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起來
二零零零年七月,我第二次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車。在天安門廣場,我莊嚴的打出了「真、善、忍」橫幅,喊出了「法輪大法好!」緊接著,不法警察將我非法抓捕,隨後我被劫持到了勞教所。
在勞教所裏,不法之徒對我進行了殘酷的迫害。在迫害中,由於放不下生死、放不下人,還有根本的執著,導致我痛苦、違心的向邪惡妥協了,給自己的修煉留下了深深的污點、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在這期間,邪惡並沒有停止對我的迫害,不久就發現乳腺上長了一個腫塊,在後來的檢查中,醫院認定是乳腺癌。從勞教所回家後,已是二零零一年的九月。通過認真學法,找出了在邪惡的環境中不能堅定大法、向邪惡妥協的根本原因,歸正了自己,很快就投入正法洪流。然而半年後,因為講真象,再一次落入了邪惡的魔爪,在極度的酷刑中我卻被迫說出了功友的情況,給功友、給大法帶來了損失,這一次對我的打擊太大了,八個月後,我因病保外就醫回到了家。邪惡企圖徹底毀掉我,從思想到身體,從家裏到家外,在各方面一齊向我壓來。那時我真覺得太難了,每天都在發燒,心裏恐慌不安,腫塊連帶著全身疼痛,雙側腋下都腫了,迷迷糊糊,有時徹夜難眠。當初在醫院檢查時,醫生就讓我馬上手術,所以回家後滿腦子都是「上醫院」的思想,沒有了正念。更主要的是由於我在酷刑中出賣了功友,在思想上又背起了沉重的「叛徒、罪人」的包袱,覺得對不起功友,對不起大法,對不起師父。這時有功友來鼓勵我,我稍微平穩了點。我那時學法都學不進去,《轉法輪》讀得非常流暢,一個字都不帶錯的,但讀的是甚麼一點都不知道。既便如此,我也不停的學,穩住思想、努力的學。邪惡不停的向我發動攻擊,滿腦子都在告訴人要死了,活不幾天了;我每天都在低沉、壓抑、恐慌中度過,空虛得任我怎樣強打精神也精神不起來。我拼命的學法,想找回自己的正念,但那時對我,這太難了。與此同時,邪惡又不放過與我有關的一個「案子」,一直在追查我,在這種情況下,我又不得已流離失所。
後來身體狀況更不好了,胃也開始疼了,思想中不停的重複著不正的念頭:癌擴散了,胃裏長了,腰、小腹都長了,要完了。每天躲在潮濕的小屋裏,這些話又不能和家人說,想找個功友卻又很難。偏偏在這時家人因一樁借錢的事牽扯到我,我必須在兩週內還上1.6萬元錢。我上哪弄這麼多錢呢?能想到的人都借到了,還是沒有著落,我簡直是走投無路了,思想裏不停的說;死了吧,快死了吧,怎麼死都行,簡直沒法活了。終於有一天我倒下了,一個人躺在潮濕的小炕上,所有的壓力一齊向我襲來,孤獨無助、消沉、無奈一步步的向崩潰邊緣滑去。
但我的思想還是在掙扎著,不停的在想:難道我真的就不行了嗎?這麼多的事湊到一起來是偶然的嗎?那麼如果是舊勢力安排的,它們想幹甚麼呢?它們抓住了我的甚麼把柄呢?我到底怎麼了?我想的很深,想得很沉。順著我的思緒,我忽然發現,舊勢力是想在這時毀掉我,它們抓住了我「懦弱」逆來順受的弱點,想致我於死地。我一下子扭轉思維方向:我為甚麼要死?你讓我死我就死嗎?你讓我不行了,我就不行了嗎?你讓我倒下我就倒下了嗎?『我行,我能行,我不能再做弱者,我不能再逆來順受!』我「忽」的爬起來,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大的正念使我充滿了力量。我是師父的弟子,我憑甚麼聽你舊勢力的,「你今天正念很足,不承認它,你就不要那個,你就能夠否定它。」(《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正念對待一切,甚麼都不怕,我是修正法的,我怕甚麼!」(《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我一下子精神起來,思想中透亮了,那種對舊勢力否定的力量將我思想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我站起了。很快燒退了,全身哪也不疼了,假象全破了;錢在規定的時間內也籌到了,環境也完全改變了。在學法中我又逐漸的放下了那個因沒做好而背上的包袱,接著我就又投入了救度眾生的洪流中,一切從新開始,真正做大法弟子該做的。「跌倒不要緊,不要緊的!趕快爬起來!」(《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二、挖出私根
我從潮濕的小屋搬至了妹妹的房中,條件很好。那一陣我拼命學法,學法中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甚麼在邪惡的迫害中,在關鍵時刻我不能堂堂正正的維護法,證實法?我到底差在甚麼地方?!苦惱,真的很苦惱!雖然在學法中人心、執著、觀念這些東西也能一個個的被認識、被突破,但總覺得沒有抓到最根本的東西。到底是甚麼東西在擋著我維護法,證實法?到底是甚麼東西在關鍵時刻讓我動念想的全是「自己」,維護的全是「我」這個「自己」,「我」到底是甚麼呢?我苦苦的思索著,下橫心要找到它。思考中,腦子裏一閃「私」,瞬間我明白了,這個「私」字在我思想裏原封沒動,我和它完全溶在了一起,它在那裏,圍繞的都是『我」、「我」。關鍵時刻,「私」怎麼可能去維護法呢?怎麼能去維護別人呢?原來我在為「私」而做,所以在邪惡殘酷迫害的時候我才向它們妥協,在酷刑中才出賣了功友。我第一次明確的將「私」和真正的自己分開,難怪從前怎麼找私心都找不到,原來我和它溶在了一起。
我開始從裏向外的清醒了,我緊閉雙眼,淚水不停的流,心情難以言表。這時我清楚的感覺到從身體裏分離出去一些東西,慢慢的在頭的右上方聚成了一個足球大小的團狀物,然後又慢慢的解體了,煙消雲散。緊接著我的大腦,思想全空了,我看到思想裏面無限遙遠、廣大,說不出的那種心曠神怡。
然後我的身體開始感覺變化,好像突然間我變瘦了,瘦得一點肉沒有,輕鬆極了,渾身飄飄的,沒有了重量。我不停的用手量著胳膊,腿,不停的照鏡子,怎麼也沒發現瘦了,可就是輕快得沒了重量,直到晚上來了一個功友,我還在問她;我瘦了沒有?我怎麼這麼輕快?
從那時起,我一下子變了一個人,我的心感到非常的充實,堅實,沒有了從前的那種空虛感。在今後的任何時候,我都能做到堂堂正正的維護法、證實法,我再也不會為那個「私」那個「我」而存在。
我深深的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師尊對我的慈悲苦度,師尊要我的就是一顆心,而給予我的卻是無限。
三、學法、破除舊勢力安排
自從思想上有了重大突破以後,我更加認真的學法,師尊不斷的點給我問題,我不停的認識,不停的破除那些框框。一天,一個功友告訴我說:要到十月一了,邪惡要大搜捕,先別出來做甚麼了,躲躲吧。我真的在家躲起來,心裏不免得有些緊張。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在爛泥地拔不出腳。我困惑了,這一陣子我做得不錯呀,這個夢是點我甚麼呢?我把自己的困惑和另一功友說了,功友想了想說:你一直在這搬家,那搬家,在躲,這是不是對舊勢力的承認呢?我說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接著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說有個功友要想在家看書,大白天的不管怎麼熱都要把門窗關嚴,然後膽膽突突的看書。有一天他終於認識到自己這是從骨子裏對舊勢力的承認。聽著故事,我的思想在思考、搜索,猛然間我的內心深處一震:我不也是從骨子裏都在承認舊勢力的安排嗎?要到十月一了,邪惡要抓,我就藏,我就在家呆著;邪惡不讓出來,我就關上門,甚至還這般那般的,這些思想行為不都是對舊勢力的承認、對它們安排的承認嗎?我不就是在按照舊勢力安排的在走嗎?以前發材料時,一出門就覺得身後有個「人」跟著,怎麼都甩不掉。當我把材料貼牆上時後面就伸過來一隻大手一下按在我手上,然後在我思想裏說:這下可抓到你了,這些東西都哪來的呢?不都是舊勢力安排的嗎?還有許許多多的表現,我在快速思索著。我的思想像衝開閘門的水,平日裏的思想行為一幕幕過,我的認識越來越清晰、明確,此時對甚麼是全盤否定舊勢力有了全新的認識。
到晚上吃飯,我毅然的對功友說:走,出去發材料去。走出了家門,天空是那樣清澈,星星是那樣的亮,沒有了從前的壓抑,沒有了身後的那個「人」,一切是那樣的安然。我想,作為大法弟子,憑甚麼要聽你舊勢力的。從那天起一直到十月一,我幾乎沒有停過,差不多天天出去講真象,發材料。師尊看護著我,點悟著我,扶著我一步一步走在了證實法、救度眾生的路上。
我的思想在突飛猛進的發生著質的變化,舊宇宙因素對我的種種束縛在飛快的突破著,我自己都覺著吃驚,應接不暇。然而這一切變化卻始於我學法心態的轉變。從前學法時,我摻雜著一些求心,依賴心,總指望法給我解決甚麼問題,而不是真正的去主動同化法。同時還有很強的好奇,興趣、探索,求高等等人心,導致我雖然讀了幾百遍《轉法輪》,卻經常覺得自己沒熔入法中,浮在表面上。自從找到這些東西,去掉它們後,我學法的心變純了,變正了,所以再學《轉法輪》覺得句句入心,好像每句話師父都是對我講的。學法就是要照著法去做,理解到的就要做到,要主動去同化法,逐漸的覺著自己熔進法中了。
證實法,救度眾生,破除舊的枷鎖,更新生命。路走到今天,已沒有甚麼再能擋住我,因為我是大法弟子,我是大法徒,我有最最偉大的師父在管我。彎路、跟頭那已是過去;雖有過痛悔,但我已在痛悔中崛起。我所走過的路,每一步幾乎都有一個故事,而每一步卻又都飽含著師尊對我的呵護。我再不是從前的那個我。
最後用師尊的一首詩與大家共勉:
馳騁萬里破妖陣
斬盡黑手除惡神
管你大霧狂風舞
一路山雨洗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