從遺屬補助中拿出一千元錢給孩子,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婆婆一再邀請我修煉大法的媽媽能和我母女倆一起去她家。有一次暑假期間,我媽媽和我們一起去看望她。吃中午飯的時候,婆婆說:親家,我以前挺能喝酒的,現在怎麼喝著不是味了;還有以前打麻將都是我組織人,現在我連想都想不起來,人家也不叫我了;糖尿病的藥每天吃三次,現在我就吃一次也不覺得難受了。我媽媽說:親家,這是大好事,你看大法書得福報了,師父管你了,以後不要再喝酒了,麻將也不能再打了,有時間就多看寶書《轉法輪》,師父開始給你清理身體了。婆婆高興地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吃完午飯後婆婆又告訴我們說:最近老伴跟我拌嘴,他罵我,我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站在那笑著看著他罵。這在沒看《轉法輪》之前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我是那種專找別人茬的人。最後婆婆感慨地說:這法輪功太神奇了,萍萍(我的大姑姐)你真應該學學法輪功,最起碼你不用再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生氣了,對身體有好處。大姑姐說:就是地裏的活太忙了,沒有時間看。大姑姐雖然沒看大法書,她全家早已明真相全都做了三退(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大爺也已經明白真相並退出了中共的黨、團、隊。
二零一五年冬天的一個上午,我獨自一人去婆家,並把五千多元的遺屬補助帶給她。我們婆媳見面後有說不完的話,大爺說:你們娘倆聊吧,我去街上蹓躂蹓躂。大爺出去後,婆婆說:潔蓮,我想跟你說個事,這個事我不能跟外人說,現在的人只想看別人家的笑話,沒有真心為你好的,就連你嬸子(我的嬸婆婆)也不行,萍萍嘴碎也不行。我說:媽,你信得過我,你就說吧。婆婆接著說:你大爺的孫子要給他三歲的兒子買房子,我們在一起生活的這十幾年攢了十萬元錢,你大爺要是知道他重孫子要買房子,他肯定會全部給他重孫子,這十萬元錢裏邊也包括我每年的遺屬補助,我覺得不應該全給一個小孩子。我想這樣分,你大爺的兒子四萬元,女兒三萬元,萍萍三萬元,我現在住的房子將來也給萍萍。可是你大爺說這錢不應該給萍萍,憑甚麼給她呀?我說萍萍是我的女兒,不也是你的女兒嗎?你大爺說甚麼也不同意給萍萍錢,最後我告訴他,我伺候你十幾年,我得一萬元這不過分吧,現在雇個保姆得多少錢?剩下兩萬元給萍萍。你大爺再沒吱聲。我說:媽,你這樣做挺好的,我想大爺會同意的。以後再有甚麼煩心事你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扛著,儘管我不一定能幫上你,但是最起碼我會讓你寬心的。當然最主要的你還是要多看師父的《轉法輪》,一定要用心看,才能從中受益的,時間長了,再遇到一些瑣碎小事你自然就把它們看淡了,不會再生氣了。
吃過午飯後,我要走了,婆婆硬要給我五百元錢,說是因為我給他們買的東西太多了。大爺在旁邊也說:潔蓮,你媽給你,你就拿著吧。我說:我不能拿,我孝敬你們是應該的。在我的一再推托下,兩位老人才算作罷。我坐在回家的車上,回想著婆婆說的分家產的事,我當時真的沒動心,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我靜靜的聽著婆婆的訴說,此時我悟到我又過了一關,利益之心沒動,我為自己的過關而慶幸。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八日上午,七十六歲的婆婆獨自坐車來到我家,她說聽說我女兒在外地工作買了房子,專程給孩子送來一萬元錢。我們婆媳見面後彼此敞開心扉,暢所欲言,訴說著各自在大法中受益的事情,訴說著在日常生活中不如意的地方,但最終都能用大法的法理歸正自己。婆婆說:潔蓮,你還記得二十一年前我妹妹他們來你這要錢的事吧?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這事,後來才知道的。我妹妹說從你這拿走兩萬元的存摺,走時給孩子扔下兩千元錢,至今這錢也沒到我手上,還在我妹妹那裏,我本想給孩子兩萬元,我就打電話給我妹妹要,她說現在沒錢還,等以後再還。我說:媽,我小姨記錯了,當時從我這拿走的是一萬元多一點的存摺,給孩子扔下的是一千元錢,存摺上面的具體數字我也記不清了,事隔二十多年了,這事都過去了,再說你給孩子一萬元錢已經挺多的了,別再想那麼多了,吃虧是福,這都是好事。婆婆笑著說:對,吃虧是福啊!
我們婆媳感恩師父,感恩大法,化解了我們婆媳之間二十多年的恩怨,讓我們彼此沐浴在師父的佛恩浩蕩裏。謝謝師父!謝謝師父的慈悲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