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榮,男,生於一九七二年,一九九三年畢業於瀋陽建工學院機械專業。當時,年輕的李上榮患有嚴重的脈管炎和糖尿病,都是難癒之症,醫生甚至建議他截肢。在絕望之時,一九九五年李上榮幸遇法輪大法,從此他獲得了新生。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開始瘋狂的迫害法輪功,為堅守自己的信仰,李上榮被中共非法判刑十年,在地獄般的監獄遭受折磨,被迫害出肺內陳舊性空洞的重症,體重由二零零零年的八十八公斤,降到了離監時的五十二公斤。出獄回家後,他終因迫害的慘烈於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三十日含冤離世。
以下是李上榮的妻子對他的追憶:
一、之所以嫁給他 皆因他煉法輪功
我是李上榮的妻子,一九九八年經人介紹認識了李上榮。當時我對他的印象,除了胖乎乎的之外,就沒別的了,也就撂下了。後來別人又給我介紹對像,一見面,還是他,我想,大概是緣份吧。通過一年多的相處,我發現他是一個善良、樂觀、誠實的小伙子,他通過修煉法輪功改掉了以往抽煙、喝酒、罵人的毛病,遇到矛盾能夠查找自己,是當今社會少有的好小伙,於是二零零零年初,我們結婚了。
二、孩子問:爸爸為甚麼不回家?
在我懷孕期間,中共對法輪功的無理迫害開始了。有良知的丈夫為了給教人向善的法輪功說句公道話,被違反中國憲法法律的中共惡徒抓走了,我也被迫帶著年僅一個月的孩子流離失所。這期間的苦難一言難盡。
孩子上幼兒園後,發現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特別羨慕小朋友們。當我帶著孩子去瓦房店監獄看丈夫時,孩子緊緊的盯著爸爸,高興極了,又是蹦又是跳,然後倒在爸爸的懷裏,父子倆臉貼著臉,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但這令孩子高興、令大人心酸的情景,很快就在警察和犯人的叫嚷聲中結束了。我身後的一排看著我們的犯人和警察拉開孩子的手,示意丈夫離開。
好不容易見到爸爸的孩子立刻大哭起來,用稚嫩的小手去抓那些拽爸爸走的人。當時看著我們的犯人都哭了,丈夫帶著依依不捨的眼神被人帶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抱起傷心的孩子,他用小手狠狠地在我臉上抓了幾把,頓覺臉上火辣辣的,我知道當時只有三歲的孩子,是在怨媽媽沒能把爸爸留下……
三、誰應對我丈夫的死負責?
苦苦等待的丈夫終於出獄回來了,可是從大院門走到家門口,他得在地上蹲好幾回(走不動)。他總發燒,我們為他擔心,他卻說:沒事,在監獄就這樣,在家養養就好了。在他回家一個月後,就找了一份記賬的工作。當時我不同意他去,他說:「我走不動騎車還是行的,在勞改隊待十年,能找一份工作很不容易了,中共邪黨在給我們造謠,我也要為家裏掙一份收入,同時救度工作中能接觸到的、被邪黨毒害的眾生。」聽他這麼講,我們也就沒多說甚麼,讓他去了。
直到他近日寫文章時,我才知道,原來零七年轉到錦州監獄體檢時,他就已經被迫害成肺內陳舊性空洞了。我很難過,人們很難知道中共的歹毒。丈夫是在被迫害的被醫學判了死刑的情況下回家的。他回家時,帶回了零八年我在探監時留給他的一千塊錢(後來再也不讓我們見了),我感到震驚,問他為甚麼沒花?我說就是最荒蠻的地方,兩年也不可能甚麼都不買吧。他說:「監獄不許我買任何用品(包括營養品),因為我不向惡人低頭,我不認罪,我不接受他們所謂的勞動和思想改造。」我問他別人讓買麼?他說在監獄除了良心犯,只要你有錢,飛機大炮以外的東西全能運進去,那裏甚麼東西都有。
我的丈夫死了,從他被抓、被判刑、被殘酷的迫害……誰應對他的死負責?
四、丈夫常念叨的話
我家十二年所遭遇的不幸,也牽動了婆家和娘家人的心。我知道,當我們坐牢時,他們的心也跟著我們一起進了牢房。
可是由於對惡徒的懼怕,有的親人便把這些遷怒於法輪功,並有不敬的言行。丈夫看到這些很著急,他常說:「冤有頭,債有主,誰把我害成這樣,我就去找誰。」
丈夫多麼希望他的親人們能真正的了解法輪功、明辨是非啊。其實迫害我丈夫的人,也迫害了他們自己,因為一切都是循環的。願我家的遭遇能使更多的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