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冤獄摧殘,我的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家人及好友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傷害和痛苦。有多少人勸過我,也有多少人問過我:你這麼做值嗎?你這麼堅持到底為了甚麼呢?是的,我到底為了甚麼呢?為了我自己嗎?為了法輪功嗎?都不是!是為了你,為了那些還在被謊言欺騙、毒害的世人,明真相後做出正確的選擇,能夠走入未來!這是我們最大的心願。」
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一日,四十七歲的吉林省通化市法輪功學員杜國林在家門口被通化市東昌區公安分局國保大隊警察流氓綁架、搶劫。在國保大隊裏,杜國林遭到非法審訊、暴力逼供、毆打、謾罵、侮辱。當天後半夜劫持至通化市看守所非法關押,在看守所也遭到獄警的毆打、謾罵。五月十七日杜國林被非法勞教二年。
這是自九九年中共江澤民流氓集團迫害法輪功以來,杜國林第二次被非法勞教。二年期間杜國林歷經長春市九台、朝陽溝、奮進三個勞教所的迫害,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以下是杜國林的自述:
通化市東昌區國保大隊踐踏法律 迫害善良
(一)綁架無辜
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一日上午十點多鐘,我下班開車回家(通化市一建小區),剛下車,從我身後過來一人(通化市東昌區公安分局、國保大隊副隊長 田月南),問我:「這車是誰的?」我說是我的,他當時拿出一副流氓相說「怎麼像我丟的那輛呢?」
在這同時又飛馳過來兩輛掛地方牌照的轎車,在我的車前停住。從車上下來幾個人,都穿著便裝,把我圍住,從我的身後又上來一人,也是穿著便裝(後來得知此人是剛從民主派出所調入國保大隊的劉新峰),和田月南一起把我的兩臂扭到身後,搶走了汽車鑰匙和我的背包,包內有三部手機,一個錢包內有現金1400多元,銀行卡四張,二個信封各裝現金1000多元和2000多元。一個U盤,一串鑰匙。車的後備箱內裝有一台手提電腦,一箱本地雞蛋,一箱礦泉水,一箱A4紙,一套法輪功書籍,這些物品隨車一起拉走,而後來不見了。
當時我問他們是甚麼人、要幹甚麼?田月南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倆和車上下來的人一起把我強行塞入車內,劉新峰把我的腰帶抽走,田月南、劉新峰使勁擰我的胳膊並用我的腰帶纏住,田月南到我的褲兜裏把房門鑰匙搶走,遞給了其他人。
我看到他們拿著鑰匙直奔我的住處。他們在沒有當事人或第三者監督的情況下,非法入室將我家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後來家屬只要回部份物品,其中三部剛買回來的新手機、手錶等大部份物品下落不明。
開車的司機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人,大眼睛 ,長的挺白淨的。他們拉著我走濱江東路過玉皇山大橋十多分鐘後把我劫持到了通化市醫院對面的通化市東昌區公安分局。整個過程中他們沒有出示任何證件,沒有著裝,也沒有告訴我他們是誰、要幹甚麼,更沒有向我宣讀我應擁有的權利。
(二)暴力逼供 偽造假案:「你不簽也是一樣的」「咱們回去自己做就得了」
田月南、劉新峰二人從車內把我拽下來,兩人一邊一個把我架到東昌區公安分局一樓的一個房間。屋的四壁都是用泡沫和人造革軟包的,進門的對面擺了一張桌子,左邊還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門的右側放著一把約束人的鐵椅子,在鐵椅子對面的棚角處有一個攝像頭。他們把我按在鐵椅子上,把我的兩腳脖子扣上鎖,在小腹前又欄上一根鐵條上鎖。前胸又橫上一個平台上鎖,把我的兩手腕子卡上u型的鎖後,又把我的外褲褪到腳脖子,鞋被他們脫去,他們就離開了。
一會劉新峰迴到屋裏,問我叫甚麼名字,我反問他:「你們連我叫甚麼都不知道,憑甚麼抓我。」過了一會,曹秋霞(女,東昌區國保大隊教導員)進來了,問我叫甚麼名字,我沒有理她,她接著說:「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叫杜國林。」當時我想他們可能看了我的駕駛證。她問我還認識她不,我搖搖頭, 她說以前我們見過面,我仔細的想想還是沒見過。她說: 「零三年那次你被勞教一年半,是吧,那時的法輪功都被抓起來了,沒想到又殺出你這麼個生力軍。」這時我才認出來,她就是零三年惡意構陷我的那個女乘客。零三年(非典期間)我開出租車時給一位女乘客講真相,並給了她一張南宋邵雍的梅花詩的光碟,結果被她惡意構陷,我被非法勞教一年半,那個女乘客就是曹秋霞。
又過了一會,荊貴泉(東昌區國保大隊的隊長)和田月南進來了,荊貴泉一進來就氣勢洶洶的指著我說:「你要不想吃苦頭就和我說實話,那個女的是誰。」他連問了好幾遍,見我不吱聲 ,就口出惡語,用很難聽的話罵我,伸手抓住我的頭髮使勁的往我身後掰,用另一隻手砍我的喉部。當時我都窒息了,想吐還吐不出來,眼前都黑了,說不上來啥滋味。緊接著巴掌像雨點一樣打在我的臉上。當時整個頭是麻木的,就好像很厚的一層皮,三顆後牙被打活動,兩個月後在朝陽溝勞教所脫落,直至現在,我每次吃飯咀嚼都很困難。
荊貴泉邊打邊罵,後來曹秋霞上來把荊貴泉拉開,邊瞅著監控頭邊對我說:「問你話就說唄,看把我們荊隊氣的。」荊貴泉累的氣喘吁吁的指著我邊罵邊說:「你好好想想,一會我回來再說。」說完他們就走了,只劉新峰一人留在了屋裏。又過了一會,他們把劉新峰叫出去吃飯,並給我拿進來盒飯(兩個半張餅,好像是他們吃剩的),我沒吃,當時大概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下午的時候,他們進來了,拿著從我家搶劫來的部份物品清單,對我進行輪番審訊,他們說從我家拉走七車東西。田月南把我的上衣扒光 ,當時屋子裏很冷,凍得我直起雞皮疙瘩。後來田月南也動手打了我,抓我的頭髮使勁往後掰打我的頭,曹秋霞在一邊幫腔說怪話。這期間我兩次要求小便,都不被允許,後來在我強烈的要求下他們讓我便在了痰盂裏。
荊貴泉再次進來後又打了我一頓耳光。田月南他們還到我的單位要查看單位電腦,被老闆拒絕了。他們在綁架我之前就已經跟蹤我很長時間了,並且還錄了像。田月南弄虛作假,捏造事實,把綁架來的法輪功學員編造成我的「同伙」,並當著我的面偽造假材料還逼我簽字,中共警察流氓都耍到這種程度了。
次日凌晨一點多鐘,我被綁架到通化市看守所。第三天,國保副隊長隊田月南、成員劉新峰二人到看守所拿出一些東西讓我簽字。我看到劉新峰拿的筆錄很厚一摞子,要求查看,劉新峰心虛地說:你沒有權利看。田月南對我說:「你不簽也是一樣的」,並對劉說:「咱們回去自己做就得了。」說完罵罵咧咧的走了。大約是五月十日左右,劉新峰又來過一次,拿來一張寫著搶走我的物品的紙讓我簽字,當時我已失去自由又不在現場,他們都拿了甚麼我並不知道,所以我拒絕簽字。
在看守所,有天傍晚做完奴工回監室的路上,我被一個姓雷的獄警攔下,把我帶到一個房間裏,進屋就對我破口大罵,用報紙捲成筒抽我的臉,用腳狠勁的踢我。我問他為甚麼打我,他說就因為接到法輪功的勸善電話。
(三)執法犯法 枉判勞教
憲法第三十六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任何國家機關、社會團體和個人不得強制公民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不得歧視信仰宗教的公民和不信仰宗教的公民。修煉法輪功在中國也是受憲法保護的,是合法的。東昌區國保大隊在沒有任何有效證據證明我違法的情況下,以權代法枉判我勞教二年。後來才知道,我的女兒向很多社會職能部門、市長等發信、走訪呼籲,控告國保大隊的違法行為,營救我。東昌區國保大隊迫於社會壓力,欺騙家屬、秘密將我勞教。
二零一一年的五月十七日的早晨八點左右,東昌區國保大隊荊貴泉、韓東強、劉新峰三人將我從通化市看守所綁架至長春市九台飲馬河勞教所。荊貴泉一路上都是超速駕駛,當時梅河口路段的高速公路正修路,設有路障,荊貴泉違章超車,等發現路障剎車都來不及了,把路障撞飛了幾十個,車才停住。車的前右保險槓被撞壞,一個警察在執法期間都能做出這種事,人民的生命安全如何保障?荊貴泉上車後,不僅不為自己的行為自責,反而氣急敗壞的說:「一拉法輪功就出事兒!」二零零三年荊貴泉駕車綁架我去朝陽溝勞教所時,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難怪他能得出如此結論,可是他卻不思悔改依舊行惡。
大約十一點左右到了長春市的衛星廣場,荊貴泉不知道去九台的路,讓韓東強、劉新峰下車打聽。荊貴泉對我說:「現在你說出兩個人(指出賣兩個法輪功學員)我就拉你回家。」我拒絕了。大約下午一點鐘左右到了九台勞教所。
二零零三年,我在長春朝陽溝勞教所被迫害得身體幾近癱瘓,身體出現四肢麻木、僵硬,後來全身麻木、大小便失禁、視力下降看不清物體、雙耳失聰、體重急劇下降,一個月內從一百六十斤降到一百斤左右、口腔嚴重潰瘍、長咳不止、心律不齊、心慌胸悶、腎衰竭、整天發燒不退、精神恍惚,最後生活不能自理,連說一句完整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回家後通過學法煉功基本恢復正常。這次由於在看守所被關押迫害了二十五天,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又出現四肢麻木,走路困難的狀態,體重由一百六十多斤減到一百四十斤,短短的二十五天瘦了二十多斤。到勞教所檢查身體時,心電不合格,勞教所獄警讓荊貴泉拉我到縣城醫院檢查心電,荊貴泉和那個獄醫到另一個屋裏說了些甚麼後,就把我留下來了。
整個過程中,我沒有得到任何口頭或書面通知我被勞教,為甚麼被勞教,在這之前也沒得到聆訊通知,也就是說,勞教程序完全是違法的。
九台勞教所的惡行:暴力轉化 體罰折磨
九台勞教所留下我後,將我送到二大隊。有個挺瘦的隊長值班,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他問了一下我的自然情況以及現在對法輪功的認識,我很明確的告訴他我對修煉法輪功的態度,並給他講述我被綁架時,通化市東昌區國保大隊的違法事實。他把我安排在二號監室。
第二天帶隊的大隊長張國慧來上班,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當時還有個年輕的獄警在場。他們威脅恐嚇我,逼迫我轉化,張國慧對我叫囂:「到這裏不是你想不想轉化的問題,而是必須轉化!」並連踢帶打的,打了我一上午,把我的眼角處打青了,半個多月才恢復。
中午時把我帶到病號的監室,安排二個刑犯夾控我。他們強迫我一動不動的盤著腿坐床板,每天早晨五點坐到晚上十點。時間長了兩隻腳的踝骨被硌的鑽心的痛,兩腿的肌肉酸痛,起來上廁所時,要好半天才緩過勁兒,才能行走。這樣的體罰迫害一直到五月二十一日。和我一起被體罰迫害的還有一位白河林業局的法輪功學員劉培軍。
五月二十三日上午,我的女兒來勞教所看我,張國慧以我沒轉化為由不讓接見並辱罵我。後來我家人強烈抗議並到各有關部門上訪,勞教所自知理虧只得同意。張國慧做賊心虛,把我叫到一邊偽善的說:「你不轉化是不讓接見的,但考慮你女兒來一趟不容易,我給你請示了,同意你接見,但你得明白該說甚麼不該說甚麼。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否則就不讓接見。」接見時他一直在我的身旁,一隻手就撫在電話上,準備我一旦向家人曝光他打人的犯罪事實,就切斷電話。後來他見我們說的都是家常,才走開,行惡者的虛弱由此可見一斑。
五月二十四日九台勞教所解體,當時全所共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十五人。全部轉至長春朝陽溝勞教所迫害。其他在押人員全部押往另處關押。
朝陽溝勞教所三大隊的惡行
(一)非法加工 強迫奴役
在朝陽溝勞教所,我被分到三大隊,三大隊是勞動大隊,與不法商販勾結,利用在押人員為勞教所及他們個人創利潤,是個地地道道的黑加工點。
二零一一年的六月初,我的家人上告到長春城郊檢察院,駐所檢察官拿著訴狀找我核實情況,見我的身體很虛弱,當時他表示我要有甚麼事,可以通過隊長找他或所長都行,他會把我的情況反映給所長的。我提出要覆議,他們表面同意了,但我家人給我的關於覆議所用的法律文件卻被扣押了。以我這樣的身體狀況,他們到車間幹活時還要把我也帶去,讓我幫著纏繩還說是為我好。
二零一一年的十月勞教所勾結不法商販在勞教所飯廳的二樓建立黑加工點,組裝和返修各種假冒名牌排油煙機。合同簽訂出工人員每人每天給大隊創收30元,各大隊為了掙錢,就強迫所有的在押人員都出工。可是幹了不到一個月就不了了之了。
勞教所三大隊的獄警孫海波,承攬紙盒加工的活。由二、三大隊在押人員為其糊安宮丸的包裝盒,糊一個藥盒給勞教所0.20元,由獄警孫海波代表廠家負責技術及看管,這種活完全都是手工操作,多達十幾道工序。為了最大限度的榨取勞動人員的價值,糊藥盒沒有休息日;每天吃完飯就幹活;必須集體上廁所,上廁所就算休息了。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幹活時還要被包夾控制,坐那幹活,一坐就是一天,不允許說話,趕任務時還要加班加點。
二零一二年二月末,勞教所通過個人關係承攬了一批私活奴役三個大隊全體在押人員,每天八點三十分到四樓的勞動車間至下午三點四十分獄警下班時收工,幹的是水利局防洪用的護堤絲袋。每個絲袋為勞教所掙100元(一個絲袋長一百米、寬二米的長筒,在上面縫製拴綁用的花扣),收工後所有在押人員還要坐板。纖維繩和長筒袋在縫製的過程中,飄散出細微的纖維灰塵是有毒有害的,很嗆眼睛、喉嚨,有時還要用電烙鐵燙打鐵銬用的圓眼兒,燙纖維時發出濃濃的黃煙,非常刺激眼睛,那個氣味嗆得人頭暈、噁心。
(二)非法行刑 恐嚇誘騙
二零一一年八月十日左右,朝陽溝勞教所對非法關押在這的法輪功學員搞了一場邪惡的迫害:強迫洗腦「轉化」。
二零零三年我被迫害時的中隊主管獄警紀文權,把我叫到獄警室,利用偽善來誘騙我說:「你現在還在打覆議,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先寫個不煉功的保證書,等你們那面來調查時,我們給你出頭做個保證,你就能回家。」我說:「如果那樣的話,我當初在我們那面寫個保證就不用來了。」他的陰謀沒有得逞。
這次迫害中,法輪功學員王志東、胡雲鵬因不轉化被劫持到長春市奮進勞教所迫害;法輪功學員劉培軍因不轉化被非法加期二個月,並持續對他精神迫害(每天都找他「談話」到後半夜,白天還得幹活)近二個月。
二零一二年一月中旬,也就是農曆臘月底,我們決定在大年三十那天開始,脫去勞教所的馬甲(囚服)反迫害。當時我們共有十幾人反迫害,抗議對我們的非法關押。到正月初九,大隊長高建輝來上班,分別和我們談話,威脅我們:「過了正月十五後再說,現在給你們時間考慮。」到了正月十六那天,他們開始迫害了,聽說是請示了所長。
三大隊的獄警們先把法輪功學員朱瑞邦(先天一條腿殘疾)叫出去,把他迫害得很嚴重,用電棍電、毆打、而且持續了很長時間。後來把他關押小號迫害。法輪功學員馮晨被電棍電嘴電得好幾天都說不出話來。到第二天剩下的法輪功學員都被叫出去遭到暴力迫害。
我是最後一個被叫出去的。下午一點多鐘,我被帶到獄警辦公室,地中間放了一把椅子,兩個扶手上分別掛著手銬,桌子上的電插排上有二根電棍在充電。獄警們除了休息的,其餘都到齊了,坐了一屋子,大概能有五、六個人,那架勢真的是如臨大敵一樣。教導員劉曉宇和獄警紀文權呼三喝四的把我摁坐在大椅子上,他們強行給我扣上手銬,當時我嚴肅的告訴他們:這種行為是違法的,是違反人權的,是犯罪!
一開始,他們對我就是用他們一貫使用的那種流氓的手段:謾罵、恐嚇加誘騙,幾次把電棍拿到我眼前恐嚇我。他們把提供熱水、可以自由上廁所、不用勞動(關押我本來就是違法的,更不應該奴役我)、不用坐板(實屬體罰虐待),當作是對我的恩惠,這些本是他們工作中的職責和公民所享有的權利,他們卻用來要挾我,辱罵羞辱我。他們的品行真的是用流氓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就這樣他們折騰了四個多小時,這四個小時在我的感覺中真的好像一年一樣漫長。我憑借來自於大法的純正和堅定,平安的回到了監室。
三大隊部份獄警名單:
大隊長:高建輝
副隊長:張偉
教導員:劉曉宇、
獄警:紀文權、劉岩、孫海波 范盛祿
勞教所一大隊:「打死幾個怎麼的,你還能告啊」
(一)強化洗腦 歪理邪說
由於不穿囚服我被轉到一大隊,就是嚴管隊。當時是三大隊隊長高建輝指使三名刑事犯把馬甲強行披在我身上,架著我送到一大隊的。一大隊最年輕的獄警紀雷(三十歲左右)接待的。
一到那裏刑犯們鬆開架著我的手,我就把馬甲摔在地上,紀雷說:「你還是煉法輪功的呢,把馬甲摔在地上,甚麼心性。」我說:「我沒有犯法,我是被綁架來的,為甚麼逼我穿這個東西,這是對我的侮辱,對人權的踐踏。」後來我被叫到裏屋,一個中等身材微胖的人正在裏屋玩電腦,他見我進來了,他指著邊上的椅子讓我坐下,問我叫甚麼,甚麼事進來的。我當時很有禮貌的反問他:「冒昧的問您一句,您貴姓?」他回答姓張,我說:「您就是張隊長吧」,他點點頭。接著我就把我被綁架的經過、還有怎麼被送到九台的、怎麼來到朝陽溝的,和這次為甚麼要把我送到一大隊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他聽完說:「法輪功是上邊定的我管不了,你也不是我們抓的,我們只管看押,這和不穿馬甲有甚麼關係?穿所服是所裏的規定,你必須得穿。」我告訴他:「我沒有犯法,我是被綁架來的,穿馬甲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決不認可對我強加的迫害!我現在一直都在上告。」他說:「我這個人是先禮後兵,你先回去考慮考慮。」這樣我被帶進一大隊的監室。
一大隊的環境非常邪惡,有一個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獄警叫高志錄(綽號高羅鍋子),他們都叫他高隊,其實他只是個普通的幹事。此人品行非常惡劣,從一件小事上即可略知一二:一次他把法輪功學員還有邪悟的都叫到他的辦公室,說了這麼一件事,他手裏拿著煙灰缸說:「X他媽的,我們到飯店吃飯讓誰偷誰不偷(指煙灰缸),我偷回來一個吧,他們就給拿走,弄得我都沒有用的了,這個還是我最近才偷回來的。」
還有一次他在大教室裏叫囂:「你們現在趕上好時候了,現在講和諧了,要是在過去,就你們這樣的,給你來一頓大鎬把,打死了往大牆外一扔,誰管。」我問他:「你們勞教所打死幾個了」,他瞪著眼睛歇斯底里的咆哮:「打死幾個怎麼的,你還能告啊。」我說:「通化的大法弟子王貴明就是你們打的。」他當時一愣,態度馬上緩和下來了,語調也軟了說:「不是,他可不是,他是撞暖氣片死的,他剛來的時候身體很虛弱,在你們那邊已經絕食很長時間了,我們準備給他灌食,後來他上廁所時趁包夾不注意,一頭撞暖氣片上了。」我問:「那是甚麼時間」。高志錄說:「下午三點多鐘,我還和他談話了。」我說:「王貴明的死亡報告寫得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從下午三點到晚上十一點近九個小時的時間,你們為甚麼沒給王貴明的傷口做任何處置(王貴明的頭上有兩條平行的長十公分的傷口),而且你看著他滿臉流血還能和他談話,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了?」高志錄一聽又喊起來了:「我他媽的讓他撞的?我讓他死的?」我說:「王貴明根本就不是撞死的,那兩個口子是他死後割的,他是被電死的,勞教所為了掩蓋事實,又把王貴明的妻子抓來,威逼利誘,最後給了十八萬元封口對吧?」高志錄支支吾吾罵罵咧咧的把門一摔出去了。
勞教所給高志錄在一大隊的監區裏設了一個辦公室,只要他上班就在那裏,把法輪功學員、邪悟的、轉化的,都叫到他的辦公室進行洗腦迫害。拿著法輪功的書籍進行胡編亂悟,對新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進行圍攻,對那些轉化後能做轉化工作的就留在此隊,進行更深入的洗腦迫害直至使其完全邪悟。對於其迷惑不了的法輪功學員就給轉到各隊。
還有一個惡人就是勞教所教育科長祝家輝。此人看過大法書籍,很偽善,因為偽善所以極具欺騙性。
(二)惡徒李方彬
留在一大隊的刑犯大多都是有錢人,或是那些社會上的人渣,道德品行極其低下的人。他們為了得到一點好處,巴結賄賂獄警,打擊異己,獄警們也利用他們來迫害法輪功學員,他們為了能減期,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刑犯李方彬就是其中的一個。
李方彬,二十六歲,家住德惠岔路口,因尋釁滋事勞教一年半,是一大隊的班長(民管員)。其人品卑劣,他自述:他將與其姘居半年的女友,介紹給自己的堂弟,做了他的堂弟媳婦。由於其品行低下,他做起惡來也是沒有良知的約束。為了能撈到好處,他積極主動的參與迫害法輪功學員。每天早晨獄警讓讀一遍所規所紀、五要十不准,他卻要求多讀,還對法輪功學員考核,背不下來的體罰,或增加讀或背的遍數,對不服從的就向獄警彙報;經常侮辱、謾罵法輪功學員;他的衣褲包括褲頭、襪子都由法輪功學員給洗;對於他認為不聽話的就打擊報復,讓他們幹那些髒活、收拾廁所等。
因我從不配合他們,所以他經常指桑罵槐的羞辱我。獄警發話,誰能讓我穿上囚服給減期十天,他就軟硬兼施,處處刁難我。一次我收藏的一張手抄的法輪大法經文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被他當場發現並搶去,我向他要他不給我,給他講真相他也不聽,他想以此來要挾讓我穿上囚服。他把經文握在手裏如獲至寶的對我說:「老杜,咱倆得談談。」我說:「可以,但是有條件。俗話說肩膀齊是兄弟,我們談必須在一個平等的基礎上,如果你要拿這個經文說事兒,讓我答應甚麼條件那就沒個談。」他說:「你信不信,我把他交上去,你就得加期、蹲小號。」我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法弟子,大法弟子沒有經文還叫大法弟子嗎?告訴你,我被抓的時候,從我家拉走了一車,我要怕就不煉了。」後來他把經文交給了高志錄,被高志錄當著所有法輪功學員和邪悟者的面把他罵了一頓。本來他以為可以得到獎賞的,為甚麼結果會是這樣?到後來他也沒弄明白。別人說他遭惡報了。這件事情也是導致我被轉所迫害的原因之一。
我一直不認可對我的迫害,所以我再次讓家人給我送法律文件資料,結果被一大隊的張隊長以「需要主管管教審查」為由給扣押了。
中國的納粹集中營──奮進勞教所
(一)高壓封閉 警匪一家
二零一二年七月十九日我又被轉至長春奮進勞教所非法關押。當時從朝陽溝共轉出十五人,十人去了葦子溝勞教所,五人到了奮進,我與張國志、周炳忠分到了二大隊。
二大隊是嚴管隊,這裏的環境更邪惡 ,和家人的通訊被剝奪,每個月只允許和家人見一次面,刑犯每個星期都可接見。從獄警到犯人都不聽真相,獄警在背後指使縱容犯人中那些道德低下的人對法輪功學員迫害。 獄警很少進監區,任由牢頭獄霸行惡,他們不幹活卻強迫別人為他們幹活,而且幹活時間不固定,早晨起床就幹,到晚上八點,中午的休息被剝奪,幾乎是天天加班加點。
這裏幹的活兒就是糊紙盒、各種禮品盒,用的都是工業膠,散發的氣味嗆得人嗓子痛、咳嗽、噁心、頭暈。
「你跟我講法律、我跟你耍流氓,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講法律。」
(二)暴力轉化 體罰酷刑
二零一二年八月中旬,由省、市610、勞教局、司法系統迫害法輪功的邪惡部門的人員到奮進勞教所欲搞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洗腦轉化班,在法輪功學員的正念抵制下,沒搞成,當天就解體了。
二零一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兩個大隊合到一個監區,勞教所方面說是為了好管理,實際是,在奮進勞教所門外就是610搞的邪惡機構--所謂「法制培訓班」,也就是,當時成立了全省的洗腦班。那時在奮進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都有預感(二零一一年底就是搞的這樣形式的迫害)。
十月十九日葦子溝勞教所解體,從葦子溝又轉來了十多人。十一月八日上午,獄警剛上班就從兩個隊抽出了十多個刑犯,大多是獄警的心腹、幫兇。九點多鐘,省市司法、勞教、檢察等部門來了不少人開會,研究搞強制轉化迫害,可能是怕邪黨開十八大期間弄出事,下午會後,迫害就不了了之了。
十一月十五日,他們開始動手了。第一天調到原二隊監區十人,其中有(許凱 藺海軍 陸平 張海平 孫光軍 段宏宇 黃冰冰 趙大恆 王延維 宋連平 )三個法輪功學員(王新貴 王守業 由貴生),隨後他們隔兩天就調一個大法學員進行迫害。
勞教所獄警參與迫害的有:
所長:宮書海
副所長:楊立剛
教育科科長:張興舟
教育科副科長、「610」頭目 (主抓轉化):沈泉宏
教育科副科長:楊春旭
教育科幹事:王宇琪
管理科科長:曹岩
管理科副科長:齊福善
辦公室主任:高廣軍
一大隊大隊長:鐘文革
一大隊副隊長:孫澤超
二大隊大隊長:姜岩
二大隊教導員:梁軍
二大隊副隊長:王峰
刑犯主動、被動參與的有:許凱、藺海軍、周建民、陸平、張海平、孫光軍、張小慧、段宏宇、孫明起、盧貴深、費山、趙大恆、魏寶庫、葛岩、曹鳳剛
當時對梅河口市樣子哨鎮法輪功學員崔洪軍迫害得最嚴重,眼睛被摳得充血,通紅通紅的;臉都被打變形了,身上全是傷,嚴重時都不能獨立行走,還天天坐板,毆打謾罵更是家常便飯。法輪功學員姜雁(大學教師)的假牙都被打掉了,還強迫他盤腿坐在椅子上,把他的頭往椅子底下按,上面再坐個人。
因為迫害是全封閉式的,這些只是從參與迫害的刑犯口中流露出來的,詳情難以全部揭示出來。
(三)「你跟我講法律、我跟你耍流氓,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講法律!」
獄警沈泉宏在洗腦班的大教室裏,對著一教室的人公開叫囂:「你跟我講法律、我跟你耍流氓,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講法律!」
十一月末我被二隊的副隊長王峰叫到他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說:「老杜,你看你是站著呢?還是趴著呢。」其實他是在為迫害我摸一下底。我沒有配合他,並給他講了真相。他聽後把我送回監區。
十二月八日上午法輪功學員張國志被叫去獄警室轉化迫害,先是由邪悟者洗腦欺騙,張國志不受迷惑。下午獄警們開始對張國志進行體罰,強迫他蹲下,說是讓他反省。他不服從,三個犯人就強行把他摁蹲下。每蹲一小時左右把他拉起來活動活動再蹲。犯人分三個班,每班六個小時,第一組有:藺海軍、孫光軍、張海平 。 第二組有:張小慧、孫明啟、費山 。 獄警白天很多人,晚上二人一班,每班三小時,張國志被連續體罰迫害超過三十六小時,犯人按組輪了七個班。張國志腿都蹲腫了,走路得兩個人架著,這樣近一個月才好。他們還強迫他所謂的學習,每天至少寫兩次思想彙報,寫不合格不讓睡覺,由犯人陸平、張小慧夾控迫害。陸平把張國志床上的褥子捲起來,逼迫張國志坐床板,這期間張小慧還打了張國志兩個耳光。
十二月二十日的下午一點多鐘,我被叫到二大隊的獄警室,那裏坐了四、五個獄警,辦公桌後坐著教育科副科長沈泉宏,還是用那套威脅恐嚇的手段,他說:「姜雁他們(指法輪功學員)我都給了六個小時,這個時間我叫他們(邪悟者)和你談談。你先把五書寫了,這是第一步,以後還要更深入的學習(洗腦)」說完他就走了。犯人藺海軍和剛剛被他們洗腦轉化後邪悟的潘偉,倆人一唱一和的講歪理邪說,見毫無作用,潘偉主動要求回去。後來二隊教導員梁軍進來和我談了一會,我不為所動。他走後二大隊隊長姜岩進來,我就和他講真相,他沒說兩句就氣呼呼的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沒有讓我去食堂,把飯給我打了回來。吃完飯後,來了一群人:沈泉宏及七、八個獄警、三個犯人孫光軍、陸平、張海平;從延吉、四平雇來協助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二個猶大:延吉高豔、 四平的××要跟我談,實為轉化,我沒理她們。沈泉宏火了,叫三個犯人把桌子搬到兩邊,把我拉到中間,強行按我蹲下。我一直強烈反抗,並高聲正告他們:這種行為是在犯罪,要曝光。獄警高廣軍(辦公室主任)連罵帶喊,過來要打我。我指著他說:「你敢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嗎」?這時有個獄警(好像是沈泉宏)說:誰也別打他!我依然抗議,一隊的副隊長孫澤超說:「你再喊把鞋墊塞你嘴裏。」後來他們把我按蹲下了,我蹲不住,他們就拿來一個像小馬凳一樣的刑具,上面四十公分長,4×8公分的方木,窄面向上讓人順著它騎坐上面,旁邊一邊一人坐在椅子上按住我,把我的兩條腿劈開伸直,他們把腿壓在我的腿上面,增加壓力,一會就把股溝壓麻木了,刺骨的酸痛。在我的前面坐著另一個犯人孫光軍,不斷的給我講那些歪理邪說。他們還欲強行給我按手印,在我強烈的反抗下,他們沒有得逞。但我也被他們折磨的嘔吐了一地,他們又換上新的獄警跟我談,見我仍不配合才不得不罷休。
被關押期間,我一直小便都很困難,每天都需用熱水敷洗。一開始他們還限制我小便,在我的抗議下他們才允許我小便,而且不讓我上廁所方便,就讓我在辦公室裏往痰盂裏方便。我告訴他們我一直都得蹲著便,站立便不出來,他們還取笑我。後來見我真便不出來,他們也害怕出事,就把值班獄醫叫來檢查,這才同意我去廁所。可是憋久了,到廁所一個多小時也沒便出來。後來就算用熱水沖洗也不好使,那一晚上去了四次廁所,每次都是一個多小時,獄警見我這樣,也不敢強迫我坐刑具了,但就在這種情況下還強迫我站了一宿。
第二天早飯沒讓我去食堂,上午九點多鐘才便出來,後來他們又強迫我坐刑具。我向他們揭露,我身體就是零三年在朝陽溝勞教所被迫害造成的傷害。他們說:「你要同意對話就不讓你坐。」我說:「對話可以,但是必須有條件。第一,對話必須在一個公平、平等的平台上;第二,關於我個人的隱私、和我的自然情況不回答;第三,必須尊重我的信仰,不得強迫我承認不合理的要求。」他們同意了我的條件。他們把延吉的猶大高豔叫來,經過一天的正邪較量,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就把我調到二隊休息了。
第二天他們沒讓我到獄警室,直接就在監室進行轉化洗腦迫害。高豔拿來EVD播放器放邪惡的、造假的、誣陷法輪功的錄像給我看給我洗腦。我當時識破並指出他們的伎倆。高豔心虛,趕緊把碟收起來說:「別看了我知道你不信。」接著她又拿出一張碟央求我說:「這是一張中醫講座碟,你在這裝裝樣,我和潘偉(邪悟者)嘮會磕,這屋裏有監控,要不我不好交差。」
十二月二十四日這場迫害結束。但是我仍被單獨關押在監室,不讓我和外界接觸,由二個犯人二十四小時夾控,繼續迫害。連洗漱、上廁所都要廁所沒人的時候,由刑犯陪著去。邪悟者潘偉負責轉化迫害。一直到二零一三年一月下旬把調入二大隊監區被轉化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又轉到一大隊監區。我被解除封閉關押。
二零一三年二月九日是大年三十。晚上七點多鐘,副所長楊立剛來檢查,以省領導來視察為由,讓我脫去帽子,我不脫,他又讓刑犯藺海軍再次把我帶回監室封閉關押迫害。到三月二十四日兩隊合併,我才又被解除封閉關押。
二零一三年四月十日左右,我向隊裏提出要上訪。隊長鐘文革問我上訪甚麼?我說:「現在國家新聞發言人已經宣布了中國的勞教制度不經過法律程序,是違反憲法的。從二零一三年一月一日起廢除勞教制度,兩會前也下達了解體勞教所的決定。你們現在不放人,那你們用甚麼來管理這裏被關押的人,得給個說法吧?」鐘文革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你還有幾天就到期回家了,你扯甚麼啊!」無理的駁回了我的訴求。
兩年的冤獄摧殘,我的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家人及好友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傷害和痛苦。有多少人勸過我,也有多少人問過我:你這麼做值嗎?你這麼堅持到底為了甚麼呢?是的,我到底為了甚麼呢?為了我自己嗎?為了法輪功嗎?都不是!是為了你,為了那些還在被謊言欺騙、毒害的世人,明真相後做出正確的選擇,能夠走入未來!這是我們最大的心願。
法輪功學員歷經苦難卻無怨無悔,無論我們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我們都不會倒下,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堅守和捍衛的「真、善、忍」宇宙大法是今天世人能夠走入未來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