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東北師大附中教員孫世斌多年來遭受迫害的經歷

EMail 轉發 打印
【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七月四日】孫世斌因堅修法輪大法,幾年來遭到長春市朝陽溝勞教所、葦子溝勞教所慘無人道的迫害,被迫害得渾身傷痕、視力不清,目前,原工作單位東北師大附中仍不給他安排工作。下面是孫世斌自述幾年來修煉法輪大法的經歷和被迫害的事實。

一、得法和修煉

我從1996年5月,在書市上買到《轉法輪》。看完之後,覺的非常好,從此走上修煉法輪大法之路。法輪大法是佛家八萬四千法門中的一法門,因為是以氣功形式傳出的,所以又叫法輪功。其全部內容用三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真、善、忍。

記得97年8月份,從初二調到高二。一上班,家長就給了我一張二百元的購貨券,我婉言謝絕了。同年秋天,家長委員會的兩個家長找到我,說:「秋天到了,沒給老師買點水果。家長們集資了一些錢,送給老師自己買點水果吧。」接著拿出一個裝錢的信封來,要給我。我當時說:「謝謝家長和學生們的一片心意,心意我領了,錢請拿回去吧!」家長不太理解,我接著說:「我是修煉法輪功的,按真、善、忍的標準做好人。這錢我不應該收,工資是我工作的報酬,不應該再拿不屬於我的任何財物。」家長們雖然還是不太理解,但我從他們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到了對這種行為的尊重。從那時開始,我再沒收過任何家長的錢和物。

修煉法輪功前,我性格很魯莽粗暴,易於衝動,憑感情用事。在與人發生矛盾時,很少為他人著想,在同事中是出了名的。93年暑假期間,與人喝完酒後,想找人打麻將,走到學校門口時,遇到了姜靖宇老師。平時和他有點小矛盾,藉著酒勁兒,非常粗魯野蠻的罵了他一句。姜老師質問我,我二話沒說,拽過他的衣領,照著頭部就是一拳,接下來在學校附近耍了好長時間的酒瘋。這件事對姜老師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又給學校造成很壞的影響,受到學校的處分。但我總以醉酒為藉口掩蓋自己的錯誤,甚至沒向姜老師道歉。接下來幾年裏,學校只要涉及到評職、分房等事,就會有領導或老師重提此事,使我利益上受到影響,然後再把怨恨強加到別人身上,損失一次,怨恨就深一層。一直到96年都沒跟姜老師說過一句話,甚至處心積慮的想尋找機會再傷害他一次。

96年我修煉以後,開始學會修心找自己的過錯,逐漸的認識到自己錯了。回想自己對別人,總是從自我角度出發,做了錯事還找原因掩蓋,哪想過別人受到的傷害。這哪符合真、善、忍的標準呢?哪裏是一個好人呢?從此怨恨別人的心一層層的修下去了,到98年很多不好的心都去掉了。但礙於面子,放不下架子,還是沒同姜老師說話、道歉。直到98年5月的一天下午,姜老師到數學教研室找我,質問我:「大斌,我哪點對不起你了?5年多了,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畢竟比你年長幾歲,還是你的老大哥!」聽完之後,一瞬間想起幾年來對他的傷害,非常慚愧。立刻說:「姜大哥,是我對不起你,我傷害了你……」沒等我說完,姜老師就抓起我的手說:「大斌,你是個好人,咱哥倆重新處!」我很感動,也很明白,姜老師再也不會怪我了,他要甚麼?不就是要我真誠、善良的心嗎!大法化解了5年多來不應該有的怨,心裏的喜悅是形容不出來的。幾年來,在修煉中,用一顆慈善之心化解了各種有形無形的矛盾,善解了種種恩恩怨怨,再沒有傷害過一個人。

修煉法輪大法之前,我的工作責任心不是很強,由於好酒貪玩(打麻將),影響教學質量的事時有發生,為此受到領導的批評,家長的指責,同事和朋友也對我善意的忠告,但我改變不大。每當一輪教學任務結束之後,常為找不到接收的年級單位而擔憂。修煉後,認識到按照真、善、忍做好人,當然也體現在工作中。從此逐步的改變了工作態度,增強了工作的責任心,變化之中重新贏得了領導和同事們的信任和讚許。96年8月到97年8月,我任初二年級的數學課,按理應繼續教初三,但因工作需要,領導調我到高二教課。但是年級主任和數學備課組長徵求了我的意見後,多次找領導談,想把我挽留在初三教學,對我給予很大的信任,這也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信任。在高二教了一年,又調到高一任課,我服從分配,沒有任何異議,到哪都好好工作。這期間,同期畢業的以及比我晚畢業的同事都晉升高級職稱,我沒有評上,但我沒有任何怨言,沒影響過一絲一毫的教學工作,也從未向領導提過任何個人的要求。同時在修煉中,我一步步的學會了為他人著想,對名利的淡泊,在以後分房子、評職稱等重大福利問題上能主動禮讓。

這種種變化,同事看到了,領導也看到了,一些領導讚許,一些領導驚訝,也想了解一下法輪功,甚麼理論、甚麼力量可以使一個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我的改變也贏得了絕大多數學生的認可和尊敬,沒有了往日的意見和指責。記得那是99年我被抓到朝陽溝勞教所後,教過的高二學生畢業了。三個考入吉林大學的學生,同年又考入了新加坡的一所大學。出國前他們聽說我被關在朝陽溝勞教所,特意去探望我,表達對老師的關心和敬意。我不是他們的班主任,平時沒有太多的接觸,又沒有任何私人交往,就是在平時的工作中遵照真、善、忍的準則做人行事而贏得了學生的尊敬。我就是這樣一點點、一點點的變化著。

二、進京上訪遭非法勞教

1999年4月,風雲突變,發生了「4.25」事件。本來法輪功是以氣功的形式傳出,在社會的表現是祛病健身,同時道德標準普遍得到昇華。正是如此,修煉者通過人傳人、心傳心的方式,使更多的有緣人走到大法的修煉行列中來。到99年據政府有關部門統計,法輪功修煉者在全國有七千萬,還有人說是一億人。人是很多,但沒有組織,沒有秘密,一切都是公開的。各行各業、男女老少,都在努力的按照真、善、忍的準則修煉自己。好人多了不好嗎?好人多了,甚麼樣的人會感到壓力不舒服呢?也許是相生相剋的理吧,從法輪功傳出來在不同時期都有阻力,被不了解的人所誤解,根據自己的觀念妄加猜測,甚至是有意的攻擊和誣蔑。但經過法輪功修煉者善意的解釋,大部份人了解了真相。前人大委員長喬石搞調查,喬石上報的是: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江澤民看到短短的幾年來,修煉法輪功的人發展到幾千萬乃至上億人,看到修煉者對李洪志老師的敬仰和對大法法理的信服,出於妒嫉,利用了他的獨裁權力,集歷次政治運動中整人的經驗和手段,開始了這場迫害。把一群最善良的人、最沒有政治圖謀的人、放淡對名利追求的人作為嚴厲打擊的對像。我當時對國家、政府充滿了信心,認為修煉法輪大法使人身心受益,尤其我的思想的變化越來越好,而且煉法輪功的都是這樣的,相信政府會了解我們,會聽我們解說。

尤其99年「4.25」事件(源於天津公安非法抓捕法輪功學員)和平解決,我很高興,覺的做好人受到了保護。同時聽說國家和平解決群眾上訪,國際威望迅速提高,外電紛紛報導中國政府在民主與法制的進程中又邁進一大步。但事與願違,「4.25」之後,國內形勢越來越惡化,一直到99年7月20日後,政府突然宣布不許煉法輪功了。我非常不理解,祛病健身做好人怎麼能受到禁止。所以我到省委去上訪,但沒有哪個領導聽我們的訴說,反而來了大批警察把大批的上訪群眾用客車強行拉走。我不肯上車,5、6個警察對我一頓毒打,一個警察在打我的過程中把衣袋中的手機都甩到了地上都不知道,我告訴他手機掉地上了,他們才住手。後來,他們一個人揪著我的頭髮,兩個人架著我的胳膊,後面還有一個人蹬著我的後腰,硬把我拖到車上,拉到警察學校非法關押了一天。

7.22國家民政部、公安部發表通告,把法輪功稱為非法組織而予以所謂的取締,我認識到這不是地方政府的問題,是中央個別領導人對我們不了解而做出的錯誤決定。出於對政府的信任和要把事情說清楚的目地,我於7月24日踏上進京上訪之路。一下火車,就看到氣氛異常緊張,出站口布滿了警察,只要一看像煉法輪功的就上去盤查,證實了就直接抓走。出站後到天安門府右街信訪局一看,警車林立,大門附近有很多警察,根本就進不了信訪局的大門。後來遇見了幾個認識的長春的大法弟子,我們結伴住下來。結果是一日三驚,經常有警察盤查身份。後來我們輾轉流落到北京房山區西璐園,租了房子住下來。

這期間全國電台、電視台、報紙等新聞媒體都在以「反科學、反人類、反社會」等罪名攻擊法輪大法及創始人,列舉了「1400例」作地毯式的滾筒式的宣傳,公安部又發通緝令通緝我師父。當時我們都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一樣,那種壓力身在其中才能感覺到的。在這種形勢下,真得好好、冷靜的思考一下。在住處,我把帶去的所有大法的書都重新讀了一遍,最終從書的字裏行間讀到的都是叫我們如何去修心向善做好人、更好的人,最後做一個同化真、善、忍的得道者。

再回想一下自己的整個修煉過程,就是得到了一個健康的身體,並且不斷的按照真、善、忍的標準昇華著做人的標準。敢說在任何環境下都是一個好人。至於說那個「1400例」一看就是假的,根本無法讓煉功人相信,只能欺騙不了解法輪功的人。後來我逐漸接觸到全國各地及北京當地的修煉者,交流中了解到大家雖地位、職業、生活環境不同,但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在修煉的過程中,都變好了,身體健康了,都在按照大法來歸正自己。在北京房山區我遇到本地一位姓韓的大法弟子,他修煉前是房山一霸、流氓,曾經開車在天安門廣場上綁架過人。修煉後完全改變了流氓作風,變成了一個好人。此事在當地影響很大,很多人都在說法輪功太神奇了,把那樣一個壞人變好了。

我還遇見幾個從山東騎自行車來上訪的農民大法弟子,他們沒有錢住旅館,只好露宿街頭,依靠撿礦泉水瓶賣來解決吃飯問題。當時北京一個礦泉水瓶賣8分錢,有一種綠顏色的礦泉水瓶可賣1角2分錢,但他們不撿,因為聽說那是偽劣產品。這類的事情很多,大家都是非常善良的人,都覺的應該善意的向政府和世人說明真相,還我師父一個清白,還大法一個清白,還給我們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這就是我們上訪的初衷。法輪大法的真相不久會大白於天下。

但當時形勢嚴峻,如果堅持的話,個人的結果會如何,不知道。我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這時我妻子帶著孩子來到北京找到我,哭求著讓我回家,望著妻子掛滿淚痕的臉,我內心的痛苦無法用語言形容。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個特別善良、賢惠的妻子,一個很懂事的孩子,一個雖不富有但很幸福和諧的家。尤其我修煉後,家庭從來就沒有矛盾。我愛他們勝過我自己,我更珍惜這個家。後來我要求妻子,給我三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三天後我見到妻子對她說:「你非常了解我的整個修煉的變化過程,而且對我的變化萬分高興,從而你也知道法輪大法好,我師父是教人向善的。三天來我想了很多、很多,最終我無法放棄真、善、忍。如果我跟你回家,只能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再說這個世間連真、善、忍都受到打擊,這個世界還剩甚麼了?」妻子說:「法輪功好,你就回家偷著煉唄。」我說:「能這麼認識問題嗎?如果你的師長、長輩因為教你做好人而受到攻擊、誣陷,你不應該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嗎?今天我師父受到如此攻擊,而我不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而是回家自己偷偷煉功,偷著享受師父給我帶來的好處,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再說,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人,不能光明正大,還得偷偷摸摸的,那對嗎?法輪大法傳出至今,已使上億人受益了,身體健康了,知道如何做一個好人了,難道這還成了師父的罪嗎?一個教人做好人的人就一定得像兩千年前的耶穌一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嗎?那不是人類的恥辱,生命的恥辱嗎?」我妻子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又問我:「家怎麼辦呢?」我說:「你先帶著孩子回去吧,按照真、善、忍做好人是不應該吃這種苦的,他的親人更是不應該承受這種痛苦的,是強加在我們頭上的,不是正理所為,不會持久的。我如果能夠把情況反映給政府、信訪局,立刻就回家。」我妻子一看這種情況,就領著孩子返回了長春。

當時我對法輪大法遭到的攻擊,真的很難以理解,任何一個國家、政府,如果深入了解一下法輪功,了解一下大法弟子,都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如今法輪大法已經洪傳整個世界,受到了世界上六十多個國家的法律保護。法輪大法及其創始人受到世界各國一千多項褒獎,真、善、忍的精神得到全世界的讚揚。當時我想:真誠、善良、大忍的寬容之心可以感天動地,那麼也一定會讓政府相信我們的,從而糾正其錯誤的做法。

然而上訪始終沒有機會,卻於99年9月9日被西璐園派出所以查戶口為名在住宿處被抓,遣送回長春,身份證被朝陽分局扣押至今。因不放棄信仰,被朝陽分局送往大廣拘留所非法拘留15天。15天後又被送往八里堡拘留所,第二次非法拘留。接下來因不放棄信仰第三次被非法拘留。其間只要說「不煉」,就釋放回家,接著於10月18日,我被送往朝陽溝勞教所,一年非法勞動教養。真不知自己犯了甚麼罪,根據哪條法律規定:到北京準備上訪就得被勞動教養。

三、朝陽溝勞教所暗無天日的迫害

勞教所是一個很壞的地方,不說那裏的生活艱苦,那裏是集黃、賭、毒、勒全有。我進入到四大隊,沒幾天,對面農業大隊的吸毒犯馬振列就因注射過量的海洛因而死亡。沒有語言能準確的形容出那裏的罪惡。那些刑事勞教人員,多數是被多次判刑或勞動教養過的,絕大多數都很壞,都用惡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損害別人。管教講:這裏是野蠻治混蛋的地方。這裏一張嘴就是污穢的語言,打罵更是常事。尤其是對大法弟子,始終是嚴管對像,每個大法弟子都被4個刑事犯嚴格看管,每天24小時都有人盯著,寸步不離,真的很恐怖,最初有很多晚上睡不著覺。接著是勞教所幾乎各級領導都找我談過話,我本著一顆善良的心,一遍遍的告訴他們我煉功後的變化,我們是好人,是按真、善、忍的標準指導自己的修煉人。媒體宣傳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相信國家和人民會明白真相,會了解我們的。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們的師父,這不合乎國家的法律。有的人聽完了不說甚麼,也有的人不以為然,但又講不出甚麼正理,只是告訴那些流氓對我要嚴,要加大打擊力度。

99年10月末,江澤民又誣蔑法輪功為×教,勞教所的打壓更有了藉口,殘酷的手段使第一批進勞教所的大法學員很多被強行「轉化」了。後來司法局局長陸慶華找我談話,告訴我附中謝校長為我的事找過他,還有其他同事朋友也找過他,介紹我的情況,說我煉功後確實變化很大,是個不錯的人。既然我同意不再上北京了,12月份放一批「轉化」了的人,那麼我不「轉化」也準備放。12月22日,市委戰書記和司法局的主要領導都聚集在朝陽溝勞教所,與所有「轉化」了的人談完話後找我表態,我當時談了三個問題:上次與楊國勤書記和米鳳君書記談話時楊書記談到「這期間我們接觸過很多煉法輪功的人,他們絕大多數是忠厚善良的人。」這是楊書記的原話,我就是想,忠厚善良的人就一定被利用嗎?為甚麼這麼多忠厚善良的人能很容易接受和修煉這個大法?第三個問題是:很多領導找我談話,都說你是好人,你們是好人,只是被你師父「利用」了。我想社會上人利用人太普遍了,其中不乏精明之人。但人被利用有被利用的因素,或者是為了求名,或者是為了求利,或者是情中派生出來的慾望色心被利用,但是大法弟子不存在這些因素,我們是看淡直至放下名、利、情的。沒人給我解答這些問題。從此我在勞教所和司法局成了掛號的人物,成了更嚴厲打擊的對像。但是我說的都是真話呀!為甚麼說假話可以獲得自由,說真話就得失去自由及其一切呢?這是人世間應有的理嗎?

儘管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仍然嚴格的遵照真、善、忍的標準做人行事,抱著一顆善良的心寬容的對待,在難以承受的情況下堅持著。但是打壓還在不斷升級。2000年6月22日晚,管理科長領著管教突然闖進四大隊只搜大法弟子的行李並搜身,發現一篇大法經文,接著開始毒打,整個勞教所搞強行「轉化」。連續三天,大家都是在極度恐怖中度過的。一到夜晚,打人的瘋狂使整個大樓都在震顫,各個樓層、各個大隊都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與我同監舍的雙陽區大法弟子楊樹,下半身被打得淤血,皮膚變成了黑紫色,肋骨被吸毒犯寇明惠用床板撞折了一根。一大隊的王天明被打到第三天頭上,掙脫了四個人的按壓,一頭撞在暖氣片上,頭皮撕開了。勞教所一看這種情況,怕搞下去會出人命,所以才中止了野蠻、暴虐和瘋狂。這場劫難中,沒「轉化」的大法弟子無一人倖免,我是受衝擊最輕的一個,但那種邪惡恐怖造成的壓力卻刻在我心裏很久很久。

四、被轉到奮進勞教所迫害

2000年7月12日,長春市司法局把幾個勞教所的大法弟子都轉到奮進勞教所,集中起來成立了第一個「轉化」基地,採用各種手段強行「轉化」。副所長李建輝在全所挑選了一些最強悍、整治人最有經驗的刑事犯當班長、值班員,專門「管理」我們。

整治我們的主要方式是坐板:一張單人床上只鋪了一塊塊毛茬木板,讓我們四、五個人一個挨一個的盤腿坐好,我恰好坐在兩板之間的縫隙上,上身保持正直,腰不許彎,目視前方,兩手放到背後,不許眨眼,不許晃動,手不許拿到前面來,更不許說話交談。這些刑事犯們看著,一點兒不合乎他們的要求就拳打腳踢。由專人讀攻擊大法的文章,讀完後管教訓話,基本上是人身攻擊侮辱,接著就是些流氓班長和值班員對我們無休止的謾罵侮辱,而且還要坐好,還要洗耳恭聽,不能表示異議,否則就是拉到其他房間拳腳相加。一坐就是從早上7點半到晚上12點,上下午各方便一次,兩頓飯各20分鐘。

其間司法局勞教處處長張建華親自坐鎮,副所長李建輝直接指揮,流氓班長、值班員直接動手進行摧殘。而且每天都找這些班長開會施加壓力,要求加大對我們的打擊力度。壓力不斷在加大,坐板時間延到後半夜l點、2點。劉海波不堪這種折磨,向管教提出異議,被管教在頭部連擊了十幾拳,打了回來。這樣的摧殘持續了10天左右,許多人承受不住身體和精神上的壓力,妥協了,違心的「轉化」了,只剩下15人沒有「轉化」。李建輝看這種辦法挺奏效,就給那些流氓繼續布置任務,要求再次加大力度。而管我們的班長曹航,是一個整人手段十分毒辣的流氓。他改變了我們的坐板方式,15個人坐在兩張床上,第一個人先盤腿坐好,第二個人把雙腿搭在第一個人的胯骨上,再用腳在第二個人的後背上猛力一蹬,使兩個人靠實。就這樣第三個、第四個……直至八個人全部擠靠在一起,其狀很慘。7月下旬,異常炎熱,八個人前胸擠著後背,喘不過氣來,兩眼直冒火星,而且時間延長到深夜三點。這樣持續了幾天,一看沒人動搖,就把鋁合金門窗全部關嚴,當時屋裏非常熱,那些看我們的值班流氓都不肯在屋裏呆了,站在門外,隔著窗子監視我們坐板。這種方法被勞教所的管教們學去,幾次用來整治我們,口稱:「送溫暖」。

後來看沒有效果,就又換了一種方式,找來一個將近兩米長,不到兩寸寬,一米多高的凳子,讓我們一個個的騎上去,再後一個人的背上蹬一腳,人與人間的空隙靠實後,十幾個人就全騎在了凳子上,雙腳離地。流氓們管這叫「騎木馬」。一寸多寬的凳面,兩條稜正好硌在屁股溝處,疼痛難忍,時間一長,痛苦的滋味無法形容。很快大家的屁股全硌壞了,後來又改回坐木板床。

那時我們每堅持一天就加期兩天,而那些值班的流氓一個月減期半個月,每「轉化」一個還有減期獎勵,所以他們樂壞了,在利益的驅使下格外賣力,而且隨意打罵我們都沒人管,有時還來個惡人先告狀,說我們如何如何講話了、交流了。李建輝所長馬上鼓勵,將被告者另行加期或關進小號加以處罰。那時經常有各級領導來視察工作,檢查「轉化」情況,每來一次,我們的恐怖就加深一層,不知那些流氓又使出甚麼邪惡的手段來折磨我們。雖然遭受這種強加在我們頭上的苦難,我們還是善意的向各級領導講著真相,告訴他們真、善、忍對我們、對社會、對國家、對人類的好處,奉勸流氓們停止他們的行惡,善惡有報是天理。可是他們卻嘲笑我們:「你們是好人,好人怎麼樣?好人不長壽啊!誰要是修橋補路,誰就得兩眼瞎!看錢你們不讓我們去偷去拿,看大煙不讓我們去抽,你們不是害我們嗎?你們的行為是了不起,但這年月錢最實在,有錢幹甚麼都行,沒錢萬萬不能。你們別煉法輪功了,跟我們去偷、去當炮子(打手)吧。你們是好人,但還不是被我們這些人渣管著嗎?政府不還是信任我們嘛!李所長是我們的老大,支持我們,對你們實行嚴厲打擊。」那個時候李所長黑天不回家,整天出沒在我們身後,監視我們,一旦發現哪個人坐姿有一點不符合要求,就把值班刑事犯叫出門外訓斥一頓:「你是幹甚麼吃的,一個月給你那麼多分(一分就是一天期,分越多減期就越多),你沒看好,想幹不想幹啦?」結果我們又受一頓惡罵,那個沒坐好的大法弟子還得遭一頓拳腳。他們就像失去理智一樣瘋狂。有時我在想,怎麼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壞人行惡幹壞事有政府支持鼓勵撐腰,做好人受到百般折磨如此摧殘,這個社會怎麼了?甚麼時候是個頭啊?太邪了,真是邪的可以了!假、惡、暴能「轉化」真、善、忍嗎?由此我明白了一個理:打擊善良一定是邪惡的!

半個月後,我屁股左側磨破了,開始潰爛,流膿流血。8月天最熱,只能穿一個小褲衩,外面套一個大褲衩,墊上厚厚的衛生紙,再盡可能的用右半個屁股受力。結果很快右邊磨出個血洞來,沒辦法,只好把衛生紙整個墊在褲衩裏。毛茬的木板上不讓鋪任何東西,坐下時,猛一下將痛壓麻木了,坐好就不再動了,但很快膿血就把衛生紙浸透了,和傷口粘在一起。方便或吃飯時一起身,衛生紙就沉下來,一下子把傷口撕開,當時痛得撕心裂肺。很長時間天天重複著這樣的情況,傷口一直無法癒合。由於長時間盤腿,造成雙腿無法自然下蹲,上廁所時只能雙手反按住牆,半蹲著方便。當時很多人和我的情況一樣,健康狀況急劇下降。後腦的頂部長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包,長包處頭髮都脫落了,頭皮錚亮。頭很疼,不敢碰,每隔一段時間就流膿血,至今沒好。流氓們還嘲笑我說頭上長犄角了。一個流氓值班李某非常壞,用蒼蠅拍專門拍打我頭上的包,理由是蒼蠅落你犄角上了,後來把包打破,血和膿流了一後腦勺,他才不敢再打了。

2000年9月30日,師大黨委領導去了解我、樸成軍、白曉鈞的所謂「轉化」情況。正談話時,口水控制不住流濕了衣襟。師大領導問我怎麼了,我無法說出這裏的真實情況,只好說沒甚麼。結果那天中午在食堂我就抽了,抽得很嚴重,幸好被相鄰的大法弟子扶住。後來聽扶我的人講,當時我眼睛都翻白了,手冰涼,後來好長時間說話吐字不清。

第一任班長曹航(吸毒犯)因為「轉化」我們立了功,司法局給予減期五個月的獎勵,釋放回家了。副所長李建輝又從刑事犯中選出一個比較兇悍的流氓做我們的班長,他叫郭懷成,因為打罵折磨我們受到鼓勵和嘉獎,所以其他刑事犯更是變本加厲,肆無忌憚。雙陽大法弟子鄭永光因在廁所裏和另一位大法弟子說了幾句話,郭懷成用雙拳連續擊打鄭永光的肋部,造成脾破裂的重傷害,到醫院做的脾切除手術。根據我國刑法故意對他人造成身體重傷害,應處以7年以上有期徒刑。但在李建輝的包庇下只是把郭懷成調到其他大隊不了了之。爾後李建輝又在所裏選了一個蒙古族人叫裏木恩-白乙拉的當班長。該人身高1.8米,武警部隊戰士,曾經獲得全師拳術、射擊、正步走三項第一,因流氓罪被教養三年,據說是當時勞教所中最能打鬥之人。他專門用軍訓走隊列等方式體罰我們,而且都遭到過他的毒打,有幾次我的小腿肚子被他踢得抽了筋。有時他很難過,偷著對我們說:沒辦法,不對你們嚴,李所長不放過他。每次李所長找他談完話他就變得更加凶殘。後來他把大法弟子(師大老師)白曉鈞左小臂骨打裂,李建輝也是給他轉隊了之。有時我們挨打後,流氓還逼我們承認他們打得對,因為我們沒達到他們的「要求」。

「十一」放了三天假,大家緊張多日的精神放鬆了一下,但不知道更厲害的迫害在後頭呢。

10月4日早,突然緊急集合,把我們11人送到一間空房子裏,屋裏只有空板床。新任班長刑事犯張景貴叫罵著把我們趕上床坐好,「你們是嚴管中的嚴管,重點打擊對像,對你們就是一個字:嚴、嚴、嚴!」然後對我們就是無端挑剔,百般刁難,不知甚麼是坐板坐好的標準,就是無端的挨打受罵。10月某日,大法弟子魏修山又橫遭拳腳,劉成軍說:「我不坐了,反正是挨打,你們打好了。」張景貴立刻叫來4、5個流氓值班,把劉成軍拉下床就打。李建輝趕到,立刻把被打的劉成軍關進了小號。我們立刻集體提出異議,李建輝被迫把流氓張景貴調入其它大隊。又選一個流氓班長,還是變本加厲的迫害。

面對這種無休止的迫害,10月8日,有人開始絕食了,用這種方式抗議迫害。到10月10日,全體絕食反迫害。那些所謂「轉化」的人親眼目睹了我們的悲慘遭遇,他們絕大多數也一起絕食來反對這無休止的流氓迫害行為,全所近百名大法學員絕食。

勞教所立刻把我們11個人(一人蹲小號)分到各大隊,我被分到二大隊,與刑事犯關在一起。並且把廢棄多年不用的鐵籠子(原來用以懲治嚴重抗拒改造的勞教人員)抬進了大樓,購進了一批新的警棍和電棍等警具,如臨大敵。我心裏既恐怖又覺的好笑,對這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人用得著嗎!但不久確實用上了,邵維新、劉成軍、李偉等人因不願參加所謂的對法輪功的揭批大會,都被用電、警棍毒打。管理科宋副科長(該人已於2001年車禍身亡)還到二大隊吹噓:一夜沒睡,累壞了,對邵維新一連用了四個電棍,都打沒電了。不久邵維新分到二大隊,與我同在一個班,確實看到他的兩耳廓都燒焦了。

殘酷的折磨還在繼續。10月14日,長春鄭紅星不堪折磨,早操時從樓外防火樓梯跑上樓,飛身從最高處四樓跳下,摔成重傷。IO月15日,榆樹大法弟子殷相輝從該處跳下,當時口鼻流血,摔成重傷。為甚麼?就因為我們堅信真、善、忍就逼迫得我們生死兩難嗎?這不邪惡嗎?

五、被轉葦子溝勞教迫害

從7月12日,在奮進勞教所集中後,就不允許我們與家屬會見,這種慢性的連續的精神和肉體的摧殘同樣可以剝奪人的生命。同在一起的農安大法弟子張遠明在2001年元旦後不久死亡,我是1月7日聽說的。此時我早已超過了所謂的一年勞教期限,但無度無理的加期,使我根本不知道何時能夠回家,也不知能否活著走出這重重鐵門。聽說張遠明死亡的消息,第二天我找到帶班管教及二大隊長要求見所長。隊長高惠文問我有甚麼事,我說兩個問題:一是了解張遠明死亡原因,二是要求無條件釋放我。隊長說:「好吧,我給你請示。」但是所長沒見著,當天下午,也就是2001年1月8日下午把我轉到葦子溝勞教所,同車轉去的有五個大法弟子。他們整人的手段之一就是轉所,所經歷的苦難再從頭來一遍。同車一起轉來的榆樹大法弟子韓玉珠,就是轉來後不堪忍受同監舍犯人的無度打罵、折磨,被迫絕食反對這種迫害,結果被管理科強行灌入高濃度食鹽水,導致鹽中毒於2月17日死亡,沒有人承擔責任。

轉來之後,我被分到四大隊二班,帶班管教給全班勞教開會說:新來的這個法輪功是個「頑固分子」,要嚴格管理,不許任何人和他交談。當時葦子溝勞教所關押了26個大法弟子,幾天後都轉到朝陽溝勞教所去了,只剩下我們五個分到不同的大隊。當時葦子溝自然條件很差,監舍床位不夠,晚上睡覺時把兩張上下鋪的單人床並在一起,指定兩個刑事犯24小時監視我,寸步不離。睡覺時把我夾在中間,不許交談,把我孤立起來。同時指定我擦監舍的地板,每天五遍。其餘時間坐板一一坐在小塑料凳上,最前排中間位置。刑事犯們管這個位置叫「天門」,因為最靠近門,管教們出入一眼就能看見。所以坐姿要求很高,腰總是得挺得直直的。另一個困難是這裏缺水,早晨洗漱供一次水,我得擦地,床底下也要擦到。他們很壞,剛擦完一塊地,不是吐口痰,就是扔些廢物,還得重擦。要是沒看見,就得挨頓罵。擦完地,洗漱時間已過,水已經停了。找別人要剩下的洗臉水洗抹布,看我過來馬上倒掉,好一點的也得罵上兩句,才倒給我。那些人沒法形容,他們靈魂的骯髒,都是用私、惡、壞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一點利益。這種情況下我好長時間沒洗過臉,尤其難以讓人忍受的是抓完很髒的抹布的手,還得抓那黏糊糊的發糕吃。

這時我的身體已經很壞了。2000年10月份在奮進勞教所時,雙腳從腳掌開始麻木,這種症狀逐漸往上延伸。轉到葦子溝勞教所時,兩條小腿都已麻木,兩腳總是有站在冰塊上的感覺。到2001年4月麻木感已經過了膝蓋,最後直延到大腿近根部。這時走路已經無法走直線,得用胯部和還能聽指揮的大腿上部拖著兩條腿走。視力2000年末開始下降,到01年4月中旬已接近失明。監舍裏有一個圓形掛鐘,剛去時能大致看見時間,後來就只能看見一個圓形的輪廓,再後來掛鐘也看不見了。看人是無論遠近都看不清了,最後眼前混濁一片。吃飯基本上不管乾淨不乾淨了,洗衣服也是洗到了就算。

就是這種情況,司法局勞教處處長張建華還到葦子溝對我施壓、威脅,連加期的表面文章形式都沒了,就是毫無理由關押。張建華每次與我談話,我都提出無條件釋放,張建華說:「你做夢!」

原來我的身體是非常健康的,煉功後從沒上過醫院。體重始終在200斤左右,這時體重已下降到l50斤左右。2001年4月中旬為了「轉化」我,在隊長錢某、教育科科長趙某的陪同監視下回學校與領導、同事、家人見了面,很多人看到了我的狀況。後來大隊裏有位管教,值班時多次找我談話,了解了大法弟子修心向善的情況。後來他接任了我的帶班管教,禁止那些流氓對我過份刁難,從那時我的環境好了一些。這樣一直把我非法關押到2001年9月19日才放人。帶著滿身的病痛和傷痕我回了家。

回家後,我並沒有真正的安靜和自由的環境,因為政府的鎮壓還在繼續,形勢在惡化。其間自由大路派出所的警察王仁福到我家來過數次,且不斷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打一次電話,了解我的行蹤。我和家人始終生活在恐怖的氣氛中。

2002年3月5日,發生了大法弟子插播有線電視向世人講真相的事。緊接著公安系統進行大搜捕,凡是進過勞教所、拘留所登記在冊沒「轉化」的幾乎全部被抓。3月8日深夜l點多,王警察領著人到我家抓我,敲了很長時間門,我與妻子沒回應,他們無法確定家中是否有人,才沒有破門而入。3月9日我被迫離家出走,被親人保護起來。沒過幾天,王警察把我妻子從單位找回來,直接到家裏,在沒有任何手續的情況下,翻床,翻抽屜,搜走了兩盒磁帶和一本大法書,逼問我妻子,了解我的去向,甚至到我姐姐家去找我。在一段時間裏,我妻子因害怕警察的騷擾,領著孩子住在母親家。這種流離失所的生活一直持續到2002年10月下旬。我妻子生病休假在家,我趕回家護理妻子。結果王警察知道了,在10月30日,王警察、朝陽區610辦公室王紀科長、桂林街道610等6、7個人把我從家中強行帶走,送到興隆山法制教育學習班強行「轉化」。然後沒有任何理由,把我送到朝陽溝勞教所。在勞教所登記時,他們問我因何事被勞動教養,我把勞教通知書給他們看,他們都很驚訝,你沒有甚麼違法事實呀!我說:「法律?從迫害我們那天起,就對我們沒講過任何法律。」

電視插播曝光了迫害真相,江澤民更加瘋狂,勞教所裏的環境也異常殘酷。我到勞教所剛好要展開第三次「轉化攻堅戰」。勞教所採用人盯人的辦法,一個刑事犯拽著一個大法學員走路,有的是用兩個人架著走。四大隊38名大法學員,除了5人再加上我們三個剛來的之外,全部被強行「轉化」了。隊長給那些流氓開完會後,流氓又給我們開會。班長盧貴富開會時直接對我講:第三個「攻堅戰」開始了,上頭要求「轉化」率要達到百分之百,對不「轉化」的,先由大隊管教收拾,回來後我們再接著收拾。一直到「轉化」為止,死了往西邊一送,就完事(西邊正好是朝陽溝火葬場)。接著又讓一些大法學員把衣服脫下來讓我們看他們被打留下的傷痕,又讓李建國脫下襪子,讓我看他腳上的傷疤,說,一切毒打辦法都沒有讓他「轉化」,但後來大隊管教王俊東把他用手銬固定住,又用另一隻手銬把他的大腳趾蓋砸裂。接著又到三班把三班長趙國找來,趙國身高1米83,身體非常壯實,性格異常兇悍,是勞教所出名的惡人。他們介紹打人的經過:在一間只有空床鋪的房間,趙國坐在皮椅子上,兩邊各站兩個赤著上身非常兇悍的流氓,手裏各拄著一根鐵管子(那是勞教所勞務出工使用的,打人打折了,我後來在廁所裏看見過一個半截的),不「轉化」,按倒在地上或把頭插在床的欄杆裏,從背部往下,挨排毒打。接著問我:「你受得了嗎?別把小命送在這裏,說句假話不就完事了,我們也知道你們沒有真「轉化」的。」當時減期、加分獎勵與「轉化」率直接掛鉤,所以他們極其賣力,瘋狂的幹著壞事。同時借嚴管為名勒索大法學員的錢財。吸毒犯寇明惠把大法學員呂大奇家裏給拿來的1300元錢直接揣入自己腰包,對勒索不到的更是百般刁難。

當時我感到巨大的精神壓力,身體狀況已無法承受這種毒打(由於我長期流離失所,沒有安定的生活,身體狀況一直在惡化,坐在小板凳上不拽著東西站不起來。)甚至一般的刁難承受起來都很困難了。怎麼辦?「轉化」嗎?往哪轉哪?往邪惡方向轉嗎?回想自煉法輪功以來,是按真、善、忍做好人,真正生命深處的好人,沒做過對社會、對他人不好的事,不求名不求利,這不是自我標榜。但因不放棄信仰,這幾年受盡凌辱和摧殘。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懷著大善大忍之心,無怨無悔的向人們講道理說真相。但這些人怎麼了?瘋了嗎?明知我們是好人,卻還這樣對待我們。大法弟子大善大忍之心,不等於怕,也不等於好欺辱,那是對世人的慈悲,對那些不明真相幹壞事的人的寬容。那麼好吧,我就用生命來證實大法好,來做一個不願背棄信仰的好人吧。一想到妻子、兒子,心如刀割,別怪爸爸,爸爸用生命給好人、兒子、世人留下一點做好人的正氣吧!將來會明白爸爸沒做錯事!我又想到那幾個沒「轉化」的大法弟子,他們經歷重重苦難,用我的一條命或許能減輕他們的一點壓力。當晚一夜未眠。

12月3日早5點起床,我穿好衣服後把眼鏡片在牆上磕破,撿了一塊鋒利的鏡片,在左手腕脈處切了下去,深及見骨。望著如泉一樣湧出的鮮血,想最後能留下點甚麼呢?用血在牆上寫下了「法輪大法好」五個大字。從開始我就用一顆純善的心、慈悲的心向政府和世人講清法輪大法好的真相,最後還是不改變初衷向世人講清法輪大法好的真相,哪怕是用鮮血和生命也要告訴世人法輪大法好。我不求世人的同情、憐憫,只希望都知道真相,都知道法輪大法好,包括那些曾凶殘的對待過我們的人。幸而未死。(編者註﹕自殘和自殺不是大法弟子應有的行為,是中共殘酷迫害造成的。大法弟子應該珍惜生命。)

第三次「轉化攻堅戰」開始了。沒幾天我在食堂又抽了,抽得很厲害,緩過來之後,話都說不出來了。大隊長帶我到衛生所檢查,檢查血壓高壓230。由於他們怕再出人命,所以對我沒有動酷刑。十幾天後,再量血壓220,從那以後血壓沒降下200過。大家知道冠心病是高血壓的副產品,不久我心臟疼痛、難受,每天都掙扎在死亡線上。但沒有改變的是還是在天門的位置直直的無休止的坐板。第三輪「轉化」攻堅戰中,白山地區的大法弟子李水福,經歷了管教張浩的幾番拳腳加電棍後強行「轉化」了。接著是第四輪,我總是嚴管和重點打擊對像,精神總是處在緊張和恐怖之中。

由於長期處於壓力和緊張狀態中,很多人出現嚴重病態。與我同屋的伊通的田俊龍,42歲,原武警部隊的戰士,也呈現出很重的病態。師大教師白曉鈞同我關押在一個大隊,不在一個班。從2003年春節過後,出現病狀。開始是飯量減少,臉色蒼白、浮腫,到了4、5月份,他就基本吃不進去飯了。到衛生所檢查,大夫說沒病,裝的。醫生下完結論後,大隊管教和其他勞教對他就更不客氣,說他裝病,絕食,就開始打他。我在食堂就看見過兩次,他吃不進去飯,管教趙劍平就抽他耳光,一抽就是十幾個,白曉鈞趕緊把飯咽下幾口。趙劍平得意洋洋的說:你們看是裝的吧,有甚麼病,怎麼一打就吃下去了,就是欠揍。不行下回灌他(灌食)。管教這樣一幹,其他勞教更不把他的病當回事。有幾次白曉鈞無力從食堂走回來,刑事犯把他拖上二樓後,一個刑事犯扯著胳膊,另一個刑事犯扯著一條腿,把他從走廊裏拖進鐵門,再拖到監舍裏,不讓其他大法弟子攙扶。那些天正是非典流行期,勞教所嚴格封閉起來,不讓家屬接見,完全與外界隔絕,更不允許到外面大醫院檢查,白曉鈞的病情日益加重。有一天,我們監舍的班長從白曉鈞住的監舍回來,與其他刑事犯嘲笑的說:「白曉鈞在白日做夢呢,說他還想回家,回師大教書,成家。師大能要他嗎?德行!」我在旁邊聽到偷偷的流淚。白曉鈞是個好人,是一個從沒傷害過任何人的好人,他有這樣的願望不是一個好人正常的願望和權利嗎!這不也是我們的願望和權利嗎!後來四大隊解體,白曉鈞被分到一大隊,再後來聽說他於7月18日死在公安醫院裏。我同屋的田俊龍因病於10月l日釋放後,20日死在家中。

6月30日四大隊解散,我被分到二大隊。二大隊與私人印刷廠合作,疊印刷好的紙頁子。我因為眼睛看不清折頁的標記,就讓我撿別人折好的頁子碼上。因為折的人多,我不得不挺著走動,撿拾多人的紙頁子,而那時我身體已相當虛弱,腿疼有時在睡夢中疼醒,坐下時後背很難直起腰來。有時印刷廠活兒要得急,經常幹到半夜11~12點。有一次,我跟班長提出要休息一下,他說:那你就「轉化」呀!看你的樣子,完全可以上床躺著。我沒說甚麼,咬緊牙關挺下去。到9月下旬,我頭疼頭暈得實在厲害,要求到衛生所量一下血壓,醫生量完血壓半天不說話,後在管教劉小雨的催問下,告訴高壓210,低壓150。第二天大隊長親自領我去量血壓,高壓240,低壓150。從那以後,流氓再不敢強迫我幹活了。由於那裏環境很差,2003年8月後又長了疥瘡,手腳、屁股、兩條腿都潰爛了,疼痛、奇癢,而且根本沒有好好擦洗的條件。這樣持續到11月13日,我回了家。

六、回家後「610」等騷擾不斷

回家後身體仍然很虛弱,很長時間不能單獨外出,得由我妻子扶著走路。就這樣,自由大路的姓張的警察還到我家中了解我的情況及行蹤,把我妻子嚇得夠嗆,生怕再把我抓走。回家後警察四次到我家中,一次趕上參加我姪女的婚禮去了,張警察特意查問婚禮的地點。每隔一段時間,警察就往我家打電話,查問行蹤。從99年7月到現在,我及家人都是在各種恐怖中度過的。

2004年10月8日,朝陽區610的科長王紀和兩個人來到我家,做「轉化」迫害。他們讓我談思想變化,我說:「沒甚麼變化,我修煉法輪大法,按照真、善、忍的原則修心養性做好人。」他問我煉法輪功到底給我帶來甚麼好處,我就又把修煉前後的變化跟他講了一遍。他說真、善、忍是好,但為甚麼搞「自焚」?我告訴他:自焚是假的,迫害法輪功一切都是建立在謊言基礎上的。「自焚」事件發生時,我正被關押在葦子溝勞教所,「自焚」事件確實煽動起人們對法輪功學員的仇恨,我們當時承受的壓力是難以想像的。晚上電視新聞聯播時,把我安排在電視的最前邊,我一看「自焚」鏡頭就知道是假的,是偽造的案件。就說那個被火燒傷的小女孩,全身用紗布纏得嚴嚴的,氣管切開後插管,就能清晰的回答中央電視台的記者採訪,還能唱歌,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再者燒傷病人是不能把傷口包起來的。1984年我的親叔叔把農藥「樂果」弄洒了,遇見明火燃燒起來,下身被嚴重燒傷,在南關區醫院治療。當時我放假在家,有時間護理了幾天,知道治療過程:下半身擦上了治療藥膏,不能穿衣服,以保障通風良好,儘快使傷結痂。更不能纏紗布,要使創口儘量暴露,否則會因缺氧使創口潰爛、化膿。下半身用一個鐵絲罩罩住,上面蓋一層薄紗布,防止落上細菌感染,再配上消炎針劑。說到此,王科長打住我的話,不談「自焚」是真的、假的,說說別的。我說:「自焚」這樣震驚全世界的慘案都是假的,你還讓我相信甚麼呢!

接下來他說:你們煉法輪功的人都不爭不鬥,那社會怎麼發展?其實你打人也是一種推動社會的動力。讓我說甚麼呢?能這樣認識問題嗎?修煉前我打人,傷害別人,那完全是為自己,是惡呀!能用惡來推動社會發展嗎?那社會不都是惡人了嗎?這完全是背離真、善、忍的。他又一次來的時候,我問他:你們第二次把我送勞教,關押了一年,幾乎使我送了命,甚麼罪名?甚麼理由?他說:你是不是信仰法輪功?我說:對!他說:這就是理由。我說:也就是說,我今天隨時都有失去人身自由,甚至生命的可能。現在國家提倡依法治國,那麼這個法何在?理何在?

後來610派來幾位黨校的老師做我的「轉化」工作,他們讓我看污衊法輪功的光碟,我不看,因為全是造謠。他想尋找交流溝通的共同點。我說:好啊!真、善、忍就是最好的共同點。我把法輪大法好向他講述了一遍,把「自焚」是假的又說了一遍。他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這個人太不現實了。我接觸過一些煉法輪功的人,他們「轉化」後工作生活也挺好啊!還有社會上很多人,抱著修橋補路雙眼瞎、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等想法,不也生活得很好嗎?」我聽完後甚麼話也說不出來,其實我在勞教所裏接觸過一些所謂「轉化」的人。他們是很好的人,是按照真、善、忍標準做人的人,他們內心異常痛苦,有對意志被強姦的痛苦。至於壞人活千年等思想不正是人幹壞事時的思想基礎嗎;不正是人類道德敗壞的一種表現嗎。這個世界,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準就是真、善、忍。他是永恆不變的。所以,「轉化」法輪功修煉者的思想和行為是背離真、善、忍的。

2001年9月19日回家後,於10月8日到學校找牛書記談工作問題。牛書記把孫校長找來,兩個人問我是否「轉化」,要求我給出不宣傳法輪大法的保證。因為很多同事知道我煉法輪功,很多學生也知道,他們許多人對我尊敬是因為真、善、忍的精神在我身上有了一點體現。99年7月之前,我向別人介紹法輪功時,就是講他如何教人以一顆真誠善良之心待人,怎樣在利益面前寬容忍讓,昇華做人的道德標準。這些內容不好嗎?不能講嗎?所以我無法給出這樣的保證。後來,領導說:那好,你回家休息去吧!當時我並沒有問領導,是否教委或師大有這樣的文件:我這種情況不可以上班。我相信領導不會剝奪我工作的權利。後來牛書記又找我單獨談了一次話,牛書記很不高興(但當時我沒意識到)。後來,2003年中秋節牛書記代表學校到朝陽溝勞教所探望我,還很不高興的說我威脅她,我聽後很不理解。這次回來後,與牛書記談話時,特意詢問了這件事。牛書記告訴我,那次談話我情緒很激動,口氣很重的告誡牛書記,不要迫害法輪功,否則會有報應的。牛書記聽後很生氣,認為我威脅她,但當時我沒意識到。現在我想啊,一定是我在跟牛書記講善惡有報的道理時沒說清楚,傷害了牛書記,為此我向牛書記道歉,以後我一定在真、善、忍中修好自己。

但善惡有報是天理,這沒有錯,迫害法輪功五年多了,現在我知道江澤民、羅幹、劉京、周永康、陳至立等一批高官因迫害法輪功在國外多個國家被以酷刑罪、群體滅絕罪、反人類罪、煽動仇恨罪等罪行被告上法庭。還有,甘肅省委書記蘇榮隨吳邦國率領的中國代表團訪問讚比亞期間,法輪功學員在讚比亞高等法院對蘇榮提起一起民事訴訟,指控他在擔任吉林省委610辦公室負責人期間對法輪功學員犯下了謀殺、酷刑折磨和侮辱罪行。讚比亞高等法院的一名法警於2004年11月4日向被告蘇榮送達了法庭文件。11月5日,讚比亞高等法院簽發了法庭令,命被告蘇榮在事情了結之前不得離開該國。由於被告蘇榮11月8日沒有出庭接受聆訊,讚比亞高等法院定下11月13日就蘇榮的藐視法庭罪進行聆訊。蘇榮11月13日仍未就藐視法庭罪的指控出庭應辯。警方簽發了逮捕令,並派出警察搜索被告,蘇榮倉皇潛逃回國。這不是善惡有報的理在一個方面的體現嗎?

七、東北師大附中仍不給安排工作

第二次我從勞教所回來的當天,我姐姐等人又找到牛書記,談我的工作問題。牛書記還是以我煉法輪功的理由拒絕了。後來我在家休養了半年多,覺的身體恢復了很多,在8月份教師開學前再次找牛書記談工作問題,而且主動講,視力還沒有恢復到能勝任教學工作,如果能分配做教輔工作,我會盡力做好。牛書記這次很熱情,講:「你還很年輕,應該參加工作,我會和其他領導研究一下,儘快告訴你。」後來教師上班了,沒有消息,學生開學了,還是沒有消息,我找到牛書記。這時牛書記對我講:「你的工作安排很困難,東校區的老師都回到本校,都不好安排。而且現在無論教師、教輔都競聘上崗。一是選擇競聘上崗,但競聘很激烈。二是選擇退休,學校給開全部基本工資。」我考慮了一下說:「好吧,我選擇競聘上崗。」牛書記聽後說:「你怎麼這麼不理智呢?全校任何人在你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你想想你的競聘條件好嗎?你有五年多沒上班了,業務熟悉程度能不受影響嗎!像你這種情況(指我煉法輪功),哪個年級敢要你。」我聽完後,覺的上班無望了,就說:「那好吧,我選擇退休。」

不久,牛書記又把我找到學校,把競聘及退休的文件給我看。說:「競聘基本上是沒希望,退休又不符合文件(我才47歲)。但你同意退休的話,學校可以找師大商量。」她讓我自己選擇。我回家後考慮了很多天,也很難過。前幾次因我修煉法輪功不讓我工作。但這次呢,還是不能參加工作。雖然是絕口不提法輪功,但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我煉法輪功。只不過用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把我拒之校門外。至於說我身體不好,業務生疏了,不是因為這場迫害造成的嗎。按照領導所說,怎麼選擇不都得承認對我的迫害是合理的嗎?怎麼選擇不都是把我拒之校門之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工作生活嗎?回想五年多來,領導始終態度明確的配合其它部門做「轉化」,無論是在拘留所裏,勞教所裏,還是回家後。我兩次被勞動教養能沒有所在單位的態度嗎?

2002年10月末,我被抓往法制教育學習班強行「轉化」,不是學校提供的經費嗎?五年多來我被迫害的生死兩難,至今不能正常參加工作。但我沒做過一件有損社會和他人的事呀。難道我不放棄法輪功真、善、忍的信仰,610、派出所、勞教所就要剝奪我的人身自由的權利,生存權利,學校剝奪我的工作權利嗎?我們曾經是天天在一起相處的同事呀。五年多來,我和親人、朋友、同事講述遭迫害的經歷時,從沒有說過學校迫害我,哪個領導迫害我,因為我了解領導也都是本性很善良的人。可能有的領導把這當成工作了,但這個觀念是錯誤的,想想看,社會中任何一種正常的工作都不應有類似的內容,即使是公檢法司也應該是維護正義、保護善良、懲惡揚善的。

我們都是受害者,江澤民發動的對法輪功的迫害,思想和行為完全背離了真、善、忍。我因為堅持信仰被迫害,更多的人是因為不明真相,被謊言欺騙,被權勢帶動,強迫而受害。兩千年前,羅馬人在謊言的欺騙下,對和平、善良、堅忍的基督徒的迫害導致四次大瘟疫的流行,死了許多許多的羅馬人。今天當這場迫害結束時會怎麼樣呢?請珍惜自己的未來吧!

至於工作,我要求學校恢復我的教師資格及一切權益,恢復工作後,我可以參加正常的崗位評聘。我不能承認一切強加給我的迫害,不能讓這迫害促成最終事實,也不能承認對你們的迫害,這是我最正當的選擇。

偉大的佛法真、善、忍,在這偉大的時代裏救度、選擇著善良的生命,我的師尊以無邊的慈悲把真、善、忍的法理傳度給人,挽救著所有的生命,給每一個生命選擇美好未來的機會。大法弟子在這種殘酷的迫害下,堅持真理,堅持正信,捨生忘死的告訴大家真相,渴望每個生命都在真、善、忍中選擇未來。我真誠的希望每個生命都選擇光明的未來。為了自己的未來,每個人都給予真、善、忍應有的位置吧!

(c)2024 明慧網版權所有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