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你們可能還記得,去年我和戴冬雪(音譯)談到了法輪功以及中國(江澤民)政府對他的敵對。當時,戴女士談到了這對她以及她的居住在中國都修煉法輪功的家人的影響。她還告訴我三聖學院的學生趙明因為是法輪功成員而在中國的勞改營中度過了過去的兩年。嗯,現在,事情的發展是趙明將於星期二從他正在被關押的勞改營中獲釋。他在愛爾蘭的支持者一直在為他的獲釋而努力,現在這一天終於要來了。那麼,這會實現嗎?好,現在和我一起在演播室的仍然是戴冬雪,和吉姆.道林(Jim Dowling),他們是趙明的朋友和同學。歡迎你們倆來作客。現在,戴女士,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這次是一個好消息了。
戴:希望是。我希望他能在星期二獲釋。我感到非常興奮。
記者:儘管我們以前談論過這個問題,但現在仍請你最好簡要告訴一下我們電台的新聽眾以及對法輪功還不了解的聽眾朋友,法輪功是甚麼。
戴:好的。法輪功是一門源自中國的古老的修煉體系,可以改善人們的精神,身體和心靈。法輪功有一些動作,非常平和,非常優美,做起來非常舒適。並且,法輪功有一套精神原則,基於真、善、忍。
記者:是一種生活方式。
戴:是的。
記者:你可以一邊正常工作一邊煉法輪功。
戴:是的。
記者:我想我還記得你說過法輪功沒有組織。沒有等級結構和集中控制。
戴:沒有,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東西。
記者:僅僅是一種生存方式。
戴:沒錯。
記者:那麼你認為中共(江澤民)當局為甚麼對法輪功如此懼怕呢?
戴:我想,在1999年之前,中國修煉法輪功的人太多了。在7年的時間裏,修煉法輪功的人數達到了一億人,所以我想政府開始害怕了。
記者:所以如果法輪功內部有人將所有這些法輪功修煉者整頓起來,那將是一個真正非常有力量的運動。所以他們不希望這樣。
戴:是的。我想他們將其視為不好的事,或者有太多的人要做甚麼事。其實,就我的理解,如果這麼多人都在做好事......
記者:那對國家是有利的。我猜他們害怕一個可能像中共一樣大的組織。
戴:是的,人數更多。
記者:對,更多。即便如此,敵對也是瘋狂的行為,因為你們所做的一切對於國家從各方面都毫無威脅。
戴:對。
記者:在過去的幾年,因為法輪功而被扔進勞改營的,有多少人了?
戴:至少有10萬人被扔進勞改營;超過30萬人被拘留;大約1000人被送入精神病院和監獄;到目前為止,有375人被酷刑折磨致死,其中包括兒童,婦女,學生,大學生,我是說,在中國,迫害的程度確實令人難以置信。 記者:那麼,趙明情況如何?我是說,他曾經是這裏的學生,我們就是這麼知道他的故事的。
戴:首先,他在2000年1月被捕了,因為他想去國家信訪局為法輪功請願。
記者:就是說他曾經在這裏學習,但他回了中國。
戴:對,回國休假。他被捕了,釋放後被監視居住達兩個月。然後,他又在2000年5月被捕,並被判在北京附近的一個勞改營關押一年。因此他本來應該在去年5月獲釋,但是因為他拒絕放棄法輪功又被加刑10個月。
記者:所以他實際上將在下週,3月12日按時獲釋。沒有提前釋放他。
戴:嗯,我沒有看到任何這樣的可能。
記者:我的意思是,我剛才是說這不是提前釋放。
戴:不,不是。
記者:吉姆,你是趙明在三聖學院的朋友,是嗎?
吉姆:是的,我是趙明在三聖學院的同學,我是通過對冥想的共同興趣,並幫助他組織一些在三聖學院的法輪功講座而認識他的,以前他曾經在三聖學院舉辦過法輪功講座。
記者:身為愛爾蘭人,告訴我們法輪功如何吸引了你。
吉姆:我實際上不是一個修煉者。我僅僅是對趙明事件感興趣。但是我想這是精神信仰。法輪功與佛教有些類似,但不是一個像佛教那樣有組織的宗教。
記者:有甚麼具有威脅性的東西嗎?
吉姆:沒有,我是說,做為一個喜歡冥想和從冥想煉習中獲益的人,我認為法輪功在這方面有許多優點。法輪功有其原則,正如戴女士所說,這些原則可以幫助人們生活得更正派。做為一種思想體系,我不認為法輪功有甚麼威脅性。但是,就像你剛才指出的,做為一個共產黨政府,一個無神論政府,它會將一切他們看到的力量資源視為威脅。
記者:請告訴我們趙明是個甚麼樣的人?
吉姆:他很安靜,但是你可以看出他背後蘊藏著某種力量。顯然他在勞改營中經歷了許多,但是他性格很堅強,我認為。
記者:你知道甚麼有關他在勞改營的情況嗎;有甚麼從勞改營傳來的消息嗎?
吉姆:我們一直有些報導。我是說,中國,他們控制了所有內部和外邊的媒體聯繫,所以我們只能獲得第二手或第三手報導。但是我們聽到與他關在一起的人說,他受到了酷刑折磨,而且他受到了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目的是讓他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中國政府將其視為「改造」期,現在對他的「改造」結束了,你可以給這樣的改造加入你想要的意思。
記者:按照外交部考文外長的說法,趙明將可以自由地回到都柏林。
吉姆:外交部的官方立場是,如果三聖學院接受趙明是其學生,他們將給趙明發簽證並允許他返回愛爾蘭。三聖學院的正式立場是,在過去兩年趙明一直未能就讀,顯然他仍然是三聖學院的註冊學生,在趙明被中國監禁期間,學校一直全力支持他。
記者:所以戴女士,你猜想他將返回三聖學院,是嗎?
戴:嗯,我想是的。從我個人角度看,我希望他能回來。
記者:你的情況如何,關於你的私人護照和自由出入問題?.戴:嗯,一切照舊,我仍然沒有護照。
記者:所以你就被卡在這兒了。這不是你的目的,但現在仍然如此。你現在沒法自由回家。
戴:不能,除了在愛爾蘭之外,我哪也去不了。
記者:態度有所改變嗎,我是說,中國對法輪功鎮壓了好幾年了,在中國對法輪功的態度有所鬆動嗎?
戴:沒有,實際上,情況更糟了。昨天我收到一份郵件,說中國主席江XX發表命令,如果法輪功修煉者被發現正在懸掛橫幅,分發傳單或者做類似這樣的事情,就可以開槍,這是中國的最新情況。你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被報導遭酷刑折磨致死。
記者:因為中國越來越發展成西方經濟模式。我想中國的勞動力價格仍然比愛爾蘭便宜16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你認為他們將不得不改變他們對法輪功的態度嗎?
戴:對,我認為他們應該改變,因為無論如何,人們不應該被酷刑折磨,任何人都不應該遭受酷刑。
吉姆:這就是被忽略的一點,我是說你關於貿易水平的觀點。中國剛剛加入世界貿易組織,而且沒有建立任何人權與加入全球貿易的聯繫。所以,做為世貿組織的成員,他們將和愛爾蘭做生意,並以更低的勞動力價格競爭,但是我們沒有將其和保障適當的人權聯繫起來。
記者:我認為其原因是,西方發達國家喜歡他們從中國得到的廉價勞動力商品。
吉姆:嗯,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問題。從全球化中,我們從中國的廉價商品中獲益很多,我們喜歡我們的索尼電器或者其他從中國獲得的電子產品,而且我們希望其價格低廉合理。但是我們願意付出更多的必要代價以獲得貿易和人權方面的全球協議。
記者:好,讓我們希望趙明能離開他的「改造」經歷,毫髮無傷地出現吧。有一種毛澤東(時代)的感覺,不是嗎,那個「改造」有一種毛主席(時代)的感覺。但是如果趙明能回到都柏林,我們期待與他會談。戴女士,非常感謝你能加入我們的討論,吉姆也是。
戴:謝謝,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