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廣場,到紀念碑附近時,成群結隊的遊客已開始向外疏散。廣場中央十餘輛「依維柯」和數輛警車正嚴陣以待。在旗桿護欄前,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頭仰望,腥紅的國旗死氣沉沉地垂落在灰濛濛的天空中。突然,身後一陣騷動,隱約傳來「法輪大法好」的喊聲。我知道,功友們偉大、悲壯的正法壯舉又開始了!
我隨著蜂擁的人群跑過去,看見人群圍著的空地上,幾個大法弟子被一群匪警和便衣手腳併用按在地上,一位功友掙扎著喊「還法輪大法清白」,被一腳踢昏躺在地上。另外兩個地痞,正在將一位趴在地上女功友拖向駛過來的警車,它們一個抓著她的一隻手、另一個抓著她的一隻腳,也不管在地磚上拖行人的死活,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在天安門廣場如閒庭信步,匪氣十足。兩輛「依維柯」開過來後,其他功友被很快甩進車內。
這時,周圍幾處又傳來大法弟子的喊聲和匪警的吆喝聲。我轉身又看見旗桿前幾個地痞一隻手扭著幾位老太太的胳膊、另一隻手卡著她們的喉嚨,推著她們往正開過來的警車跑去。遠處一位年輕小伙子雙手被扭在背後,還有一個便衣正用條幅纏在他脖子上使勁勒……為了阻止大法弟子正義的聲音,他們無惡不作。但是,面對惡警們的凶暴殘忍,仍不時有功友大義凜然地挺身而出,每隔一、兩分鐘就有功友被打倒在地。
9點以後,打出黃色條幅和高呼「法輪大法是正法」等的功友越來越多。數千名軍警、便衣、地痞在人群中橫衝直闖,向高舉著條幅、高呼口號的學員撲去。廣場燈柱上監控器正急速搖動著,通知廣場上的警察四處抓人。人群中大概有四分之一的都是便衣,一些功友連橫幅都還沒來得及展開、一句口號還沒喊完便被打倒、踢翻在地。經常是六、七個人圍著一位大法學員拳打腳踢,功友們很快被打得躺在地上不動了。廣場上的便衣好像分工明確:有專門盤查盯人的,一旦發現有異動便撲上去毆打、抓人。有負責驅趕圍觀群眾的,它們不停地叫喊著:「散開、散開!有甚麼好看的。你們是來旅遊的還是來看抓人的……」。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時常拋起一把紛紛揚揚的潔白的傳單,但跑過去一看,地上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那些清潔工都是些身手敏捷的小伙子。還有專門監視拿相機的,許多人的膠卷被強行曝光,我看見地上有一些被砸爛的相機。也不准與外國人接觸,我還看見一位據說是新華社記者的中年女士在與兩個西方遊客交談時被帶上警車……整個廣場充滿了血腥和暴力。
到10點鐘左右,大法弟子們的喊聲更是此起彼伏,黃底紅字的條幅在四處飄動著。在廣場西邊,一位功友高舉著條幅東奔西跑。一個小平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縱身一躍,同時伸手去抓條幅,但被功友機智的讓開,又繼續奔跑,但很快被六、七個圍追堵截的便衣打倒在地。東北入口處進來一個日本或韓國的旅遊團,從身邊過去後不久,我回頭看見旗桿東側有兩個人迅速跑開,拉出一條約十米長的橫幅,有一些人在照相,黃色橫幅在風中飄揚了近兩、三分鐘,才被回過神的便衣搶奪過去。一位穿著棕色皮衣的中年男子高呼:「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並從容地展開條幅,被衝過去的武警一陣暴打,他還在喊著:「警察打人了……」。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學生被匪警扭著手向後抬起很高,她邊哭邊喊:「法輪大法是冤枉的……」,又被煽了幾耳光。在旗桿前,兩位正要展開橫幅的老太太,被衝過去的小平頭飛腿踢到在地,躺了很久沒有動彈。當她們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之後,又使出全身力氣高聲喊道:「法--輪--大--法--好---!」那聲音震撼人心,是那麼悲壯、偉大!
一位功友背上背著的兩歲小女孩突然指著天安門城樓說:「李老師、看李老師、李老師在講話……」我禁不住再一次熱淚盈眶,耳邊響起了大法悲壯的音樂……。
廣場上,幾個小孩被嚇得低聲哭泣。兩位西方白人姑娘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一位頭髮雪白、身體微胖、戴著眼鏡的七、八十歲的老太太神情悲悽地站在廣場上一動不動……我不忍目睹,但卻橫下心離開了廣場。
10點半左右,前門車站附近,兩群遊客正在打群架。廣場地道出口附近有十餘個黑衣警察在觀望,卻並不上去阻止。突然一聲怪叫,黑衣人迅速鑽入地道,又去盤問、鎮壓善良、平和的大法弟子去了……這就是邪惡的江澤民豢養的警匪!
慘白的太陽在灰濛濛的天空中時隱時現。颳風了,沙塵暴提前襲擊了北京城。
下午1點至2點半,我看見匪警和地痞仍然在廣場施暴。大法弟子不畏強暴,仍不停地有人站出來,捍衛真理、捍衛大法!據一個一直在廣場上遊覽的中年男子告訴我:從早晨八點到下午,抓走的「法輪功」裝了100多輛車。
當我登上列車時,車廂裏有許多人在議論今天天安門廣場上的情景。在緩緩啟動的列車中,我平靜的坐著,功友們悲壯、偉大的形像在腦中隱隱閃現。
儘管邪惡的江澤民及其爪牙們正在滅絕人性地暴虐四方、塗炭生靈。但是,我知道,它們的末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