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丈夫於一九七一年結婚,婚後居住在一屋半廚的公產房,生了兩個女兒。一九七四年,丈夫不幸得了惡性腦癌,三年裏幾乎都是在醫院度過的。那時我疲於奔命,家中欠債累累(當時丈夫工資才二十九元,我三十七元),我真渴望得到婆家的幫助,哪怕是幫我護理一天,或在精神上能給一點安慰,幫我撐起這個家。可是事與願違,我得到的只有指責、謾罵。 一九七六年,丈夫病危。當時兩個小叔子還沒結婚,家中只有一屋一廚,於是婆家人為了佔房子全家出動,開始藉口說是幫我照顧病人,而後又勸我離婚,讓我把大女兒留給他們幫我撫養。都被我拒絕了。
婆家的目的沒達到,開始尋釁滋事。兩小叔挑吃挑喝,婆婆打孩子、罵大人,簡直鬧翻了天,有時還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助威。無奈,我只好找雙方單位、派出所、辦事處、居委會、司法協助解決。結果都束手無策。他們怕我被打壞,都勸我先帶孩子暫時離開。派出所指導員看我猶豫不決,生氣地說:「虧你還是當老師的呢,也看不出這是個甚麼人家?誰能保護你的安全?早晚也就是收這具屍。」接著,婆家人就把我的大女兒從學校劫走了,送到外地。
我心如刀割,恨透了他們!我剛離家十幾天,就接到丈夫單位的通知,說丈夫已經去世了,單位怕婆家佔房子,決定把房子收回,喪葬費及工資都被婆家領走了。聽到這一消息,我悲痛欲絕。趕到家時,人早已被拉走,火化了,我家僅有的兩床被拿到太平間擦地了,只剩下一條尿濕的破炕被。氣憤和悲傷使我不能自拔,哭暈了過去,只有五歲的小女兒在我身邊哭喊著媽媽!單位的人也為我母女落淚,忿忿不平!
婆家斷絕了我的活路,連糧證都拿走了(那時買糧憑證)。更不能使我容忍的是,他們還到我單位打鬧,說甚麼我虐待丈夫,早就有外遇,連我的二女兒都是別人的,非要打殘我替他哥報仇。我單位的一些不知情的人也跟著說三道四。
面對這一切,我沒有眼淚,只有滿腔仇恨,復仇的心油然而生,與他們勢不兩立。一氣之下狀告婆家。這官司一打就是兩年多,用法院的話講:「這是一個罕見的家庭。」最後雖然勝訴,卻只是接回了一個病女兒。從此我斷絕與婆家的來往。每當我想起婆婆的謾罵、小叔子到我娘家鬧、當著丈夫的面打我……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從結婚到大女兒的回歸,有九年多時間,這漫長的時間裏,我耗盡了一生的精力,三十幾歲的人頭髮白了,眼睛花了,失眠、眩暈、心動過速、心臟缺血、低血糖、低血壓、子宮肌瘤、腰椎間盤突出、植物神經紊亂……十幾種病纏繞著我,脾氣變的暴躁。為了生存,為了女兒,我發過誓:無論如何我要活下去,再苦再難也要把兩個孩子培養成才,活出個樣來給他們看。為了治病,我看了西醫看中醫,學了幾種氣功,信了佛教,病不但沒好,還招來了附體。
喜得大法 善解淵怨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一九九六年,朋友送我一本《轉法輪》,告訴我這是修煉的書,不但修心還能強身健體。當我看到師尊的照片時,如同迷途知返的孩子一下回到親人的身邊,不知是委屈還是感激,禁不住失聲痛哭。大法撫平了我內心的創傷,驅走了氣恨、委屈,我的身心也發生了巨變,從憂鬱到喜悅,臉色從憔悴到白裏透紅,體重增加了近四十斤,所有的疾病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離去,真正體會到無病一身輕滋味,那種愉悅只有修煉人才能體悟道。
大法使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使我明白了與婆家的淵怨根源是業力所致。師父說:「你不能愛你的敵人你就修煉不成」[1]。師尊的話解開了我十八年對婆家的怨恨。
我和孩子一同去了婆家。從此打通中斷了十八年的聯繫。婆婆去世我讓孩子們去了。大姑姐從外地退休回來,有病無人照顧,女兒們把她安排在托老所,生病、住院所有一切全部承擔下來,有時我做一些可口的飯菜讓孩子給她送去,缺少衣物時都是把自己平時比較好的衣服送去。
五十出頭的小叔子得了癌症,女兒們跑前跑後幫著忙乎。女兒們的行動也感動了他們,對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感到內疚,還來我家看望我。大小叔子糖尿病很重,家也挺困難的,連個桌子都沒有。我把新買的寫字檯送給他們,並送去穿的衣服。每逢年節都讓孩子去串門。一來二去孩子們來往不斷。前年我父親去世,小叔子的孩子也幫著忙前忙後,他們的行動也感動了我固執的母親和姐姐,同時也化解了他們對親家的怨恨。
平時來往時,我也不忘給他們帶上真相材料。講我身體的變化,修煉後身體的變化和大法的神奇,以及為甚麼要三退,並分別給他們做了三退,告訴他們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師父說:「慈悲能溶天地春」[2],是我們的改變感動了他們。我過六十六歲生日時,他們都來了,全家聚在一起有二十來口,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為我訂做了一個足有十幾斤的罕見大蛋糕,全家聚在一起其樂融融。
繫在我心裏十八年的結終於解開了。一切恩恩怨怨都煙消雲散。這全是拜大法所賜。感恩師父!感恩大法!
註﹕
[1]李洪志師父經文:《休斯頓法會講法》
[2]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法正乾坤〉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5/5/22/15068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