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期的我心高氣傲,不可一世,清貧,破碎的家庭使我的心靈過早的成熟,敏感又扭曲,我通過繪畫和寫作來發洩自己的孤寂和無望,甚至以精神自虐為樂,常常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孱弱的身體伴隨著我度過了偶有鮮花和掌聲的花季。可厭世的情緒卻一直如影隨形,十八那年,我早戀了,對像是我的美術老師,大我很多。帶著對整個現行教育體制,愚民洗腦的憎惡,我不願意上大學,我背棄我的家人,和男友私奔到另一個城市,幾年不給家裏一個電話,心裏也沒有一點愧疚。
我不知道家人心急火燎的到處在找我,好不容易有了我的消息,我就騙他們,說我在進修學畫畫,就這樣,謊言一個接一個,直到我自己也搞不清哪些是真,那些是假了。
那時候,中藥西藥斷斷續續在吃,我常年手腳冰涼,冬天,整晚都睡不熱被子,時有耳鳴、暈眩,乏力的感覺,每個月的那幾天(例假)是最痛苦的,有時,血流如注。
男友的教學方法也使我越來越不適應,藝術,在我的心中是那麼的神聖,可我覺得它好像被很多人盜取了外套,那些人玩現代觀念,玩材料,玩變異扭曲的行為,我看著那些東西,常常頭昏腦脹,不知道自己對人生的定位是怎樣,我的藝術之夢是那樣的渺茫。我討厭自己畫的東西,像陰間的靈體、像鬼魂,可是,我的生存狀態決定了我的境界。我世界裏一片死寂的灰色。我不知道畫甚麼,如何畫,因為我不知道如何活著。
當身邊那些和我一樣特立獨行的朋友嘖嘖稱讚我為了男友而六親不認時,為了利益而給人顏色時,我感到內心在一陣陣絞痛,我知道自己在墮落,善良的本性和人的愚昧無知交織在一起,我被拽的太重,感到自己沒有力量可以回頭了。社會對權、錢、欲的放縱,對謊言和暴力的推崇,對真理和信仰的蔑視,使我絕望。
直到,我遇到了苦苦尋覓的法輪大法,我的生命才真正的有了曙光。
好心的修煉人把真相講給了我,我也接受了真相光盤,大法弟子的故事深深的打動了我,我記得自己在電腦前悄悄的流淚,不敢讓朋友們看見,怕他們嘲笑我,我想,生命是有希望的,因為有這麼一群了不起的人,用生命的代價在支撐著我們的希望。其實人的心靈都是嚮往美好的,只有大法的力量才讓人有勇氣去堅守善良的本性,抵禦墮落的侵蝕。
我也想修煉了,大法的法理使我明白了謊言的可恥,和其背後損德失德的道理。那年過年,我鼓起勇氣回到闊別幾年的家中,家人看到我帶回了大法的資料,十分害怕,試圖把我軟禁起來,第三天凌晨我決定離開,母親起來阻止我,我第一次給母親下跪,我哭著,請求她原諒我以前犯下的過錯,母親也哭了,我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很多苦。她感動了,對我說:「你走吧,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
走在微涼的大街上,我淚流滿面,我對自己說,我要浪子回頭了,我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甚麼樣的考驗。但我有了力量,我可以面對了。
不知從甚麼時候起,我不用再吃藥了,手腳也有了溫度,臉色也紅潤了,說話的聲音不再沙啞,月經也正常了。無病一身輕就是這種感覺啊!
修煉使我逐漸的擺好了家庭和男友的關係,我對人生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不斷的歸正中,我不再穿那些男性化的寬寬大大的衣服,不再是一副另類不羈的樣子;修煉使我領悟在這個並不完美的現實中潔淨自己的內心,使我懂得了感恩;修煉也使我看到人的渺小、智慧的侷限、慾望的可笑;修煉更使我明確了自己藝術之路的方向,就是用最正、最虔誠的心態去畫畫,畫出一片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