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十幾年的修煉中還是不會修,不知道怎麼修,不知道怎麼找。有些明顯的執著被通常的觀念掩蓋著,似是而非,不能痛下決斷。不易覺察的那些呢,又像一堵堵牆一樣擋著你,使你固步自封,不能精進。甚至,舊的沒去掉,又添新執著。
也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常常在不經意間用一些量化了的指標來衡量自己的修煉狀態。比如;今天學了多少法、發了多少真相資料、打了多少真相電話、發了多少短信、勸退了多少人等等。數字滿意時,就覺的修煉狀態好,甚至沾沾自喜;不滿意的時候,垂頭喪氣,怨天尤人,都不給家人好臉色看。幾乎把完成這些數字當成了修煉,其實已經偏離了真正的修煉狀態而不自知。不了解的同修還覺的我很穩、很精進,自己也覺的自己三件事做的主動,對法理解的也不差,心性也還可以。直到一次突然的魔難來襲,我才被迫向內找,發現自己其實修的很糊塗,很浮漂。學法不入心,求數量,走形式,不向內找,把做事當修煉等等,甚至根本就沒有實修。
這一場魔難發生在今年的四月份。午飯後,我把需用的資料、光碟、封好的勸善信和語音電話以及備用電池、電話卡一一準備停當,背上挎包就出了家門,下著樓梯就開始清理自己,發正念。突然間右邊的腿軟、沉、隱痛,有點用不上勁兒,心想:想干擾我不讓我出去,沒門兒。當時扶著樓梯扶手下了樓,堅持走了一段路,就沒事了。
當天夜裏煉功,又感覺右臂抬舉有點沉、痛,沒多理會。第二天早上趕集買菜,右手不能提東西,疼痛、無力、活動受限,還沒太在意。上午,想到同修送來的兩本電話號碼簿很長時間了,一直沒顧上整理,就想把它整理出來。但是胳膊放在電腦桌上,很痛,很不舒服。由於前一天對付腿痛的方法覺的很奏效,所以就想,越不舒服,越得對著幹,否定它,不承認它,堅持把文件整理完。當時整個胳膊都麻木了。到晚上六點發正念時,整隻手臂已經徹底不聽使喚,立掌都得用左手扶著,一鬆手就掉下來。而且,從肩膀以下像斷裂了一樣的痛。
從修煉以來,我沒有消過甚麼大的業,遇到這樣完全出乎意料的激烈反應,思想上就有點扛不住了。人的觀念,負面的思維都出來了。丈夫(同修)提醒我向內找,否定舊勢力的迫害,同時兩人都加大力度發正念。但是明顯感覺到念力不集中,頭濛濛的。
常人中的那些醫學常識、觀念時不時的反映出來:是不是一個姿勢打電腦造成的肌肉損傷?肩周炎?心絞痛的變異表現?再加上之前右腿的症狀,又想會不會是腦血管出了問題?等等各種不好的念頭合著伙向外翻。我努力的排斥它們,收效不大,我想找一段師父有針對性的講法,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打入腦子的就六個字「修煉人沒有病」。
其實,如果我夠信師信法的話,夠精進的話,這六個字當時就足以解決那混亂的思想狀態了。而我不是,胡思亂想中,對自己是否達到沒有病的狀態沒有自信了,甚至想到試圖用鎮痛膏暫時止止痛也好哇。現在想來覺的挺可笑,可當時就冒出來那不好的念頭。多虧立即就警醒了,否定了那一念。同時再發正念,否定舊勢力的迫害,念力集中了,思想也覺得純淨了。
雖然接下來功煉不了了,覺也不能睡了,一躺下就疼的受不了。但是,坐著學法就不疼,無奈,為了不影響家人的休息,我把毛毯抱到沙發上,坐在客廳裏學法。由於平時人的觀念比較重,對睡眠看得很重要,學一會兒,就總想試探著睡一會,但翻來覆去還是不行。最後下決心不睡了,學一會法,發一會正念。實在睏的不行了,閉上眼睛想想修煉中存在的不足和困惑。
這個狀況一直持續了五個晚上。期間,參加四次集體學法,出人意外的是,凡是去學法,既不疼,也不睏。甚至,其他同修都沒發現我的不正確狀態。當時,我和丈夫都覺得挺奇怪的,悟不透,也說不清。
寫到這兒,「相由心生」[2]幾個字一下子打入腦中,同時似有所悟:難道這異乎尋常的現象是由自己的心造成的?之前,對師父講的「相由心生」,認識上只侷限在「心不動,亂象不生」。從沒有想過:心向正的方向動,事物能向正的方面轉化這樣的一層法理。大法真是太神奇了!
師父講過:「修煉中無論你們遇到好事與不好的事,都是好事,因為那是你們修煉了才出現的。」[3] 對於像我這樣粗心的人來說,平時很少自覺的深刻的靜下來查找自己,有些不易覺察的執著也很難暴露出來。即使暴露出來,自己也意識不到。當我真正靜下來從新審視自己的修煉狀態時,發現方方面面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差距。
當我自問,學法入心了嗎?結論是好長時間沒有悟到新的法理了。放下生死了嗎?為甚麼還有怕呢?對病的執著完全放下了嗎?百分之百的信師信法了嗎?當遇到事時第一念都在法上嗎?時時都把自己當成修煉人了嗎?修煉了十幾年了,到底修去了多少執著心?按照師父的要求,自己真正改變了多少?捫心自問,對得起師父的苦心救度嗎?對得起師父為自己的承受嗎?不管業力也好,不管你舊勢力的迫害也好,在正念面前,算得了甚麼呢?向內找,修自己,就是不承認你舊勢力的那一套。右手不能做的事左手做,手抬不起來,就靠著牆把手撐上去煉功,出門把右手放在上衣口袋裏,或者乾脆用帶子攀到脖子上,走路快,蹾著疼,就走慢點,該做甚麼做甚麼,三件事一件都不誤。
期間,還與同修們到外地近距離對黑窩發正念,並與丈夫配合順利的處理了三處長期毒害眾生的邪惡宣傳瓷片。就這樣,前後不到一週,右臂完全恢復正常。
通過這件事,在向內找中,發現了許多修煉不實的地方,也暴露了很多平時不易覺察的執著心,比如:當丈夫在法上幫我分析問題時,我覺得這人怎麼這麼冷漠!這個時候,那個情就開始做怪,希望得到別人照顧的心出來了;孩子出來進去,沒有給我打招呼,不平衡的心露頭了:平時我都伺候著你們,現在我有難了,像沒看見一樣!怨恨心、求回報的心開始蠢蠢欲動;飯菜不合口了,飲食單調了,貪吃的心也上來了。
過去也總說向內找,但總也找不準,找不到。找不到怎麼修?自然也就沒真修。現在不一樣了,甚麼事鬧心了,我會及時的找到是甚麼心在起作用,抓住它,去掉它。在這件事中的另一個昇華是對怎樣否定舊勢力的迫害有了比較明確的認識,過去一直認識不好,不知道怎麼去做。經過這次親身的感受,真正體悟到修煉的嚴肅。否定舊勢力,不止是嘴上說,也不止是心裏想,那是行為上真正做到,才是真的否定。一旦你真的從思想和行為上都堅決不承認它、否定它的時候,它真的甚麼也不是。
以上是自己現階段修煉狀態中的一點粗淺體會和認識,寫出來與同修分享。希望能對處於魔難狀態中的同修有所借鑑,也希望不同層次不同認識的同修不吝賜教。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在大紀元會議上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三》〈芝加哥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