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共有十名修煉者,兩人來自摩爾默,八人分別來自蘭德、瓦爾波格、高登波革、羅尼比。我們帶了兩面橫幅;一幅寫著「停止迫害法輪功學員」,另一幅寫著「法輪功」。那天,陽光燦爛,天空不同尋常的晴朗,許多人都來到市中心。真是絕好的洪法機會。
由於摩爾默缺少修煉者,最近在這裏舉行的多數洪法活動都只侷限於在購物中心散發傳單,在圖書館裏張貼廣告,向不同的政府當局發送資料等。但是很少在公共場所示範煉功。
不同的人們有著不同的心理狀態。一些人需要仔細觀察我們,感受能量場,甚至與我們爭論之後,才可以相信我們所說的話。所以,採取不同的洪法方式是很重要的。我們想,若在市中心選擇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煉功,就可以向人們展示,我們沒有任何要隱藏的東西,他們若有任何問題,或者對法輪大法是否是正的有任何疑問,就能夠走上前來和我們傾談。
我們於上午11點開始。兩三名學員向人們散發傳單,其他人在一旁煉功。當我們將近結束的時候(下午4點鐘),已經向路人散發了至少700份傳單。還有許多人在給瑞典政府的請願信上簽了字。最後,我們在一個學員的家中開了一個小型經驗交流會,就此完成了一日的活動。
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洪法活動,我們所有人都對整個活動感到滿意。
最後,我想與大家交流一下我在這天活動中的一些經歷和體會。
一些奇怪但是有趣的事件
我剛剛在地上擺好鎮壓的照片,正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放傳單架,這位中年男士走近我。他看著圖片,然後轉身對我說:「你們是不是中央情報局派來的?」
聽到這幾個字,我嚇了一跳,懷疑聽錯了,所以我非常有禮貌地回答說:「您說甚麼?」他重複道:「你們是不是中央情報局的?你們是不是中央情報局派來的?」然後,他無法控制自己了,變得特別憤怒起來,臉色變成了紅色,說:「你們……想騙人!」
他的話真是荒謬!我的整個身體都震顫起來,心理變得不平衡。我對自己說,這個人完全不知所為,不可救要,我必須在他變得更憤怒無理之前,立即採取措施。但是我該說些甚麼呢,從哪裏開始呢?而且,我怎樣保持平靜,懷著慈悲之心去跟他說話呢?看來這個磨難對我這有限的善心來說太大了。
我就決定問他他對法輪大法有甚麼了解,然後看是否能夠找到他對大法持這樣的態度的原因。因此我就說:你到底知道關於大法的哪些事情?」他說他知道我們正在愚弄群眾(或者大概是這樣說,我無法記住細節。)
我問:「你有沒有讀過書?或者你就是憑著你從媒體那裏聽來的消息?」但是,他不想再聽下去,開始走開。然後我說:「你根本就對大法一點都不了解」。他說:「你了解嗎?」「了解。」我回答道。「我已經煉了超過兩年了。」這時他已經走遠了。
這件事之後,我感覺不太對。我知道應該從中吸取教訓,但是不知道吸取甚麼教訓。當有人攻擊大法的時候,我應該悟到些甚麼呢?思緒如潮水般湧上頭腦。我做錯了甚麼了嗎?我應該說些甚麼才能讓他相信大法是好的呢?我是不是應該放下這個問題,不再去悟我為甚麼會再次遇到這樣的問題。(我以前在徵集簽名時曾遇到過類似的一件事)我為甚麼會有這類磨難?我無法得到答案,所以我決定繼續做我的事,以後再去想。
兩個小時之後,這事又發生了!當我尋問一位正在觀看學員們煉功的男士是否想要一張傳單時,他以憤怒的口吻說:「你們是不是中央情報局派來的?」
這回,我無法抑制地笑起來。我為甚麼總是遇到這種事?肯定有甚麼東西我沒有悟到。這事跟人說起來好像是個笑話一樣。
但是,我知道,我首先要平靜下來,以修煉者的心態去處理情況。所以我收住笑容(顯然我的笑讓他不太高興)說:你的觀點可能是基於從中國那裏聽來的負面宣傳,我們到這裏是為了澄清法輪功真象。聽到這裏,他更加不高興,邊走邊咕噥著:「真象,哈,真象。」
我仍然不得其解!直到現在,當有人要我寫一封有關這天活動的短信時,我才能更加清晰地看到我遇到這些情況的背後原因。那時,我只是責備那些人沒有正確的態度,而沒有能夠找到我自己做錯了甚麼。
現在,當我回過頭去看,我知道這是給我過的心性關。但是,每次事情發生時,我試圖找到我做錯了甚麼,然而從向人們洪法這件事上,我當然找不到錯誤了,我沒有悟到我仍然有很多的執著心沒有放下這個事實。我帶著一顆常人之心為大法做事。我做了好事,為此感到高興。我以前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但是試圖欺騙自己,對自己說:「不要自滿,它會成為執著的!」我嘴上這樣說,但是內心深處不是這樣想。當我做了好事時,我就會自滿。
現在,我明白了,我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老師為提高我的心性而挑選和安排的,而我必須以清醒的頭腦修煉。承受艱難只不過是心性考驗的一個方面,我仍然需要找到我的執著心並去掉它們。
這是我學到的珍貴的一課,我非常感激李老師對我如此耐心,用了這樣長的時間讓我悟到自己的執著。謝謝您老師!
最後,我想以李老師的詩結束本文:
無為
三教修煉講無為,
用心不當即有為;
專行善事還是為,
執著心去真無為。
一九九三年一月十七日
一名瑞典法輪大法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