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難中想的是別人
那是二零零零年一月份的一天,我去長春黑嘴子勞教所探視同修,在會見室的玻璃窗前,我聽有人喊一聲:「陳敬儒」。我偏過頭一看才知道這個人就是陳敬儒,因為這個名字我早有耳聞,但是沒見過面。我細細端詳的一下,她個頭不高,約有一米六零左右,略帶紅暈的臉微胖,人顯得標誌、幹練、壯實,看長相不足40歲(據聽說陳敬儒當年38歲)。
從她與會見者的對話中知道,這個男人姓高,是她的丈夫(後來知道,她丈夫在縣教委工作,科長,家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陳敬儒在縣糧食局工作,是會計,業務能力很棒)。這時我聽陳敬儒對她丈夫說:你帶車來的,如果車裏有空位,把咱縣來探視同修的家屬給捎回去幾個,省得她們找車不方便。陳敬儒給我的第一印象──「善良」。
二、絕不聽邪惡者的任何指使和命令
二零零二年年前,陳敬儒再次被非法勞教,伊通縣公安局惡警將她綁架到長春市黑嘴子勞教所。在勞教所她對邪惡的指使、規定和命令完全不配合,在勞教所不穿號服、不戴名籤、不背號規、點名不報數,不報「到」等等。每次吃飯時被勞教人員都要穿上號服,排著隊到飯廳吃飯。那些包夾讓她穿號服去吃飯,被陳敬儒嚴詞拒絕。所以每次吃飯,包夾和惡警都要對她連打帶罵地以暴力給她穿號服。為此她遭受了無數拳腳,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凡是在黑嘴子勞教所遭迫害的同修都知道,在那慘無人道的殘酷迫害下,這種堅決不配合,那要有多強的意志力,多大的承受力,和巨大的付出才能做到。在巨難中,陳敬儒真正體現出了大法弟子的金剛不動。當時她身上長著嚴重的疥瘡;胳膊、臉上那些流膿淌水的地方,很多是被惡警電擊燒傷後發炎造成的。整個人幾乎是面目皆非。
三、把痛苦埋在心底,將信心送給同修
在殘酷的迫害中,陳敬儒每天都利用晚上睡覺時趴在被窩裏給同修抄寫她背下來的經文,然後傳給同修,讓同修多學法。
二零零三年的新年前,她的勞教期已到,勞教所因她拒絕「轉化」,又非法給她加期,顯然是故意不讓她回家過年。被非法關押在勞教所的同修們都為勞教所惡警的殘酷無情而憤憤不平。儘管過年了,同修們的心情都非常低沉,沒有過年的喜慶感。
看到同修們悶悶不樂,陳敬儒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從床上下來,微笑著說:「過年了,我給大家跳個舞『小拜年』,算是我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過年好!」她一邊唱著一邊跳著,而我們大家都哭了,淚水成串地往下淌……,那種感受、那種震撼,那種激勵、那種境界,用人類的任何語言和詞彙都無法表達。
四、兩次偶然的相遇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份,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中,我又見到了陳敬儒,看上去她消瘦了許多,面孔似乎也老了點,在她的身上仍然留下了歷經魔難的累累傷痕。由於當時環境特殊和各種原因,我們沒有機會說話,只是默默地相視點了點頭。
二零零五年六、七月份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與陳敬儒在某個大城市又見面了。她向我述說了這幾年的經歷:二零零三年十二月四日,她又被惡警綁架,在伊通縣看守所她開始絕食反迫害,長達六、七個月的時間。看守所的惡警用女人生小孩用的擴宮器給她強行灌食半年多,次數已無法計算,灌的是生玉米麵加鹽水,滿口牙全都毀壞了,掉的掉,歪的歪,沒剩下幾顆,生活不能自理,最後被非法判刑四年。伊通縣看守所往長春市黑嘴子監獄裏送,監獄一看她都這樣了自然不能收,伊通縣看守所惡警跟監獄警察做了很多工作,非得把她送進去,甚至不惜說好話,拉關係,第一天沒送進去,在長春住一宿,第二天又強行送,監獄還是不收,後來沒辦法,縣公安局給辦了「保外就醫」。由她弟弟把她背出看守所接回了家。那時的她整個人就剩了一把骨頭,體重只有五十斤!因為保外就醫,按照邪黨的所謂甚麼「法律」,超過保期要重新檢查身體,身體恢復了就再送往監獄。為了躲避迫害,她從二零零五年開始了她長達八年的四處漂流,居無定所的苦難歷程,不但有家不能歸,還要隨時提防惡警的通緝追捕。
她年邁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經常受到惡警的騷擾,甚至她的妹夫也被傳到公安局遭受威脅、恫嚇。
五、在任何環境中不向邪惡妥協
後來我又碰到了陳敬儒家鄉的同修。同修介紹說:陳敬儒是伊通縣大法弟子們公認的好同修,她三次被綁架關進看守所,兩次被非法勞教,一次被非法判刑,八年流離失所,正法十三個年中,只在家過一個新年(那是2005年因為被迫害的生活不能自理辦理了保外就醫)。在中共邪黨的殘酷迫害中,她義無反顧,堅定地信師信法,堂堂正正地助師正法,在任何環境中從沒向邪惡妥協過,無愧為師父的好弟子。
同修介紹說:一九九九年「七.二零」迫害開始後,陳敬儒去北京上訪,兜裏揣著「萬言書」,在北京被惡警扣押,十月份回到本地,那時去北京上訪的都關押在伊通縣拘留所,唯有她被關進看守所。在看守所裏她堅持煉功,被惡警戴上腳鐐子綁到木板床上。就在九九年年底她被非法勞教。她是伊通縣被非法勞教的第一個大法弟子。
二零零零年新年前夕,長春黑嘴子勞教所宣稱要釋放一部份法輪功學員,條件是必須得寫「四不」和「決裂書」。陳敬儒的丈夫知道這個消息後多次去勞教所說服她「轉化」,還跟她說:有機會能出去你不出去,我就在外面找女人了。陳敬儒堅決的說:你怎麼做我管不了,但是我告訴你,那你可是做了一件最不好的事。我不會為了出去而寫「四不」和「決裂書」,更不能因為怕你做出甚麼我不願意看到的事而改變我的信仰。
後來陳敬儒勞教期滿又被非法加期很長時間(幾年後聽說,她的丈夫還是因為她堅持修煉法輪大法而與她離了婚。也聽同修說,她丈夫為此內心也深感愧疚具體情況不詳,不便說明)。
那次勞教加期後,正趕上二零零一年勞教所向遼寧「馬三家」勞教所學習迫害法輪功學員的邪惡經驗,所以勞教所對法輪功學員開始了新一輪的殘酷迫害,為了增加「轉化」率,更加大了酷刑與暴力,手段極其殘忍。在法西斯式的酷刑面前,法輪功學員被強制「轉化」的所謂「轉化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整個勞教所就有極少數的法輪功學員堅定信仰,堅拒「轉化」,陳敬儒就是其中之一。陳敬儒被惡警用電棍電的面部完全變形,頭上有幾處被電的深層受傷,故長時間不長頭髮。有一次惡警對她施暴,使用的酷刑手段之殘暴令惡警自己都害怕了,第二天早上惡警竟然偷偷地扒門洞上看她怎麼樣了。
以上是我所知道的陳敬儒在正法中反迫害的部份事實。因我與她直接接觸的時間有限,所述離陳敬儒的真實情況相距肯定甚遠,更不能反映作為大法弟子的陳敬儒內在的境界和層次之萬一。望知情同修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