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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包夾」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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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四月十五日】按:「包夾」是指在中共關押法輪功學員的場所,被警察指定包夾法輪功學員的犯人。以下是一位「包夾」的回憶。

在北京海澱看守所能看到法輪功(註﹕指法輪功學員),是始料未及的。我們尊稱她們為「法姨」(法輪功阿姨)。和電視上說的法輪功不一樣,她們善良、祥和,教我們背《洪吟》(法輪功創始人的詩集),唱歌,不歧視我們,告訴我們做一個真善忍的好人。

這裏的警察都很邪惡,她們刑訊逼供,電乳房和下體,扒光衣服薅陰毛,說穿著警服代表黨。

下到北京市女子勞教所四大隊,警察讓所有人脫光衣服,不讓穿衣服,光著身子接受訊問、填表,六、七十歲的老阿婆也不能倖免。

剛到這裏讓我值夜班,有一天晚上,過了十二點,筒道裏傳來「法輪大法好」的喊聲,當時值班的是姓徐的警察,在四隊警察中年齡最小,也就是二十出頭,打起可以做她奶奶的法輪功老奶奶來,真狠!我親眼見證了「法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看不下去,也無能為力,我就要求下隊了。

下隊就讓我當包夾。有一天中午,大家都睡午覺,我隱約聽見窗外有動靜,偷眼望去,驚呆了,地上跪著一個人,五花大綁,手被捆在背後,嘴裏塞著東西,被四個警察踩著,她們手裏拿著警棍,她的頭被踩在腳下,貼著地面,臉歪向左面,含糊的聲音喊著:「法輪大法好!」醫務室的臧大夫,左手撩著門簾,右手舉著針,招手示意他們進去,地上的人就被拖拉進去了……,那一天是七月十二日。

包夾有時還要給小號裏的人(法輪功學員)端飯。邢麗民和寧玉環的飯我都送過。她們倆是堅決不「轉化」的。有一天我去端飯,警察楊潔剛往盤子裏撒完藥,一張包藥的小白紙塞在兜裏,用右手把撒落在盤子邊上的藥沫抹進盤子裏,後來寧玉環被送走了,去了外地,走時喊了「法輪大法好!」邢麗民後來就不會走路了……

警察楊潔給包夾開會時就說:有特殊貢獻的可以減期進級,指對法輪功(學員)「轉化」有手段的,監視法輪功(學員)及時彙報情況的。這些話在剛進班時,警察孫樹銀就說過:班裏法輪功(學員)說甚麼了,做甚麼了要及時彙報,說法輪功(學員)特抱團,不讓我們和他們太交心……

勞教所裏經常搜監,好聽點叫安檢,就是不定期搜查法輪功的經文,搜出一個可疑的小紙片可能就要寫檢查遭到懲罰,小號也要搜,都要脫光衣服,原地轉一圈,才讓穿衣服。被褥衣物都要揚開。有時一個月要脫好幾次衣服。

包夾也不容易,每天要陪法輪功(學員)面壁坐十八個小時,起得比誰都早,睡得比誰都晚,法輪功學員老不「轉化」,包夾還要挨警察的罵,有時還要寫檢查扣分,曬不到太陽。不能經常鍛練身體,每天彙報被包人的情況。拉屎撒尿也要做記錄。

我包夾的法輪功阿姨不讓我恨警察,她說她們是最可憐的,被共產黨欺騙,她們才是被迫害的,她們也是人,也應知真相,得救度,是我們沒做好,沒有讓她們從迷中醒悟,無知中幹壞事,喪失了自己的未來,還連累了她自己的家人。不知甚麼時候,我已淚流滿面,我開始給法輪功(學員)傳經文和紙條。

這裏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平凡的經歷,每次聽她們講完,都像是觸目驚心的大片在上演,有時感覺自己是觀眾,有時感覺自己是群眾演員,有時感覺自己在做夢。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了,有些是選擇性的忘記!但是人類的歷史不會忘記,蒼天在注視著每個人的一思一念,暗室虧心,神目如電! 我不敢怠慢。

惡夢的日子終於過去了!現在我回到了家鄉,把我在北京的經歷告訴了家鄉的老表,我還要告訴世界上所有的人「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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