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才知道是武昌公安分局國保大隊一個叫周捷,另一個叫陳慶伍帶一夥人幹的,周捷說他在樓下埋伏了一天怎麼不見我們出門。
我被綁架到楊園洗腦班迫害了一個多月才回家,回家後在家休息了三天,我們就到武昌區610辦公室去要人。我向610科長陳傳全講了我兒子有肺病,要求他們放人。陳傳全說:「程少龍已經判勞教了,判了一年。」我媳婦當時就說:「我不承認,因為上個星期五我和我女兒來過610,當時(陳)說這個月底才有結果,怎麼到了這個星期一就說判了呢?」(星期六和星期天是休息時間)
我媳婦,孫女多次到610辦公室去要人,610主任礦培勇說:「我是610管,程少龍是武昌公安分局國保大隊管。」我們說不可能,誰都知道迫害法輪功的人都是610說了算,就這樣我們就坐在610辦公室不走,他們搞急了就把武昌公安分局國保大隊隊長曾帆亮叫去。當時曾帆亮說:「程少龍送勞教之前要體檢,如果他真有肺病就讓他回家,要是沒有病就去勞教,勞教後就可以去見人。」武昌區委610主任礦培勇還在旁邊說:「胳膊扭不過大腿,整死了那麼多人,別人都過的挺好。」我說:「沒有整到你家裏去吧?整到你家裏你就知道厲害了。」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到610辦公室去了幾天以後,陳傳全就對武昌區政法委門衛打招呼,只要我們去了就把我們攔住,有甚麼事就在保安室打電話,陳傳全下來接見我們幾次以後,就不敢下來。我就到武昌青菱看守所去反應了我兒子的身體情況。
第三次去青菱看守所是王教導員接見了我們,王叫我勸我兒子寫四個「保證」,我媳婦說沒有見到人怎麼勸?王還說:「法輪功好,你們就在家裏煉」我對他說:「我們是逛公園被綁架的」王說他出去一會兒,過了一會,王拿來一張字條交給我說是你兒子寫的。我看了以後不相信,因為我兒子寫的字沒這麼好,我說我今天是來接人的,接不到人不回家。就這樣,我們一家人在青菱看守所等了一天,到了下午,我實在堅持不了了,就在看守所院子的花壇邊上睡了起來。我媳婦說要去找他們說明情況,我說不去,我媳婦看到我睡在那裏時間太長,還是去把王找來了,那時已經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了,王說用車把我們送回家,我們說不回去。過了一會他又說:「我請示了武昌區610,讓你們去跟你兒子見一面。」我說不去,我要接人回家。我問他們:「我兒子到底犯了甚麼法?被你們這麼整,你們是在犯法。」王說:「我們只是負責把人管好,沒有權力放人,是610說了算。」
就這樣我們一直拖到天快要黑了,是圍觀的兩個人把我勸了回去。第二天我們又到青菱看守所去要人,看守所的保安看到我們後就把門鎖上了,我就喊。喊了一上午,下午我們就回家了,回家後跟610打電話,問我兒子現在到底在哪裏,兩個多月了也沒有他的一點消息。陳傳全騙我們說我兒子送到何灣勞教所了,並說給他拍了片,他沒有病。我說把拍的片子給我看一下,他就把電話掛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就每天在區委大門喊冤,在其間陳慶伍來調解這件事,他說:「許婆婆,你別喊了,我們調解」。就這樣我在家裏等了二天後,打電話給陳慶伍問了一下結果,他說:「我已經跑得差不多了,到了後來他們又不要我跑了。」我只好繼續到區委門口去喊冤。陳傳全為了證實我兒子在何灣勞教所,他親自開車把我,媳婦和孫子送往何灣去看我的兒子,看到兒子後,聽兒子說:因為體檢時有嚴重肺病,把我送到何灣五次,何灣都不收,是他們強行把他送到這裏來的,當時說暫時放在這裏。陳慶伍說:「許婆婆,三天後我把你兒子接出來。」
我等了三天,又沒有消息。我再一次至區委門口喊冤。他們又把我送到楊園洗腦班繼續迫害,在楊園洗腦班裏我繼續喊冤。那天是二月九號,我喊冤的時候,一個鎖門的大塊頭,大概四十歲多的人打了我一掌,到現在身上還疼,他還說不是為了自己的工作,他還想把我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打死。打我的時候楊園的正副書記都在現場,我責問他們:「你們不是說你們不打人嗎」?打我、把我迫害了四十多天以後才讓我回家,我的身體也垮得很厲害,連走路都很吃力。
2007年4月4日,我,媳婦,孫子去看了一下我兒子,問他身體怎麼樣?他說他到何灣以後發了兩次病,我兒子有肺病,哮喘,胸膜積水。他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如果再拖下去,我真的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現在小孫子天天在家裏要爸爸,媳婦每天在家是以淚洗面。
我兒子的被抓給我的全家及親朋好友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和精神壓力,他的現狀也令人擔憂。我們強烈呼籲各界人士給予我們正義的支持,希望有良知的人都能站出來制止這場迫害,同時呼籲各級部門能明辨是非,把我兒子放出來,使我們一家能夠團圓。信仰無罪!做好人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