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中共惡黨無休止的鬥爭,帶給我的家庭只有水深火熱。因為祖輩的原因,父親不堪忍受非人的欺壓而遠奔他鄉,成為當時社會俗稱的「盲流」。父親在我幼時的記憶中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影像罷了。
孤苦伶仃的母親即使根紅苗正,也要拖著因計劃生育造成重病的身體,在村裏「享受」大隊幹部的「優待」。在這樣的環境下,親戚們為了表示與我們劃清界限更是落井下石,成了欺侮我們的急先鋒。他們泯滅自己的良知以求自保,我無法指責他們,因為他們的本性同樣渴望善良,只是中共惡黨迫使親戚們的人性被扭曲,其實他們也是受害者。
無望之下,母親帶著我們回到了外祖母家中。舅舅們的善良和正直得罪了共產邪黨的基層骨幹,但這裏的生存條件不像父親家鄉那樣殘酷而無奈。雖然只有鹹菜和玉米餅填飽肚子,但對我來說已經很快樂和滿足了。
孩童的天性是嬉戲和玩耍,我也不例外。可是我與小朋友玩耍的結果,大都得到的是拳腳。每當我帶著傷痛和眼淚回家時,外婆總是給我療傷和安慰。我永遠感激我的外婆,她不僅把家裏最好的食物留給我們這群孩子,也把做人的最質樸道理講給我們。她沒有文化,可是她有中華民族傳統道德賦予她的善良和寬容,在我幼小的心靈裏植下了不可磨滅的良知的種子。在以後的日子裏,即使我用微小的卑劣手段做事,我的內心深處總會有一種負罪感。
在外婆家的時間不長,母親又帶著我們踏上了投奔父親的路。在北方的一座邊遠小城,我終於見到了臉色黝黑、衣衫破舊的父親。父親初見我們時的喜悅全都掛在了臉上,可是沒多久,父親的笑容就因生活的負重所帶來的煩惱而消失。生活的勞頓使父母因為一點瑣事就會爭吵,那是我最難過的時候,我寧願用我的一切來換取他們的和睦。可我稚嫩的心底發出的渴望又怎能解決殘暴的獨裁專制強加給我們的嚴酷的生存危機呢?
慶幸的是父母對我們的愛始終如一。到了上學的年齡,對於像我們這樣沒有戶籍的家庭來說,受到的冷遇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在中共枷鎖式的戶籍制度下,戶籍就是人的生命,它決定著入學、就業、糧食、婚姻等等的一切的一切。可是我卻沒有這最基本的生存條件。父親為了改變我的命運,付出無數心血,終於使我得到了受教育的機會。
初入學校的日子,我興奮不已,可是好景不長。沒多久,老師、同學就知道了我是一個「黑人」,老師的歧視、女生的白眼、男生的欺侮同時而至,學校成了我最可怕的地方。但為了對得起父母的辛勞,我還得每天硬著頭皮去學校「煉獄」。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終於掌握了他們的遊戲規則。於是我成了老師眼裏的好學生,同學的好朋友。我入了隊,入了團,還抄了一份入黨申請書上交。如果我再稍微向黨委書記表示一下忠心和金錢的話,我早已成為在惡魔的血旗下發誓的中共黨徒了。
為了生存,我被動的繼承了惡黨的邪、騙、煽、痞、間、鬥等邪惡基因。我學會結合同樣的力量並依附於更強的力量進而組成更強大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我會利用他人之間的矛盾兩面三刀、爾虞我詐來達到自己的目地。我在無數的面具下掩蓋自己,心裏霉暗而變態。可是我良知未泯,我常常在漫漫黑夜裏從夢中驚醒,不知自己是誰,不知身在何方。我搞不清自己是生活在夢裏,還是夢裏才是生活的真實。人生迷茫的我整日懶散度日,還自以為瀟洒。我不知人生的意義和價值卻自以為了悟了人生。
一九九七年,父母開始修煉法輪功並勸我也煉,我很反感。我覺得他們無非是要滿足自己的私慾,填充自己內心的空虛,滿足自己的虛榮。但法輪功確實給父母身心帶來巨變,所以我表面上支持,對他們的勸說敷衍了事。可是大法書中的隻言片語還是在我心裏產生了共鳴。
九九年中共開始鋪天蓋地的鎮壓法輪功。多年的經驗告訴我,中共說的一切都是不可靠的。它只會是非顛倒、粉飾太平。這一年母親因上訪兩次被抓。我既為她擔心,又很是埋怨。在我看來,與一個武裝到牙齒的政權對抗無疑是自找麻煩。我經常和母親爭辯。母親是一個讀書不多的人,她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內心的意圖,但是我看到了她的堅定和不可改變的信念。
後來鎮壓進一步升級。母親在一天夜裏悄然離家。她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只留下一個字條,還給我留下一些大法書籍。我精心的收藏好這些書,我知道這是母親為我留下的,這是母親最珍愛的東西,我要好好保存。
不幸還是發生了。一天夜裏,610、公安局、國安大隊的人來到我家。在沒有出示任何證件,沒有任何合法手續的情況下將我家翻箱倒櫃,搜走了母親的大法書。它們叫我簽名,威脅恐嚇之後揚長而去。我明白我家又一次成為中共迫害的對像,成了它以儆效尤的靶子。
機緣巧合,後來我又得到一本《轉法輪》和一些大法書籍。這次我仔細研讀,我開始領會了一些不可言傳的法理。偉大的師父和高深的法理淨化著我的靈魂,指明了我今後要走的路,盪滌著在中共統治下、在扭曲的社會中共產邪黨灌輸給我的邪惡。
在此,我鄭重聲明,我對過去在中共教唆下所犯的罪過表示懺悔,對我所傷害過的人表示真誠的歉意。
我鄭重聲明,我少年、青年時期對共產魔黨所許下的誓言,無論是口頭的還是書面的一律作廢。我要抹去邪惡的獸記,迷途知返,在大法的熔煉下還原我善良之本性與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