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為了擴大生意,我花兩百萬元買了一處庫房。房主酷哥是個有背景的人,他家族的親戚有當局長的,有當副市長的,有當自治區廳長的。酷哥的生意做得很大,因一時資金倒不開,才想到了賣房子。
起初,在談這件事時,酷哥很爽快:「我這幾棟房子,只賣一棟,價格兩百萬元,不講價。行的話,先給我八十萬元,你先搬進去。」經過了解知道:酷哥這幾棟房子當初是通過關係買到手的,屬於劃撥土地,他蓋的這幾處房子,沒土地證。我想,土地證很關鍵,沒證早晚都是麻煩,要買就得把證先辦下來,否則沒啥意義。於是,我跟酷哥提出了自己想法。酷哥手一揮,說:「土地證不是事,你先給我八十萬元定金,搬進去,隨後我給你辦證。」我一再重複:「定金可以交,一定把證辦好後,餘下的錢我一次性付清。」酷哥有點不耐煩:「這事你別磨嘰,我辦事你還擔心嗎?土地證?多大個事呀?」我知道他的背景和能力,對他的承諾一點都不懷疑。於是,我寫好了合同,雙方簽字畫押,這事也就定了。雖然覺得貴點,但從生意長久考慮,覺得值。
搬進新庫房後,我又花錢裝修和改造。妻子高興地說:「你修大法,這都是李老師給咱家的福,想啥來啥。」可是,萬萬沒想到,更大的苦惱和麻煩還在後面。
沒過幾天,酷哥突然找我說:「剩下的錢你甚麼時候給?」我一愣,說:「咱們不是說好了,你把土地產證辦下來後,我一次性付清嗎?」他立馬翻臉了,說:「你說甚麼?我哪辦過這種事?我甚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說:「不對呀,咱們有合同呀?你回去可以看看合同呀?」他臉憋得通紅,大聲說:「我和誰辦事,都是一手錢一手貨,你少來這一套!要不,你給我搬走,房子給我恢復好,我退錢;要不,痛痛快快給錢,別說沒用的話。」我被震住了,覺得這是一個不講理的痞子,心裏陡然升起一種無形的壓力,不知這事往下咋辦好?
我想,如果搬走的話,已經在裝修和改造中花了不少錢,而且,庫房搬家中設備和產品工作量很大,哪能說搬就搬呢?我預感到事情的嚴重,但又有些糊塗:酷哥是個有背景做大生意人,不會這麼沒素質反覆無常啊?我把這事跟妻子說了,妻子當時眼淚就下來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告他去。」我說:「告?他是甚麼背景?告的贏嗎?」妻子又說:「那咱們搬走吧?」我說:「搬?咋搬呀?把自己的裝修拆了,再給他恢復原樣,還得花不少錢,賠得起嗎?」「那咋辦?」
我感到進退兩難,心裏像壓上了一座山,委屈、氣憤、不平,覺得自己被人騙了。可又想:「我是大法弟子,再難,這裏面一定有我要走的路,儘管這個路很窄,我肯定能走過去。 不然,我怎麼會遇上這麼大事呢?師父告訴我們:「修煉中無論你們遇到好事與不好的事,都是好事」[1]。那麼,這件事的好在哪裏呢?我怎麼看不出呢?當時只是心裏堵,壓力大,酷哥要錢時的那種強勢,簡直就是不讓我說話,罵罵咧咧,兇的像要打仗似的,我說話常常被他打斷,不是他的對手。
冷靜下來後,我開始向內找,發現自己有歡喜心:在我急需庫房時,遇到了這檔事,當時高興得喜形於色;還有利益心:我在心裏盤算:幾年後,這房子要數倍的升值,一出手也許能賣到上千萬。再加上酷哥不斷吹風:「買我這房子,你偷著樂吧。」當時我走路都顛兒顛兒的,臉上很陽光。其實根本上還是放不下對物慾的執著。還有,寫合同時,酷哥是沒文化的老粗,合同是我寫的,都是圍繞著自己怎麼有利,怎麼不吃虧寫的,有很強的私心,不是公平的站在對方角度去想。有這麼多人心,舊勢力能不迫害嗎?
找到這些人心後,我一連幾天發正念開始清除,心想,原因找到後,事情肯定有轉機。
可是,事情並沒這麼簡單,去掉人心後,事情不僅沒好轉,倒加重了。幾天後,酷哥又找我要錢。當時我的底線是:「不能給,一旦這錢給了,我甚麼主動權都沒了。」我說:「咱們是有合同的,你不能不講理呀。」酷哥氣得臉紅脖子粗,手指著我說:「你……真沒想到,你煉法輪功的,我原以為你挺善良,沒防備你,當時合同是你寫的,我相信你是好人,合同我連看都沒看,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人。」
我說:「寫合同前,我倆是商量好的呀?怎麼倒成了我算計你了?」他好像被嚴重傷害似的,說:「當時我說一趟馬一趟河,有這話沒?」我說:「不管當時你咋說的,咱得以合同為準,對不對?」他氣得有點哆嗦,說:「我不學法輪功都比你強,你少來這一套。」這話使我很警覺,我想,我是大法弟子,多次給他講過大法真相,做過三退,包括他妻子。我只能救他,不能為這事毀他。雖然土地證重要,但他對大法的態度更重要,我不能因為這事,讓他對大法產生不好印象,和我形成對立,從而失去未來。於是,我思考再三,決定讓步,把錢全部給他。
雖然這樣想,心裏也是很不是滋味的:這不太掉價了嗎?傳出去,自尊和面子可丟大了,同行中的人會看我笑話,說我是山炮,傻子,不正常。妻子也阻攔說:「萬一把錢給他了,他不給辦證咋辦?」我安慰說:「咱讓一步,把錢給他,土地證只是個時間問題,他不是沒本事的人,再說,看他那個兇勁,不給也不行呀?」
於是,我把錢全部給了他。可是,酷哥拿了錢後,倒像沒事似的,辦證的事不提不念,好像根本沒有這檔事。在我一再催促下,他顯出很不情願的樣子,領我去了一趟土地局,土地局的人看了看他的手續後,說:「這棟房子按政策要求,不能辦證。」我一聽傻了眼。酷哥還想爭辯幾句,當場就被窩回來:「這事你啥也別說,局長來了也不好使。」我一看砸鍋了,兩百萬,啥證沒有,萬一政府部門有個甚麼動靜給扒了,我找誰呀?這虧吃大了呀?
考慮再三,我又想了一個辦法。我跟酷哥說:「土地證辦不成,咱去縣公證處吧,公證一下也行呀。」酷哥雖然口頭答應,但總是推說忙,沒空去,我一天天心急火燎的盼,他一天天不忙不急的拖。沒辦法,我只好自己去了縣公證處,一個資深公證員看了我的合同後,說:「這是在劃撥土地上建的房子,按法律規定,公證不了。」至此我才明白,甚麼是劃撥土地?甚麼樣條件能辦土地證?這之前我全不懂,只聽了酷哥的幾句話,就把錢全給了人家。事情如此糟糕,心裏難過極了,兩百萬元,這不是打了水漂嗎?我不甘心,又問:「假如這房子以後被佔地了,會咋處理?」「咋處理?你可以憑手裏合同,到法院起訴,最好的結局是:法院能把本金判給你。」我說:「那最不好的結局呢?」「那就很難說了。」我茫然無奈的回到家,心裏有種山窮水盡的感覺。當我再一次找到酷哥催促他時,他比我還有理:「這不怨我呀,土地局我也領你去了,你也看見了,人家不給辦,能怨我嗎?」
那段時間,我法學不進去,煉功也走神,發正念時,心裏想的都是土地證,打坐時靜不下來,對酷哥的怨恨也翻江倒海般的起來了。
我曾想過起訴他,可又想,如果起訴了,以酷哥的火暴性子,肯定和我形成強烈的對立,他會恨我,恨大法。如果這樣,這等於是我把他打到地獄裏去了,那誰還能救了這個生命呢?和縣裏同修交流時,有的同修說:「到法院告他,現在是蒼蠅老虎一起打,他有後台咋啦?大法弟子就是要正一切不正的。」我想:正一切不正的這倒對,可他不是迫害大法弟子的邪惡呀,即使惡警,我們也要給機會救他,我不能為了一個證兒,把他生命的永遠給毀了,救人難,毀人容易,吃多大虧,我也不能走這一步,他不是敵人,是我要救度的眾生。
想是這樣想,心裏的苦惱和壓抑一點沒減,我唯一的正念就是:「我是大法弟子,我有師父,師父就是我的靠山,這關不管咋說,我得過去。」一想到師父,我心裏就好受些,就感到有一種力量,心裏就亮堂些。我想:如果不是修大法,我這條命早沒影了,我原來一身病,是大法救度了我,師父救了我,我還有甚麼放不下的呢?修煉了這麼多年,我的利益心放下了很多,世間一切與我越來越遠,越來越淡,已經找不到當初的我了,我不能半途而廢呀。
雖然法理明白,但人心難放,這個證不到手,就是不甘心。在較量和搏擊中,我提醒自己:必須向神靠攏,向神靠攏!不能錯過機會,儘管我每次見到酷哥心裏仍有略微的恨。
有一段時間,我一遍遍用師父關於「分房子」的那段法衡量自己。我想,人家在房子面前,不爭不搶,不急不躁,很淡泊,順其自然。那境界中的心態多好呀,那就是標準,那就是參照呀,同化了就是師父合格弟子。修煉沒人強迫你,自己用法去對照,標準自己是清楚的,合不合格,能不能圓滿,不用問任何人,自己家半斤八兩是清楚的。
師父說:「在常人這個複雜的環境中,你是清醒的,明明白白的在利益問題上吃虧,被別人竊取利益的時候,你不跟別人一樣去爭去鬥;在各種心性的干擾中,你在吃虧;你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中,魔煉你的意志,提高你的心性,在常人的各種不好的思想影響下,你能夠超脫出來。」[2]
在我很苦時,做了一個夢:夢中,我把很多茶葉(業力)送給了一個人,好像手裏還剩一點。我悟到:我在還輪迴中的債,不然,這大事怎會讓我遇到?雖然感到剜心透骨的痛,但實質東西師父已替我還了。想到師父,我就感到底氣十足,信心大增。我想:「不就一個證嗎?放下!徹底放下!證的背後是啥?是私,是固守家業的把柄。是讓人家覺得我是個成功人士,錢也有,生意鋪得不小,名聲在外。那麼,我來人間這個客棧是幹啥的?是為這個證嗎?是為了別人眼中的羨慕嗎?不是啊。那為甚麼苦惱?我一下子明白,原來,我的一切苦惱都是因為該得到的東西沒得到,一切人心和觀念都是圍著這個「沒得到」在翻騰著,在較量著,因為沒得到,心裏才苦。修,就是改變觀念,改變認識,去掉私,昇華到無私的境界,這個過程只有把心溶在大法中才能走過去,同化大法。
這話說起來容易,過程中真苦呀。雖然很苦,得來的卻是神的東西。師父說:「我們講的是,你在你這個層次中如何做一個好人,把各種物、慾、名、利看淡。你家財萬貫,你沒有把它看重,你看的很淡,你甚至於這個心根本就沒有這個錢,就沒有問題。你家裏的那個錢裝不下了,床都是用錢墊起來的,我說也沒有關係。修就是修的人這顆心,不是從物質上真正去甚麼東西。」[3]
每當遇到事時,師父的法倒是想起來不少,總算沒糊塗。我捫心自問,我真的把錢看淡了嗎?真的把物慾看淡了嗎?我的每一思每一念真的夠法的標準嗎?這樣想時,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差距。
每次學法,當學到「那個羅漢掉下」的例子時,我就想,師父告訴我們:「羅漢應該是無為、心不動的」[2],甚麼時候我表面上要能修到這一步時,距圓滿就差不多了,沒達到,是自己不行呀。因為覺得看似是自己的東西,本應該得到而沒有得到,因此去執著,去痛苦。好多次,在沒人地方,我用手狠狠拍打自己的頭,心裏喊著:「過去!過去!放下這個證!放下!!」在主意識很強的這樣想時,就感到正念在上升,人心像潮水般在退去,退去……空間場被大法的能量包容著,我感到師父的加持,也體悟到了放下後的輕鬆。
然而,就在我對土地證這個心放下後不久,一天,酷哥突然找我說:「土地證有希望了,我那幾處房子,也沒證,我想把我的和你的一起辦了,你同意不?」我笑著說:「有戲啦?」他說:「我給縣土地局一個副局長送了二十萬,他答應給辦。」我說:「準嗎?」他大手一揮說:「酒喝了,錢送了,還差事?」我想,如果他真正下力氣辦的話,憑他的人脈關係,這個證是沒問題的,尤其在惡黨這塊腐敗的土壤上,錢權互動甚麼事都不是事,因為酷哥就說過:「這年頭,使上錢,殺人犯都能擺平了。」
接著,酷哥虎著臉又說:「不過,這事我把話說在前面,錢我先墊上,證辦下後,送禮的錢你得攤一份。還有,原來那個房價我不賣,你得再加上二十到三十萬。」我說:「不對呀?原先的價格是包括證的呀?你不能再多要啊?」他臉子立馬拉下來了:「原來那是劃撥價,現在有土地證了,就是升值了,能一樣嗎?如果你不拿錢,你看我怎麼……」他一臉怒相和霸氣,我想和他進一步談談,他一甩手走了。
巨浪打過來,當時我有點發懵,這不變招數要錢嗎?開始我想:「算了,給就給吧,大頭都拿了,還差個尾巴?另外想,是不是我錢的心太重了,用這種方式讓我放下利益心?」
冷靜下來後,我再一次向內找,這一次,我好像找到了根本執著:我發現,我有很強的怕心:一開始,我對酷哥就產生怕,他有錢有勢,根子深,我的親戚裏都是百姓,鬥不過他,怕他整我。而自己在常人時,就很圓滑,為人處事小心謹慎,不跟人爭。特別是,他要錢時,明明我有理,現成的合同依據,可是,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不敢據理力爭,卻一次次忍氣吞聲,一次次讓步。舊勢力見我怕心這麼重,一次次操縱他凶惡的訓我,給我感覺他有點像黑社會,強硬和威懾,使我低下了頭,唯唯諾諾,忍著、讓著。這是我從根本上沒有信師信法,對師父的那段「是你的東西不丟,不是你的東西你也爭不來。」[2]的這段法,學了卻沒有從根本上得到,完全用了人的辦法對待。
還有,我修大法,他知道我底細,我曾給他妻子一盤神韻光盤,我怕搞僵了,怕他翻臉舉報我?把我送進(監獄)去。因為有好多次,酷哥亮著巴掌跟我說:他跟公安局長如何好?跟法院的院長如何鐵,他們經常在一起喝酒,他的甚麼親戚是警察……這些在我看來「敏感的人」,都牽動著我心裏那個怕,覺得酷哥根深毛厚,寧可自己吃虧,也不能惹他。根本上還是怕心在起作用。
假如,酷哥是個普通百姓,我能輕易讓步嗎?想不按合同辦事?門兒都沒有。舊勢力對我這些人心可看的一清二楚,一開始就把我置於很被動的位置,不斷給我加碼。我開始發正念徹底清除舊勢力的這個安排!清除自己空間場一切怕的物質,就走師父安排的路。
又過一段時間,我悟到:雖然我對證的心放下了,作為個人修煉,我可以把錢給酷哥;但是作為正法修煉,這個錢不能給,這是舊勢力不斷加碼的迫害,我的錢是大法資源,不能讓舊勢力以去我的執著為名,操控與我有怨緣的常人不斷的要呀?酷哥是我要救度的生命,絕不允許舊勢力利用他的貪心和歷史上的怨緣把他的罪搞的很大,從而失去未來,這個安排我不能承認,這錢我絕不能拿,正法修煉就是要正一切不正的。
另外,從人這一層理說,酷哥的表現很像無賴,這行為我能認可嗎?能順從嗎?大法弟子的修煉是要給未來參照的,這個做法能留給未來嗎?我們只能正一切不正的,而不能被不正的因素所左右。我開始發正念,並求師父做主,不承認舊勢力的這種安排!讓他的證辦不下來!我對另外空間舊勢力說:「你們安排這一切毀人的把戲,我是不承認的,我要徹底否定,堅決鏟除。」當我們在法上提高上來並看穿舊勢力這個安排的目地時,它們的這一招也就不靈了。原來酷哥說最多兩個月把證辦下來,現在快一年了也沒影。我堅信:那個證是辦不成的,絕對辦不成的!邪不壓正呀。這就是我的正悟,這就是我的選擇。
我也注意到,酷哥對我的態度漸漸在變,每次見到我時,不那麼霸氣了,說話底氣也不足了,有時蔫蔫的。有時見到我,把臉轉過去。我知道,背後操控的因素沒了,表面他就咋呼不起來了。而我,依舊是陽光燦爛的跟他打招呼。也許,他善良本性一面也在復甦,覺得傷害了我,覺得理虧,似乎在我面前矮半截。
有一次,他跟我說,他有筆生意賠了,損失了上千萬。我想,這也許是好事,來路不正的財,賠是必然的,不還點業,將來咋回去呢?還有一次,他手裏提個片子從我身邊走過,我問:「咋啦?」他低沉的說:「腿不好,到醫院查查。」我覺得他很苦,很可憐,靠著家庭背景在生意場上拼殺這些年,爭來鬥去,最終是誰的呢?也許,他在上面是一個很有威德的神,來到世上迷的一塌糊塗,舊勢力利用他這個棋子,想把我將死。可是我有大法,有慈悲的師父,我走過來了,過程中真是一次脫胎換骨,每一步的認識和提高,都是大法的指引,都是師父的點化,切身感受到了師父的威德和法的偉大。
對常人而言,沒證的結局應該是個缺憾,對我而言,這件事讓我深切感到了境界昇華後的欣慰,和去掉人心後的輕鬆。我從心裏謝謝酷哥,是他幫助了我,成就了我,使我通過這件事提升了修煉的境界。我也體會到,放棄人的東西,才能有神的東西。其實,有證沒證,對修煉人而言,結局都是一樣的,因為我有師父管,該有的,誰也拿不走,不該有的,強求也白費。真正的得,該是坦然的失;真正的提高,是在剜心透骨中的毅然放棄。有時候我想,不管甚麼時候修煉結束,面對我的家業(也算很大),我不會看一眼,我不會動一念,我會毅然跟師父回家。
法會都是談光彩的一面,我還有很多不足和缺點,我會努力紮實的修,精進再精進!
謝謝師父!
註﹕
[1]李洪志師父經文:《精進要旨三》〈芝加哥法會〉
[2]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李洪志師父經文:《轉法輪法解 》〈在北京《轉法輪》首發式上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