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大法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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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3年6月23日】

(一)1999年7月21日

各市縣公安局突然在7月20日前幾天抓了很多法輪功學員,這樣好的功法不讓煉,使人百思不解。1999年7月21日早上開始,本市有上萬名學員,不約而同地到了省委反映情況。我們推派兩個代表。可是外面來了許多警車,很多警員開始抓人、打人。第一排學員胳膊挎著胳膊不讓警察抓,一會兒又來了更多警員,開始一個一個地把我們往車上拽,他們把我拽到了警車門那兒,我不上車,又跑回了原來的地方,並且大聲說:我們是好人不是壞人,為甚麼抓我們?他們抓了我三四回,我都跑了回來。後來又來了兩個警員把我給扔到了車上,使我兩條腿跪在車地上。當時我看到一個男同修挨警員的打,我就喊:警察不許打人!警員就訓斥我。我們被送到了體育場,裏面已經抓了很多人了,而且還在不停地抓人。

偌大的體育場不一會就抓滿了人,七月的太陽好毒,天氣很悶熱,我們在體育場裏整整曝曬了一天,沒吃沒喝。晚上來了很多大客車、警車接人,卻不告知往哪裏送。心想不該上車跟他們走,可是我們都是自發地來的,沒有組織沒有聯絡人,很多人都上了車,我悟到我們應該待在這裏不能走,因為省委還沒答應放人,但乾著急也沒用。就這樣一輛一輛大客車,沒多長時間就把所有的人都給押送走了。我也被押送到區分局一個樓上,裏面已經坐滿兩百來人,逐個登記才放我們回家。

(二)1999年7月22日到北京

隔天7月22日天還沒亮,省委附近就坐滿法輪功學員請願,大約有一萬多人。天剛亮就來了比昨天更多的公安和警車,還來了大客車警車,這些公安見人就猛打,好幾個打一個法輪功學員,狠命地扭住女學員的頭髮往警車上拽。就這樣一車一車地都押送走,聽說押送到城邊很遠的地方,晚上很晚才讓回家,地上到處都是學員的鞋子。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切,我對省委徹底失望了,於是我決定當天下午啟程去北京。到火車站一看到處都有公安便衣監視著,尤其是看見我這麼大歲數的聚在一起的就湊上來盤問,有的學員當時就被趕出火車站。有的男同修被警員毆打、拖走。我上火車時,火車車廂門口就有警察把守,盤問每一個上火車的人:你去北京幹甚麼?和誰去?在甚麼單位工作等。我們好多學員給攔截回去不少。真的能上車的還不多,我要不是說是去辦事,也上不了火車。上車後人很多,我們是站票,就在車廂末尾門口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從火車站,到北京一路上到處都有公安,一次一次地盤查,你是甚麼單位的?你去北京幹甚麼去?到北京剛下火車,就看到許多公安不出示任何證件,就一個一個地翻包,翻到法輪功的書,就把人帶走。

來到旅店看到牆上貼有不接待法輪功的通知。我在離北海不遠一家旅店住下了,真希望能遇到大法弟子,我在北海公園轉了大半天,也沒看見他們的影子,就無精打采地回來了,正著急呢!這時我們房間來了一個青島的女孩子退房,她走到我床邊說了一句「生無所求」,我應了一句「死不惜留」。我們彼此都信任地點點頭笑了。我告訴她,找不到我們學員很著急,她說:你明天去西單商場門前,那裏每天有很多同修。她說前兩天都去天安門,看到了天安門前警察正在抓我們學員,裝了滿滿一警車。她跑到裏面,可是就是不抓她,還往外推她。她剛結婚沒多久就發生了這件事,她就來到了北京上訪。她每天去很多地方聯絡我們同修,大家互相鼓勵,我們談了一會兒她就走了。

晚上我們房間又來了兩個女士,一個三十來歲,帶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另一位是她的婆婆六十多歲,不知是否是同修,就試探著和她們聊一會,原來也是大法弟子。她們一共來了四個人。第二天,我們一起去了西單商場,到商場門前一看有很多人,到處都是幾個人在一起談話的,就知道了這都是我們學員。於是我也走到他們身邊,大家一起談了起來,這才得知,他們都是這幾天從全國各地來到北京的,聽說7.21那天北京警察抓了很多學員。7.22以後來北京的學員都不很明確該以甚麼方式證實大法,每天都在西單商場等消息,因為我們以為還會有像4.25那樣的上訪,可是一連一個星期沒有甚麼消息。這時就有很多人覺得再這樣等下去也沒啥事了,也有的學員認為我已經來過北京了,就像完成任務一樣,於是開始回家去了。但也有一些人不想回家,想再等一等。我心想我是出來維護大法的,怎麼能來了就回去呢?我心裏發願,法不正過來決不回去。想起了師父說的一個心不動能制萬動,這句話的內涵我說不清楚,但是我心裏明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每天都和同修切磋,把我悟到的想法告訴大家,我覺得北京需要我們,我們就是甚麼事也不做,就呆在這裏,也能引起重視,人要多起來,我們將形成一股強大的正法力量。

(三)重視學法,送書給同修

我發現除了個別幾個人帶書之外,其他好多人都沒有帶書。有的人說我們現在在北京不適合看書,帶書還有危險。我想我們無論甚麼時候都不能不看書學法啊!不看書就不知道怎麼做了,我把這個想法和一起住店的一個同修講了,那個同修說:對呀!我4.25以後才得法,還沒有看完一遍《轉法輪》呢!我說那你更需要看了。第二天他們一家去到西單商場,就有一個北京弟子送給她一本書。師父講了,「你有這個願望就行,修在自己,功在師父。」是師父安排人送給她一本書的吧!可是沒過兩天,和她們一起來的一個學員給家裏打電話,他愛人連哭帶鬧的,他就和她們一家人回家了,書卻留給了我。我告訴所遇見的同修必須得看書和學法的重要性,大家也逐漸的重視起來了,有一天和三個同修交流要看書學法的事,他們三人也想看書,正愁沒書呢!這時有一同修給他們三人送來三本書,你說大法就那麼神奇。

可是書實在太缺了,這麼多的人,北京弟子才能給我們送幾本書,我和一個M城的同修叫思寧的女孩一直住在一起,她很可愛悟性也很好,我們倆在一起很久。這時一個北京弟子通過別人介紹,把思寧找去,因為思寧會計算機打字。思寧和北京學員在一起買了一台計算機和打印機,每天印經文。她帶我去她住的地方,那個北京學員是一個30來歲的學員姓丁,他們哥倆,弟弟叫楓兒會計算機,他們家每天都有很多學員來來往往,我就在他們家附近的旅店住了下來。他們印出來的經文,每天拿到各個地方散發給學員。但是《轉法輪》不能印,而我手裏的書也經常被學員要走。晚上我和思寧,還有小丁在外交部大樓外面的馬路上坐下,聽師父的講法錄音,並在一起切磋至深夜。第二天小丁約我到日壇公園,他拿了好幾本《法解》,還有一本《轉法輪》給我。我們在公園的大山石上看書,不一會兒他來傳呼就走了。走之前他告訴我說還有一些書,要我明天送給別的學員,明天再告訴我送給誰。

正學法突然有人說話,抬頭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女人領著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站在了我跟前,她看著我手裏的書微笑著。我讓她坐下來,從她的眼神裏知道了她也是同修,我把手裏的書遞給了她。她給我講述了她的經歷,原來她是某縣一個法輪功輔導站站長,警察把她抓起來之後她跑掉了,來到了北京。後來她丈夫帶著孩子來北京,找到她之後,把孩子扔下來就走了。她說她原來在家時,全縣的大法書籍資料都由她管,臨走前她把好幾百本書都放到了她妹妹家,為了讓妹妹好好保護書,她把自己的店鋪生意都轉讓給了她妹妹。可是前幾天得知,她妹夫因為害怕牽連自己,把這些書都用汽車拉走倒進了一個大水坑,說到這裏她哭了起來,我也心疼得掉淚。分別時我把那本《轉法輪》送給了她,她很高興,領著孩子走了。

回到旅店之後,小丁急急忙忙的找到我,把一大兜子書和錄音帶、錄像帶,他自己所有的資料都給我,叫我發出去。他說有一個學員在他家的門口看一本沒有包書皮的《轉法輪》,被街道的人舉報給抓走了。他回來後聽說此事,就趕緊去了派出所要人,就回不來了。他是偷偷溜出來,回到家才把東西給拿出來的。他把東西放下就急匆匆地走了,這時我想起了小丁說要把書送給甚麼人,可是我忘了要給誰,這可怎麼辦?晚上我和思寧頂著大雨去到前門地下信道等地發書很晚才回來。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思寧拿著書準備到西單商場去找人。當我們坐地鐵來到復興門站時,我暈車就要嘔吐,因此就下車,在復興門沒有走幾步,看到在小丁家裏認識的一位學員,我告訴了她小丁被抓了。她突然對我說,小丁要給我送書,這回送不了了。這時我才明白,我為甚麼在這一站暈車下車,原來需要我在這裏見她們呢!於是我把書給了她們。在這之前,我總是覺得師父在美國,通過這件事,我才悟到了原來師父每天都在我們身邊,知道弟子的一思一念,隨時呵護著我們。

(四)感人的進京上訪故事

我和同修在一起交流的時候,聽到一個非常感人的故事,有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家住在農村,她想去北京證實大法,但是她家地區的派出所和各部門都看得很緊,使她難以脫身,各個馬路口都有人把守。她沒有辦法只好在40度的高溫下,鑽高粱地走向北京,一共走了七天七夜的高粱地,到北京她身上脫了一層皮。後來我還見到那個老太太,我看到她脖子上還留下脫皮的痕跡,她說還有更了不起的學員呢!村裏有一家都修煉,他們想去北京證實大法,但是各部門派人在他們家附近把守,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把房門敞開,這樣看守以為門開著,家裏一定有人,這樣把家都捨棄了,去了北京。

我在北京經常和同修在一起切磋,一個重慶的同修和我們談了她在外頭餐風露宿的經歷,還講起了有的同修為了來北京,上不了車就找一個拉煤的貨車車廂,趴在煤車上,來到了北京。有一對夫妻,男同修姓鄧,悟性很好,大家都很願意和他們在一起切磋,他們倆沒有怕心。有一次在天安門廣場被公安翻包,他的《轉法輪》就在書包裏,公安在書包裏翻了好一會也沒翻出來,我知道這是因為他沒有怕心才免遭一難。我在西單商店門口看見了我們煉功點的同修小王,她30多歲抱著一個一歲多的男孩。那孩子正在發燒,身上穿的又少,我和思寧給小孩買了一套衣服穿上。這位同修是在7月21日從市體育場沒回家,直接來了北京,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她雖然得法很晚,但她正念很強。

有一同修講,有幾個同修在去北京證實大法的路上,因為他們幾個人是走著去北京的,過度的疲勞使他們坐在地上,實在走不動了。這時他們大聲喊師父,這時就聽見天空中有一個聲音在回答他們「孩子們哪!」他們一聽這不是師父的聲音嗎?他們頓覺力量倍增,起身就往北京的路上前進;還有同修講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走向北京去證實大法,不知道路,這時天空中有一法輪在前面給他帶路,一路上他跟著法輪走向北京;還有一個同修講,有一個老太太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看《轉法輪》,這時有一公安把她手裏的書搶過來,說這麼大歲數還看武俠小說,就沒找她麻煩。

小丁給我來傳呼,說他被釋放回家了,我到商廈地下支廳等著他。我和思寧來到了商廈地下餐廳。這時小丁來了,他滿面春風,真象是從戰場剛打完勝仗回來一樣。不一會他弟弟楓兒也來了。他就同我們講被抓後的經歷,他被押送到北京刑事看守所,在那裏頂著壓力天天煉功,晚上睡覺必須得側著身子,吃的是窩頭。一次一個窩頭渣掉在地上,他撿起來吃了,而且還沒有怕髒的感覺,吃的執著放的很乾淨。他講得很開心,他為自己能在裏面做得好而開心。他說臨去時做了一個夢,夢見去一個地方救三個人。到看守所之後,他在裏面弘法,真的救了三個已經判了死刑的人,他們說自己以後也學法輪功。講完後,他問我為甚麼不開心,我講了給家裏打電話得知小弟兩口子還是走不出來的事。他說:你愁啥!「覺悟了的本性自會知道如何去做。」我知道,這是他通過這次經歷悟到了的這句話的內涵。

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她父母都是法輪功學員,因是輔導員都被公安抓走了,剩下她一個人,就和同修一起上北京證實法。她在小丁家計算機邊看楓兒打字,她說現在這個場面在以前的一次夢中見過。有一次她和幾個同修在一起被公安包圍了,查身份證,可是她沒有身份證,心想這怎麼辦呢?她想為了證實大法豁出去了,這一念一出,就聽一公安手指著一個同修,大聲對她說:你還不同你姐姐走。可見這一念有多重要啊!還聽說有一個同修帶了很多經文在派出所門前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有一公安來上班,看到有人躺在門口睡著了,地上有一大卷經文,他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於是就把這位法輪功學員叫醒,說:「起來!起來!快把這個發出去!」

有一天在西單商店門口,思寧向我要《轉法輪》要送給別的同修。我很不容易得到了這本書,不想給,想著思寧得法晚,《轉法輪》讀得太少,我把書給別人,思寧就沒得看了。不一會思寧她又管我要書,我沒辦法只好戀戀不捨地把書給了她。她拿著書給別人送去了,我心裏很難過,想起家裏有那麼多書,要是拿來該多好啊!於是我把想法和那個叫「黃背心」的同修講了。因為他經常穿黃背心所以大家都叫他黃背心,他說那就回去取去,我說我不行,有太多怕心。回去的話怕因為我的心招來麻煩,他說他去,我很高興。這時思寧說她去,我看著她說:你去能行嗎?她還沒回答就和那位同修去了。他們走之後,我和另一位同修到各處去發放衣服和經文。我們最後來到了復興門,在復興門那裏,有很多同修在長椅上坐著、躺著。我去了之後把衣服和經文發給了他們,接著就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切磋。

(五)便衣騙錢

當時我和一位來自黑龍江的同修一起談,當時身邊還有一個男青年,二十幾歲,開始我還以為是她哥,也沒太注意就說起話來。那個男青年說他在公安局工作,並拿出了一個工作證給我們看,我一看證是公安的,他說他為了法輪功把工作放棄了,現在也在外面住,說昨天就在復興門橋底下。我沒有懷疑,這時那個女學員喊我同她去廁所,我就一起去了。她懷疑這個男青年是便衣,我說他不是你哥嗎?她說:我哥在那邊坐著哪!我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說我已經和他呆很久了,他把我二百元錢要走了;而且在談話時總是說師父的名字,也談不出修煉人的話來。我聽了之後吃了一驚,說我們得趕緊回去,小張還和他在一起呢!於是我們就朝那張長椅走去,到那一看,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為小張擔心起來,就到處找他,不一會兒,我從最裏面漆黑一片的樹林裏的長椅上找到了小張,這時小張正和那位便衣談話呢。我把小張叫到一邊說:我們走吧,他是便衣。小張鎮定的說:我知道,沒有事,我晚上不走了和他一起住,給他弘弘法。我聽了就和那個女學員走了。我們到處找地方,都凌晨好幾點鐘了。我們就往宣武門方向去的路上走。來到路邊一個廣告牌子後面躺下了。那地方有很多小便我們也顧不了這些,就拿塊塑料布鋪在地上。清晨4點鐘我們就起來煉功,6點來鐘就往前門走,感覺沒走幾步就到了,真象是「移念到眼前」的感覺,我們邊走邊說今天晚上還在一起住。可是到了前門我們吃過飯在地下信道上面坐著,她突然看到她父親出現了,到北京找她來了。她就走上去和她父親見面,不一會兒回來告訴我,說她丈夫和孩子都一起來了,今天不能和我一起住了。

於是我就自己往前走,走到一個飯鋪前,看見小張正在吃飯呢。我過去問他怎麼樣,他說沒甚麼,談得很好。我放心了。於是我們倆一起往前走,走到一個擺地攤的那兒,有個又高又大的男人一把揪住了小張的耳朵,非得讓他買自己的東西。我一看急忙上前衝那個大漢說:你幹甚麼!把手放開。我拽著小張就走了。我安慰他說,你可能前世欠他的,現在找你要債來了。我們走到復興門,找到長椅坐下來休息。我把髒衣服用外面澆草的水洗,剛打上肥皂搓了幾下,就有一個同修過來說,警察把復興門的長椅給包圍了。

我一聽,顧不得衣服上的肥皂泡,就把衣服塞進了塑料袋。我們往北走,別人都朝城邊去,我說咱倆別走那麼遠了,就在這找個地方住一宿再說。他說行,我倆去買點吃的。我拿錢去買了一塊餅回來,小張在一邊不吱聲,買了就吃。我當時很奇怪,我和別人在一起都是搶著買,現在為甚麼不吱聲了呢?我想他肯定是沒錢了,於是就取出200塊錢來。他收下了之後和我說,他那次被抓著跑出來之後,兜子沒拿出來,錢都在兜子裏呢!本來還剩幾十塊錢,那天又給便衣騙去了。我們晚上11點多也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後來看道邊兒停了一輛大客車,一看靠馬路台階那邊能睡倆人。我們準備鋪報紙,可是打開報紙一看就兩張,一個人都不夠。我們想都夜裏11點多了,賣報紙的也都收攤兒了,去找點兒別的吧。可是上哪兒去找呢?我們看到有一家門裏邊堆了很多紙殼,就同他們商量買一塊,可是人家就是不賣。沒辦法,我們就往回走,我看到一家飯店門口有兩個紙箱子。走到門口把那兩個紙箱子拿回來後我們才睡下,那時都十二點多了。

(六)後悔沒有去信訪辦

到早上四點多我們起來開始煉功,先煉動功,等到煉靜功時,馬路上就有很多人騎自行車上班。正在這時一輛大卡車滿載一大車貨往前開,突然路邊的一個大樹枝被大卡車上的貨給撞折了落在路上。大卡車不走了,就把路給堵死了。兩邊都不能過人,他們都忙著搬東西,沒人看到我們。等我們剛煉完功,那輛大客車也開走了。我跟小張說,你看,那大卡車就是來掩護我們煉功的。

白天我聽說思寧把書取回來了,正在和同修發書呢。她和重慶的那位研究生女孩在一起。晚上我在復興門的長椅上,10點多鐘的時候,有兩位遼寧的同修來了,和我談了起來。他們說要去信訪辦上訪。我當時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想跟他們一起去,應該先把上訪信寫出來,他們倆一致同意讓我寫。我一直寫到後半夜兩點多鐘才寫完。一早起來,我們正準備去信訪辦,有一外地的男同修知道了,就勸我不要去,勸了好久。這時我身邊來了幾個河北的老太太,她們也想一起去,我和那兩位遼寧同修說,我和幾位大姐一會兒一起找你去,你倆先走吧。他倆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那眼神是:快和我們一起走吧!但是我怎麼能扔下那幾個大姐不管呢?我只好讓他們先走了,並且說我到永定門1號等你。

走到了前門,這幾位大姐就非得要和那位男同修切磋,看看他怎麼個看法,於是就坐了下來。結果那個男同修就開始勸我們不要去,還講出一些道理來。那幾個大姐聽了之後馬上就說不去了。我一看真後悔沒有和那兩個同修去信訪辦。路上小張也說,不讓我去信訪辦。我說那我去永定門告訴那倆同修,別讓他們等了。我和小張沒有坐車,走了幾個小時才來到永定門。可是連那倆同修的影子都看不見。我們在1號的胡同口等了很久才離開。回去後我想,去信訪辦的那倆同修做的是對的,而我沒能頂住干擾,錯過了機會,我很後悔。

過幾天思寧和那個大學生到復興門來見我,天下著小雨,思寧說他們坐特快的火車十一個小時才到,可是拿書回來坐的是慢車,才七個小時就到了,你說神奇不神奇。我還沒等同思寧說上幾句話,黃背心就叫我和他一起發衣服。就這樣我和思寧匆匆見面,又很快的分開,後來她來電話說她同那個女孩到縣城去取書。我和黃背心去了很多地方,公園等地給在外面住的同修發衣服,因為己經都立秋了,早晚很涼,一些同修都身穿短衫和短褲。聽說慈悲的師父點化給一個深圳的同修,叫他趕快往北京發服裝給在外面住的大法弟子,那位同修往北京發了很多衣褲。有一天我同爬煤車來北京上訪的那個同修去北京各地發塑料布,碰到兩個北京的同修也發塑料布,我鼓勵北京的同修走出來,因為北京的同修走出來證實大法的不多,後來聽說這兩個同修真的走出來了。

(七)越苦的環境越能熔煉人

我們在天安門的圍牆坐下來休息,這時我想起小張來,一看他們都修的那麼好,沒有觀念,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師父在解法中講過:「過去那個古人行動非常快,日走百里;那個馬日行千里,不說假話。人的思想比較單一,比較專注,做一件事情就是一條路,他一定做好。」(《在長春輔導員法會上講法》)看看我自己走路那麼慢還很累,人家走快的反而不累,而且我執著圓滿的心出來了,自悲心也出來了,我偷著哭了。這時我站起身來,來到圍牆邊看著天安門圍牆內的河水,突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站在法船上往前走,河水落在我後面,想起我現在已在法船上,還自悲甚麼?師父為了鼓勵我,讓我感受一下大法的神奇,自悲心一下就消失了。我和同修一起往回走,邊走邊背法,走著走著我回頭一看,把那兩個同修落下我那麼遠,我第一次感受到走路快的輕鬆。我明白這是師父又一次地鼓勵我,想到師父的慈悲我流下了眼淚。

一天我在公車上想起自己在外面的這段時間提高得這麼快,如果剛來北京就在外面住該有多好啊!可是就因為我有錢在旅店內享受,這時我感到錢不是好東西,還有甚麼放不下的呢?錢就像一張紙,對我們修煉的人一點好處都沒有。聽說有一男同修很有錢,他住的是大賓館,吃的是大飯店,後來和在外面住的大法弟子交流後,他感到在外面住提升太快了,而且外面的同修每天都那麼苦,自己還在享福,於是他從大賓館搬到外面住了,把所有的錢分給了沒錢的大法弟子。

第二天我在禮士路的長椅上聽一個男同修說,思寧真了不起!我們在西單商場門前切磋的時候,來了一輛警車,公安下來就往車上抓人。這時有一個警員拎起了一個兜子,問這是誰的兜子?思寧走上前說這包是我的,把兜子接過來就背走了。那兜子裏可都是大法的書啊!誰都不敢上前去,很多人都只是看著。我聽了感到這個環境真的是太能熔煉人了,層次提升的好快。

一天我在北京復興門長椅上休息,這時來了幾個同修,我們一起切磋,他們說要去天安門煉功證實大法。當時我認為去信訪辦上訪更重要,去天安門煉功起不了作用,我不同意他們的做法。這些同修走後,又來了幾個同修,其中一個某省的同修說他們準備在8月20日去天安門廣場煉功,當時我對這個做法悟不清楚。

去了小丁的家中,問他對這事的看法,他的想法也跟我一樣,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安,就學法,拿起《轉法輪》一下就翻到「顯示心」的那一篇,書上說:「因為修煉到這一步,也就是他的悟性達到這一步,他的心性標準達到這一步,他的智慧也就到這一步。所以更高層次中的東西,他可能不會相信的。就是因為他不相信,才會造成他認為自己看到的是絕對的,認為就這些了。那還差遠去了,因為他的層次就是在這兒。」當我看完這段話時,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認識應該要提高了,我沒悟到的不能說人家是錯的,人家悟到了是因為人家「心性標準達到這一步」。這是說我的悟性沒有人家好。我和小丁說了我的看法後,於是我們決定第二天去天安門廣場看看,準備20日去煉功。

(八)第一次被抓

第二天一早有被抓的預感,把所有的隨身物品包括身份證和錢,都留在小丁家中,只拿了二百元和一個裝有大法書和經文以及現穿的衣服上路。我們一早6點多鐘,乘車來到了廣場,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大法弟子,我們發經文給在場的同修。這時有學員叫我快走,不一會兒警察就開始翻包,我到走廣場附近的地下信道時,被一個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又無理的公安擋住去路,被翻出一本手抄《洪吟》,問我煉幾年了,我回答3年了,就這樣被關押到前門收容所和精神病人關在一起,同時還有其他20多名同修被關押。

惡警把一個三十幾歲的北京女學員一天幾次拽出去毒打,每次送回來時都有新的傷痕,打她的理由是因為她沒報姓名和住址。公安花錢雇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把我們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同修拽出去毒打。兩天一宿不給飯吃,晚上我們被省裏駐京辦事處的公安接走,在警車上我悟到我們是做最正的事,不該被非法關押,應該走。我問身旁的同修跑不跑,她說:「跑」。當時我正好暈車,向公安說:「我暈車想吐。」公安怕我吐在車上,就同意開窗子。不久司機大喊一聲,跑了一個,讓公安清點人數,發現真少一人,公安就停車下去抓人。此時正是下班時間,馬路上人很多,早已不見跳車同修的人影,我們被押到省裏駐京辦事處附近的一間小平房裏,下車時公安叫住我,把我狠狠訓了一頓,氣急敗壞地問我:「看見他甚麼時候跑走的?你是真暈車還假暈車?」我說不知道,他踢了我一腳,還大罵。我們都被關進了一個平房裏,還讓把鞋子都脫了。進屋之後,我看到屋子裏已經坐滿了人,大概有30多人,他們都在水泥地上坐著,聽說有的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個星期了。這時進來一個警員提審我們,一會兒叫出去一個。輪到我,他問我幹甚麼來了,還沒等我開口,他就自己邊寫邊說:護法。我說對。我們坐在地上和同修交流,我發現這些同修當中都是得法很晚的,就我自己時間比較長。

警員問一個同修:你們那裏誰是輔導員?她為了掩護同修就說:我是。這時有人要上廁所,警員就讓排著隊一起去。有一個同修從門後站起來說也要去。但是警員不讓她去,理由是她曾經借助上廁所的機會跑過。因為有其他的同修同警員講道理才讓她去。晚上有一個大客車把我們接上車,那個曾經逃跑過的同修都被強行給塞到了車座下面躺著。還有一位男同修被按在地上。我們每個人的鞋都被拿走了,我們都不得不光著腳。車出發之後很奇怪,很長時間了就是轉不出北京城。我悟到:車都出不了北京,那不是讓我們跑嗎?夜裏了,我看坐在我身邊的警員像似入睡,我趁機會拉開車窗往出看,但不敢跳,我當時有點害怕,不敢跑。另外想跳車的那一瞬間如果有常人心在就容易出危險。第二天車開到錦州的一個大院子裏停下了。我們光著腳下車了,原來這是一個學校。我們去學校的廁所方便都不給我們鞋子穿,我們都光著腳走了很遠的路,而且廁所的地面很骯髒。直到後來讓我們走的時候才把鞋子還給我們。遼寧各地的學員們就在這裏分手,都被本市的給帶走了。

(九)押送途中走脫 回到北京

我們市的都被帶到了我們市的接待站,我們一共4人,3女1男,他們都是30多歲。我們4個人被帶到接待站一樓的一個套房裏,有警員在外面把守。男同修是縣城的,我們3個女學員都是市內的。有一個同修說想跑,當時就那個男同修不想跑。這時來了兩個他地區的有關部門幹部,是接那個男同修的,一個30歲多,一個60歲多。當時警員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人請吃飯,於是有兩個40多歲的警員就去吃飯了,留下一個20多歲的青年警員看著我們。我們躺在床上,這個小伙子就對我們說:你們師父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真了不起!警員把椅子放在我們裏屋的門口,覺得這樣我們肯定是跑不了的。我們向他弘法。忽然有人喊他去接電話。那個女同修一看就呼啦一下拉開窗子就從窗子跳了出去。

警員接完電話回來一看屋子裏少了一個人,而且窗戶開了,也跳了出去。縣城來的那個青年就和那個老頭說:你在這裏看著他們,我也去追。說完他也從窗戶跳了出去。我和另一同修進了衛生間,倆人都決定要走,我說:那就快點,不然就沒有機會了。說完就出了廁所,那位同修也從那個窗戶跳了出去。我當時跑到門口把門拉開。這時,那個老頭看著那個男同修不敢離開,所以我開門跑到了走廊,我看走廊裏有窗子,就跳了出去,然後把窗子給關好了。我跑了不遠,有一個工地在施工,工地旁邊有一堵兩米多高的牆,牆下正好堆了一堆裝水泥的袋子。這時我看到了那個第一個跑出來的同修,我問她:你怎麼還在這兒?說著我就跳過了牆,摔倒在地上。我看那個同修還沒有過來,又恰好有一輛三輪車路過,我就乘三輪車離開了,後又碰到一輛出租車,於是打車準備去火車站。

因為我怕警員上火車站找我們。後來一想,我就這200塊錢,坐出租就要150。剩下50塊錢買火車票都不夠用。所以我就準備提前下車,司機就管我要130塊錢。這時我暈車要嘔吐,車就停了下來。我太難受就不想再坐車了。於是我讓車走了,我就走進了玉米地,走了一會兒又悶又熱,我又因為暈車難受,就出了玉米地上了馬路。

馬路上一輛警車呼嘯而過。我走到一個小賣店,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麵包,坐在台階上吃。這時我想:要是有一輛自行車就好了。於是我走到路邊一個修自行車的老頭那兒,問他有沒有舊自行車賣。他問:你要多少錢的?我說:最多不能超過50。他說:我們家有三輛舊自行車,我給你挑一輛。就這樣我花50塊錢買了一台28型自行車。我又買了一塊錢的米飯,一瓶水夾在後架上,開始上路回北京。

我順著高速公路上面的牌子寫的地方往前騎去。那時已是下午4點左右了。我騎車一直騎到了半夜,高速公路上的汽車都已經很少了。騎啊騎,不知道騎多久了,天越來越黑了,上了高速公路,一輛車都沒有了,無限的寂寞湧上心頭,這時如果有個同修同行該有多好啊!不知道騎多遠了,也不知道深夜幾點了,不時的望著路上掛著的路牌,深怕走錯路。地上有一堆玻璃絲袋子,如果用來睡覺多好,但我不願下車,再往前騎一段路,覺得又睏又累又餓,就下車在馬路邊休息,一看裝飯的塑料袋早已不知去向,那一瓶水也不知掉哪裏去了,只好睡覺吧!東北入秋的夜晚躺在冰涼的地上,凍的我渾身發冷,想起了剛才路上那堆破袋子,回去撿來,撲了撲袋子上的灰塵,挑了一塊較完整的當成鋪蓋合地就睡了。沒睡多久就被凍醒了,繼續騎車趕路吧!推車上路,見天還這麼黑,馬路上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加上寒意,使我有點怕,於是回到路旁溝裏躺下,不一會雞叫了,天要亮了,還是繼續趕路吧!

路上的人都已穿上厚衣服,身穿短袖衫和裙子的我,在初秋的清晨覺得好冷,路上行人都用奇異的眼光看我。又不知道騎多久,遇見一些人在修馬路,對我說前面的路不准走,要走就罰錢。我見路邊果園裏有人在澆水,我過去問那個年輕人北京怎麼走,他告訴我走202線,正要開口問他202線怎麼走,他就被家人叫走了。這時我見雙腿被昨晚的破袋子沾上很厚的一層灰塵,拿起水管沖乾淨,又把路上撿到的礦泉水瓶子灌滿水才上路。正當我茫茫不知往何處走的時候,救兵來了,我大聲喊住一位挑擔子的老頭,問:「老大爺202線怎走」老頭也大聲響應說:「跟我走吧!我正上那兒做買賣呢!」穿過果園就是202線了,往西騎了好長時間,實在冷的不行,只好找商店買衣服,花了8元買一條褲子,12元買一件馬夾,身上只剩下10多元了,離北京還有1000多里路。

到了秦皇島市已經是下午了,路上撿到一塊大塑料布,我太累了,找到路邊的一個大溝,倒頭就睡著了。醒來後跨上自行車才發覺,我的手腕酸痛得不得了,手不敢碰車把了,屁股一坐就疼,都不敢坐下了。我強忍著疼痛騎上車,為了進京護法我勇往直前無所懼,再大的苦也要承受。馬路上一個騎自行車的人都沒有,只見各種汽車川流不息,警車也刷刷地從我身旁駛過,心想要騎到甚麼時候才能到北京,我得攔一輛汽車。快到北戴河時,算算我已經騎了300多公里路了。不久見一部車停在路邊修車,我向前去詢問,得知他們要去北京,真太好了。我要求司機載我,編了個理由說:「上北京找孩子,騎不動車了」,可是那兩個人互相推拖,不讓我上車,我說請你們讓我上車吧!甚麼時候叫我下車都行,他倆勉強同意了。我上車後覺得沒說真話心裏很難受,因為之前我怕說真話他們會不讓我上車,我向他們道歉,表明自己是法輪功學員,被公安追捕,沒想到那兩個人說:「你怎不早說呢?你要說你是煉法輪功的,再有兩個也裝得下呀!真高興能碰到你這麼善良的人。」一路上我跟他們弘法,讓他們更了解大法,第二天一早我又回到北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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