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4月底,我去北京依法上訪,被工作單位截回,投入看守所。看守所中的犯人很邪惡,我倍受欺辱,遭澆涼水、碼坐、打罵、戲弄。由於對法認識不深,用人心去承受,沒有用正念面對。後來承受不住,違心地寫下了保證。回家後,家庭的阻礙非常大。我家與父母家、岳父家、姐姐家住在一個樓區,距離較近。家人寸步不離地看著我,我早晨到外面走走,妻子、父親跟在後面,上班時,單位同事看著我,根本無法學法、煉功。
一天早晨,我盤上腿想煉一會功,妻子醒來看見了,立刻火冒三丈,搬著我的腿,把我掀翻在床上。第二天,我又開始煉功,同樣受到阻礙。就這樣,半個月過後,家人看我態度堅決,也只好默認了。但學法還得偷偷地學。
一天晚上,妻子出去了,我在家裏偷偷看書。沒料到妻子突然回來了,我趕緊把書藏到被子下邊,但還是被發現了。妻子脾氣火爆,問我要書,我不給,她就打我的耳光,大哭大叫,然後開始打電話。一會兒,我的父母、岳父、岳母都來了。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一直折騰到晚上11點多才離去。
轉眼到了7月份的敏感日,家裏讓我向他們口頭保證不再去北京,好讓他們放心。我想,上訪是公民的基本權利,我雖然還沒有想再去北京,但我也不向你們保證甚麼。於是我堅決拒絕。家裏人不放心,老父親天天跟著我上班,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一直跟了我兩個星期,看我仍不妥協也只好作罷。
常常聽到家人在旁嘀咕,光煉功沒有甚麼事,只要不看書(學法),不接觸其他煉功人,就沒有事。我悟到要打開這個被動局面,就必須與其他同修切磋。有位女同修是去北京上訪,堂堂正正走出看守所的,對我幫助很大。她給我講了其他同修在家中正法的故事,使我倍受鼓舞。那天晚上,我鼓起了自己的勇氣,拿起大法書在家裏看書。這回我不像往常,而是開著門看書。我知道,性格火爆的妻子馬上就要進來。但我是大法學員,怎麼能再偷偷摸摸地看書呢?果然,妻子進了屋,看著我。我的心怦怦地跳著,肌肉在緊繃,雖然看著書,可是卻一個字也沒有看見,但我還是堅持著。就這樣僵持了兩分鐘左右,那是怎樣的兩分鐘啊!妻子在屋裏轉了兩圈後像沒事似的,到別的屋去看電視去了。我知道我已過了這一關。我想起了師尊在加拿大講法中說的「其實我們有很多人過關過不去的時候,都是因為你們拖泥帶水地放不下人的那點兒事,才使那個關一拖再拖。如果你們真正能決斷了執著,走想要走的路,一切都會變。特別是干擾你學法的這種事情,那很快就會變。」(《法輪佛法(在加拿大法會上講法)》)從此以後,我能在家堂堂正正地看書了。
看到師尊的《理性》經文後,我和同修們悟到應該讓世人知道大法弟子被迫害的真實情況。我們把明慧網上登的學員被迫害的真實情況,複印後開始散發。樓區出現了真相資料,家人聽說後,怕我也是參與者,非常害怕。一天晚上,我給孩子輔導完功課後,要出去散發真相資料。妻子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一急就對她說:「你讓開路,你不想得救,別人還要得救呢!」妻子好像有點害怕,讓開了路。有了上次堂堂正正學法過關的經歷,這次我的勇氣足了許多。從這以後,我再出去散發真相資料,就很少遇到阻力了。
在家裏我是一分錢不當家的。雖然自己是搞科研的工程師,比妻子掙錢要多,但是自己平時身上只帶10~20元錢,有時甚至一分錢都不帶。複印大法資料需要錢,我就從工資卡中取出400多元錢用來複印。妻子發現後大發雷霆,馬上把我的父母、岳父、岳母找來給我「開會」。我想,以前我可以讓著你,讓你經濟方面大權獨攬。但現在世人需要明白大法弟子被迫害的真相,從而被救度。複印資料需要費用,我怎麼能再像以前一樣呢?於是我就告訴他們,錢是我用了,沒有亂花,是用在幹好事了。由於我很堅定,又頂住了這一關。
就這樣,我一步步向前走著,終於衝破了家庭的囚籠,溶入正法的洪流之中。不知怎麼的,在我過家庭關後的幾天裏,妻子心情很好,要給我烙餅吃,在我家裏是很少有這樣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