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法時或在公園煉功時,我總是找一些藉口,諸如:「哦,我去公園看鴨子」 或「學法的地方有一個大屏幕電視」,藉此來防止爸爸懷疑我是一個大法修煉者。
一次,我爸爸衝進我的房間向我們大叫後,我甚至不敢和我媽一起讀中文的《轉法輪》。
當爸爸和媽媽爭論關於我的修煉時,我也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當迫害開始的時候,我對爸爸的恐懼加劇了,更不用說走出來對人們講真象了。我躲起來了。
在那一年的11月份,媽媽回中國時被捕並被關在看守所,我們本地最大的兩家報紙的記者採訪了我和爸爸。當她問我是否相信法輪大法時,我猶豫了,因為爸爸也在電話上聽著。在短暫的停頓後,我說,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天晚上我很難過,因為我知道,我沒有過這一關,我很害怕,我沒有說真話。我發誓下一次要做好。
但是,將近一年以後,我們準備搬到另一個城市的時候,爸爸也將回中國。我又一次被怕心左右,我向他發誓,在他離開時,我不煉法輪功。再一次我很難過,很討厭自己說這樣不誠實的話。
那次事件後,我又暗暗的對自己發誓,我要做好,戰勝怕心,像一個大法學員一樣公開的,堂堂正正的修煉。那一刻終於來了:那是我和媽媽準備去參加2003年休士頓法會的早上。
早上很早,我和媽媽準備好去參加法會。我知道,那一天,我必須打破舊勢力的安排,克服怕心,怕爸爸發現我是大法學員而阻止我成為真正的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我們準備吃早飯時,爸爸重重的把身後的門關上,衝進廚房,質問我們要去幹甚麼。爸爸身後的邪惡因素很害怕,它拼命的控制著我爸爸,想把我嚇住,不去參加法會,不能去證實法。為了挽救我爸爸,站出來證實大法,我知道,我必須讓爸爸知道我是一個大法修煉者。我知道,是我的執著心阻擋著他,讓他不能真正的理解大法,而且誹謗大法。因此,我輕輕的回答說去參加法會。我有一點點害怕,但卻出奇的平靜。現在當我回想這件事時,我知道,那是師父在幫我。
當我們開車上路的時候,突然,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沒有言語能表達我當時的快樂、輕鬆,最多的是對師父的感激。那一刻,我終於衝破了控制我四年的障礙。到會場的時候,我還在流淚。在法會期間,一些我以前參加法會從來都沒有過的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很清醒,不打瞌睡。
開完法會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害怕面對爸爸的恐懼再一次的佔據了我,但我想到大陸的大法弟子冒著生命危險,向世人講清真象,我的怕心很快的消失了。我意識到,由於怕心和自私,我不能承受爸爸的吼叫和威脅,而大陸的法輪功學員每天面對的是生和死的考驗。我還體會到,當我堅定的站出來講真象時,師父會幫我。在我進家時,我想起了師父的話:」難忍能忍,難行能行。」記著這句話,我增加了很多勇氣。
回家不久,我突然聽到爸爸在廚房裏向媽媽吼叫。我聽到我的名字、大法、還有罵人的話。沒有猶豫,我跑到廚房,告訴爸爸,他說的是錯的。他雙目瞪著我說談話和我沒有關係,這只是他和我媽的事情。我告訴他,如果他誹謗大法,我就有權說那和我有關,因為我也是一個大法修煉者。我還告訴他大法不是×教,因為他是以真、善、忍為基本特性,是宇宙的規律。他所知道的大法的都是江氏集團為鎮壓法輪功而散布的惡毒謊言。他開始大笑,並說宇宙中沒有甚麼特性,真、善、忍是迷信,是不存在的。我告訴他:任何東西都遵守著一定的規律,物理有一定的規律,宇宙的運動有它的規律,這些規律都有它的特性,這個特性就是真、善、忍。
罵了幾句之後,爸爸衝進主臥室,砰的關上了門。我和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後去了書房,讀外公的最新電子郵件。一會兒爸爸又衝回來對著我們大吼大叫,我們沒有理他。他拔了DSL 電纜的插頭,又衝進車庫打開電源盒,把家裏的電全斷了。坐在黑暗中,我不知道爸爸還會做甚麼,我害怕他拿刀子來殺我們。恐懼再一次從心裏升起,但很快就被另一個更強的想法代替了。我想到了中國的所有大法弟子,他們在承受著痛苦,被酷刑折磨並被打死,僅僅因為他們不放棄大法。和他們每天經歷的相比,我的情形根本上算不了甚麼。在那一刻,我猛然覺得,不管發生甚麼,哪怕是生死的考驗,我也會堅持修煉。我們為了得這無邊的大法,已經等了千萬年。我將不讓自私的執著阻礙我完成我的史前大願。即使意味著死,我也要完成我的歷史使命。想到這,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知道在師父的幫助下,我在證實法和堂堂正正修煉上邁出了第一步,也是最大的一步。
停頓了一會兒,爸爸叫我出去。我堅定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叫聲越來越大,我仍然沒有動一點。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揮拳重重的打了我的頭,但我沒有覺得痛,只是覺得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樣。我站在那兒,直視他一會兒嚴肅地告訴他:不管他說甚麼或做甚麼,我會繼續修煉大法。
在隨後的一週,我沒有和爸爸說一句話。我還是有一點怕,怕他不理我。一天,我剛放學回家,他突然衝進我房間,質問我為甚麼相信法輪功。我告訴他,大法教你做好人,遵循著真、善、忍的原則,所有的大法學員都是好人。他似乎在嘲笑我,自命不凡地回答說我說的真、善、忍不在道德的範圍,世上也沒有好人,因為每一個人對好人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在隨後的四小時,我都在向他講真象,一直到媽媽下班回家。當他聽到開前門的聲音時,他立即打斷我的話,並說以後再說。在他離開後,我感到巨大的輕鬆。我又過了一關。
從那以後,我像一個大法弟子所應該的那樣公開修煉,我不再為去學法而找藉口。現在,回想起來,我意識到是我的恐懼心讓爸爸不能了解真象並造業,是我的恐懼心讓爸爸做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回頭看看,我感到我原來認為根本不可能過的大關其實是很容易的。我記得師父說過(不是原話)修煉本身並不難,難的是放不下執著。就我而言,那就是怕心。儘管我過了第一關,我知道將來還會更多的考驗。但是,由於我紮實的學法和師父的引導,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我證實大法,救度眾生。
謝謝師父,謝謝大家!
(2004年7月22日於華盛頓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