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學三年級時,一次我坐在教室裏準備上課,突然看到我右前方的門外飛進來一根長一尺、粗一寸多的帶樹皮的棒子,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噹」的一下砸在我頭上,掉在地下了。摸摸頭一點也不疼,我趕緊四下尋找那根木棒,沒有!一看外面沒人,而我周圍的小夥伴各玩各的,彷彿甚麼也沒發生,我頓時感到雲山霧罩,虛幻的讓我懷疑是不是我在做夢?還有種種事情都讓我感覺到人世間蘊藏著太多的謎團無人能解答。後來我夢中經常出現天上發生著巨變,那些龐大的星系在移位,天翻地覆,日月星辰都有巨大的變更,真的是天崩地裂,我看的驚心動魄,我相信看到這情景足以使一個狂傲的生命不再囂張不再自大(得法後我才明白另外空間真的在崩毀從組,宇宙發生了巨變。)
我以為自己此生將會一帆風順,帶著自己嚮往自由的心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但如果註定這個人一生中要一波三折、大起大落,他是逃不過這些劫難的。從少年時代開始我的魔難降臨了,我開始不斷的手術,我的髂骨、腿骨逐一病變,我常笑自己都壞到骨子裏了。那種得了絕症的痛苦像惡獸般瘋狂的吞噬著我的心,仇恨與頹廢使它傷痕累累千瘡百孔,都說回頭是岸,可是我的「岸」在哪裏?此時我才不得不從拾昔日的夢想:尋找答案,尋找真理。
我手術後大夫很擔心骨折不讓多走路,基本上不活動,接觸的人不多,於是我就在五花八門的氣功中徘徊,從各種書中尋找,有時一本書中能觸動我的也許只有一句話,我就把我認為的精華的部份抄下來,最後我發現,讓我產生震動的是一些讓我一知半解的佛家修煉故事。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本雜誌,其中有一半的內容是修煉法輪功的人們自己的神奇經歷和心性提高的事例,我如飢似渴的看完了,心裏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我也要修煉!
當我讀完《轉法輪》後,心中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豁然間有了答案,我是何等的幸運啊,簡直不敢相信我願意耗盡生命來尋找的真理我終於找到了,我淚如雨下,那種震撼可以說是刻骨銘心。從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有一種質的飛躍,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愉悅的,覺的一切都是那麼簡單、明白,沒有問題可提,沒有任何顧慮、擔憂,內心輕鬆快樂純淨,可以毫無保留的坦蕩的對待他人,每天沐浴在浩蕩的佛恩中。
艱難的離別
然而幸福快樂才短短幾個月,邪惡就迫不及待的瘋狂迫害,鋪天蓋地的造謠污衊,那種悲慟和壓力如影隨形,讓我透不過氣。
終於有一天,我掙脫了思想中的枷鎖與束縛,第一次踏上了進京維護大法的路,四天四夜的經歷給我的震動極大,有千千萬萬個大法弟子前赴後繼的走出來,我回來後迫切的找同修交流我的感觸與心得,我說:「我還要去,沒有錢我走著去。」沒想到立即有兩位同修要與我同行,同修紫蓮鼓勵我說:「你放心走下去!走的腳上骨頭露出來都別管,堅定的守住這一念。」我想自己剛回到家又要走父母會承受不了。但電視上對大法的誹謗、誣陷讓我心急如焚,多待一天心裏就多一份罪惡感。
突然一天我姐(未修煉法輪功)給我買了一雙新鞋,說:穿上這鞋走路腳不疼。我內心一震:該走了。平時姐姐很不認同我修煉,可見她明白的那面非常清楚維護大法是多麼神聖。我明白萬事俱備,決不能再猶豫了,應該走了。
母親(未修煉法輪功)看出我又要走,流著淚挽留我,我告訴母親那是我生命久遠年前所發的誓言啊,我平靜的說,「我的生命都是師父給予的,我生生世世吃苦等待的就是這部大法,現在有多難我不在乎,這也是在了卻我的一個夙願。我一無所有,如果需要,我真的願意付出我的生命,死而無憾……」我走出房間就流淚了,我知道中共的邪惡,我沒有想過有怎樣的迫害等著我,就算我再也回不來了我也義無反顧,「要知道人一旦知道了真理和生命存在的真正意義,為其捨命而不足惜的。」[1]但那胸中湧動著的低沉在空中漫延,如同生離死別,讓我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以至於多年後每當聽到「媽媽,請您聽兒說句話」的歌詞我都淚流滿面。
生命的極限
半個月後,也就是二零零零年七月中旬的一個凌晨三點,我背著《轉法輪》,帶著一顆「用我整個的生命捍衛大法」的心再一次上路了。我走出家門的那一瞬間就感到自己坦然的扔棄了世間的一切,甚麼都不重要了。我因為有病從小嬌生慣養深居簡出,多年沒走遠路,多少年都穿不壞一雙鞋,一出門就遇到了難題,院子的鐵門鎖著,我心裏說:「師父啊,我一定得出去!」我使盡全身力氣爬上去真的翻了過去。我走到街上時突然聽到父親在後面追著喊我的小名,我頭也不回的走,心想「不管,誰來都沒用」。走了一陣一回頭,街上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我趕到和同修阿姨、姐約好的地方開始結伴而行。
第一天我就面臨著生命極限的挑戰。當時正是酷暑,路邊一戶人家都沒有,我走的口乾舌燥,又熱的不停的流汗,我全身無力似乎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同修阿姨說:「後悔了沒?你爸媽一看你吃這麼大的苦肯定心疼。」我艱難的回答:「修煉是我自己的事。」她滿意的笑了,「對著呢。」逐漸天快黑了,此時我兩腿沉的像灌了鉛,不是在走而是在拖,實在走不動了,我說你們先走吧,我不能耽誤你們,我後面再慢慢趕上來,同修阿姨嗔道:「你說甚麼哪?走!」說著挽起我的胳膊拽著就走,因為走了一天幾乎沒停,我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乾透了,但是全身還在大量的流汗,衣服早已濕透,習習的晚風也沒有吹乾我的汗,就這樣我被阿姨一路挎著胳膊走到天亮,我只有游絲般的力氣,腿基本上不會主動邁步了,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即將耗盡了,隨時都會死去,在我再次想拒絕拖累同修時遇到一個小集市,阿姨給我買了兩個西紅柿,我暗暗告訴自己:我活過來了。
嚴峻的考驗
一路上我們三人背誦著《洪吟》步履輕鬆,幾天後就來到同修阿姨和同修姐的老家,她倆是親戚,她們的家人一見滿心歡喜,同修阿姨說太累了休息兩天再走,但是第二天同修阿姨的兒子和同修姐的丈夫接到消息乘車趕來,接著就是親人連番的圍攻怒罵她們。
我們悄悄商量好如何走脫,晚上我們被分別安排在兩家住,我與同修阿姨住在一起,我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突然聽到同修姐大喊我一聲:「繽紛,快走。」她離我十幾米遠,四週漆黑一片,唯獨她清晰可見,我猛的坐了起來,一看三點多,我趕快叫醒同修阿姨,我倆悄悄來到院子,大門鎖著,院牆很高,我們就小心翼翼的踩著豬圈的土牆上去,土被踩的嘩嘩直掉,豬還在哼哼的叫,我們好不容易爬到房頂上一看,啊?怎麼這麼高?同修阿姨悄聲說你先跳,我心一橫,縱身一跳,只感到腦子「嗡」的一下好像炸開了,腰先落地了,只聽同修阿姨問:「怎麼樣? 」我強忍著腰疼一骨碌爬起來,說;「沒事!」看她要跳我趕快制止,「你先別跳。」剛好房子旁邊有一個電線桿,我說:「你抱著電線桿。」然後讓她踩在我的肩上,我慢慢蹲下,她站穩後,我們快速找到同修姐就開始跑,可是跑了幾分鐘就被同修姐的丈夫發現後追上我們。
回去後,我的腰鑽心的疼並開始向四週擴散,直到扯的全身都疼,同修阿姨說:「現在我們倆是不能去了,你家沒來人,你還可以走,但是你這樣子實在不行,要不然咱們先一起回去,以後再找機會,你自己看。」這一刻我意識到自己站在了一個生死存亡的風口浪尖,我說:「沒關係,我自己走。」
這時天已大亮,同修姐的丈夫送我一段路,勸我:「你一個人有多危險,這麼遠,你又沒有錢,怎麼走到啊?你還這麼年輕,回去吧。」我說:「謝謝你,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選擇的路是不會改變的,我走出來了就一定會走到底的。」他無語的目送我走遠。
為了不走錯路,我找到鐵路沿著我的大方向──北京出發了。大約半小時後,同修阿姨的兒子騎自行車追了上來,說:「你還是回去吧,你啥都沒有,路上吃住怎麼辦?」我笑笑說:「沒問題,我怎樣都行。」他又喊,「你實在不回可別後悔,出了甚麼麻煩別怪我們沒管你,也別怪是我媽把你帶出來的。」我回過頭揮了揮手:「你放心吧,我決不後悔,這是我個人行為,決不會牽連任何人的。」他回去了。
我感到師尊將我的許多不好修去的心閉鎖掉了一部份,甚麼都可以不在乎,晚上走哪兒睡哪兒不怕髒,不怕熱,沒有飢餓,沒有味覺。累了就坐下來學法。睡覺時螞蟻蟲子老鼠等在身上爬來爬去的,身邊火車轟隆隆的聲音也不嫌吵。因為大量的出汗,我的臉上始終是一層鹽粒,汗水順著我的頭髮淌,四十多天,我的衣服和頭髮就沒乾過,到了晚上風一吹又非常冷,我身上的扣子、卡子等所有鐵的東西全生鏽了,黃鏽都滲透到皮膚裏了。
火車路兩邊都是雞蛋大的石塊,鞋底很容易磨穿,疼的時候不能落地,我腳上兩個小腳趾甲也走掉了。難過時我感覺到我的胃裏不是食物而是無數奇形怪狀的大塊的石頭,我痛苦的無法消化。一個多月來,每天我都經歷這樣一個過程:早上剛一站起來時,我的腳筋像被割斷了一樣疼,只能慢慢的挪著走,這樣挪動十幾分鐘才好些,一旦坐下也非常疼,腰疼的躺下就一動不能動的,腳疼痛難忍時我就想起同修紫蓮的話鼓勵自己,「你放心走下去!走的腳上骨頭露出來都別管,堅定的守住這一念。」我心想:好!你疼去吧,我根本就不理你。大法在我心中深深的紮了根,刀山火海我都敢闖,何況這點苦。就這樣,漸漸的不但不疼了,而且越走腿越輕越快,腿好像不存在了,輕飄飄的。
我清楚這不是人世間的苦,也不是一個人吃點苦就能做到的,是舊勢力想方設法的設置的障礙和魔難,邪惡無時無刻不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每分每秒都感受到死亡就在我身邊,那魔鬼恨的直咬牙,隨時妄想製造出讓我過不去的死關,使我時刻處於危險邊緣。
當我回來時同修吃驚的問我的經歷,問我吃了多大的苦,我不記的自己吃了甚麼苦,如同過眼雲煙,我的心空曠自在豁達,唯一清晰的只有師尊無微不至的慈悲呵護,這一切真的是藍天為紙四海為墨都書不盡的。
神跡伴我行
我一個人走就有急切想趕路的心,我得快點走,可是腰疼一刻也沒停止,我只好弓著腰行走,不知走了多久,實在不行了,剛好路過一個土房子,我想坐下休息一會,但沒想到一坐下比站著還疼,我快要窒息了,就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剛走幾分鐘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繽紛,快走!」我一看下面公路上一輛車急剎住了,車門上站著同修姐朝我揮手,我驚呆了,慈悲的師尊將這一幕已在夢境點化給我了,我的淚奪眶而出,我顧不上疼痛飛奔下去。坐在車上同修說她想到我一個人千里迢迢走到北京有多難哪,就悄悄跑出來了,急忙坐了一輛幾塊錢的車,坐上車就一直四處看我,實在找不到就想順其自然吧,安穩的坐好後她無意中向窗外一看,正好看到我在鐵路上走著。這時我才發現此時鐵路與公路竟然相距不遠了,我在想,如果鐵路公路沒有並行、如果她轉過去看別處、如果我靠著小土房坐著、如果我早一刻或晚一刻……我沒有一個詞能形容師尊對弟子的洪大的慈悲。
有一次,天黑了我們還在趕路,走到一個大圓台邊時,因為路窄又看不清就摸著走,姐在前面她的手碰到一個塑料袋,是甚麼呢?她提起仔細一看,啊?!裏面裝著兩個圓餅子,還有些溫度,那裏可是荒山野嶺啊(我們走了一天都沒見到人家)!「是師父啊…」我們倆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和著眼淚靜靜的吃下去了。我們時常在路上撿到食品,有西瓜、成袋的蛋條、甚至有沒打開包裝的大麵包等。我幾乎每天都明顯的感受到有大團大團的雲或霧一樣的物質從胸部緩緩灌入非常殊勝美妙,即使睡覺也同樣能感受到,我們一路上很少吃東西,但我從未有飢餓感,還有我的腰和腳一直疼,我時刻能知道師尊在不斷的給我調整淨化身體。
一次,夢中我感覺特別冷,有人給我輕輕的披了一件衣服一下子就暖和了,走在路上時我忽然想吃點有餡的東西,自己又笑開了,真荒唐,怎麼動這個念頭。到了中午我們在村子裏遇到一位善良的阿姨,她端出來一大籠屜的包子說,我的孩子不會做飯,這是她自己學著蒸的,你們別嫌棄,坐這吃,剩下的全帶上。她又找出一堆衣服和褲子硬塞給我們,說天涼了你們穿的太薄了,路遠著呢。看著這些我一陣心酸,我一閃而過的念頭師尊都做了安排。
一路上有許多火車隧道,隧道深的大白天都漆黑一片,裏面凹凸不平,有很多大坑,不注意就會掉到坑裏。伸手不見五指,和我閉上眼睛一樣,我們倆就手拉手一步一個枕木,憑感覺屏息凝神一心不亂的走出來,我悟到,那得有對師父對大法的百分之百的堅定與堅信,才會使自己的每一步都平穩的踩在枕木上,否則只要有一絲的慌亂,一腳踏空就會摔倒,而且起來後一下子還站不穩,我倆常常是在摔倒後爬起來的那一瞬間,火車從耳邊呼嘯而過,真的驚險。
我們風塵僕僕的剛來到天安門廣場,一個女警立即走過來,咄咄逼人的語氣追問我們,你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們沒理會她,沒有停步,她一揮手旁邊停著的一輛依維柯就迅速開過來,跳下來幾個惡警上來就將我倆野蠻的拖拽推拉,搡進車裏開走,天安門廣場已經成了邪惡肆無忌憚的瘋狂抓人的場所,我們被關押到派出所。兩個警察詢問辱罵了一會一無所獲,出去後就送進來一位女同修又走了。我們趕緊交流了一下,聽說我們是從甘肅走來的,她立即拿出五百元錢說,我就知道有你們這樣的同修來,我是專門帶著錢出來的,沒想到真的遇上你們了。我極力拒絕,因為我想繼續走下去,但她還是塞給了同修姐,這時進來一個警察就把她叫走了。我們剛到北京師尊就為我們安排好了回家的路費。這位不知姓名的同修啊,你還記的我們倆嗎?
幾個小時後辦事處的人說你可以走了,我問你們把她關在哪裏了?我們一起來的一起走,他說那你別管,讓你走你就走。我很著急她的處境,她被送到哪裏去了,現在怎麼樣了。不覺天快黑了,在我經過一排排商鋪時,突然聽見有人喊:「繽紛。」我吃驚的退後兩步一看,她在這排商鋪的另一側路過。偌大的城市,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而且我們已被分開幾個小時了,我無法想像我們又能走到一起,我抑制不住心裏的酸楚,是師尊苦心的安排讓我們再次奇蹟般的相遇。
途中遇到的有緣人
在步行去北京的途中,人們一看我們就知道不是要飯的。他們很淳樸,一聽說我們步行去北京都圍觀上來,對我們的行為很是震驚,無限同情,不是善意的勸阻就是挽留。我們就告訴他們大法的真相,講這個千古奇冤。走到天水時,我們走進一個院子,這家人純樸善良,見了我們非常高興的切開西瓜招待我們,吃飯間和我們探討關於信仰與修煉的問題,我才知道他有個弟弟就是修煉大法的,只是他們有些不理解,通過我們的言行也是給他們從另一個角度正面了解大法的機緣吧,他們對我們倆像親人一樣非常熱情。同修姐就借了他們的針線把撿來的纖維袋子裁剪了縫成一個大方塊,供我倆休息時用。
一天上午我們遇到一個人向他問路,並說明原因講此行的目地,他驚嘆道:「世上還有你們這樣的人,太了不起了。」我們告訴他不是我們了不起,是我們師父偉大。我們走遠後他騎自行車追上來還想聽我們說,一再說你們真的太好了,能找個你們這樣的人多好啊。我們不停的規勸他回去,結果他三番五次的回去後又追上來,這時突然下起瓢潑大雨他才走了,我們倆躲到破舊的僅容兩、三人的小棚子裏,我們四處找東西遮擋,不漏雨了我們倆就學法,可是他又來了和我們擠在一起,不時的用手指在我的手臂上劃,我一心不動的念,一會兒他就出去了站在雨裏,我們很同情他,拿出饅頭給他,真誠的說,「你都跟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吃飯吧,一定餓了,人家給了我們好多饅頭,很香的,你吃吧。」他連連拒絕,半晌後最後他長嘆一聲,「你們真的太善良了、太慈悲了。我走了,這回我真的走了,再也不打擾你們了。」伴著雨聲自行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有一次大約在陝西,我們正在匆忙的趕路,後面一位年輕男子騎自行車追上我們,想讓我們幫他摘花椒給我們一些工錢,我一看一大片花椒樹,我們認真的告訴他,我們此時重任在肩,不能耽誤行程。他一臉的驚愕,看著我問同修:「那她將來不成家了嗎?」我回答:「當然不是,但是我們師父和大法在被邪惡誹謗污衊,我怎麼能安心待在家呢?」看的出他內心被強烈的震動著,他說你們有書嗎我看看,裏面寫的甚麼?值得你們這樣去做,甚麼都可以不要了,身無分文竟然走幾千里的路去維護啊,我取出《轉法輪》遞給他,此時驕陽似火,他蹲在火車道上看了起來,緊接著他又急切的說,「這本書我一下子看不完哪。」並一再懇求我們能不能住兩天等他看完,看著他渴望得法的心,我努力的抑制著自己的眼淚:「你是個與佛有緣的人,你趕快去找,大法弟子哪裏都有,你一定能找到的,一定要好好看哪!」臨別時我們再三叮囑他去找當地的大法弟子,他依依不捨的望著我們遠去。回來後我深深的痛悔和難過:因為我的自私。我怎麼沒把《轉法輪》送給他呢?寫到這裏,我深感內疚,向著遠方合十:但願他已經成為一名堅定的大法弟子了,不會因為我當年的自私行為給他留下千古遺憾。
一次路邊見到一個很乾淨整潔的家屬區,我走進一家,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奶奶在院裏曬太陽,見了我就朝屋裏喊道:「我們快把這女娃留下吧,看這女娃多乖。」我知道大法弟子展現出來的善良正義的那一面打動了世人而表現出的依依不捨。很多人家想留下我,「別走了,給你找個……」我暗自笑了,想起這多像西遊記中的唐僧,在取經的路上遇到的形形色色的考驗和誘惑。
我們走到山西太原時,被車站的工作人員叫住,她奇怪我們怎麼在這裏走,當得知我們是甘肅來的,她大叫,「不可能,你的鞋不走飛了才怪。」說著竟不讓我們再繼續走,我們只好從車站出來走公路,走了一會就見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從我們身邊經過,我們沒在意,當我們走到一個大橋下時,他倆突然出現了,「站住,哪兒去?」我知道遇上打劫的了,我們如實相告,他倆蔑視的哈哈大笑起來,「走到北京去,別騙人了。」搶過我的包就亂翻,邊翻邊說怎麼沒有錢,同修說:「就是沒錢才走著去呢。」我們講了大法的美好,迫害的真相。他倆拿出書看著師尊的像,我說這是我們的師父,這本書對我們來說就是最重要最珍貴的,我們天天都要看。我接過包說:「好了,沒事我們走了。」「唉,等等,我們一起走,跟你們到北京去。」我忍俊不禁:「你們去北京幹甚麼呀?」「我們就說我們也是煉法輪功的,和你們一起去喊冤。」雖是玩笑話但能感覺到他們本性的一面在逐漸復甦,我們笑了,「行,一起走。」我們一邊走一邊講人的善惡和修煉的理念,奉勸他們找個正當的工作,做個好人。
酷暑難當實在忍不住了,他們就買了飲料,客氣的禮讓我們,這時他倆開心的樣子我已經看不到那些邪念了,大法弟子純正的場能糾正一切不正確的狀態。走了幾個小時他倆就喊腳疼,說腳都磨破了,感歎道你們真是精神可嘉。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後來到一個車站,他倆不走了,立即悄悄鑽進候車室睡在椅子上,我們就在外面水泥地上休息,前後大約有十個小時,凌晨四點我們被人叫醒了,悟到我們該分開走了,我心想:不管他倆是甚麼身份甚麼原因,能和我們相伴走了這麼遠一定是哪一世有緣哪,就到這兒吧,這將是他們人生旅途中的一段奇遇與人生的轉折點。
在山東駐京辦事處,我和同修姐被分開關押,我被銬在樓梯扶手上,兩個賓館服務員被指使與我聊天,企圖打探出我們的住址,我看出她倆非常的善良,就講我是如何走入大法修煉的,大法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和邪惡是怎樣迫害大法弟子的,「我們修煉人講真、善、忍,你們的想法我知道,但是我如果告訴了你們,等於是讓你們助紂為虐犯了大罪,真正的是害了你們呀,」她倆沉默了,其中一個輕聲問:「你是真修的大法弟子嗎?」我鄭重的點點頭,她說有一位大法弟子告訴她,給真修的佛家弟子一口齋飯是功德無量的事,並說:「你說的我都相信。」一會兒,她給我端來了饅頭和一盤菜。
一天夢中我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見到一條小水溝我輕輕一躍就過去了,我無意中回頭一看,令我心驚膽顫,那竟然是懸崖峭壁、萬丈深淵啊!我不敢想像師尊苦度我的過程,我無法知道修煉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師尊都化險為夷,有多少驚濤駭浪師尊都力挽狂瀾。沒有師尊的保護與巨大的承受我寸步難行,而我竟這樣輕鬆的走過來了。我知道當時有一些同修是步行去的,這種與白雲同行,與月兒共眠的苦行僧般的日子,對大法弟子來說只是一個歷練與鍛造的過程,它使我們更加坦蕩無畏。我體會到對師對法有多信就有多大的神跡展現出來,思想有點偏差就會形成一個無法挽回的魔難。
師尊把我們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路真的都鋪好了,我們只管往前走,有時看著不行,但你撥開荊棘走過去你會意外的發現「柳暗花明又一村」[2]。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我的一點感想〉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法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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