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是多災多難的。親生父母因為養不起太多的孩子,她一出娘胎就送給了我姨。我的姨重男輕女,再加上表姐從小就身體不好,所以對她總是不好,甚至有時棍棒相加,用表姐自己的話說,從小到大,因為有病,因為委屈,她已經是死過幾回的人了。在沒有修煉法輪功之前,她就患有糖尿病,身體的各方面都不好,皮膚又灰又暗,總是像沒洗澡一樣。
自從97年她得了法,她慢慢像換了一個人,身體變好了,全身的皮膚變的有光澤了,人也變的明朗有朝氣了,以前身上的毛病慢慢的消失了,就連以前自私計較的秉性也慢慢變的寬容豁達了。修煉之前的糖尿病很嚴重,聽媽媽說有四、五個加號,修煉以後她能按照大法的要求去做,身體的表現也開始恢復正常了。
就在一切都在越變越好的時候,99年7月,江××以一己之私開始利用龐大的國家機器鎮壓法輪功,把謊言當藉口,把栽贓當證據,一時間,中華大地陰風橫掃,群魔狂舞!剛開始對法輪功有了認識的人們困惑了,迷茫了,在宛若文革大批判似的各種媒介,各種邪惡的謊言宣傳下,很多中國人談「法」色變,聞「功」而逃。
我的表姐夫是個老師並且是一個學校的一校之長,剛開始是不反對表姐煉功的,但是99年7月之後在政府的各種「政令」和硬性的「考核」指標重壓下開始反對表姐煉法輪功了。表姐曾經告訴我他經常在家因為表姐要煉功而變得無理性的咒罵師父和大法,這樣做的最直接的後果是2000年的夏天,在一次全家去水庫游泳的時候他溺水而亡。事後聽表姐說,溺水的地方水很淺,而表姐夫是瞬間死亡的,七竅有血流出,肺部有破損,像是炸掉了一樣。
後來在悲痛漸漸平復以後表姐也慢慢開始明白表姐夫的死是善惡有報的結果。如果表姐在這一場大難過後真正汲取這前車之鑑,精進實修,提高心性,按照師父和大法的標準去做是不會出現後來的結果的。
那麼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才導致表姐沒有走完她修煉的路呢?這其中的原因有些是我早就知道而有些是我剛剛才知道的。
在當時邪惡最狂暴的2000年的時候,江氏政府為了在世界人權大會召開之前,向全世界證明它現在的人權狀況是「最好時期」,開始在中國社會的各個層面、各個角落散播謊言,拋洒仇恨。其中教育系統是首當其衝的,當時的教育部長陳至立為了「緊跟」中央的「步伐」,在全國的教育系統開展了所謂的「反對×教法輪功」的簽名活動。因為表姐也是一名老師,並且幾乎全校的老師都知道她煉法輪功,所以她是「重點對像」,各方面的重壓在考驗著表姐對大法的堅定程度。可惜她沒能把握好自己,她在誹謗大法的橫幅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後來當我知道這件事以後問她是怎麼想的,她告訴我,她當時只想「我雖然在上面簽了名,可我回家還會堅定實修。」我當時一聽就急了,一個真正的大法弟子怎麼能這麼做呢?!如果不按照大法「真善忍」的標準去做,如何「堅定」?怎麼算「實修」呢?我們修煉人都做不到「真善忍」,又如何向世人證實大法呢?
雖然在2000年那時候,對師父講的「助師正法」、「講真象」、「救度眾生」的含義理解的不是很深刻,但是我明白,我們大法弟子所做的一切事的好和壞,影響著大法在世人心中的形像,更決定著眾生是否因此被救度的問題,決非弟子個人修煉的成敗問題。我也看到了表姐心中放不下的那些執著心:怕因此被迫害丟了工作,怕兒子沒了父親再失去母親,更怕因為自己堅持修煉而成為邪惡的「重點保護對像」。雖然為了這個問題我和表姐交流了數次,表姐後來也表示要改正自己作錯的事,但是我始終能感到那些心沒有完全去掉,有些更是被她深深的掩蓋了起來。
在這之後的2001年,我因為修煉法輪功被610的惡警非法綁架,被強行勞教兩年,這兩年裏我沒有了表姐的音訊,可總在心裏想念著表姐,盼望著重逢的時候能看到一個堅定無畏,煥然一新的表姐。
2003年,我回來了,重新加入到正法的洪流中,經過了巨大的魔難之後,對大法的理解,對大法弟子所肩負的使命有了更深的體會,我把自己在勞教所經歷的一切講給表姐聽,把自己作的不好的地方和表姐一起分析,對照大法找自己的不足。但是我發現,表姐不太願意談自己,就是說到自己的事也大都是兒子和工作。
她的身體也不如2000年那時候結實了,還表現出糖尿病綜合症的症狀。牙齒幾乎掉光了,身體非常消瘦,眼睛也看不清東西了,走路的姿態像個老人,可她才四十幾歲呀!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的身體的狀況已經很糟糕了,我問媽媽怎麼會這樣,媽媽說表姐從不說自己的身體感受,每當別人問起,她總說沒事,就連功友們在一起交流她也不說,好像說出來就怕別人知道自己作的不好似的。
現在回想起來,表姐害怕說出自己的身體感受,實質上還是自己放不下的人的觀念在作怪!就像師父講的那樣,用一顆心掩蓋著另一顆心,層層的掩蓋著,表姐因此失去了多少在功友的幫助下提高心性的機會呀。這種長期被病業所魔的情況,不就是在心性上被魔鑽了空子的表現嗎?
但是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也是我在表姐去世以後才知道的:她在2000年的時候就和一位最要好的功友去了一趟北京,本意是去向世人證實大法好,可到了天安門廣場那裏卻因為怕心在抓她的警察面前說了對大法和師父不敬的話,她們沒有被抓,回來後對誰也沒講。這幾年她一直瞞著所有的人,直到她走後那位功友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我問過媽媽,表姐有沒有為她在邪惡的壓力下簽過名的這件事聲明作廢呢?媽媽說,她在臨去世的前一兩天才在功友的交流中認識到自己做錯了,才委託輔導員為自己發表聲明,可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在明慧網上發表聲明,改正以往做錯的事,並不僅僅是一種形式,弟子的心性達不到標準是做不到的。
媽媽說,凡是認識表姐的都知道她煉過法輪功,當她在醫院送表姐走的時候,聽著周圍的被邪惡謊言毒害的人們說著:「瞧瞧,這都是練法輪功不吃藥給害的!」的時候,媽媽的心都揪疼了。邪惡用最不露痕跡的手段達到了目地,有多少有緣的世人會因為表姐的死而跌入更深的迷障中不能得救啊!表姐的死所造成的結果不正是舊勢力邪惡的安排要達到的效果嗎?表姐生前也在積極的做事,每當師父的新經文發表她都會第一時間幫助散發,同修有甚麼事情她也會熱心幫助,可是她身邊的同事,學校的學生老師卻都不知道她還在煉功。
我曾問過她,學校知道她仍在修煉的事嗎?她說沒人知道,如果知道她就不能教課了。可如果沒人知道你還在修煉,又如何能堂堂正正的向世人證實大法呢?世人又如何能從你的身上感受到大法改變人心的力量呢?也許,表明自己修煉者的身份在現在的中國意味著會失去很多東西,可只想從大法中得到而不想為大法付出的人,不是師父早就講過的「竊法」者嗎?師父一再告誡弟子放下執著心,我們也知道能不能放下常人的執著是修煉人超越常人的死關。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表姐在去世前的整個暑假裏,都在為兒子的轉學忙碌,找關係,辦手續,媽媽幾次說她對兒子太執著了,可她總說孩子沒了爸爸,不能讓他再受委屈。按說,如果是一個常人,這樣想是無可厚非,可是作為一個大法的修煉者,害怕失去常人中的東西,甚至不惜用常人的手段得到它。這種心性的層次離大法對弟子的要求不是差之千里嗎?如果不嚴格按照大法的要求提高心性,又怎麼能做好師父叫我們做的「三件事」呢?
也許,表姐是想用做更多的事來彌補以往所做的錯事吧!也許,她也會想,自己還在修煉,師父會替自己消去身上的病業吧?……儘管現在我已無從知曉表姐的想法,但是從她留給世人的印象中,從她留給我的記憶中得到出的教訓是那麼的深刻而沉重。
以這些天來,當想起表姐的離去,我感到自己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那時很想和表姐在修煉的更深的層面交流,可每當看到她形單影隻的帶著兒子,心中情的砝碼就重了起來,一些應該說出的話就咽了回去。現在回想起來,我並沒有用慈悲之心去對待表姐。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以前我也知道有類似的事情在各地發生),我把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講述出來,希望能讓同修們引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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