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捕
99年7月17日天津市武清縣公安局內保科張××科長給我打電話要我去,去了之後,他們要我說一說法輪功輔導站的情況,我說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家。我在乘長途公共汽車返家途中,一直有一輛紅色夏利車尾隨,之後,將汽車攔截,幾個便衣不出示任何證件,將我強行綁架,當晚關進天津市武清區下朱莊派出所。
7月19日,邪惡開始了對全國大法弟子的大抓捕,當日下午我被轉入武清縣拘留所關押。當天晚上市公安五處來了韓學旺等二人對我實施一夜的審問。最後簽字時我說:你在我師父的名字後面加上「師父」兩字。他們不加,我告訴他們:你不按照我原話記錄我不簽字。他們無奈只得加上了「師父」兩個字。當天他們便把我轉到了天津市拘留所,並以「李玉」的名字代替我真名實姓,秘密關押。可見他們做的這些事是何等的卑鄙,見不得人。一個月後,他們又把我轉到市公安局招待所進行所謂的「監視居住」,實際上是進行強行洗腦。四個便衣警察分成黑白班,輪流「做工作」。在他們連哄帶騙和其他人員荒謬言論的帶動下,我上了他們的當,向惡人妥協了。
二、在武清拘留所
在此之前,99年4月,天津教育學院違背國家對氣功的「三不」政策,極其錯誤的刊登了何祚庥的不符合事實,惡毒攻擊,誹謗法輪功及其創始人的文章。我與許多公民一樣,本著對人民負責,對社會負責的態度,依照憲法賦予的權利到天津教育學院對他們講清真象成了法庭指控我的第一條「罪」。天津警察毆打、抓捕法輪功學員事件發生後,我們天津部份法輪功學員代表到北京國務院信訪辦、中共中央信訪辦反映天津發生的真實情況和我們的要求是法庭指控我的所謂的二條「罪」。4.25以後,武清縣公安局長和政保科張××科長一次又一次打電話找我說,希望我幫助公安局做做工作,召開輔導員會,有些事情大家談談。我要不去他們就來車接我。到武清縣後,他們沒有去人。「不應約」成了他們構陷我的第三條「罪」。
在天津市拘留所期間,惡警權××利用刑事犯高金榮(男,40多歲,毒品犯)製造一起又一起犯人整犯人的邪惡行徑給我看,並威脅我說:「老東西,不轉化你就死裏頭吧。」他們用拖鞋抽人臉,用竹夾子夾手指,用牙刷捅肛門,逼迫犯人洗冷水澡,冬天向頭上澆冷水,幾個人圍打一個人,把人打的渾身是血,慘叫不止。高金榮還說:「你願意煉不要緊,低個頭認個錯,法院給你判個兩年緩期執行兩年,你回家想怎麼煉怎麼煉。」惡犯高金榮威脅加哄騙使我麻木地在99年12月份開庭時認了「罪」。
在以後的日子裏,明白過來的我心裏很難受,這顆心時刻被悔恨浸泡著:我為甚麼要違心地認罪?我根本沒罪,有罪的是迫害我們法輪功學員的人,他們在違法、犯罪,我順應了邪惡,想求得自己一時的自由和安逸,而不顧事實違心地瞎說,我有罪啊!我真正的罪是順應邪惡,歪曲事實的往大法和師父臉上抹黑。
在拘留所期間,他們曾兩次給我錄音、錄像,還騙我說,表現好就馬上放你出去,以自由為誘餌迫我向邪惡低頭。但錄到半截就中止,錄不下去了。他們利用我抹黑大法的陰謀沒有得逞。
轉到天津監獄關押後(2000年11月至2003年7月18日),我把大法修練給生命帶來的真實、健康、美好的一切都寫進了一次又一次的「思想彙報」中,並嚴正聲明:在拘留所、監獄中我所說、所寫的一切有違良心、有違事實、有違大法的東西全部作廢!
三、天津監獄的惡警們
2001年10月份天津監獄把法輪功學員由各大隊分散關押改為到教育科集中關押,成立法輪功分監區。(教育科電話:022-23099552)惡警李強任科長(電話:022-23971082,郵編300380),路文元任法輪功分監區長(手機:13803043447),成員還有惡警楊波(電話:022-27319333-30657),惡警樊雅勝、馬××、孟××、劉××等。他們從各勞改大隊抽調一些死緩、無期、有期刑事犯,一些牢頭獄霸派到各屋任組長,瘋狂迫害法輪功學員。他們說:「上面給下了轉化指標,不達到指標警察下崗,犯人不給減刑。轉化學員多的可以多拿工資、獎金,甚至可以升級。犯人可以立功多減刑。」惡警路文元由於迫害法輪功學員積極賣力,一年後升任教育科副科長,惡警樊雅勝升為分監區長。
四、殘酷迫害
惡警利用刑事犯逼迫法輪功學員背「監規」(即58條),不背即拳打腳踢。徐小龍、宋之山(大法弟子)因不背而被毒打。天津寶坻區法輪功學員因此被非法關禁閉長達四個月之久。我因不背監規被罰坐小板凳,那是一個三指寬、四指高、一巴掌長的「板凳」,從早上六點鐘一直坐到晚上九點鐘甚至更長,坐在小板凳上還要挺胸、挺腰、挺起頭頸,蹬直腿腳,即所謂「三挺一蹬」。坐在上面如坐針氈,呼吸急促,五臟六腑都跟著提到嗓子眼一樣,強吃點東西都堵在心口上,極其鬱悶,難受之狀難以言表。若稍不服從,惡人則訓斥、辱罵毆打,不聽他們擺布就幾個打手一起上,我被逼迫坐了11天,臀部兩邊坐出了坐瘡,流著膿血。
曹寶玉遭酷刑留下的傷痕 |
再舉幾例:學員王家生,男,54歲,天津寶坻區某村支書,惡警樊雅勝指使犯人於永紅、肖××逼迫王家生坐小板凳三十多天。王家生堅信大法,就是不寫「四書」。白天坐小板凳臀部腫起來,晚上睡一覺又消腫;白天再坐,晚上又消了。一直到我離開監獄,王家生始終沒寫「四書」,堅定信仰,不轉化。
學員高鳳存,男,40歲左右,天津市寶坻區某小學教師,只因告訴別人迫害大法的人會下地獄這句話,被惡警知道了,便給高鳳存戴上38斤重的腳鐐、手銬,每天從禁閉室趟鐐到四樓教育科。
天津市監獄中有8名不向惡警屈服、堅定信仰的大法弟子被集中關押在兩個屋裏「嚴管」,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到晚上九點鐘點名為止,連續坐方凳14個小時以上,不許說話,不許活動,不給放風,喝水、上廁所一律舉手打報告。哪個不按他們要求做,10個屋的組長(牢頭獄霸)一起上來整人。
有一天惡犯李進(男,30多歲,搶劫犯)把一隻剛倒滿開水的不鏽鋼杯放到我手背上說:「你不是能忍嗎?疼不疼呀?忍得住嗎?」等它把杯子拿起來時,我手背上兩個水泡隨之而起,一個多月後才下去。
還有一次晚上點完名我剛躺下,李進突然拿起一個枕頭蓋住我臉的全部使勁按,恨不得一下子憋死我。他還惡狠狠地說:「別的屋煉法輪功的都轉化了,你不轉化就是跟我過不去,你不轉化隊長(惡警)饒不了我,我就饒不了你。」他還用拳頭中的一節指尖擰我的肋條處,這叫傷裏不傷外。晚上睡覺李進做夢時發出的聲音似哭非哭,似叫非叫,似嚎非嚎的那麼一種怪音,全屋的人都被他吵醒了。我知道,只有地獄裏的鬼才能發出這樣的喊叫,後來我又聽到一個惡犯王寶森發出與李進一模一樣的夜叫聲。
徐小龍(男,40多歲,原大港油田工人)多次被惡警樊雅勝指使幾個屋的組長於永紅、王學勇、王寶森、蘭博、三利、肖××等人毆打、關禁閉,長期迫害。他們反誣徐小龍打了他們。
寫過「四書」的大法學員天天被強迫去看那些以謊言編造的邪悟錄像。看完後必須寫觀後感或組織討論發言,強行洗腦。寫的內容惡人們不滿意時,就連唬帶罵讓一遍又一遍地修改重寫,直到與他們的要求一致了為止,否則,即被罰坐小板凳。有幾個年輕學員幾次想推翻高壓下寫的「四書」,都被惡人們用坐小板凳的酷刑給害了。
五、惡警對我家人的騷擾
惡警路文元、楊波安排了北辰區楊靜等四名從勞教所邪悟的人到監獄強制洗腦,還有幾撥別的人,每次都被我們法輪功學員正念抵制了回去。
惡警路文元、李強到我家讓我愛人給我寫信勸我轉化,我愛人說不會寫。惡警李強自己寫了一封信讓我愛人抄。他們還動員、安排我愛人和孩子到監獄勸我。我愛人說不會勸說,李強說,不會勸你就哭,一見面你就哭……
99年7月以來,天津市、廊坊市惡警多次到我家騷擾,給家人生活帶來極大的干擾,精神上造成極大的傷害。2003年初惡警抄了我家,抄走了大法書、法像和講法錄音帶等物品,並妄圖劫持我愛人去派出所。
在2003年3月的一天,天津市公安局一處的宋××科長(女,40多歲),石隊長(男,30多歲)在天津市拘留所找到我說:我們可以馬上放你,但你得為我們做點事兒──把法輪功活動的情況隨時向我們作彙報。我說我不幹那個事,你找錯人了。
六、警匪一家
惡警利用刑事犯當各監室組長,迫害法輪功學員。而這些惡犯正是道德品行極其敗壞的人。
惡犯於永紅是迫害法輪功學員最賣力氣的狂徒,惡警路文元提拔了他,一年後路文元給於局級獎勵票一張,多減刑幾個月。他們警匪勾結、狼狽為奸、互相利用。惡犯於永紅、蘭博、李進、董坤等人經常不分白天黑夜在屋裏、廁所裏打手機,他們每人一部手機,經常一打就是三四個小時。敗露後又湊錢賄賂路文元了事。除此之外,對法輪功學員進行迫害的打手惡犯們還在監獄裏大肆酗酒、私藏現金、便服、繩索、刀具等,甚至在監室看黃色光盤,敗露後也不了了之。
我們屋的組長李進長期收藏幾本黃色書刊,經常與各大隊的牢頭獄霸交換著看。他還經常操辦賭球,每次幾百元不一,他從中抽頭。
有個叫「大白」的搶劫犯,也是犯人「組長」,他經常設計第一搶劫方案、第二方案、第三方案,人還沒出去,已在想著怎麼搶了。邪惡勢力就是利用了這樣一幫惡棍迫害法輪功學員。
惡警李強、路文元、楊波多次對我說:「你不認罪,等到了釋放期你也回不了家,出監獄門進勞教所門,咱們天津就是這樣。薊縣勞教隊砂石場每年都有死亡指標,死多少人都是正常,天津不認罪的法輪功學員都集中到那裏去。」惡警楊波還對我說:「不信打個賭,你回不了家,你們地方政府有安排。」我說這樣做沒道理,也沒有這樣的法律。他說這是最近文件規定的。我說依法治國怎麼變成文件治國啦?楊波說:「共產黨的天下,共產黨說了算,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天津市監獄長叫王金山,男,50多歲;天津市勞改局專管法輪功的負責人是賈××處長,男,55歲。
七、走出魔窟
2003年7月18日是非法勞教四年期滿的日子,我家鄉去了七部車40來人到監獄門口接我。監獄通知廊坊610辦公室讓我原單位派車接我到廊坊月城賓館洗腦班。他們不講道理,完全是違法、犯法行為,激起了30多人的抗議和斥責,惡人們狼狽極了。我被拉進了月城賓館洗腦班,但最終我還是正念正行於當天闖出洗腦班回到家中。我和接我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師父的慈悲救度。
我父母、祖父均已去世,只有94歲的老祖母時刻惦記著煉法輪功的孫子。當聽到、看到惡人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情況後更加害怕,擔心我被害死。老人在驚嚇中,帶著無限的眷戀,在我被關押期間,於2001年離世,死後一隻眼一直沒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