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認為是自己不夠精進,是求安逸心帶來的狀態,所以我加長時間學法,也努力去承擔更多的大法工作。我儘量滿足同修們的所有需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可是我發現仍然沒有改善。我有幸成為這麼榮耀的生命,全宇宙都在羨慕我們啊,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這種狀態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表面上我三件事都做的不錯,可只有自己知道我是在苦苦支撐,好像一個瓶頸一樣突破不了。
前幾日由於周圍的同修接二連三的被綁架,有的同修出事前一天剛見過,我壓力很大。我在各種忙亂中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尤其當同修問我要怎麼辦、應該這樣還是應該那樣時,看著同修那個焦急期盼的眼神,我眼淚就在眼眶裏轉,我多想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可是面對同修我就說不出來,只能安慰同修說:我知道了,我回去想一想再說。
回到家,我理不出頭緒,就去問一個同修,他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其實還有好幾件事,本來想問他的,都被這句堵住了。我心裏很難過,好苦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關了燈就靜靜的流淚,靜靜的想修煉怎麼這麼難啊!壓力這麼大,還這麼孤單,哪怕身邊有一個人跟我一起面對這場腥風血雨我都不會這麼累。就這時候,我整個人一震,一下子好像開竅了一樣。我明白了,是寂寞!師父說:「最可怕的是在長期的寂寞中。人最怕啥?寂寞。寂寞能使人瘋,寂寞能使人忘記過去的一切,寂寞甚至能使人忘記語言,也是最可怕的一種苦。」[1]以前在看這段法的時候,我覺得我很幸運:我不寂寞,我有父母有同修有朋友。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那種內心深處的長期的寂寞早已經在漸漸消減著我修煉的意志,使我高興不起來,在一種無形的苦楚中支撐著表面的三件事。沒有了生命得法後的無比喜悅,沒有了救度眾生的慈悲祥和,我麻木的為做事而做事,為責任而咬緊牙關。
長久以來我完全沒有想到困住我的竟然是內心的寂寞。父母在身邊,可大部份事情不能和他們說,尤其是母親對我情非常重,有時候我順口一句比如今天出去好像有人跟著,母親就會吃不好睡不好整日整夜擔憂。雖說身邊同修也很多,但為了安全很多連名字都不知道,環境的險惡和強烈自保的心態使同修間除了做大法事很少溝通,甚至彼此防範、天天提醒自己修口。我基本都是火燒火燎趕去幫同修解決問題,做完笑笑轉身走人。即使有一兩個談得來一點的,也是一會兒這個被綁架了、一會兒那個出國了。
仔細梳理這一路走來的歷程,我才發現在無望的寂寞中,在我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寂寞中,我很依賴可以說得上話的同修。所以,當我很疲憊很指望同修告訴我要怎麼辦時,他說你自己看著辦吧,那一刻「我」的感受是無助!是那顆依賴心得不到滿足後的失落,是掉回到寂寞中的苦。
師父說:「在無望的寂寞中默默的修,看不到希望,那是最難的。任何一種修煉都會經過這樣的考驗,都會在這樣的路中走。能夠持之以恆啊,不斷的精進那才是真精進。這話是這麼講,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所以說修煉如初,必成正果。」[2]
一段日子以來我總覺的自己的修煉如強弩之末,苦於找不出原因。都說要修煉如初,又為甚麼做不到?明悟法理之後回過頭再看之前的一切都變的順理成章。為甚麼我感覺自己被困住,為甚麼我依賴同修,為甚麼內心感到苦,為甚麼找不到修煉如初的感覺。
至此,我覺的眼前豁然開朗了,我清晰的感受到我的修煉路開啟了一個全新的里程。最怕就是意識不到,一旦意識到了,我們心中有法,有師父的呵護,一定能衝過去。時至今日,寂寞在我的空間場已經快呆不住了,學法時層層法理在展現,思想在昇華,正念越來越強,這是法中修出的動力,如撥雲見日般心清體透。我深知這一切都是師父慈悲呵護,弟子當不負師恩。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一》〈甚麼是大法弟子〉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九》〈二零零九年大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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