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同修提議去老同修家帶帶她,和她一起學學法,竟有一半的同修不同意,認為是在浪費時間,同修認為有這工夫還不如發真相救度世人。如此一來這件事也就冷了下來。
我常年在外地工作,最近因為工作上的關係回來處理一些事,聽說了這事,便對甲同修說:「師父說過,世上的一切人都是師父的親人,更何況是同修,我們怎麼能不管?老同修病業關這麼重,撐到現在不走不就是等我們去幫她嗎?如果咱們不去,一天推一天,老同修突然有一天撐不住走了,咱們是甚麼心情?」甲同修同意我的觀點,可是也有顧慮,認為這還是個整體協調的事。我覺的有道理,因為我們倆工作都很忙,還是需要大家一起來做。在本地弟子聚會時,我提到了這件事,我說的很動情,還提到:這時候不幫她,將來修成了見面,有何顏面見她呢?眾同修默默無語,我以為他們同意了,很欣慰,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人願意去。沒辦法,還是只有我和甲同修有這個想法,只好我們倆搭伙去了。
頭一次去老同修家,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惡臭,因為她長期拉尿在床上,兒女們也顧不上給她收拾,非常刺鼻的味道。老同修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穿,兩眼發直臉色煞白。我們過去把她扶起來,問她還認不認識我們,她勉強能認出甲同修。我問她:「還記的我們的師父是誰嗎?」她遲鈍的想了一下,說:「忘了。」看到老同修這樣,我心裏難過的不行,怎麼就到了這個份上?我越發慚愧我們大法弟子對同修的冷淡、麻木和缺乏共同精進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我從一進門就開始發正念,甲同修提議幫老同修學法,於是我們倆人一個念法一個發正念。老同修聽見要學法,馬上費力的雙盤上腿,兩手結印靜靜的聽。見此情景,我的淚水一下子充滿眼眶──老同修從前或許並不是十分精進的,可是她到了今天這一步對大法還這樣的眷戀,讓她一直支撐著活在世上。師父都沒有放棄她,我們怎能置之不理呢?
這天學了一個小時的法,老同修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眼神也有了些生氣,靈活了些。我們要走時,她堅持要送,拄著手杖貼著牆走到門邊,對我們說:「還來啊!」我的心一熱,說:「好,我們明天就來。」
第三天,我和甲同修湊巧都有事,就拜託了同修乙去帶老同修學法。同修乙從老同修那裏回來後見到我,說:「不行了,不好的很,拉回來是不可能了。」還列舉了老同修出現的一些病態。我很不解,我和甲同修去的兩天她狀態不錯呀,怎麼突然成了這樣?我開始有點動搖:是不是我抱著人情在做事,抱的希望太大了?同修的打擊讓我的心也灰了,我嘴上說:「拉不回來也得拉,咱們只要盡了這份心。」其實思想受衝擊很大。
去找甲同修交流,探討了半天,我們悟到:因為同修乙沒有信心,老同修才表現出病態的一面給她看。要想達到最好的效果,首先要相信師父,也要相信老同修,同時還要相信自己的正念威力。雖然悟到了這一點,我的熱情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高了,甲同修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
第三次去的時候,老同修說到兒女給她買藥去了。我的心又冷了半截,一下子想到師父講過的「一手抓著人不放、那手又抓著佛不放」(《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難道老同修真是不可救了嗎?一方面這樣想,但我的主意識還警醒,我知道這是舊勢力對我意志的干擾,從而達到繼續迫害老同修的目地。於是我開始正念清除舊勢力的一切安排和干擾,靜下心來為老同修念法,發正念。
老同修一如既往的認真的聽,身體狀況並沒有明顯起色,精神卻好了很多。這麼幾次下來,我和甲同修的熱情都有點消退,但是,要把同修的難當作自己的難,「同修是一體」的理念是一個強大的支持,我們知道,不能就此放手,因為幫助同修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必須要堅持下去,而且也相信我們的方法是對的,因為曾經有弟子問師尊對臨終的弟子應該怎樣幫助,師尊說:「給他念念法是最好了」(《二零零七年紐約法會講法》),我們就按師父說的做。每次我們走的時候老同修不捨的目光也支持著我們日漸低落的情緒。
然而,對於兩個有工作的人來說,老是往老同修那跑也不太現實。而且去的這段時間也有些尷尬(因為考慮到她家人的因素),確實耽誤了一些證實大法的工作。再加上我們一遍又一遍的對老同修說難受時想師父,她老是記不住,我們也都有點受打擊。這天甲同修對我說:「積了好多事了,今天咱們再去一趟,騰出三四天專心工作吧。」我想了想,不太情願的同意了。
到了老同修那裏,學了一講《轉法輪》。學完後,我們又教她難受的時候要想師父,教她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甲同修突然想起了正法口訣,就一字一句的教她念:「法正乾坤,邪惡全滅。」老同修念了幾遍,突然大笑起來,然後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當時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她精神出問題了。她手扶著桌子,一步一步的開始走路。我要攙扶她,她推開我。我給她手杖,她不要,繞著屋子開始轉圈,一邊轉一邊嘴裏不停的念叨:「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師父好,法正乾坤,邪惡全滅。」有那麼幾次,她甚至可以不扶著牆走了。
我和甲同修在一邊看著,開心極了,真心為她高興,我雙手合十感謝師父。老同修走了一會,出了一身汗,停下來倚在牆上,四句話又記不全了,她瞪著眼拼命想,想不起來就用手砸牆。我趕快過去扶住她,說:「累了咱就歇會。」她說:「不累,我急的啊。」我把她往床邊扶,她看著甲同修,突然說:「我看見你了。」甲同修問:「你看見我甚麼樣?」老同修說:「看見你搖著個蒲扇。」我們都笑了。然後她又說:「你們兩個來了,我就好的快。」
我扶老同修坐下來,甲同修問她:「是誰幫了你啊?」她毫不打哏的說:「是師父。」然後她又開始念叨那四句話,總是記不住,急的她捶自己的腿,又站起來繞屋子轉圈。甲同修見她滿臉的汗,嘴唇都白了,怕她出事,趕緊扶她坐下,勸她不要急,想起來哪句說哪句。好容易老同修平靜下來,我們準備走,她一定要送,攔都攔不住。她好像看出我們擔心她,就說了一句:「保證沒事。」我們又叮囑了她幾句就走了。
出了門,還沉浸在喜悅中,我明白這裏飽含著師父看我們越來越消沉,在鼓勵我們的成份啊。救同修是絕對沒錯的,不能懈怠,不能麻木啊!我對甲同修說:「怎麼樣?不好意思三四天不來了吧?」甲同修感慨的說:「都是師父在做,我們只是在做表面啊。」於是我們決定(就是明天)再去,今天我寫下了這篇小文。
開始寫這篇文章,我還有點對其他同修的埋怨之心,不過寫到這裏也理清了。我們都有要向內找、向內修的一面。我和甲同修,如果沒有師父的慈悲護持和鼓勵,也許已經心灰意冷。對同修的埋怨是把矛盾往外推,是不對的。
就幫助嚴重病業關的同修,我想和有類似情況地區的同修交流一下。首先,對待這樣處於重病業關的同修,先要發正念,清除他們與舊勢力簽下的約和舊勢力對他們的安排,停止一切迫害。但是最重要的,要幫他們學法。師父在《二零零七年紐約法會講法》中提到要給臨終的同修念念法,師父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隨便說說,都是法,都是我們一切行為的指導準則。而且,陪同修一起學法,自己也在學,談不上耽誤時間,一舉兩得,有時候效果會更好。比如有一次給老同修念法,睏魔來干擾我,要是自己學法時惰性一上來說不定就不想學了,可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就堅持下來念完了一講。
另外,幫助同修時,要發自真心,要把同修看作是我們最親的人那樣去對待。師父說過不想落下一個人,那是我們的同修,是師父的親人,我們有這個責任。還有,要有信心,相信在師父的加持下,我們一定能把同修拉回來。有些同修可能也幫病業關的同修發正念,可是有一種敷衍的心理。認為自己只是盡盡情,起不了甚麼作用,有點機械的模式化,並非出於本心。如果這個心理狀態,師父又怎麼能幫我們呢?
正法進程到了最後,讓我們一起互相攙扶,攜起手來,共同精進,一起隨師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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