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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門「自焚」案與「黃禍」第二章驚人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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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1年1月25日】人民報2001年1月25日訊--

王力雄的力作「黃禍」一直被人們認為是一本預言書而非消遣所用的小說。書中有些情節在歷史上發生後回過頭來審視,確實有驚人的相似之處。為此人們更加相信這本書。為此王力雄先生承受了中共的壓力,也著文辯解說,這不過是本小說而已。

23日在天安門發生了五位不明身份的人自焚事件後,江澤民一夥不但立刻報出該五人的原籍,還一反常態地快速以新華社名義發布消息說是法輪功信徒自焚,讓人不禁想到這是一幕預先導好的戲。為甚麼法輪功學員在天安門和平請願,剛剛花上一分半鐘擺出個煉功的姿勢或者掏出橫幅就會被公安圍毆並拘捕,而這個自焚的人卻有時間澆汽油、還有時間把自己燒死?為甚麼公安知道自焚者開始動作的準確時間卻等人燒死了才開始「救援」行動?為甚麼……

不少讀者寫信給人民報提供關於「黃禍」天安門「自焚」案的章節:當局為了給廣場上的學生抗議製造今後無法翻案的證據,不惜想出重金購買絕症病人假冒學生英雄演出為民運自焚的一場慘劇。今年春節廣場上的自焚一幕恰似將該書中的戲演了一遍,只是一個人變成了五個人,被算計的對像從抗議學生變成了……。

內容提要:安全部買通絕症病人製造自焚事件以便為鎮壓製造藉口。此事關係重大,為免不走漏風聲,連公安都蒙在鼓裏。

「黃禍」第二章(節選)

……公安部長出了個主意。在陸浩然左右,他是最有鬼點子的人。「二等兵」要想同時打著「二鳥」,手裏那塊「翻案」的石頭就必須以賜予的形式拋出,而決不能是被逼著扔的。一旦有被逼之嫌,隨翻案而來的民心和桂冠就給了逼的一方,動亂分子就有了新的市場,他自己則成了落水狗。所以要想拖延他宣布翻案,最好的方法不是在內部阻止他翻案,而是到外面去借民主派之手逼他翻案。

怎麼逼?遊行示威已經沒人感興趣了。絕食幾起幾落。電視播放了絕食者偷吃食物的大量錄像後,已經成了玩笑。最後通牒下了無數次,沒人再認真。能做的都做了,也都失去了效果。只剩下一件事有人說過,至今沒有人做──自焚。

自焚不像絕食可以當面絕,背後吃。汽油一燃起來就要經受裏裏外外每個細胞每根神經每滴鮮血燃燒的過程。在這個利潤的時代,這種沒有一絲賺頭的殘酷獻身幾乎不可能想像。然而公安部長的想像力卻不那麼悲觀。他確實找到了一個,而且通知了外國記者,讓他們帶著所有記錄和傳播的工具,趕到天安門廣場。

屏幕右側的人群突然亂起來。一個剛劃著火柴點煙的男人被按倒。幾個穿便衣的漢子把從他身上搜出的白酒傳著聞了一遍,倒在地上。消息顯然已經走漏。廣場上到處都是便衣,檢查所有的瓶子、水壺和飲料。西方記者被勸告離開,否則不保證安全。北京公安局效忠總書記。大批警察陸續趕到。對方意圖很明顯,只要抓住或嚇住自焚者,保證今天不讓這個人燒起來,總書記明天就可以按計劃「賜予」翻案。

公安部長操縱畫面搖來移去。陸浩然看著有點頭暈,閉上眼睛。其實他聽個結果就是了,沒必要目睹現場,只是事關重大,一旦失敗,後備方案幾乎沒有可供選擇的。「她來了。」公安部長的聲音喜憂參半。

畫面停在一個年輕女人身上。推成近景。她臉龐瘦削蒼白,有點歪斜的眼睛茫然散光,細小牙齒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牽動下顎向一邊扭曲。她一身病態,這麼熱的天氣還穿長袖衣褲,瘦得像個紙人。一對乳房卻異乎尋常地豐滿,高高撐起胸前的衣服。她孤零零地站在一邊。忙碌的警察沒人注意她。公安部長很滿意這點。警察的思維模式會自然而然把自焚者想成意志堅強的人,這種病弱女子看上去根本不貼邊。這也確實,公安部長對她的意志毫無把握。

她是個癌病患者。兩個乳房被挖得乾乾淨淨。未婚夫嚇跑了。癌細胞擴散到全身。醫生斷言她只有半年好活。她等不及,自殺過兩次,都被家裏人及時發現,硬救她活過來。打著「人陣」招牌的公安部人員許諾,只要她用自焚的方式死,就給她家三百萬元錢。這世上她唯一愛的只剩父母,能用這早就不想要的生命給他們的貧苦晚年換一筆可觀財富無疑吸引了她。然而自焚畢竟和吃安眠藥不一樣,太痛苦,太醜陋,太作踐自己。她對政治毫無興趣,不想當烈士,對「名傳千古」的開導也無動於衷。她只知自己是一個還未結婚的姑娘,不想燒光衣服,燒掉皮膚,再燒出骨頭。她怕疼,超過怕死。

最後是一個最簡單的許諾使她接受了交易:事先給她進行全身麻醉處理,她能保持神智和行動能力,但不會感覺疼痛,她將安祥地「在烈火中永生」。

然而她還是臨場畏縮了。預定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不少記者正在把攝像機裝回箱。她還在發呆。如果她不自己下手,誰也不能上前去燒她。她要是被警察捉住,十分鐘內就會供出一切,讓人順藤摸瓜,說不定能一直摸進這間保密室。「得有人促進。」

公安部長惱怒地嘀咕。他的部下沒讓他惱怒太久。一群帶著「人陣」標誌的男女橫晃著走過去,像一個浪頭包住一粒小石子。人太混亂,從大會堂頂層瞄過去的竊聽波束分辨不清誰跟她講了甚麼,也看不清是否有動作。浪頭過去了,小石子重新露出,還是呆呆的。那群人在不遠處和警察衝突起來,吸引了廣場上的注意力。公安部長把畫面景別推到最大。能分辨出一種液體從姑娘的褲腳流出,和地面積的雨水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下雨有下雨的好處。」公安部長說。平時他不這麼嘮叨。汽油是用塑料袋盛裝,綁在姑娘胸前,代替挖掉的乳房。高聳的胸脯一點點坍了下去。不知汽油袋口的拉線是「浪頭」衝開的還是她自己拽開的。她的外衣裏面有好幾層內衣,可以充份地吸收汽油。吸收量經過嚴密計算,保證能把她燒死而不是只燒焦一層皮。

「汽油味!」有人高喊。公安部長猛拉大畫面。警察炸了窩一樣亂竄起來,掀起一片騷動。

這也許使姑娘受了驚嚇,乾枯的小手嗖地從兜裏抽出,一個紅彤彤的大個打火機握在手裏。旁邊正好走過一個金髮碧眼的西方女記者,尖叫著一跳躲開,同時把攝像機麻俐地舉在眼前。三條大漢發現了目標,從十多米外魚躍般地撲了過來。

「六四……」姑娘顫聲張開黑洞洞的嘴。交易規定她必須在點火前喊出口號,以證實她是為「六四」翻案而不是為別的事自焚。她背了無數遍擬好的口號,到頭來還是沒記住。「……翻案……」只出來兩個詞。好在也夠了。火苗從打火機上竄出。那是事先一試再試絕對保證一打就著的防風打火機。然而就在火苗竄出的同時,一隻巨手已經抓住了打火機。

陸浩然幾乎要喊出聲來,功虧一簣!火苗沒接觸到汽油,姑娘沒有被點燃。另兩個大漢已經抓住她的身體。她再掙扎也敵不過三頭大猩猩。何況她半點掙扎的意思也沒有,一動不動。全部過程只有零點幾秒。打火機眼看著進了大漢的手。突然轟地一亮,姑娘化做一團爆發的火球。三個大漢被彈射的火燄撲面打翻。火團中發出一聲姑娘淒厲的長叫,如同野獸,只分辨出其中兩個字:「……騙──我──」她像颶風一樣撲向廣場人群。人們嗡地四散而逃。跌倒的、被踩的、喊叫的,亂成一團。西方記者玩命往前衝。警察們抱著滅火器到處追。姑娘扭著、跳著,誰也不可想像人的肉體能有這種跑的速度、跳的高度、扭曲的頻度。滅火器在四面堵截,射出粉狀、霧狀、泡沫狀的噴劑,全被她的奔跑、跳躍和扭曲甩在後面。她和火融為一體。衣服一塊塊脫落,散落在她跑過的地面上燃燒。她的皮膚像飛轉的色輪一般變色,轉眼間就化成漆黑。一輛敞蓬警車呼嘯著追了上來。車上架著形似野戰炮的乾粉滅火器。在追她的過程中至少撞倒五個人,刮壞一個燈柱的水泥座,從一堆記者的器材上壓過,把各種鏡頭撞得滿天亂飛。當嘭嘭發射的大團乾粉終於鋪天蓋地打中她的時候,慘叫聲停止了。飛揚的白粉散開。火滅了。她倒在紀念碑的石座之下。兩根燒禿了的臂骨僵直地指向天空。身體縮成一塊冒煙的焦炭,只有小腹的油脂還像天燈一樣燃著不熄的火苗。滅火粉劑燒成一層黑色泡泡,糊在殘骸的整個表面。大腿內側慢慢翻捲,露出一團黃色的淋巴組織。

「這幫傢伙真蠢!」公安部長顯得氣哼哼的。「滅火器能救活她嗎?沒等燒死就先窒息而死了。」他似乎完全從職業的角度挑對方的毛病,其實是掩蓋自己就像剛看完一場賭贏的球賽似的那種得意。

成功了。陸浩然卻沒有振奮的感覺,反而反感公安部長的評論。

「反正她得死,窒息而死還少受點痛苦。」他突然心裏一動。「不是給她做了麻醉處理嗎?」

公安部長微笑起來。

「那是安慰性處理。促使她下決心。真做處理怎麼會有這種效果?會顯得不正常。」

在此之前陸浩然一直把姑娘當做個符號,跟α、π、n、x一樣筆劃簡單,在解題中隨意擺弄。不知為甚麼,他現在卻記住她在燃燒中閃露了一下的臀部。雖然那臀部只有一秒鐘是白色的,卻讓他意識到她是一個人。公安部長稍許帶點誇耀地透露事先在她身上暗藏了遙控發火器,只要她按下打火機,是不是她自己點著的火就無關緊要了。現在他的手下正在趁亂找回發火器殘骸,以防落到調查人員手裏。「萬無一失。」公安部長保證。

屏幕上,廣場的人群含淚默哀。剛發生的一幕雖然慘不忍睹,卻無異一劑強心針,使原來日趨低沉的士氣突然激昂起來。人們互相感染。許多人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跟著落淚。「人陣」和「民陣」的高音喇叭播放哀樂,緊接著便爭相把剛就義的「烈士」說成是自己的成員。公安部通過內線把材料提供給了「人陣」,「人陣」就佔了上風。「民陣」連烈士姓名都叫不出來。整個廣場逐漸彙集成一個有節奏的吼聲:「六四──翻案!六四──翻案!……」這是烈士的最終遺言,以死想許的目標。至於烈士燃燒起來後慘叫的「騙我」是甚麼含意,人們當然不知道那是疼痛揭穿了假麻醉後的悔恨,而當做對政府欺騙人民的抗議。人群越聚越多,開始與警察衝突,掀翻汽車,砸碎路燈,推倒樹牆。警察全部撤退,顯然不想擴大事態,免得使事件更為轟動。但是發生的一切已經足夠了。通往西方的天空已經布滿了電波。在打進群眾組織內部的公安部人員鼓動下,騷動會繼續下去。明天宣布翻案肯定不可能了。要想讓這一事件引起的影響平息下去,至少一個月。那時也許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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