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個性強和弟媳合不來,弟弟夾在中間感到難辦。他想出去做生意,我惜憐弟弟就欣然答應了,這意味著兩位老人交給我了。我答應後弟弟立馬就走了。
兩位老人都已七十多歲,眼看都是需兒女照顧的時候了,不想讓兒子走,弟弟跟二老說我答應了,加上好心人說:「兒女養大都走了,你們老了多可憐。」我媽一下子受不了了,就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了。鄰居也說我:「你不該叫你弟弟走。」我實話實說:「我媽個性強,弟媳受不了。」話傳到我媽耳朵裏,她老人家更接受不了,想著她心愛的閨女胳膊肘往外拐,轉過來就說弟弟好,想法刁難我。我給她錢她從不對人說,在村裏把我說的一無是處,我怎麼對她好都沒用。我每次回娘家,把二老衣服洗乾淨,該買的東西都買來,該幹的活幹完,錢一留她就攆我走。鄰居也都冷眼看我。
我感到委屈,花錢出力,真心對他們好,卻還落得一大堆不是,有苦無處訴,想不開時,就想一死了之。這時耳邊響起師父的聲音:「在修煉中,在具體對待矛盾的時候,別人對你不好的時候,可能有兩種情況存在:一個是你可能生前有過對人家不好,你自己心裏頭不平衡,怎麼對我這樣?那麼你以前怎麼對人家那樣?你說你那個時候不知道,這一輩子不管那輩子事,那可不行。還有一個問題,在矛盾當中,牽扯一個業力轉化的問題,所以我們在具體對待的時候,應該高姿態,不能像常人一樣。」〔1〕師尊的話使我心裏的怨氣消了,能坦然面對這一切。
後來我爹偏癱了。剛開始拄著拐杖還能走,我每次回去,爹總是早早的就在大路上等著我,只聽爹對人說:「這閨女能算壞?」我回去把錢交給媽,可媽卻捨不得買營養品,把錢攢著,以備老了用。爹偏癱五年後去世。生前也沒吃甚麼好的,我覺的對爹有愧。
弟媳出去做生意後很少回家,就是回來頂多也是吃一頓飯就回娘家住了。我爹去世按理她是應該回來送殯的,我只聽她一個勁的給弟弟打電話說,「車站離家遠,天黑,孩子小,為難的不行。」我這人心軟就對弟媳說:「孩子關緊,要不你就不回來。」弟媳一聽正合她意,不回來了,後來鄰居知道是我不讓回,都說我的不是。
爹去世後,媽一人住著深宅大院害怕,我給她個護身符,把上面的「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法輪大法是正法」三句話教給她念。媽學會後,不住的念。她對我說:我晚上念著就不怕了。我和別人坐一起不說話時,我心裏就在念,誰也不知道。
媽念「法輪大法好」得福報了。爹去世兩年後,媽臉上長了個指頭大小的疙瘩,媽讓醫生給她割了,醫生說:「這不是好東西,割了會血流不止。」媽一聽怕了,不敢割了。我對媽說:「不割你就誠念『法輪大法好』。」她說行。大概一個多月後,我回去,媽高興的說:「你看,疙瘩沒了。那天我洗臉用毛巾一擦,疙瘩掉了,皮上沾一點血,一擦就沒了。這法輪大法真靈啊!」後來媽得了痴呆症,輸液三天就好了;又得了腦血栓,輸液兩週後,左手能活動,扶著她,她可以拄著拐杖慢慢走。
但媽已是八十七歲高齡了,我不想讓她自己走,怕她摔著,每天就用輪椅推著她活動,再後來她嘴不會說話了,急的捶胸頓足。醫生說:「治也不行,就是好了,頂多只能說一個字。」誰知最後出現奇蹟了,一般的話都能說了,只是說的慢些。
我媽個性強,保姆也不好找,偏癱後多數都是我伺候她。媽一生要強,突然倒下得靠人照顧,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脾氣變的暴躁。不管她怎麼發脾氣,我都很平靜,只是心疼她太可憐了。這時鄰居就都說,這老婆婆是燒高香了,養了個學法輪功的閨女,要不學法輪功,也忍受不了這氣。媽也說:這下我死也瞑目了,兒女都孝順。
最後一年找的那個保姆總算堅持下來了,但是,我媽十天、八天就得叫我回去一次,我走時,她哭著不讓走。早叫早回,晚叫晚回。鄰居又說:「你媽的電話是聖旨。」我媽一直到去世都是說一不二的。最後兩月,保姆回去了,我和弟弟兩人伺候。弟弟年輕,他只管做飯,我守在媽床前寸步不離。夜裏也是我一人值班,最後十天,我實在熬不住了,才叫弟弟晚飯後至十二點前,邊看電視邊值班照顧媽。
媽逝世後,我的兩個兒子回來送葬,看我瘦的不像樣,都心疼的不行說:媽,回去你得好好養養。
弟媳回來,想讓我給她拆洗媽留下的被子,我說累,沒答應。待她和弟弟回她娘家去,我趕緊拆洗,泡盆裏準備洗,弟弟回來了,說我累,攔住不讓我洗。我不知弟媳為此不高興,和她說話,被她兇了一頓。我想起師尊的《洪吟三》中的《誰是誰非》:
修煉人
自找過
各種人心去的多
大關小關別想落
對的是他
錯的是我
爭甚麼
我向內找自己,做了應該做的事,起了歡喜心,居功自傲的心,想讓人感激的心,沒得到回報有失落感,這麼多人心,舊勢力怎麼能不鑽空子,利用弟媳來教訓我呢?
現在弟弟家有困難找我們,我還有求必應,只管付出,不求回報。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