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晨曦初露。(大法音樂《普度》響起)大陸某大城市的公園中、綠地旁、高樓的空曠地帶……法輪功修煉者在煉功,十幾人、幾十人、上百人不等。
悠揚的音樂蕩漾在天地間,優美的煉功動作引來了眾多行人駐足觀賞。
煉功點旁張掛著「法輪功簡介」、「法輪功圖釋」、「法輪功特點」等旗幟,觀者絡繹不絕。義務教功人員在一側為新學員耐心的教功。一切都是有序而和諧的進行著。
他們中有老年人、中年人、學生、少年。煉功人胸前佩戴的法輪圖章如一朵朵花在放大、旋轉、光芒四射。悠揚的煉功音樂,伴著整齊優雅的煉功動作和著綠樹、繁花、鳥鳴、蝶舞,構成了一幅溫馨祥和的精美晨煉圖。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大法音樂《濟世》響起)修煉者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走進工廠的會議室、公寓樓的活動室、家庭會客室,人們有的雙盤,有的單盤,有的端坐著,聚精會神的集體學法。朗朗的讀書聲,清脆悅耳,傳出室外,在空宇中迴盪……
(畫外音):法輪功(也叫法輪修煉大法),於1992年5月由創始人李洪志先生首先在中國傳出,「修者日眾,不計其數」。據中國政府的調查報告指出:極大的增進了人們的身心健康,造福於國家。另據有關部門統計:中國有七千萬到一億來自不同社會階層的人修煉法輪功。法輪功修煉的真、善、忍原則,深植於中國傳統文化之中,也是人類信仰的基礎。(畫外音停)
突然,警察闖入鏡頭,隨即形成黑壓壓一片,如螞蟻般佔據各煉功點。
(畫外音):然而,江××出於對其獨裁的維護,以及中國傳統文化和價值觀念與共產黨理念的不相符,於1999年7月20日江××和它的追隨者發動了對法輪功的殘酷的充滿暴力的系統性的鎮壓。據人權組織報導:在國內有十多萬修煉者被勞教,成千上萬被判刑,上千人被虐殺,迫害手段集古今中外之大全,極其殘忍。(畫外音完)
頓時,銀幕漆黑一片,爆出7﹒20字樣。慢慢的漆黑銀幕漸漸浸出血來。血由淡紅、鮮紅到紫紅,點點滴滴布滿整個畫面。推出影片名:陰霾散盡見朗日
第一章
天低。雲黑。時有閃電擄過,伴著雷聲滾動。
電視裏、廣播中,滾動式播出所謂的「中共中央關於取締法輪功的通知」、以及「公安部、民政部……等的公告」,觀看或收聽者們或木訥凝重,或疑慮迷惑,或竊竊私議,或憤憤不平。
一中年人摁遙控器,一連摁了好幾個台,內容全是同類貨。將遙控器一丟,關掉電視,憤憤的甩出一句話:真活見鬼了,哪根神經搭錯了!
京城各報紙的印刷機傳出嘈雜刺耳的聲音,印有「通知」的報紙如山般的堆著。
清晨,報紙布滿報刊亭。報刊亭冷冷清清,無人問津。牆報欄行人不屑一顧。晨練的人沒有往日的神情。行人匆匆,現出少有的凝重。
平時的煉功點被警察、武警霸佔著。
警車停靠在路邊。煉功的人來一個被強行推上車一個……氣氛一片肅殺。
法輪功修煉者紛紛走上街頭,向各級政府和平上訪,講清真象。
(疊印)中辦、國辦轉發江××寫給政治局各常委的信;江××寫給政治局委員的信;江××寫給各省委書記的信;江××寫給各大軍區黨委書記的信……
以上的紅頭文件又迅速的切換成一個一個不同人看文件時的面孔,凸現不同人的心態。
武警戰士面目嚴肅,木訥的阻攔上訪的煉功人。煉功人如潮水般向政府所在地湧來。湧來的人群就被武警、公安兩人架一人,三人拖一人,強行塞進一輛輛交通車裏。政府所在的街道被軍、警車塞的慢慢的,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被拖進車廂裏的煉功人就翻窗跳下。一位看不清面部表情的警察用步話機向各路武警、公安發布可以動武、開槍的命令(此人就是張野,他的頭銜是公安廳副廳長,610主要的頭頭)。
還是這個人,在另一個地方向各地駐軍發出請求支援的文電。
當地駐軍迅速而秘密的把軍裝換成警服,開赴政府所在地。
武警開始用槍托、電警棍無情的向煉功者身上打去。(《為你而來》歌聲漸起)鏡頭推出一個個受傷的煉功人。他(她)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依然向這些警察和公安講清真象。說:我們是無辜的,我們煉功做好人沒有錯,修真、善、忍沒有錯。電視裏、廣播中講的都是栽贓陷害,無中生有……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從車上正要擠下車來,被一位武警班長攔住。他的名字叫蕭明,正欲用槍托向她打去,抬頭一看,先是一愣,隨即放下手中的槍,低聲說道:老奶奶,您這麼大年紀,比我親奶奶年紀都大,還到這裏幹甚麼呀,我求您了,快上車吧……
這位老奶奶就是鄭母,今年八十多歲,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鄭母雙手扶著這位武警班長的手臂說:孩子,你給我好好看看,我怎麼對你好面熟呀?
蕭明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低聲而快速的說:我奶奶最疼愛我了,我就是奶奶帶大的,我大了奶奶也去世了。今日見到您,覺得就像見到我奶奶一樣。
鄭母:孩子,你和我今世有緣啊!走,跟我走,幫助我上訪去。
蕭明(懇求的):不,不行,不能去。
鄭母(堅定的):行,怎麼不行?!我們都是做好人的人,法輪功是好功。我要不煉法輪功,我這把老骨頭早就燒成灰了。是法輪功救了我,是師父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用我的生命去向政府的領導講清楚……
蕭明:老奶奶,對不起您了,我不能讓您老人家去,上級是下了死命令的,我是執行這死命令的人(蕭明淚流滿面)。老奶奶您就聽我這一次,回車上去吧。「打死算白死」,奶奶您不能去白死……
大街上,一輛輛裝滿法輪功學員的車子,一眼望不到頭,武警持槍嚴肅的把住車門。法輪功學員一個個表情凝重、莊嚴。
(歌聲止)
在掛著×××政府信訪辦公室的接待大廳裏,鄭宇(鄭母之子,56歲,中等身材,微胖,是某廳因修煉法輪功而被免職的副廳長)、魯大偉(30多歲,省報記者,戴一副近視眼鏡)、徐慧(女,40多歲,某科研所的研究員)、王浩(男,40多歲,某大學教授)、高敏(女,26歲,某大學在校博士生),手持請願書(特寫)在來訪登記本上填寫,個個表情嚴肅、莊重、神聖。
隨後,一行5人,依次走了進來,表情冷漠、高傲、目空一切。
走在前面的人名叫儲標,50多歲,肥胖,黑臉,戴一副墨鏡,更顯其黑,頗似一副黑社會老大的形像,係省政法委書記,610大頭目。此人在以後的情節中是個少不掉的人物。
儲標見到鄭宇,一副又氣又恨又無奈的笑,比哭還難看。說:「老鄭呀,你怎麼也在這裏湊熱鬧?你是英雄,又是模範人物,今天怎麼墮落成這樣了,省裏的其他領導都很關心你,你要自重。
鄭宇:儲書記,我現在可以說比任何時候都自重,今天更不是來湊熱鬧的,我是堂堂正正的來行使一位公民的合法權利的。說著,雙手把「請願書「放到了儲標面前。
儲標斜視著鄭宇,說:這麼說你是今天這裏的頭頭了?隨之,他又用那雙不大的眼睛迅即環視四位在它看來是「鬧事的人」。
魯大偉迅即站起說:儲書記,我向你說明一下,鄭副廳長不是你說的頭頭,我們煉功人沒有組織,也沒有領導,我們五位是自由組合。
儲標:我好像對你很面熟,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是……
魯大偉:我是××報社的記者。
王浩、徐慧、高敏也作了自我介紹。
儲標(陰險的):你們都很坦白,既然這樣,我也給你們坦白坦白,鄭宇他已經不是甚麼副廳長了,前幾天就被免職了,這還是初步的,還要看你們鬧到甚麼地步,以觀後效。
徐慧:儲書記,你不要誤會,今天我們來這裏是要向你反映我們煉功人的心聲的,我們不參與政治,不反對政府,更不是甚麼×教,我們只是要求有個合法的煉功環境,煉功的人有書看,不會被抓。請你向中央反映,立即撤銷那個錯誤的決定。
王浩:我再補充一句,請儲書記立即通知公安、武警把抓走的煉功人全部無條件的放了,讓他們自由的回家。
鄭宇:有不少煉功人被公安、武警打傷了,應該立即送他們到醫院救治,還大家以清白。
大家附和著。
坐在儲標一側的張野站起來要制止大家,被儲標先制止了。
儲標:再問你們,還有甚麼要說的(幾乎咬牙切齒的),要你們說個夠,我耐著性子聽著呢。
張野(在此前,觀眾已經認識他了,他就是打電話要求駐軍派兵請求支援的那個人):儲書記今天來這裏不是和你們談判,討價還價的。現在你們聽清楚:不是你們要求儲書記做甚麼做甚麼,而是你們要服從省委、省政府的,服從儲書記的,一句話……
儲標插話:現在是服從我的,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你們立即下命令,叫大家撤退。
鄭宇:你看我們的「請願書」……
儲標把「請願書」用力往桌上一擲說:胡鬧!現在不是「文革」時期,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專政,你們以為過時了,其實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轉身面對張野說:通知一線指揮,立即執行第二套預案。
從碩大的窗子可以看到,一輛輛滿載著大法弟子的車子開始移動。
大街上人聲嘈雜,偶爾也傳來幾聲刺耳的尖叫聲。
魯大偉、王浩、徐慧、高敏極欲透過窗子朝大街上望去,要看個究竟。被進來的幾個公安給擋回來了。他們想走出去,又被公安給拉回來。
一個公安說: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鄭宇走向儲標,一個公安欲上前阻擋,被儲標示意阻止了。
儲標:讓他過來。
鄭宇:他們是無辜的,大家都是無辜的,煉功強身健體,做好人沒有錯,這是為甚麼呀?!
儲標:為甚麼?!那要問問你們自己為甚麼。找還找不到你們,現在倒好,自動送上門來了。國家養那麼多公安、武警,你們以為是抓老鼠摸小雞的,……現在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向你們宣布:你們必須通知全省煉法輪功的人,立即停止鬧事,並無條件的放棄,否則……
凌晨,星星點點的燈光透出窗戶。
三五成群的法輪功學員提著錄放機、煉功墊子,大家還像往日一樣從容自然,向煉功點走去。
各煉功點周圍警察、警車、便衣,構成特有的現象。
警車上裝滿了晨煉的法輪功學員。
烏雲密布,狂風捲起塵土,整座城市、整個天空灰濛濛一片。
第二章
(《明思》歌聲起)人生如夢彈指間,恩怨情愁似雲煙,今朝得法破迷霧,身如磐石志愈堅。
體育館、學校、倉庫……關滿了法輪功學員。法輪功學員向公安警察、武警戰士講述法輪功真象。
公安、武警木訥的聽著。有的木偶般的走動著,毫無表情。
鄭宇出現在一僻靜別墅的一隅。扶窗沉思。
鐵門、鐵窗顯然都是新裝的。
數名警察在樓前、窗下走動著。
看守所。
地窖般的牢房,上面罩著鋼絲網。
魯大偉、王浩、徐慧、高敏被分別關押著,戴著手銬。高敏還戴著腳鐐,頭髮蓬亂,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歌聲漸止)
儲標辦公室。
一間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裏,落地玻璃窗被黑紅雙層窗簾罩的嚴實合縫。燈光把儲標照的有點兒變形,臉無血色。張野在向儲標彙報。
張野:大家反映對鄭宇的待遇太好了,像接待貴賓似的,哪像……
儲標睨視著張野,站起來悠悠的踱著步子。
儲標:你說的大家是指你個人,還是廳裏的大多數同志?
張野忙想解釋,被儲標用手制止了。
儲標:你以為我想那樣安排他?就這樣在常委會上還通不過呢。上次免去他的職務都爭執了半天。你可能還不了解鄭宇這個人。他的經歷就可以說明一切。69年邊境保衛戰他還是個代理連長,不到十年時間,到對越自衛還擊戰時,他就坐到了團長的位子上了。要不是他的傷殘不適宜在部隊生活,他早就是中將上將了。轉業到省級機關,他一直是先進典型,你、我學習的榜樣,差一點我這把椅子就是他坐的。唉……在老領導那裏他的形像好著呢。況且……
儲標說到這裏停下來了,他在思考,怎麼樣給他的下級、助手說?可能停頓時間太久,張野已迫不及待的問:難道老領導對我還有隱情?
儲標:那我就給你直說吧。對待法輪功的問題從中央到地方爭議都是很大的。現在終於有了個中央文件,但持不同意見的還是很多,這對你與我執行起來阻力就很大。比如昨天下午常委會上研究在對關押鄭宇的問題上就是通不過,在我一再的堅持之下,大家才同意現在這樣的監視居住。我治於人,也受治於人,更多的還是受治於人呦。
張野鬆了一口氣,也洩了一口氣,沒有先前的張狂。儲標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儲標:不過你不要洩氣,上面「老頭子」底氣還很足,主動權在我們這裏。它傳出話來,下一級610可直接對上一級610負責,可以不經過同級黨委,這樣我們就能直接和上面聯繫上了。不過,我們的工作要搶在先,幹出個眉目出來,這就看我們的囉。
鄉村別墅。
銧鐺鐺……幾聲刺耳的開門聲,又加上恐怖的音響,把僻靜的別墅鬧得魂不守舍。
鄭宇正在背誦《論語》。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刺耳聲,倒讓他有幾分不適應。緊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
五位電視台記者魚貫而入。三台攝像機迅速展開,進入工作狀態。
鄭宇(正色):你們這是幹甚麼,哪裏來的?
記者:我們是省台的,請您和我們配合配合,接受一次我們的採訪。
鄭宇:採訪?(他很快意識到其中的陰謀)我不會接受任何人採訪的,請你轉告張野副廳長和儲標書記,為甚麼把我關在這裏?
記者:待採訪結束後我就向儲書記彙報您的意見。真是的,全國的戰鬥英雄,省級勞動模範、廳級幹部怎麼住到這個鬼地方。不過您老人家也不要動氣,人生在世難免有一時糊塗,會犯錯誤,算不得甚麼,改了就好。(畫外音樂《法輪大法好》歌聲漸起)
鄭宇:我根本就沒錯誤,甚麼一時糊塗,我明白的很。我煉法輪功強身健體,做好人,沒有錯。法輪功於國於民百利而無一害。這是中央某個人的權力膨脹、獨斷專行……
記者:好、好、好,請您老人家息怒,我們換一個話題,不接受採訪。那我們靈活一點,請您和我們談談戰鬥英雄的故事,也讓我們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接受一次戰爭的洗禮。
鄭宇(沉思片刻):我對於名、利本不想談,既然把我關在這裏,和你們聊聊也好,讓人們了解我們煉法輪功的人也好。我17歲響應祖國的號召,懷著保衛邊疆的一顆赤子之心應徵入伍,來到了白山黑水之間的一座軍營。不久,邊境保衛戰的戰鬥打響了,我所在的部隊開到了最前沿。我是在火線上宣誓入的黨,是在槍林彈雨中臨危受命擔任排長、連長的,倒在血泊中我還打退了敵人的一次進攻,最後一顆手榴彈留給了自己……79年邊界還擊作戰我的一條腿被地雷炸成了粉碎性骨折,幾乎保不住。手術後留下一塊鋼板在裏面,走起路來成了個跛子,遇到天陰下雨疼痛難忍,折磨的我死去活來。94年我喜得法輪大法(他說著伸出了那條受傷的腿,用掌拍打的吧吧響),你們看,煉功煉好了,裏面的鋼板不翼而飛。中央電視台胡說八道,對法輪功造了那麼多的謠。你們拍好了,就拍我這條腿,煉功煉好了……(歌聲止)
看守所。
十多個電視台記者提著攝像機跟在幾名警察後面,拐進陰暗的走道。走道上幽靈般的閃著微弱的光。
一名獄警嘩啦啦提著一串鑰匙,鐺鐺幾聲打開鐵門,鐵門的撞擊發出顫抖的響聲,加上恐怖的音響,聲音穿牆破壁,揪心的鑽進各牢房。
警察打開王浩的牢門,兩架攝像機跟進,當第三位記者跟進的時候,被一股臭味熏得用手掌直扇鼻翼,退了出去,附在獄警的耳邊,聽不清說了幾句甚麼話。不一會,只見獄警跑步進來噴洒花露水。
記者:唉呀,這裏的衛生真糟糕,對不起了王教授,難得的人才,結果關在這個鬼地方,受這種苦,都是法輪功害的。(畫外音樂《法輪大法好》歌聲漸起)
王浩(平靜的):你說錯了,是迫害、陷害,是中央最高層那個人,出於個人的妒忌,對煉功人的迫害。法輪功是好功……
記者:好,可愛的知識分子的性格,我很敬重你。只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你呢?我們講個條件,只要你能配合一下,接受我們這次採訪,我在上面給你活動活動,保證……
王浩:我們煉功人,不牽涉任何人,我們是無辜的被迫害……
在魯大偉、徐慧、高敏各自的監房裏,記者說的同是類似的話。得到的回答幾乎是相同的──煉法輪功沒有錯,依法上訪沒有錯,為甚麼無緣無故把我們關在牢房裏,必須無條件的放我出去,不接受採訪;放我們出去,在沒有任何壓力,沒有任何人指使的情況下,我很樂意接受你們的採訪報導(鏡頭交替切換)
記者:其實,你接受不接受、配合不配合採訪,對我們記者來說意義都不大,鄭宇他手銬一銬,腳鐐一戴,甚麼都說了,他已經向全省煉法輪功的人發出最後通告,要大家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與政府作對鬧事不是我們煉功人的本意,聽中央的沒錯,維護穩定是當前的大局……你們都是法輪功的領導,為甚麼他能說,你就不能說呢?
王浩(認真的、嚴肅的):好了,請不要再說了,我們煉功人沒有組織,更沒有甚麼領導,大家只是修煉,不參與政治,我們煉功人誰也不反對,更不會反對政府,我們只是要求有個合法的煉功環境……(切換)
魯大偉:鄭宇不是甚麼領導,我也不是領導,修煉是自身的事,誰說也不算數……(切換)
徐慧:……必須無條件的放我出去,他們這樣做違反憲法,迫害無辜,我會依法上訴的,誰也剝奪不了我信仰自由的權力……(切換)
高敏:……好人為甚麼要受到體罰、打罵、戴手銬腳鐐……(歌聲止)(切換)
記者們個個被問得無言以對,然而又氣急敗壞。
眾記者無奈的結束採訪之後相見,無不灰心喪氣。
張野豪華的辦公室。
記者們向張野訴說著各自的遭遇。
記者甲:當記者十幾年,從來沒遇到這麼不成功的採訪。
記者乙:江姐我在電影裏看過,今天我在現實生活中見到了,比江姐還江姐……
張野(不耐煩的):好了、好了,不繼續往下說了,越說越不像話。我問你們到底拍了幾個鏡頭。
記者甲:我拍了王浩的兩個鏡頭。
記者乙:我只拍了徐慧的一個鏡頭。
記者丙:我拍了魯大偉的一個側面的。
記者丁:我沒拍到高敏的。
張野一掃陰沉的臉,突然像來了靈感似的笑了,笑的很開心。笑得記者們有點兒莫名其妙。
張野:我問你們,你們都看了中央台製作的那個甚麼甚麼紀實片了沒有?
眾記者都說看過了。
張野:你們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沒有?
眾記者不解其意,只是你看著他,他又看著你,沒有人答話。
張野(高深莫測的):你們可都是業內人物,讓我這個外行給你們點破,可不要說我批評你們喲。那個紀實片子有多少是紀實的,用兩句成語來概括,叫移花接木、張冠李戴。你們再把帶子拿出來好好看一看,對於製作我們這個新聞節目很有幫助,你們想想看,又不要求你們現場錄音,你想叫他怎麼講,他不就怎麼講嗎,重要的是你怎麼寫,主持人比你們會講。不是那個高敏的像沒拍到嗎?到她的單位找一張她的照片就解決問題了。你們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這些記者如吃了解藥,恍然大悟。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麼重大的新聞也能這般如此,如此這般?
張野:你們快回去做節目,做好不要先交台裏,送給我過目。別忘了,到我這裏拿獎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