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命運決定他擺脫不了病魔的控制,1987年7月,他突然雙下肢癱瘓,行走困難,經各大醫院治療毫無效果。1990年經北京協和醫院各醫學專家診斷,各種儀器測試,確定為「世界疑難病症」無法治療。醫生囑託我:讓他保持心態良好,精神上不受刺激,沒有壓力,才可能延續生命,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有全身癱瘓的可能。知道了這個結論,我內心很痛苦,但是他更難受。後來他一心鑽業務,嬌生慣養的我既要承擔家務,又要上班,還要照顧他,並要處理進進出出的大小相關的事,遇到不順心的事情都得自己承受,更談不上他對我的照顧。委屈一個接一個,我常埋怨自己命苦,還強打起精神面對他,有時真覺得活得太苦。
1997年,他已是舉步艱難,拄著雙拐行走都十分吃力,他經常說,「委屈你了……」,我安慰他說這是命中註定,我相信你的病總有一天會好的,不要自責。就在同年7月,一個偶然機會,我們得了大法,他如飢似渴的學法打坐(不能煉動功),同時我也受益得法。
1998年暑假,在佛恩浩蕩下,他闖過了生死關,身體明顯好轉,從此精神煥發了,大法救了他,我們全家也活躍起來了。每當我過不好關時,我總是痛苦地恨自己不爭氣,不配師父的慈悲苦度。從不流淚的我,卻在大法的熔煉中哭過多少次了,為自己沒有做好傷心了多少回,直到現在。
1999年在那充滿邪惡的日子裏,我們雖然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但是修煉大法的心沒有改變,而且越來越堅定。在愛人的支持下,我去了北京,4次被綁架進監獄,始終沒有動搖我修煉大法的心,可是愛人卻一次一次受到嚴重打擊。
記得在2001年元月18日,正放寒假,也是「自焚」偽案將要出籠時,全國統一行動,將堅持修煉法輪功者集中非法關押,保衛處的惡人帶幾個人半夜敲開門,立即將我帶走。在我嚴厲拒絕簽字、不同他們走的情況下,他們調集了保衛人員包圍了我們的住宅,直到第二天上午10點。愛人爬起來同他們周旋,「要過年了,把她弄到哪裏去,她工作幹得好好的,甚麼地方有錯,我飯都不能到口,你們不是不知道,誰沒有家庭、子女,總要講點道理,昨天鬧到今天也要收場了!」為首的女惡警對我愛人叫,「教授,你是身體不好,要不同樣送你進監獄!」
我被他們綁架走後,他們對我家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甚至沒有放過我身殘的愛人,24小時派人監視。春節那天,父女兩人期待著我回去,誰能知道他們一天連頓飯都沒有人做著吃,哪裏談得上過節,而惡警卻在這次迫害法輪功中「升了官」。
我從監獄回家後,為營救大法弟子,立即將監獄迫害大法弟子的事實上網曝了光。第二次又準備將另一大法弟子從監獄帶回來的信息上網時,被監視又被劫持進了監獄。此事驚動了從地方到市、省公安廳,層層派了大量人力,想從中找到「幕後指使」與資料來源以及網站,70小時的審問,在與群魔舌戰中,我都理智的周旋過去了。此時,愛人在家裏同樣被審問,已折騰得他筋疲力盡,惡警也同樣一無所獲,但他精神因受到沉重挫傷,導致屎尿失調,幾乎每天摔跤。與此同時,我小孩出國的通知下來後又被不法惡人卡住,使我們已寄出的外匯全部泡湯。愛人又一次遭到很大打擊,同樣給小孩晴天霹靂的傷害,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年多的辛勤努力卻成了泡影。小孩說,「他們好狠,我媽學法輪功,連我的後路都斷了。」從此小孩很少說話,性格也孤僻了。
我回來後,甚麼黨籍、科長,福利待遇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全部被取消了,而且一直沒有放鬆對我們的監視,直到現在。愛人已是行走不了了,我特為他購了一部三輪摩托車,他主動承擔送真相資料的事。
2002年「610」組織辦了三次洗腦班,都被我拒絕了,他們最後還專門為我辦了洗腦班,說甚麼「都已被轉化,學校也被評為高校抓法輪功先進單位,只有你一個人沒有轉化,這次不去就送女子勞教所轉化,看你本事再大,不怕你不轉化。」多邪惡呀!我回答說,「不是你說去就去,還得看我師父同意不。」我邊發正念邊講真象,她不但不聽,回頭又找我愛人胡鬧起來,倒說我教訓她。並對我丈夫說,「教授我今天非帶她走不可,你的生活由她院裏安排,三天,最多五天。」她還沒鬧完,車子和十幾個保衛人員已在外面等著。我愛人知道這個勢頭不妙,就說反正你怎麼帶她去就怎麼帶她回,不能動她一根毫毛。
我被迫上了車,洗腦班辦在一個賓館,熟人也成了一個個兇神惡煞,開始我就絕食抗議,對它們一系列的活動安排,我都使它沒有成功過。每天他們就是揭、批、寫、放錄像,找來猶大講演團集中洗腦,還找來勞教所專做洗腦的隊長。他們根據省、市、區610辦公室主任所掌握的情況進行威逼、恐嚇。我能理智地,以平和的心態闖過了一關又一關。「那個毒藥它就是毒,你不想讓它毒了,它做不到」(《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洗腦班又找了一個教授講課,開始邪惡的第一句開場白,我就把它駁回去了,所以教授講課小心翼翼,大約講了二十分鐘左右,他談到了美國的××教、日本××教,談到法輪功,我馬上舉手站起來,給他提出幾個問題,他驚住了,將手裏準備了一天的內容翻了一下,最後說,「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算了。」我立刻插話講真象。那些佩服的人說,「你到底是老師,講得好,有膽量。」我說「我本來最不會說話,這都是恩師給我的智慧,大法無邊嘛。」那個勞教所的所長住了一天一晚,口口聲聲要帶我去勞教所,最後限我五分鐘答覆她。五分鐘後,我回答說,「老子講,『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她起身走了,再也沒有見到她找我。
不管是領導還是610辦,我都講真象,此時比開始的環境好多了。我打坐、講真象有人替我放風了。
一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愛人不見我回去,知道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他也開始不接收我室裏的人去看他,也不接受送去的菜,飯也不做著吃了,不聽使喚的腿更是挪不動了,每天摔幾跤,十天過去了,他難以支撐的身體已躺到床上了。十一天了,我在洗腦班裏,她們一無所獲,花了一萬多元,邪惡殺氣騰騰、發狂似地朝我吼叫了一頓,最後還是把我送上小車回家了。我看著躺在床上憔悴地愛人,我深知他的關過得太艱難。
他一次一次地被衝擊,卻在大法的無邊威力中一次一次爬起來,堅持學法、煉功、發正念,做大法弟子該做的工作。由於邪惡一直沒有放過對他的摧殘,已恢復的身體更加一天天惡化,終於意外的事情發生了。2003年到來之際,他靜靜地走了,年僅50歲,他本不該這樣走的。這是邪惡之首江××迫害法輪功弟子欠下的又一人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