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法輪功學員闖靜,是原佳木斯鐵路分局副處級幹部馬學俊的妻子。他們夫婦嚴格按「真、善、忍」做好人,馬學俊被工作單位稱作最廉潔的幹部,他曾將自己應得的「處級樓」無私的讓給了居住有困難的同事,自己卻仍然住在已經漏雨的住宅樓的頂層。自一九九九年法輪功被迫害以來,馬學俊遭到多次被綁架、非法關押、勞教、開除公職、斷絕經濟來源、判重刑十二年等一系列殘酷迫害,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他在被酷刑迫害致殘、生命危在旦夕的情況下,才被抬送回家中。馬學俊現亟需妻子的照料,可不法警察不僅將闖靜劫持到了看守所關押迫害,還對馬學俊的住處施以圍困和非法監視,迫使其近於陷入了絕境。闖靜現被迫害得出現了大出血症狀,家人為此非常擔憂。
而他們的女兒馬曉亮在迫害中被迫輟學,曾一度險被惡警抓去當人質,無處棲身,無人敢收留她……以下是闖靜的女兒馬曉亮寫給有關人員的信,揭露他們一家人遭到邪黨慘無人道的十年迫害經歷:
我叫馬曉亮,今年二十四歲了,我是原佳木斯鐵路分局副處級幹部馬學俊的女兒,闖靜是我的媽媽。當提筆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往事一幕幕的又重新浮現到眼前,我已禁不住潸然淚下、淚滿衣衫
我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當我記事以來,爸爸和媽媽就一直是很受別人尊敬的人,為此我也很受別人的寵愛,童年的時光是在無憂無慮中度過的。那時我尚不懂事,很貪玩兒,有一天因為不聽話,爸爸生氣打了我。事後,媽媽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亮亮啊,你要懂事啊,別再惹爸爸生氣了。爸爸的身體不好,患的是再生障礙性貧血和乙型肝炎,你沒看見爸爸每天都在吃藥嗎?爸爸要不在了,媽媽也就不想活了,那樣你就成了一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孤兒了。」從那時開始,我才似乎明白了爸爸對我和媽媽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可不幸的是,媽媽的身體後來也不好了。那時雖然我還弄不懂媽媽究竟得的是甚麼病,只知道媽媽經常流血,家裏的被褥都留下了媽媽的斑斑血跡。有一次,媽媽躺在床上一連十幾天都無法去上班。一天當我放學回家時,看見爸爸和媽媽不知為甚麼都哭了。見我回來了,媽媽一把將我摟了過來,對我說:「亮亮啊,你應該是個有福的孩子啊,可為甚麼……。」那時,雖然小小的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媽媽的話,但聽到這兒我還是傷心的哭了,我無助的望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媽媽,媽媽又斷斷續續地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爸都不在了,你可怎麼辦啊?」聽到這些,我不禁好奇地追問媽媽:「媽媽,你們到底要去哪裏呀?」聽我這麼一問,媽媽哭得更傷心了。媽媽告訴我:「媽媽的病很重,你爸爸勸我去做手術。可醫生說我現在嚴重貧血,他們都不敢給媽媽手術了。你說,媽媽還能好嗎?」接著,媽媽把我摟到懷裏痛哭了一場。從那天起,我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也懂事了許多,耳邊時常響起媽媽憂心的話:「亮亮啊,爸爸媽媽沒有了你可怎麼辦啊?」對此,我擔心極了。
九四年的秋季,一天聽媽媽問爸爸:「我怎麼好多天沒見你吃藥了啊?」爸爸充滿自信地回答說:「是啊,我煉功後感覺身體已經好起來了,就忘了吃藥了。」我心想,看來法輪功這功法很神奇啊!回想起來,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的家又充滿了難得的生機和歡樂。後來,媽媽看爸爸的病確實好了,媽媽也開始煉功了。有一天,媽媽患的子宮肌瘤竟神奇的自然脫落了下來。高興得媽媽把它用酒精給泡上,在我家裏,那個標本至今還保留著呢。煉功後深深受益的爸爸媽媽,經常教我要按真誠、善良,堅忍的理念做人。那幾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也最寶貴的一段時光。
可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以後,我們家中自此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祥和與安寧。那天,爸爸到了下班的時間還沒回來,我和媽媽為此也被一種巨大的恐懼與莫名的擔憂籠罩著,我們在焦急中等待著,可爸爸一整夜都沒有回家,我和媽媽徹夜無眠。第二天,公安局來我家抄家時,我們才知道爸爸已經被他們抓走了,警察又從家中翻出並拿走了好多法輪功的磁帶和資料。
也就是從那時起,爸爸媽媽開始輪番被抓,不是這個被勞教就是那個被關押。好不容易等爸爸媽媽回來了,警察又開始經常來砸門,他們只好被迫流離在外、有家難歸,我也只好輟學去了鄉下的奶奶家。有一天,一些警察開車找到了奶奶家,去抓爸爸和媽媽,並說要是找不到爸爸和媽媽就抓我去當人質。姑媽怕我被抓,當天夜裏就帶著我離開了奶奶家。我們不敢走大道,在田野裏連走帶爬的經過了二十多里地,總算躲到了一位親屬家。那時的我每天都在為爸爸媽媽的安危而提心吊膽,自己也很害怕警察來抓。我這個在城裏長大的孩子實在無法適應農村的生活,每天晚上我就躲在被窩裏一個人偷偷地流淚。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爸爸媽媽煉功祛病健身,只為了做好人,為啥就不讓他們煉還要抓他們啊?
後來,我察覺親屬也很怕受到株連,於是我又不得不心驚膽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有一次半夜,不法警察闖入我家強行抄家,正在熟睡中的我被他們從被子裏給拽了出來,當時我身上只穿一件內衣,可是其中一個胖警察竟對我不懷好意地進行所謂的搜身,嚇的我全身發抖,從此以後原本性格外向開朗的我,變得少言寡語,甚至是每當聽到敲門聲,就嚇得心跳的不行。我不想見任何人,白天把自己關在家裏,苦苦期待著爸爸媽媽能早日平安回來,我就可以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可一到了晚上,由於不敢一個人在家,我就只好通過去網吧上網來排遣內心的苦悶,也好打發掉那難耐的漫漫長夜。
後來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爸爸媽媽又都被抓了。零三年,當媽媽從佳木斯勞教所被接回來時,已是骨瘦如柴,體重不足七十斤。那時還不到五十歲的媽媽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連走路都要靠拄著拐杖。
零四年初,爸爸在佳木斯看守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時,才被送回到家中,他比媽媽回來時還要瘦的嚇人,面似骷髏,牙齒被撬的沒剩下幾顆,呼吸也非常微弱我已認不出這竟是我日思夜想的爸爸了。我趴在爸爸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爸爸,你一定要活下來呀!媽媽可說過,你要不在了,她也不想活了,那還有誰能來管我呀?」後來,全靠媽媽每天給爸爸讀法輪功的書,還有那些煉功人和親友們的關心和照料,爸爸總算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但他在被酷刑折磨時,腰部留下了殘疾,腰部以下麻木的失去了知覺。即使爸爸都被折磨成這樣了,可那些警察仍是不放過他,每個月都有好幾夥人輪番來我家,我還要整天為此擔驚受怕。
苦難中我夢想有個家,於是草率結婚,丈夫的家在農村,家境很貧寒。那天,媽媽望著我說:「亮亮啊,別人家的孩子結婚,都買了一些高檔的家電和衣服。你婆家窮,咱娘家至少也應該陪送點啊。可是咱家這些年,因為被迫害的啥也沒有啦。媽媽雖然有心想幫,可卻一點也幫不上你啊。」我告訴媽媽:「媽媽,你別說這些了,我知道,你和我爸爸要是不煉功,我說不定早就成了孤兒了。」爸爸說:「你看咱家裏啥好,你就拿啥,也就是些半新的被褥和鍋碗瓢盆,撿最好的拿吧。」
婚後才知丈夫嗜賭,總是拿不回工資來,在我生下可愛的寶寶時,連一千七百多元住院的費用都是姨媽給拿的。不得已我又離開了充滿過夢想的家。
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可我連治病的錢都沒有,爸爸媽媽就勸我煉法輪功。我知道煉功確實能好病,可是現在一提起煉功,我的心就嚇得開始顫抖,看到爸爸媽媽無辜遭受的那些迫害,我可真是受不了啊!我多麼期盼時間能返回到九九年七月前無憂無慮、充滿生機和希望的那一段啊!
記得一個月前,我還對媽媽說:「媽媽,我找到了一份工作。無論如何,我都得先好好幹一個月。今年我要用我自己的勞動成果和爸爸媽媽過一個快樂的中秋節。」媽媽說,她也要找個鐘點工去做,抽時間好掙點錢。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中秋節的前幾天,媽媽突然間又遭綁架了。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我一下就病倒了,還有兩天就能拿到工資了,可我連走路都困難了,也不能再去上班了。特別是一聽說媽媽被抓時,惡警狠毒地打了她,現在她被迫害的又開始流血了時,我的心都碎了。一想到家裏被迫害致殘的爸爸、被無辜抓走的媽媽、已被迫害的雙目失明的奶奶、在勞教所被電棍電的精神都不正常了的姑父這個世上還有我們一家人生存的路嗎?僅僅因為修煉法輪功做好人,他們又何罪之有啊?
我借點錢打車去有關部門要媽媽時,他們說:「你媽媽她們聚會了,要『推翻』共產黨和『破壞』六十年大慶。」據我所知,和媽媽在一起的都是些阿姨和姥姥啊,她們在一起也就是說說怎麼做好人、怎麼身心受益、怎麼告訴人法輪功的真實情況等,並沒有說過要「推翻」誰呀。況且媽媽她們手無寸鐵,又拿甚麼去「推翻」啊?我更不理解,她們只是在一起念念書,又能「破壞」到誰呢?電視裏天天講要建立「和諧社會」,「讓人們過一個快樂的國慶節、滿意的中秋節」等。可媽媽她們十來個人都被無辜地抓起來了,她們的家人不是和我一樣的痛苦嗎?像爸爸媽媽這樣好的人們都能被抓,這個社會能「和諧」和「幸福」嗎?我就想,如果那些抓我媽媽的「警察」也能想到自己的童年,體會一下自己的爸爸媽媽要是被無辜的抓去的心情,還能讓我有如此悲傷嗎?
叔叔、阿姨,你們也都有過孩童時代,你們可能也都為人父母,應該都有一顆善良的心。請伸出你們的正義之手,救救我的好媽媽吧,像我這樣的孩子不能沒有媽媽,爸爸也需要媽媽呀!讓和我媽媽一樣無辜的人們早日回到親人的身邊,早日回到自己的家吧!我和那些孩子多想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呀,我們更離不開疼愛我們的爸爸和媽媽。
有一些善良的叔叔和阿姨在知道了我的經歷後,已經給了我同情和安慰。在此,我謝謝你們,我會記住在磨難中你們所給予的幫助,以後我將會盡全力去報答。我也堅信,等到法輪功的真相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你們的善舉都會被記載在史冊上,為此你們的未來也將充滿光明與希望。媽媽雖然還沒有回家,但是你們的正義已給了我力量,激勵著我要用我微弱的聲音,不停的腳步去喚醒更多的正義和良知,要回我的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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