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監獄的人先是在「新集訓大隊」呆上一段時間,惡警先是要搜身,檢查行李,對大法弟子是很嚴格的搜查:衣物、被褥細細的翻、捏,甚至衛生紙、衛生巾都一個個的拆開,這種近似侮辱的行為被那些幹警、犯人視為「正常」。在集訓大隊有一種叫做三人一組的制度,實質上是兩名刑事犯人包夾一名大法弟子。那時的大隊長是王亞莉,還有馬幹事、劉幹事、牛幹事等人,經常把大法弟子放一個屋子,然後給所有的刑事犯開會,主要講如何虐待大法弟子:不許大法弟子之間說話、不許閉眼睛、有甚麼情況要及時彙報,如不這樣做就怎麼樣怎麼樣(嚇唬刑事犯),如做得好,彙報的勤就給分(掙分可以減刑)。在集訓大隊基本上是早上5點多起床,坐凳子上「學習」(背監規)至晚上九點左右,大法弟子不承認自己是犯人,當然也不背監規。
2002年8月初,我最先認識一名雞西大法弟子劉桂華(教師,52歲,曾在佳木斯勞教所被非法關押一年半後被判刑送入女監),幾年的牢獄生活及非人的折磨,使她孱弱的身體出現嚴重症狀,體重只有70餘斤,於8月初含冤去世,至死仍念念不忘「我是修大法的,我在做好人,我不是罪犯」。這是黑龍江省女子監獄第一位被迫害致死的大法弟子,在那之後的幾日,烏雲壓頂,傾盆大雨連天,陣陣的閃電、驚雷在女監的上空翻滾,彷彿在哀悼逝去的英靈,也彷彿是控訴這迫害大法徒的邪惡魔窟。
然而就在這種慘案發生的同時,監獄派出了以叢新為首的一夥幹警到萬家勞教所等地參觀學習迫害大法弟子的經驗,並在監獄內部成立了610辦公室,由叢新、呂大隊、王亞莉、楊立賓、鄭傑、楊華、張秀麗、牛幹事、陶幹事、劉幹事及獄政科、獄偵科、集訓大隊、各監區監區長為成員,開始強迫大法弟子放棄信仰。當然是有經濟獎勵的。集訓大隊9監區表現突出。在集訓大隊,把新送來的大法弟子集中在「610」辦公室,由「610」成員與集訓大隊的犯人,24小時不停迫害大法弟子。主要手段是偽善、哄騙、再就是暴力、侮辱、打罵。如:將大法弟子的頭髮剪成陰陽頭,兩手反背後銬上手銬,強迫看錄像片,不許睡覺、打嘴巴子、踢、罰蹲、關禁閉……有時還給買盒飯、找家屬談話用盡手段其根本目地就是強制轉化寫「保證、悔過」之類的東西。在九監區,惡警選出8名大法弟子辦洗腦班,9月中旬開始,具體內容:早上6.30開始走隊列,9點鐘開始學習,內容有誣蔑大法的文章。下午12點半開始走隊列,下午3點是所謂的學習,晚上6點學習至9──10點,到後來發展到每天在冰天雪地走上9個小時的齊步走、正步走、走不齊還受到領隊犯人的肆意侮辱、謾罵。這八位大法弟子有5位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這種狀態持續到11月末,八位大法弟子在共同學法、切磋中清醒起來,發揮出強大的正念,否定舊勢力的安排,不再配合邪惡迫害大法弟子的命令、要求、指使、不學、不聽、不走隊列、抵制迫害,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向獄裏反映監區這種壓迫行為,並從行動上抵制,終於在2002年12月初結束了這近三個月的所謂「實驗點」。八位大法弟子更加堅定,發揮了整體的力量。與此同時,監獄的「610」辦公室解體,過去那些強迫下被迫妥協的大法弟子幾乎全部向監區大隊書面、口述聲明過去的高壓中所說所寫的作廢,堅定修煉。
在那八位大法弟子中,有一位雞西的大法弟子郭美松(38歲),她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總是笑呵呵的。郭美松是2002年4月被送到女監,因不背監規、拒絕奴役,被關禁閉兩個月,禁閉室陰暗、潮濕、寒冷,三面是牆,一面是鐵柵欄。一個便池,一個像炕那樣的面積鋪上木板。她被反背著雙臂、地上有一個鐵環穿在鐵環上的手銬銬在她的手腕上,固定著不能移動。她穿著單衣,冰冷的鋪板上甚麼都沒有,因為戴著手銬只能側著身子躺下,一會壓在下面的手臂就麻木了,再起來換另一面躺著。從禁閉出來,她的手因長時間被銬的原因,雙手腫脹連碗都端不起來,上床得要人扶著。接著又經過了三個月的隊列訓練,10─11月,北方的天氣開始降溫,接下來的嚴冬凜冽更加重她身體的承受。到了2003年1月,她已經骨瘦如柴,後來檢查她的身體,肺葉已經出現了幾個大洞。2月份她坐起來都難了,家裏人給她辦了保外就醫,但是已經晚了,她的身體已經被摧殘的不能恢復。在4月初她離開了人世,留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幾歲的小兒子,還有一個大兒子痴呆,不能自理。但她那祥和的神情、為維護大法而高喊「法輪大法好」的英姿,永遠留在世人的心裏。
後來我被分到監區,又一次次親眼目睹了大法弟子被迫害的經過。
在監區有五人聯保制度,表面上是互相監督,實質上是四個刑事犯包夾一個大法弟子,一天24小時事無巨細的監控、彙報,吃、住、行、勞動都在一起,不僅如此,對不承認是犯人的大法弟子不准接見、不准打電話、不准通信,對外則宣揚大法弟子不見家人,不要家了,多陰險哪!我曾因不喊「報告」被關押在禁閉室,這是精神上的壓迫,在身體上被強制奴役,監獄搞第三產業,生產任務除了日常做警服的任務外,還幹一些幹警在外面攬的活。有挑牙籤、修補亞麻布、串珠子、編汽車坐墊等等,又是加班至14小時以上,不幹完不准休息。
在2003年3月份前後,各個監區幾百名大法弟子幾乎不約而同的抵制各種形式的迫害、拒絕奴役。這一舉動震驚了所有人,這是邪惡之徒沒想到的、措手不及的,面對著堅如磐石的整體力量,有人驚呼:太可怕了!時間飛逝,轉眼2003年8月,在集訓大隊,又一名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王亞莉大隊長調離,監獄成立了有幾十名男女組成的「防暴大隊」,實為施暴大隊,專門迫害大法弟子。一隊、三隊、四隊、七監區大法弟子受到了嚴重迫害(明慧曾有詳細報導)。到了2004年2月,九監區隊長彥玉華、張秀麗公然關閉了住宿樓的監視器,指揮犯人一同對大法弟子大打出手,有的刑事犯不願幹這種事,竟然被劉幹事、何大隊打了三十多個嘴巴子……
在那段邪惡橫流、恐怖瀰漫的日子裏,全監獄所有的生命都目睹、聽聞了那邪惡的狂囂、雪地上斑斑血跡、大法弟子身上的紅腫青紫、「法輪大法好」的高呼……。。歲月流逝,洗不淨銘刻在眾生心底的印記,殘暴的惡行更襯托了大法弟子善行。女監有一個室外廁所,上千人共用,寒冬臘月,糞便堵滿,監獄不管,苦不堪言,是大法弟子自發的一次次清掏、打掃,解決了大難題。
2004年,監獄召開幹警會議,傳達在押人員,據說有甚麼國際組織來了,了解監獄的情況,如有冤情、錯判、或法律有不解的可以寫成書面材料上交。大法弟子紛紛要求寫書面材料(不允許大法弟子有紙和筆)。當發給紙筆,在監控人員的監視下,大法弟子各盡所能傾盡心聲、勁著華章。有的寫申訴,有的講真象,有的直訟江澤民,有的訴及監獄助紂為虐,對大法弟子身體虐待、精神折磨……。那一時大法弟子正念的光燄掃盡陰霾,發射出真理之光令一切不正的因素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