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注射不明針劑的過程
那是2006年的2月或3月,我被非法關押在黑龍江省女子監獄的集訓隊。當時管我們的警察叫王林鶴。有一天,犯人在門口說:金力紅,王警官叫你有事,讓你到她辦公室去。我猶豫了一下就去了。
到辦公室沒見到王林鶴,只見滿屋子黑壓壓的都是警察。剛一進門,有人非常快的把我左肩膀裸露了出來,現在我回想不起來被脫衣服的過程,當時就是非常快。從進屋到針扎在左臂上也就半分鐘的時間,甚至更短,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反抗。注射不明藥物的針頭和打疫苗的細針管一樣,扎在我左臂三角肌,我是搞醫的,看見那樣的細針管就以為是疫苗。那時獄警陶丹丹幾乎就站在我的正前方,離我一米多遠,隊長呂靜華在我右前方、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沒說話,看著我。陶丹丹和呂靜華身旁身後都是警察。
針剛一扎上,我問這是甚麼藥?沒人回答我,我又問這是甚麼疫苗?犯人李寶菊(李寶菊原是伊春市法院職工,因行賄被判刑,在集訓隊除了警察,平時整個集訓隊就由李寶菊管)說,啊,是疫苗。緊接著陶丹丹狂喊一聲,喊的是甚麼我記不清了,好像當時就沒聽清楚她喊的是甚麼,她喊的目的就是想恐嚇我,別反抗。
我被注射完針劑卻看見李寶菊顯出少有的高興,她那高興樣讓我疑惑,可能她覺得自己的這個任務完成的很好吧。回到屋裏我就想一個問題:是我自己被強迫打了不明針劑,還是所有人都打了?感覺犯人都沒打這種針劑,別的法輪功學員打沒打我也不知道(互相被隔離),我就看犯人的反應,當時覺得犯人都沒打。
我當時住監獄四樓,身體狀態很差,走路不穩。陶丹丹是管五樓的,那時陶丹丹極力想向上爬。2006年4月中旬陶丹丹被調到新成立的「攻堅隊」(轉化隊)當隊長。平時他們搞點迫害的事,都是犯人執行,這次顯然那些獄警把給我打針劑這件事看的很重要,不然怎麼動用那麼多警察對付我一個弱女子。
二、不明針劑造成的傷害
不明針劑給我身心造成了很大傷害:
1、2006年4月中旬我被轉到五監區,記的5月初我站在窗前看窗台上的一盆花,舌頭卻不自覺地伸出來,後來越來越嚴重,舌頭又大又紫,不自主的使勁往外伸。我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就問「包夾」我的犯人潘桂珍,我是不是給人感覺不正常、像傻子呀?她想了想說:你兩眼發直。
2、在五監區時,我生活上的事都記不住,甚至說話可笑:我曾不止一次問別人,韭菜合子(註﹕黑龍江省民間常吃的一種食物,用韭菜和雞蛋做餡)是甚麼餡的。
3、後來,因為在監獄裏要算一些賬目,我卻發現自己拿著賬本不會算減法了,腦子像不好使了一樣。
4、直到2008年從監獄回來後,我有時勞累的時候,讀法舌頭發硬,個別字音念不出來。個別時候舌頭還是往出伸一下,但是自己心裏知道,不像在監獄舌頭往出伸自己都不知道。
三、獄醫的行為奇怪
1、我被綁架到監獄好幾年,換過幾次地方都沒有巡診的慣例。2006年6月至8月間,監獄衛生所的人半個月左右就到監區巡診一次,只看法輪功學員,刑事犯不給看。把法輪功學員分別叫到辦公室量血壓,問哪兒不舒服。當時我就問舌頭老往外伸是怎麼回事,獄醫馬玲(曾是軍醫)說:你這種情況得找趙應玲院長看。我再三問她可能是甚麼病引起的,她甚麼都不說。五監區的警察王若鑫帶我去找趙應玲院長,我說:趙院長,我的舌頭老往外伸是怎麼回事?趙應玲當時站著,甚麼都沒問就厲聲吼道:你板著點!把王若鑫弄的也很尷尬。
2、有一次,商小梅一個人巡診,進了屋,我能看出她在有意觀察我,但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四、相關情況
2007年夏天,我在四監區的時候,聽法輪功學員胡桂豔說過,以前迫害的時候,黑龍江女子監獄給法輪功學員打一種針,當時我沒詳細問。
寫到此我想起了法輪功學員於秀蘭。於秀蘭是《哈爾濱日報》報社下屬的一個新聞物資公司的職工,在監獄中很堅定,她曾告訴我,她在監獄裏從沒穿過帶「犯」字的衣服。我也問過她牙怎麼都沒了,她說都是絕食時被人撬掉了。聽老犯人講,於秀蘭是被「轉化」迫害的過程中精神不正常了,有時不自主表現出要跳舞的姿態,手哆嗦、頭髮全白,無故的呵呵笑個沒完,笑的不正常,記憶力也很差。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注射過不明針劑。
English Version: https://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0/8/6/11908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