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下看重能力的心
剛開始做明慧廣播的時候,有一期節目是採訪一位經常在中使館前抗議的學員。那位學員正是那種不符合我的觀念喜好的人。我感覺她說話邏輯不清,雖然是西方人,但是說西文經常出錯,而且經常一句話不了了之,讓我還得猜她的意思,或者一個意思重複好幾遍,像是自言自語。我一直有一個執著,就是比較愛和邏輯思維清晰、說話清楚的人說話交流,和辦事能力強的人合作,而這個學員恰恰一條也不佔。所以我聽到她說話,經常會心裏不耐煩.再加上可能因為她不習慣被採訪,口頭語特別的多。我一邊採訪她,一邊想著:剪輯的時候剪掉這些一句話裏出現好多次的口頭語,該是多麼的麻煩和費時間(那時還不會處理外文原聲的一些小竅門,現在我不會費這麼大力氣在外文的原聲上了)。
當我終於採訪完了,開始剪輯的時候,我的抱怨就更大了,急躁情緒也起來了。一個小時後,我發現自己頭開始暈,眼開始花,渾身發軟,胃裏面也不舒服。這很不正常,我平時在計算機旁工作一天都沒問題,今天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的都工作不下去了。我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意識到我的這個狀態非常不對,我一直在埋怨同修給我造成麻煩,我的基點一直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我要花很多時間剪輯,我覺的這很麻煩,我不喜歡這個人的風格,等等。
想到這裏我覺的很慚愧,覺的我的私心挺大的,想自己很多。這樣一個不正的狀態,豈不是拱手把一個干擾我的把柄交到邪惡的手裏了嗎?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從新回到計算機旁,坐下,對自己說,做工作不能把人情摻雜進去,該做甚麼就應該心平氣和的去做,不去評價這個人,不去抱怨,就是集中精神在工作上。
這樣又做了一會兒,我覺的不舒服的感覺漸漸退下去了。當我做完了節目再一次聽被我編輯後的聲音文件的時候,我突然驚訝的發現,這個學員說的話滿有深度,我採訪的時候沒有覺察到這一點,大概是因為我太注意她的弱點,而忽視了她做的好的一面。
在修煉和日常生活中,我發現我比較容易對別人要求過高,尤其是在自己能做好的領域裏,有時會覺的,這個同修為甚麼不在這個方面努力一下呢?這是很基本的東西,只要他努力一下就可以做好了.這樣我就容易盯著別人的弱點,其實這是我太看重自己能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這個執著大概還有很深的淵源。我幾年前做過一個夢,夢見一些天上的眾生被一個邪惡生命欺辱,他們期待兩個神來給他們伸張正義。這兩個神飛來了,一個很年輕,一個已近中年,是個女神。我在夢裏就是那個中年的女神。那個年輕的是我的助手,他飛走了去做調查,而我在靜靜的觀察那個層次的一切。夢中的我很清楚別人對我的才幹的承認和信任,我對此很矜持,驕傲於我的理性,冷靜和能力,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但是表面上並不流露出來,一切還都是神的表現。當我醒來回味這個夢的時候,我清晰的感覺到,夢中的我的心性已經偏離了那個層次應該有的心性標準,看重自己的能力就是私的表現,而有了私心就不符合天上的標準了。雖然那個世界表面上還是神的世界,但是一切都已經敗壞了。
我的這個執著在我這一世中也得到了加強,在我當常人時,因為一些方面的能力比較出色,所以經常得到讚揚,我對自己能力的自負和對別人能力不夠的不寬容在不知不覺中被加強。開始修煉後,又因為一些方面的能力而得到同修們的讚揚,而我的反應和夢裏的我的反應很像,我心裏因為別人的讚揚而心生驕傲,很看重自己。我看不到我的前世是甚麼樣的,從這一世看,我覺的,舊勢力安排了我在常人中有一些能力,正是想加強我本來就已經偏離了法的那一面。
但是大法是能夠把一切不正的東西正過來的。通過學法,我明白了,我們的一切能力都是大法給的,是讓我們來助師正法,救度眾生的,不是來助長我們的執著的。我想,我們每一個生命都有自己的特點,都有他自己來到世上的不同的使命.每個人被賦予的能力大小和多少都是師父安排的,也都是有原因的。我有這樣那樣的能力,不是因為我自己多麼偉大,而是大法偉大。作為大法中的生命,實在沒有理由為自己從大法中得到的能力而驕傲,也實在沒有理由看不上表面上看能力不行的人。
二、矛盾激化中見真實心性
廣播節目做了幾個月以後,我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如果我晚上像以前一樣工作到深夜兩三點,就會覺的不舒服,甚至嘔吐,所以我儘量避免太晚睡覺。一次又是當天夜裏要上傳節目,我和先生說好,晚上十點以後,等兒子睡著了,我就要錄音,這樣在十二點之前就應該能完成工作。按照這樣的約定,我先生在我錄音的時候就不能打電話。那幾天為了協調本地新年晚會的事情,他的電話特別多,所以得事先打好招呼。等到我把兒子安頓好,回到工作室時,看到先生和別人在電話上交談正歡。
我向他示意了一下時間,拿著話筒做出錄音的樣子,他點點頭,說:「馬上,馬上。」但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他一點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心裏非常生氣,想,說好的我現在要錄音,他不能打電話,可是到了時間就不顧我了,他真是一點兒都不體諒我。我心裏開始抱怨起來:「你工作忙時幾乎不在家,就我一個人帶著個小小孩,還得工作,還得做證實法工作。現在我懷孕了,如果太晚睡覺就很累,說不定還會像上次那樣嘔吐,你就一點兒都不為我著想!」就好像是一個怨婦在抱怨一樣,我把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翻了出來。
說完,我又不耐煩的向先生舉起話筒示意。回想起來,當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但是先生只是敷衍的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就接著滔滔不絕的講電話。「哎呀,他可真是變本加厲,連個正臉都不給我了呢!」我真想上去把他的電話奪下來,和他大吵一通。但礙於面子,不想讓電話另一面的同修知道我們兩個矛盾激化到這種程度(其實當時是我單方面矛盾激化,我先生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於是我起身衝出房門,重重的把門「嘭」的一聲帶上了,連同先生那讓我心煩意亂的打電話聲一起關在了身後。
先生已經意識到甚麼不對勁兒。我剛在客廳坐下,他就趕快收了線也過來了。看著他睜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更氣不打一處來,和他嚷嚷了一通他不體諒我之類的話。先生悶悶的聽著。見我氣漸漸平息了,他才說:「我明白你的壓力很大,我都看在眼裏。可是你知道嗎?我的壓力也很大,……協調一向就不是我的長項,我經常覺的不能勝任,……」
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他的壓力確實很大。如果當初我知道他以後會擔任更多的協調工作,我是說甚麼也不願、也不敢在這個時間要第二個孩子的。我母親在我懷孕前期和孩子出生以後,兩次來幫助我照顧孩子。她覺的非常累,有一次她累的直哭,也觸動了我對她的情。她剛開始煉功,但還沒有真正成為煉功人。她對我先生不能多照顧家而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去做不能掙錢的工作很有些微詞,這些她都跟我說,我也無法給她完全解釋清楚,讓我覺的壓力很大。好在後來精彩的演出徹底征服了她的心,她的態度完全轉變。
就這樣,證實法工作的壓力,因為懷孕而引起的身體上的不舒服,加上我對先生和母親的情被觸動,比如覺的先生不體諒我,母親很不高興等等,這些都使我很煩躁,就覺的經常想發火。對我母親我還能保持修煉人的態度,因為她是常人,她無法理解新年晚會的意義是可以理解的,她累,抱怨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先生是煉功人,我就覺的他應該是一個煉功人的樣子。他做的不好的時候,我就想對他發脾氣,把師父說的,煉功人不能生氣,要忍,多為別人著想的話忘的一乾二淨。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因為錄音而引起的小小的矛盾就被擴大了很多倍。
其實那一段時間看書相對還是比較多的,因為自己覺的修煉狀態實在不好,所以就多看書。看書的時候經常覺的心裏的一個個結打開了,看完書像變了一個人,心裏清清靜靜的,對別人的怨氣也好像沒有了。但壓力一大,就又滑到了不好的狀態,很多執著都出來了。
我發現,壓力小的時候,「私」這個執著被很多東西蓋住了,比如禮貌,面子,還有從道理上覺的應該怎麼做,我比較容易為別人著想,但是這並不說明這些執著被從根子上去掉了,當壓力一大時,這些表面的東西就顧不上了,以前被掩蓋的執著就反映出來了。這樣我看到了我的修煉還很不紮實,我執著於我自己做的事情,比較少顧及別人的感受。
看來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多讀法,多為對方著想,多體諒別人。自己的心胸寬廣了,對自我的執著放的下了,自然就能承受住壓力。
回想起我經歷的這些考驗,我能感到身後是師父一刻不停的慈悲注視。不管同修之間所謂的「矛盾」多麼的尖銳,不管我做的多麼不像個大法弟子,師父都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對弟子的慈悲。想到這個,我總是覺的自己一定要做的更好,一定要把我的生命本質中偏離「真、善、忍」宇宙大法的東西歸正。
感謝師父給我們這麼多機會讓我們修煉,淨化自己,讓我們能夠回家。
(二零零七年明慧編輯修煉心得交流會稿件選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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