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訪談的部份內容:
查普曼:美國皮博迪獎(Peabody Award)獲獎紀錄片《活摘》(Human Harvest,又名《大衛戰紅魔》),記述的是諾貝爾和平獎提名者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 )和大衛﹒麥塔斯(David Matas)對在中國發生的可怕且令人震驚的活摘器官交易所做的獨立調查。這部影片(在上個月)贏得了極富聲望的美國皮博迪獎(美國廣播電視文化成就獎)。
大衛﹒麥塔斯和大衛﹒喬高指出,在中國的醫院裏,有數以萬計的良心犯──主要是法輪功修煉者被殺害,以摘取他們的器官販賣。喬高是加拿大前國會眾議院議員,曾擔任過副議長和拉美、亞太司司長。多年來,他一直從事活摘器官的跟蹤調查,並將調查結果與大衛﹒麥塔斯一起合作出版了《血腥的器官摘取──為盜取器官殺害法輪功》(Bloody Harvest,The killing of Falun Gong for their organs)一書,並因此與麥塔斯一起榮獲國際人權協會的國際人權獎。
請首先告訴我,這個引人關注的問題是如何曝光的?很多人去中國接受器官移植,但問題是,中共當局如何能夠一度提供這麼多器官?
喬高:正是這樣。以色列的一名醫生(心臟移植專家)傑克伯﹒拉維(Jacob Lavee),他是其中的一位,他的一位心臟病患者去中國接受了器官。大概兩週後,他們就拿到了器官。他們疑惑地說,「他們怎麼可能只用兩週的時間就能夠拿到心臟供體呢?」他還提出了更多的疑問。後來他搞明白了,很顯然,在器官移植的當天,有人被殺害。憑借拉維博士的高度信譽,他們在以色列通過了立法,確認購買這種走私器官的行為是非法的。我們希望新西蘭和加拿大等國家都通過相似的立法,禁止新西蘭人或加拿大人從任何地方購買這種走私的器官。沒必要提及中國的字樣,因為只有在中國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查普曼:那麼這個數字加起來有多少?估計需要十萬人坐在監獄裏,才能提供這樣大量的器官數目。
喬高:如果每年做一萬個移植手術,那麼我們就需要一個擁有十萬鮮活「供體」的供體庫,就是說為了這麼多器官,需要十萬人等著被殺害。這很可怕!而這也正是我希望所有新西蘭人和加拿大人都了解的──知道這種事情在發生,因為這種事仍在發生。
查普曼:難道中國沒有器官捐獻系統嗎?像其它國家一樣?比如在英國,你可以等上幾個月,也許幾年,但是他們有個器官捐獻系統。
喬高:對於中國人來說,捐贈器官違背中國傳統文化,所以中國在建立試驗(器官捐獻)系統的時候,大概是在一零年,只有三十七例器官捐獻。所以,不是說他們沒有器官捐獻系統,也許在文件上他們有這樣的規定,但根本無法運作。
有的器官來自於被處決的重罪犯人,但我們確信,非常非常多的器官,或者說大部份器官來自於像法輪功學員這樣無辜的人。他們被強制關押在勞教所裏,每三、四個月被化驗一次,然後由醫生判定他們的器官狀況如何。然後,當來自奧克蘭或惠靈頓、或渥太華的某個人需要器官時,他們便通過電腦數據庫檢索適合的供體。接下來,有個人就會像餐館裏的龍蝦一樣被可怕地殺害,那麼這個新西蘭或加拿大人就可以換了一顆新的心臟或肝臟回國了。
查普曼:您知道這些悲慘的故事,覺得他們很悲慘吧?我必須說,看了《活摘》這部紀錄片後,實在令人震驚!一位外科醫生,他再也無法容忍這種事情,和妻子離了婚。他指稱,那些人(法輪功學員)被毆打之後,被帶到醫院的一個地方,由持槍的軍警守在門口,然後這些人就被手術──如果你可以叫這個為「手術」的話─ ─不打麻藥……請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甚麼?
喬高:您指的是蘇家屯事件。這個事件是那本書(《血腥的摘取器官》)中的一章。任何人都可以通過david-kilgour.com網站,閱讀有關蘇家屯事件的報告。那份報告有二十一種語言的版本,通過閱讀,您可以清晰地了解蘇家屯到底發生了甚麼。
正如您提到的那位醫生,在零一年至零三年間,他從法輪功學員身上摘取了兩千個眼角膜。他的妻子告訴他必須停止這種行為。他那麼做了。剛才您所描述的有關影片中的細節,幾乎令人難以置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然而這不但發生了,而且在中國還在繼續著。
查普曼:現在已經對這種行為做出指控。對中共當局來說,這筆收入太豐厚了,它甚至構成了中共整個衛生系統的主要收入。是真的嗎?您認為這得有多高的利潤?
喬高:您估計的沒錯!對那些醫生、護士、醫院,以及那些從蘇家屯等地區將器官運送至上海、運送給醫院裏的器官接受者的飛行員來說,可能每年獲利十億美元。沒錯,對於面臨財政困難的中國衛生系統來說,這是一筆巨額收入。這筆收入的確幫助了醫院系統。同時,也令許多醫生和熱衷於移植器官的解放軍們一夜暴富。
我們談到的那位做眼角膜的醫生,曾因此獲取了數十萬美元。他最終逃離了中國,定居在加拿大,他的妻子逃到了美國。
查普曼:在那些醫生和外科醫生裏,有沒有還不錯的呢?我的意思是,我在剛剛看過的影片中,我們所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令人毛骨悚然,太可怕了!你不禁會問,怎麼會有醫生願意參與這樣的事情?
喬高:這是一個倫理道德問題,在中國,在這個問題上沒有法律。巨額收入刺激著每一個參與者,包括警察和運送器官的飛行員等等。正如他們所說,遺憾的是,在中國社會醫德似乎已經不存在,這就是其中一個後果。這也正是為甚麼新西蘭醫學協會,不應該與這種卑劣的行為有任何關聯的原因。新西蘭醫生不應該接受這些中國醫生所做的實驗報告,不應該允許新西蘭的藥品流入中國。
我們都應該盡可能堅決地阻止這種我們稱之為「新型反人類罪」的卑鄙行為繼續下去。在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因此(在新西蘭)似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樣的事情正在發生。我想,現在全世界更多的人已經開始了解,這種事情正在發生著。例如,我們近期剛剛在布魯塞爾舉行了一次聽證會,非常成功的聽證會!我想這件事情已經廣為人知,而且是相當大一部份,因為榮獲皮博迪獎的《活摘》等影片,將於兩週後在紐約獲頒獎項。
查普曼:這個故事的核心,反映的是中國社會的一方面,就是關於法輪功的這部份。在新西蘭最大城市奧克蘭的皇后街街尾,每週都能看到法輪功學員在那裏展示圖片、表達抗議。兩個月前,他們還做了有關活摘器官的模擬演示,這第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不過我不是很知道法輪功。他們是誰?
喬高:我想英文報紙《NZ Herald》參加過我們的新聞發布會。他們當時拍了照片,有位資深記者也在那。當時我們覺得這很好,因為可以讓更多的人知道正在發生甚麼。這是幾年前的事了。不過最後那份報紙上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我不知道為甚麼新西蘭的媒體,甚至沒有一家特定的媒體能夠報導這件事情。
我想這件事情已經廣為人知。例如,在加拿大、歐洲和美國等國家,此事幾乎家喻戶曉。中共當局對這一切已經無可辯駁,他們只能指責我們,指責大衛﹒麥塔斯、我、還有就是說你在反對中國。其實我們不是反對中國,我們只是想制止這個一直持續至今的反人類罪行。
查普曼:請告訴我更多關於法輪功的情況。
喬高:法輪功是一九九二年出現的一個群體,你可以說他是像佛教和道教一樣傳承,幾套舒緩的功法動作,非常吸引中國的民眾。到九十年代中期,在中國修煉法輪功的民眾高達七千萬至一億人。法輪功已傳播至世界各地,我相信已遍及一百三十多個國家。
其實我本人不是法輪功修煉者,但我非常尊重他們所做的,尊重他們所信仰的真、善、忍理念。我猜想是這個數字的關係。是因為到九九年時,在中國修煉法輪功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中共黨員的人數。並且他們所信仰的真、善、忍理念嚇壞了當時的中共黨魁江澤民,所以他宣布對法輪功開戰。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十四、五年,但法輪功沒有放棄。
本週末他們在紐約有個非常大的集會。四、五天前,我們加拿大慶祝了世界法輪大法日,大約有六百多名法輪功學員到場。來自所有政黨的國會議員都參加了他們的集會並講了話,各界政要也紛紛致賀信問候。加拿大等國家都已經非常了解這場戰鬥(迫害和反迫害)。
查普曼:最後我想問一下,您認為在中國,有多少法輪功學員因為器官被殺害?有沒有一個估計?
喬高:我的一個朋友,名叫伊森﹒葛特曼(Ethan Gutmann),撰寫了一本書,名為《大屠殺》(The Slaughter)。他用了七年的時間完成了這本著作。他估計,在二零零零年至二零零八年間,約有六萬五千名法輪功學員因為器官被殺害。他的調查範圍超越了大衛﹒麥塔斯和我所做的調查。他同時考察了被中共迫害的維吾爾人、家庭教會的基督徒和藏民。據他估計,他們中約有二千人因為器官被殺害。這是一個非常大的人群。別說是六萬五千名法輪功學員,就算兩萬,那也太多了!
很顯然,我勸告您和您的聽眾,新西蘭人或加拿大人,都不應該去中國購買器官,而且盡最大可能,盡可能制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包括政府與政府之間都絕不能跨越這條線。但很明顯這種事情一直在發生著,而且非常嚴重!
我們有三十三種不同類型的證據表明,這種事情(活摘器官並殺人)仍然在發生。我曾經做了大約十年的檢察官,我確信證據確鑿!活摘器官的事情仍在發生著。不要讓任何人在新西蘭告訴你說沒有這回事!因為它實實在在地發生著。
附錄:
一九四一年出生的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是加拿大政壇人物、律師,曾出任內閣成員(一九九七年至二零零二年負責拉美與非洲事務、二零零二年至二零零三年負責亞太事務的國務部長)、七屆眾議院議員,二零一零年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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