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院裏,警察讓我們男女同修分別都面牆而站,不一會兒,院裏就站滿了上訪的同修,這時我突然感到肚子絞疼想上廁所,但是當我聽到有的同修提出要上廁所,警察卻說:「你們不都是修『真善忍』的嗎?都忍著吧!」我也就只好無可奈何強忍著。
隨後,警察把我們像裝貨物一樣往一輛大客車裏緊塞。車開了好長時間,開到了豐台體育場,我一看車下面武警們一排排的都頭戴鋼盔、手持鋼槍,如臨大敵一般的站立著,然後有一人趕緊拿來了錄像機對著我們錄像。豐台體育場關著全國各地來上訪的大法弟子,有被罰站的,有被罰蹲的,有挨打的,整個場面充滿了恐怖、緊張的氣氛。在我們這一區裏有一位長的白淨的30多歲的女大法弟子,因堅持要煉功,惡警揪著她的頭髮,把她的臉和頭往水泥牆上撞,然後像拖貨物一樣,拽著她的兩隻胳膊把她拖走了。
我們在豐台體育場,一整天滴水未進,直到晚上11點多鐘來人把我們送到了瀋陽駐京辦事處。10月28日,我們從瀋陽駐京辦事處走脫,又上了天安門廣場,我再一次被非法抓捕,被關進駐京辦事處的地下室。
初冬的季節,惡警讓我們把鞋脫掉,在光板的水泥地上坐了半宿,第二天晚上7點多鐘,惡警把我們兩人帶一副手銬用大客車拉回了瀋陽,男同修全被關進龍山教養院,我們十多個女同修被關進女子自強學校,讓賣淫的普教兩人包夾我們一個人,打飯、上廁所都要跟著,不許我們之間說話,從早上7點開始幹手工活,幹到半夜12點。
剛到「自強學校」的第三天,國家安全局的人就來提審我們。當我進到提審屋時,正好看到另一處提審的人讓一個女孩(是在校大一的學生)自己打自己嘴巴,然後他又左右開弓的打,我就向提審我的兩個人講4.25大上訪真相,他們也靜靜的聽著,隨後問我:「現在已經把法輪功定為了×教,你甚麼想法?」我當時一字一句的堅定的告訴他們:「不管誰把法輪功定為甚麼,在我心中,他永遠是正法!」他倆相互對視一下,甚麼也沒說。
我被非法關押十天後,又被瀋陽市於洪區黃海派出所開了一張拘留票子,被非法關押到了瀋陽市第五拘留所。16天後被家人接回。到家後的第二天,我所在單位主抓迫害法輪功的領導於明清就來問我還煉不煉?我說「煉」。他說:「一會派出所來人,你要說煉就不能在家待了。」不長時間,黃海派出所片警高忠武就來了,說:「刀架在脖子上,你也煉嗎?」我也毫不猶豫的回答:「對,一煉到底!」他說:「那就上車吧,把你送到一個地方,24小時監控,直到你『轉化』為止。」
他們把我送到一個招待所專門關押我的一個房間,把廠子職工兩人分一班,準備做我的工作。結果只看了一宿,第二天就把我送到了610「轉化」班。地點是於洪楊士福利院,這裏專門關痴呆傻的人。在這裏生活費每天20元,整天吃的是白菜湯,有個男同修因為要煉功,臉被打青,有一次搜走了我們的大法書,我們集體絕食,2000年4月26日學習班除了搜刮到每人半年的所謂生活費之外,沒有任何成果,我們全都回家了。
回家後,受到於洪區黃海派出所的不斷干擾,一到敏感日,不是半夜到家察看,就是被叫到所裏問話。同年7月20日我們幾個進京的同修又被黃海派出所關了一宿。11月份的一天,片警高忠武和所長蘇某,還有於洪分局的人,居委會主任共有20來人要搜我家,在我的強烈譴責和奮力抵抗之下,大法書保了下來,搜家不了了之。
後來把我帶到派出所,在我人不在家的情況下,他們違背許諾,又返回我家,雖沒拿大法書,卻拿走了我所看的一些明慧資料,為他們下一步迫害收集所謂的所謂證據。結果新年剛過,片警高忠武把我騙到了於洪公安分局,將我劫持到龍山教養院非法勞教一年。
到了龍山教養院,就感到了這裏的邪惡。因為我們煉功、獄警楊敏兇神惡煞的把我們揪到了走廊,然後又氣急敗壞的拽走了4個年輕的同修到辦公室,隨後就傳出了電棍的電擊聲及惡警的吼叫聲,其餘的人罰站,挨個提審過關,問還煉不煉功。
到3月份龍山教養院開始了有計劃的「轉化」,先是押走33人到張士教養院「轉化」,接著就來了50多名作「轉化」的人員。當我看到他們排著隊走進龍山教養院裏時,心裏真說不出是一種甚麼滋味。就在此時,剛好聽到一個老年同修邊哭邊說:「師父啊,我說甚麼也不『轉化』。」我不由的心中一酸,淚水就像那決堤之水脫眶而出,怎麼也止不住,邊擦邊流,整整哭了一下午,到吃晚飯時我還是邊吃邊哭。當獄警楊敏問我哭甚麼時,我說「我也不知哭甚麼。」
現在回想,想必是自己明白的那一面在為自己的「轉化」而痛心。結果我在被連續罰蹲、腿痛難忍之下走上了邪悟,真是奇恥大辱,幸虧慈悲偉大的師尊沒有放棄我,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怎能不珍惜這次機會呢?做好師尊要求的三件事,走好以後的每一步,把握好這萬古機緣,完成史前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