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法前
我是一個苦命的人,在我剛滿十六歲時,父母就給我訂了婚,我根本就不知是怎麼回事,甚麼也不懂,懵懵懂懂二十歲就嫁了人。出嫁後,由於沒生孩子,兩年後前夫提出要與我離婚,我想也許緣份已盡,就答應了他的要求。那年我才二十三歲。
離婚後,由於我父母已過世,我只好在姐姐家暫時棲身。畢竟姐姐家不是長久居住之地,我想找一個人成家算了,總得有個自己的家才行。於是經人介紹,我認識了現在的丈夫。丈夫的前妻因想不開而自殺,留下了一個不到三歲的男孩,嫁給他就意味著我要當一個後娘,多少人勸我這後母的角色可不好當,讓我另選他人,三個姐姐也極力反對,叔嬸也說這門親事不能成。當時我想:我從小就喜歡孩子,可是婚後沒生育,結婚後不到二十天,父親去世,不到兩年母親又離我們而去,二十三歲我又離異,如今又面臨著當後娘,我的命到底有多苦,我倒要看看。就這樣一根筋誰也勸不住。離婚幾個月後我便與現在的丈夫組織了家庭。
婚後真是麻煩不斷,孩子還小,我努力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可孩子的奶奶總是不放心,她時時都在監視著我的行動。讓她帶孩子她又嫌我太省心。孩子只要一哭,她不知從哪兒立刻就會冒出來數落我一頓;有的時候我和孩子晚上在家的時候,當我一開燈就會看到他奶奶的人影在窗戶外面立著。為了家庭的生活,我也得出去上班打工,白天由她來帶這孩子,有時候我下班回家,大門上就搭著孩子的衣服,我在家的時候,婆婆不把孩子的髒衣服給我,可當我不在家,她就將孩子的髒衣服搭在大門上。
有一次,我對婆婆說,我不在家的時候您不要把孩子的衣服搭在大門上,小心被人拿走,丟了孩子的衣服。這一說提醒了婆婆,從那以後,她將孩子的衣服從大門扔進院子裏,有的時候我下班回來一進大門先將孩子衣服揀起來去洗。逢年過節的時候,婆婆將兩個大姑姐和小叔子的全家叫過去吃飯,唯獨不叫我和丈夫;兩個大姑姐也從不上我家。種種這些就是因為我是後娘。丈夫是個不愛言語的人,來自於婆婆與大姑姐對我的百般刁難,他始終保持沉默。我恨丈夫不能給我做主,更厭惡婆婆的無理取鬧。我想到過再次離婚,又怕別人笑話,說三道四。那種怨恨、委屈、痛苦、傷心,身上的疲憊與心中的累,導致我渾身是病:便秘、膽囊炎、尿頻、心臟病、腎結石、鼻炎等。我對生活充滿絕望,真想一死了之。
喜得大法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九八年春,二姐來我家對我說,有一種功法很好,是佛家大法──法輪功,這種功法能治病,而且句句是天機。當時我想,我的命不好,也不想學甚麼功,只想請一個大佛的法像到我家來。幾天後二姐又來我家,並帶來一位同修。就這樣我得法了。
在我得法前,來自於家庭的種種矛盾,我憋著一肚子氣,常常拿丈夫開涮。對於丈夫,擺在他面前的是母親、姐姐、孩子、妻子,哪一方都讓他無可奈何,他也就默默的忍著。當我得法後,按著師尊講的「真善忍」 的法理去做,逐漸的我開始容忍她們了,原諒她們的不足、甚至是無理取鬧。
兒子的反叛
但是剛得法不久,我和兒子之間的矛盾惡化。那時兒子剛十四歲,有人告訴了兒子我是他的後娘,兒子接受不了。從此後我的又一種魔難開始了。每當兒子放學回家,總是用一種鄙視的眼睛看我,整天梗著脖子與我作對,不管我跟他說甚麼,他對我的回答總是「不」,並與我頂嘴,我說一句他頂兩句,我說兩句他頂三句。在學校,兒子也不好好學習,經常與同學們打架,老師都頭疼,三天兩頭找家長去解決問題。我每次都是硬著頭皮去,感覺好沒面子。兒子幹脆不念書了。
兒子從學校出來後,在家閒著沒事幹,他姑就讓他去給她打工,幫忙,一個月給他幾百塊錢。我想也好,這下可以輕鬆幾天了,再說去他姑那兒我也放心。就這樣兒子脫離了學校,走上了社會。過了些日子,他姑又讓他到她姑的礦廠上班,工作很輕鬆,只瞅著機器就行了,一個月給一千六。但就這樣,他還是呆不住,總是鬧事,把他叔也氣的夠嗆,一氣之下打了他。
以前我總是想,給兒子蓋上房子,娶個媳婦就算了,也盡了我這個當娘的責任。以後,他願怎麼過就怎麼過吧。慈悲的師父看到了我的這顆不願再付出的心,就把我和兒子安排在一個同修的店裏打工,兒子先去了一個月我才去,因為當時我不願去,一個是離家太遠,再一個就是我不願和兒子在一起,不想正面接觸。但是這都是人心,在慈悲師父的安排下,我還是去了,去後的第一天就發生了矛盾。
來到同修的住處,房間裏太亂了,我就著手打掃,有一桶髒水,我看兒子沒事幹就說:「你去把桶裏的髒水倒掉吧。」他一動不動,只說一個字「不」,我問「為甚麼?」他說:「給我多少錢?店裏幹完了,回來還讓幹,我不幹,你也別幹。」我說:「我們是同修,再說,我是修大法的,不管走到哪兒,幹甚麼都要盡心。」兒子說:「你修我也不修,我不幹!」我說:「那你就算替我幹吧,你看我都忙不過來了。」「不幹!」兒子說。我心裏這個氣呀:他不替那位同修幹吧就算了,可連我他也不顧,還有點母子之情嗎?我只好忙完手中的活自己倒了髒水。之後我沒再說他甚麼,心想說了也白說,還是自己幹吧。
大法改變了兒子
我的大法書就在家中放著,一天,我看到兒子在看《轉法輪》,我就說:「你就多看看吧,句句是天機。」兒子問我:「這麼好的書,你以前為甚麼不讓我看?」我說:「你以前還不是不讓我看嗎?還說我給你丟人了(我也被抓過),現在不說了吧,知道好就學吧。」兒子說:「一定學。」
在我打工的這個地方,幾乎接觸不到其他同修,《週刊》也看不到。有一天,我在店裏遇到了一位外地的老年同修,過些日子,這位老年同修給我們送來了師父的新講法,兒子也想看看師父的新講法,就在店裏看了起來。我和同修下班後回到家中,飯做好了,兒子也不見回來,我們都餓了,同修給他打了電話,他還是不回。我說:「可能是他看師父的新講法看進去了,我們先吃吧。」我們剛吃完,兒子回來了,他看到我們吃過了飯沒等他,就不高興了。我和同修剛念了新講法幾句,兒子就不幹了,衝著我倆喊:「別讓我聽見!」我說:「你不要這樣,飯我們給你留了,打電話你也不回來,我們吃了你還不高興,難道要我們跟你一塊餓著嗎?你也太自私了吧。」結果他也不聽,當時我也沒忍住,吵了起來。我這心裏真不是滋味:怎麼有這麼個兒子呀,真是沒指望了。
同修的這個店太小了,只有幾平方米,除了店裏所用的必需品之外,剩下的空間只能容三個人,而且還得有一個人是直的站著,連轉身都很困難。一次,我讓兒子把貨架上的東西拿下一個盤子放到櫃台上去,兒子不放,我拿著給他,他也不放,因店太小,他站在我前面我就過不去。我只好說:「我這裏放不下,你給放到櫃台上吧。」兒子就是不放,我生氣了,打他了一巴掌,兒子氣鼓鼓的說:「不放就是不放。」並指著自己的臉喊:「打!衝這兒打!」眼光冷冷的,嘴角帶著獰笑。我心裏一驚,這眼光在前幾天也同樣出現過,那時一個混混要買我們的貨,我說:「大家都在排隊,請你往後排一下。」那人說:「這還排隊?快給我!」兒子本來就爭鬥心強,任何人不能說,他聽到那人這麼說,立刻就衝那人嚷:「排隊去!像你這樣的就應該收拾收拾!」那樣式就像鬥架的公雞,眼神和表情跟現在的一模一樣。我的心碎了:我從他三歲養到現在,他對我就像對那個混混一樣。我再沒有說話,可心在流血呀,好像有把刀在我心上,肚子裏攪,一連幾天我不願理他,心裏說:師父呀師父,我是個不爭氣的弟子,我和他怎麼也合不來了,我要放棄,不再管他了,我不要他了。我們就這樣好幾天的冷戰。
後來我想:別和他一般見識了,畢竟他是個孩子,而且也在學大法,作為老弟子我也不能跟他一樣。但是一想到要和他說話,嗓子裏就像有一個大疙瘩在堵著慌,但我還是說:「兒子,你想一想,你也在學大法,我從你三歲起,到了這個家,雖然我沒生你,但我養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小的時候很聽話,我怕你長大有不好的心,所以沒再要孩子,怕你覺得委屈有甚麼想不開,可是自從你十四歲那年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娘時,對我的態度就跟仇人一樣了,你小的時候不懂事我不怪你,可你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你還不懂事嗎?咱就說這兩年吧,咱家蓋房子,哪樣不是我張羅著,沒錢了我去借,該裝修了,還是我忙東忙西,而你父親從來不管,沒錢了他就不蓋了,活累了,他又不想幹了,是我又操心又勞力的把房子蓋了起來,指望你能掙點錢,可你一點也不給家。去年你父突然病了,共花四萬,你叔拿出一萬說給你父看病,我向你姑張嘴,你姑說借一萬,倒也是幫咱,應了急,可還是有區別的,我一個後娘,給你的有沒有這一萬塊錢?你叔和你姑給了咱,咱還得還上,那你拿我的用還嗎?就因為我是後娘,後娘我給你的,你用多少錢能買上?親娘又能怎樣?我一說你你就頂,從來都沒有「啊」這個字,你腦子裏就只有「不」嗎?那你和你姑和你叔也是這樣嗎?」我哽咽著說不下去了,過來一會兒我又說:「我們都在學大法,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仔細想一想,你的所作所為對不對?」
從那以後兒子改變了,並且說:師父講過:「一爐鋼水要掉進去一個木頭渣兒,瞬間就找不到它的蹤影。」[1]這麼大的法還熔不了我嗎?
去年過年時,我沒有買新衣服,到了臘月二十八,兒子說:「娘,你怎麼不買新衣服?」我說:「不買了,你買上就行了,我買不買也沒人看我,你穿的體面些,說不定還能定上個親事哩。」兒子沒說話出去了,晚上回來說:「娘,我給你買了件衣服,你來看看合不合適。」感謝師父,只有大法才能淨化心靈啊!
現在的兒子不再發火,工作兢兢業業,早來晚走。而且他還定了一門親事,媳婦是我們本村的,兒子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裏,都知「法輪大法好」。是大法改變了我們全家,並給了我們最好的。現在我們村的人說:「不用你跟我們說,從你們家的變化我們就知道法輪大法好!
註﹕
[1]李洪志師父著作:《北美首屆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