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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長春八里堡拘留所800名學員絕食抗議2週年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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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1年9月29日】1999年8-9月份,正是黑色勢力鋪天蓋地瘋狂迫害大法之際,正是邪惡全面無漏的所謂檢驗大法學員之際,也正是大法學員風起雲湧地朝向北京、走向天安門去為大法說句公道話之際。邪惡異常囂張,真修弟子鎮定從容、堅貞不屈。

那時轄區的派出所幾乎是每天都騷擾學員,無論你是在家中靜坐、還是在單位上班,有時是半夜砸門,把你從睡夢中強行揪到派出所或市公安局,逼迫你表態、彙報近期動向、有沒有在家中煉功,等等。一旦你的回答不能令它們滿意時,你就要有思想準備----你可能從此再也回不去家了,被強行送去監獄了。那時候,想靜下心來認真做點工作都不可能,因為邪惡就在你身邊打轉,隨時想把你吞噬。

派出所多次在半夜把我從家中帶到派出所,搞疲勞戰術,不讓我睡覺,逼我彙報思想和行動,反覆地做詢問筆錄。那個派出所所長更是髒話不離嘴,反誣我把派出所當成了菜市場、想來就來,不把它們放在眼裏。那時我非常堅定、從容,視邪惡如浮雲,心中充滿了對他們的悲憫,一次又一次向他們講令他們不解的地方──那就是我這個名牌大學的高才生是如何認定了法輪大法是高德大法。這樣經過多次較量,它們把我列入了我所在市區的八個重點骨幹之一,儘管我從沒當過甚麼輔導員。

1999年9月26日,一個令我難忘的日子,從那天起,我深刻體會到了師尊的那句話「生死非是說大話 能行不行見真相」。中午,我去上班,剛一出家門,迎面撞上負責我的那個警長。警長有些擔憂地說:「今天不行了,上邊剛來的通知,要求挨個過關表態:『十一』期間是否去北京,對沒有把握的一律採取非常措施」 ,接著勸我如何做才能躲過此劫。我微笑著回絕了。接下來在派出所裏又是一番問與答的刀光劍影,那個所長偽善地說:「只要你交上一本書,是否對你採取措施,咱們還可以商量。」我斷然回絕了。於是所長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馬上抓起電話向分局彙報和請示。十五分鐘後,它拿來一張已經填好的單子,讓我在上面簽名,那是一張「監視居住通知書」。當時我並沒有多想,反正我是堂堂正正,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它們若有多餘的警力,願意監視就監視吧,所以很隨便地簽了自己的名字。但接下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是因為首先它們就錯了。通常的「監視居住」都是在個人住宅或公開的賓館,它們卻將我投進了長春市的八里堡拘留所,那裏是治安拘留的地方,決不是「監視居住」該呆的地方,這些國家的公安人員在執法違法!而且是明目張膽的,因為有上面的命令。

說來別有意味,在送我的警車上,正在反覆播放著一首歌曲:「風凜凜,刀寒寒,虎狼聲聲吼,濃霧重重暗。」我坦然地看了看身邊的警察,他們卻如臨大敵般將我緊緊地夾在中間。歌曲還在唱「只見君去不見君還」不,我要回來,我要堂堂正正地回來!我對自己說。那個送我的副所長話裏有話地對我說:「你看黃繼光用血肉之軀迎著槍口衝上去,算不算英雄,值不值?」我答道:「黃繼光有著堅定的正義必勝的信念,為了更多的生命免遭殺戮,他寧可獻出自己的生命,他是真正地令敵人膽寒的英雄。」副所長再也沒有話了。

當八里堡拘留所沉重的牢門「噹啷」一聲在身後關上時,我恍然環視囚室─這個好人從沒想到會進來的地方,在高出地面約20釐米的破舊木地鋪上坐滿了人,能有二、三百人,有的在打坐,有的在看書。靠近門口的那個人(後來我們都叫他老炊事班長)關切地問我:「你也是煉法輪功的嗎?」「對」,我回答。「那快到鋪上坐吧,這裏的人都是被騙來或強行抓捕來的大法弟子」。天哪,自從1999年7月20日江澤民等歹徒開始打壓大法後,我還從來沒有和這麼多同修在一起過,這裏真的是大法精英雲集。

接下來的日子裏,一直到10月2日,每天都有大法弟子被投進囚室,屋內已經塞得滿滿的了,連小便池邊上都坐滿了人,於是它們開始往別的屋送。後來我們大致統計了一下,男牢分三個囚室,大約囚禁400-500人;女牢有兩個囚室,大約有300-400人,就是說,1999年「十一」期間,長春八里堡拘留所裏非法拘禁了約八、九百大法弟子。

這裏上有70多歲的白髮蒼蒼的老夫妻,老大爺的被投進男牢,老大娘則被投進院落另一角的女牢;下有十、四五歲的小弟弟,剛和父親在進京上訪路上被河北省公安遣送回來。這裏有博士研究生,從工作崗位上被抓來;有小學生,被學校送進來;有工人;還有在田地裏正在耕地的農民,因鄉長一句話「到鄉里有點事」,結果鋤頭和外衣都還在地裏,就被哄騙和綁架到這裏來了。更令人不能接受的是,這裏還有只能扶著牆壁慢慢行走的盲人,女牢裏還有已懷了八個月身孕的孕婦。這裏有全國優秀教師,有先進生產班組的組長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當然都是大法弟子。這裏一天只給兩頓飯,主食是發黑的饅頭,喝的是清澈見底的菜湯,而且量嚴重不足,每天都處在半飢餓狀態。

剛開始拘留所所長不允許煉功,大家仍半夜三點起來,在老班長喊口令的情況下照煉不誤,最後所長經過囚室窗外時也只裝做沒看見。有人帶進了《轉法輪》和師父的經文,於是白天大家統一學法,其餘時間交流討論各地的學法煉功及證實大法的情況。

後來女牢裏發生了一件事,促成了八百人絕食正法的大變化。惡毒的女獄警發現女牢裏有大法書籍,就勒令所有女學員統一到室外列隊等候。他們則派人把女牢裏的地鋪被褥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他們又得寸進尺地對每個女學員挨個搜身。於是大法書很快被他們發現了,幾名女學員為了保護大法書籍,和他們發生了爭執。邪惡開始動手打人了!!他們把幾個女學員踢倒在地,拼命撕搶大法書籍。女隊裏發出了憤怒的哭喊聲、譴責聲,女隊亂了。同在院落另一角的男牢裏的同修們都看見了,於是大家抓住欄杆、透過窗戶對正在施暴的惡警們發出如雷般的聲討:不許隨便打人!隨便搜身是非法的!!趕快釋放我們出去!!!

牢門被搖撼得很響。惡警們驚呆了,他們想不到這些貌似文弱的大法弟子們有這樣大的凝聚力和無比的威嚴,足以令他們心驚膽戰。整個局面僵持了能有二十多分鐘。最後邪惡們又把大法弟子們重新關進了牢房。

回房後,大家都在思索:今天為甚麼會發生這麼一件事?是我們有甚麼地方做得不夠麼?還是正法進程到了一個新階段?我們為甚麼要默認他們把我們非法關押在這裏呢?

中午從送飯的獄卒口中得知:女牢裏已經有一些學員開始絕食了!這一驚人的消息飛速地在眾多大法弟子中流傳。眾多弟子自發地分成幾個小組交流:我們不應默認他們把我們非法關押在這裏,這裏決不是我們修煉的好場所。

這時拘留所所長為了緩和矛盾,主動提出放男、女大法弟子們到院子裏放放風,見見太陽,同時請男同修們幫女同修「悟一悟」,勸說女同修儘快恢復進食。絕妙的機會!邪惡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想利用我們,卻反過來給我們提供了極好的機會。於是男、女同修們八百多人抓緊時間,自由組合,進行了充份的心得交流。不到半個小時,約有95%的同修們迅速達成了一致──那就是絕食,要求馬上無罪釋放我們。我們珍惜生命,大法裏也明確要求--嚴禁殺生和自殺。我們絕食決不是要自殺,是因為我們被非法拘禁在這裏,不允許與外界接觸,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我們已經被剝奪了最起碼的人身權利與自由。現在只有絕食是我們自己唯一能做到的,我們可以用生命向世人證實:法輪大法好!修煉法輪大法無罪!還法輪大法清白!還我們自由!!

邪惡之徒們再一次驚呆了!因為男女5個牢房共800多人,除個別特殊情況,比如孕婦,為了嬰兒的安全,大家說服她進食外,其餘人都絕食了!從9月30日開始。這回連那清澈見底的湯都沒有人喝了!那個拘留所所長在院內來回踱步,無計可施。他只能反覆解說:他無權釋放我們,一切要聽上面的命令,他也只能馬上向上級反映情況。第一天過去了,沒有回音。有個別惡警還在嘲笑說絕食四天肯定死不了,先不用管。第二天早上他們偽善地換掉了菜湯,送來肉菜,還是沒人動。

第三天早起煉功時,很多同修抱輪時已經舉不起胳膊了,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那時我清晰地感覺到死神在逼近,身體的飢餓麻木與精神的困頓、恍惚。有的獄警威脅我們說:趕快吃飯吧,要不都把你們送到新疆沙漠上一個荒涼的監獄去,死了也沒人知道。

晚上,邪惡們開始改變了戰術,它們先把老班長騙出去說家人要接見,但一去便再無音信。後來知道它們把老班長單獨投進了很遠的一個監獄。後來他們再耍花招也沒人上當了。後來聽說女牢那邊它們也陸續抓走了幾個它們所認為的帶頭絕食的學員。但整體絕食還是無聲地持續著,已經陸續有很多人躺在那裏起不來了,但仍無一人進食。有一點邪惡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就是抓走了幾個帶頭的,怎麼每個人還這麼堅決,沒有絲毫的怕意。大法熔煉的每一個真修弟子都是金剛不動,足以令邪惡灰飛煙滅的。

到了第四、五天,也就是10月2、3日吧,聽說北京來人了,好像是埋怨長春這些惡徒們辦事不力,造成這麼大的不良影響,而且都是非法拘禁的。要求趕緊改變策略,馬上把人都分散到各個分局、派出所管片內。於是警車來了一輛又一輛,惡警們闖進牢房,逐一辨認排查,把本轄區的大法弟子又強行押上警車帶走。我和另外幾個弟子又被強行送至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街道辦事處也來了很多人,這回真的是監視了,一舉一動、甚至睡覺都在你身邊,仍是不許走出室外。在這裏我發現好多人真的被XX黨的造謠宣傳所矇蔽,對大法弟子的堅定乃至敢於絕食以證實大法的清白感到不解。「法輪大法好,要讓政府了解大法的真相、傾聽群眾的心聲,讓每個善良的人都來同化真善忍宇宙大法,從而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如果做這樣正義和美好的事還需要流血,我願做流血第一人,用我的生命喚醒世人」。當我說完這段話後,我看到街道阿姨慢慢轉過身去,在擦拭眼角的淚水。邪惡的江澤民,你為了一己之私,還要害多少善良無辜的百姓啊?再後來,我仍堅持絕食,並向「陪同」的人員講解大法的真相。在第九天,我被無條件釋放。

後來聽說,八里堡拘留所仍有很多學員堅決不配合邪惡,就是不跟邪惡走,要求無條件釋放。邪惡們用盡了酷刑,用煙頭燙學員的身體,把碗口粗的木棍都打折了!我在電視上看到兩個學員,是小夫妻倆,一身紅裝,臉上仍帶著無畏的笑容和大法弟子的如意自信,邪惡之徒卻臉色鐵青、無可奈何。當年金兵屢犯大宋,但一提到岳飛元帥帶領的「岳家軍」便望風而逃,發出「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哀鳴。我深刻體會到了其中的意味。

這件事過去已經快兩年了,當時沒覺得甚麼,現在回想起來卻是轟轟烈烈。正是從那時起,在破除邪惡的迫害中錘煉了大法的精英,使更多大法弟子從人中走出來,全身心投入正法洪流之中。

僅以此文向當年同在八里堡被非法關押的同修們致敬,向為證實大法而被邪惡迫害致死的同修默哀,同時也請師尊放心,長春弟子會像當年的「岳家軍」一樣,在正法洪流中一往無前,「直搗黃龍」,直到邪惡除盡、法正人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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