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麗的夢往往是情感的寄託。近日時常在夢中見到可非。
有一次,是在蔚藍的大海裏,與可非一起駕著一艘雙桅桿的帆船,頂著狂風巨浪,義無反顧地向著佛光升起的地方駛去。
有一次,是在一座古老的殿堂裏,在跳躍著火苗的壁爐旁,邊取暖邊望著窗外飄舞的雪花,聽可非給我講述天國裏的故事。
還有一次,是在掛著紫紅色帷幕的舞台上,身穿一件蛋黃色絲綢長袍的可非,在月光般的聚光燈照射下,吹著一首十分熟悉的笛子獨奏曲《鷓鴣飛》。優美的旋律伴著古箏的低沉流暢的曲調在空中迴響。突然,可非隨著悅耳的古曲聲飛了起來,長袍飄舞,身輕如羽,宛如飛天仙女在閃爍的星際中飛過,越飛越遠,直奔一輪圓月而去------
昨夜,又得一夢,夢境在昇華,醒後深怕忘掉,忙用筆記下:
這是第一次見到李大師。在蓮花座上,身披袈裟的大師端坐其中,面目慈祥,壽眉齊腮,雙盤打坐,樣子十分像佛家的「主持」。我向大師述說可非的遭遇。大師道:「我正在超度這個弟子。」隨又問我:「你是何人?」我說:「我是可非的親人,是個常人。」大師說:「你的親人是法理的先覺者。為追求法理的真諦,為正法而獻出了肉身,她雖死但精神永生、靈魂已歸天國。」
我問:「我可否再見可非一面?」大師說:「不必了,你身邊還有一位虔誠的修煉者,她是真修。她用法理點亮自己的生命、延續自己的生命,她會給你力量,讓你摒棄常人身上的劣根,遠離光怪陸離,邪惡叢生的塵世。你身邊的人有頑強的生命力,她要在世間常駐,因為她有神聖的使命──」
大師說到這,慈悲地一笑,隨一朵祥雲走了。
這雖說是南柯一夢,但我真的很希望這個夢一輩子也不要醒。
風停了,雲知道;人醒了,心知道。面對做個常人的痛苦煎熬,他期盼著一次痛苦但卻愜意的燃燒……
2002年元月28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