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1月30日夜裏11:00~12:00之間被抓的。他們反銬我雙手,用毛巾蒙住我的眼睛帶到一家飯店──公安局專案組包租的房間進行審問(酒店的一層全被他們包下來),它們說每間房都在審人,我不知它們抓了我們多少同修。那一晚上它們軟的硬的、紅臉白臉奸笑臉,全派上了,七、八個人齊上陣(包括專案組的組長和副組長),那情形說出來可能你會覺得驚心動魄,而對身在其中的我來說卻不會有甚麼可怕的感覺,只覺得他們很邪惡。如同我看網上同修的事蹟一樣,覺得轟轟烈烈,當事人卻覺得平平淡淡。
開始我不說話,我決定全面不配合它們,不給他們任何強加罪名的口供。它們暴吼,三四個人圍住我,逼我在專案組組長面前跪下,我不跪,它們就一陣拳腳。我被架住雙臂,它們踢我的腿,我一會兒趴倒在地一會仰倒在地,就是不曲膝。最後它們一邊一人踩住我的小腿,強行叫我跪在那裏,繼續逼問,我不鬆口。並在它們不再踏著我的腿時掙扎著站了起來。它們用手銬反銬我雙手,前述情景又重複一次。那個專案組的副組長(特務頭子)使勁踏我腳跟,一會兒怒目圓睜狂吼惡叫,一會兒奸臉賊笑如妖似鬼,一直搞到早晨六點多。(它的邪惡無法用言語形容,這是我親身經歷看到的最邪惡的生命。但它們對我用刑時我並不覺得很痛,直到關進看守所洗澡時才發現膝蓋以下已是淤青一塊塊,兩個多星期才徹底消盡。)後來它們說它們抓了誰、誰、誰、誰……如果不承認,它們就會去逼問其他人,因為有其他人說出了我,而我又不承認,別人就會受刑,遭更大的難……有的學員抱著不滿歲的孩子,家中有老又有小,有病又有殘……我心痛如絞,我承認了,我印書、印資料、做橫幅、發資料、掛橫幅……我小心地試探著它們,看著它們掌握到甚麼程度,凡是它們不知道的,機智避開,儘量不牽扯別人;它們在小心試探著我,注意著我的言語,希望從我這得到一些新的線索。這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拉鋸戰。事後警察在看守所提審時說:「我知道你的,凡是我們不掌握的,想從你這裏知道甚麼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大法真修弟子,一旦被抓住了,恨不得說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幹的,希望減輕別人的苦難,你是這樣,誰誰是這樣,誰誰誰也是這樣!」我笑笑說那當然,我們是一體的嘛,只要是為了大法,有甚麼你做我做的!
審完後我哭了,因為能做大法工作的學員又被抓了好幾個。我開始打坐,警察也不攔我(他們怕我哭。真奇怪,兇神惡煞般對我施以拳腳的人,竟然怕看到我哭!)打坐了近兩個小時(以前打坐最長只有一個小時)接著開始煉動功、抱輪。抱輪時看到進出的警察有的還是人形,有的卻是一副副骨架走來走去。多次打交道,警察們早已了解我在修煉路上不會回頭,這是個人信仰問題,「我們管不了,但上級叫我們怎麼做我們就得怎麼做。上級說抓我們就抓,上級說放我們就放。」他們說。也有警察說:「嘖!你死不改悔,在專案組還敢煉!怪不得人家講你是最頑固的!」眾警察笑。一個管事的警察(實為特務)進來撥我的手,瞪著眼不給我煉功,眾警察裝模作樣地對我說:「在這裏不准煉功的啵!」等小特務一走,我繼續腹前抱輪,警察們不管。晚上又繼續審,到12月2日中午,它們把我關到骨留山看守所。
在山上我見到張阿姨(化名),她說隔壁(46籠)關著劉雲(化名)。後來我又知道馬新春阿姨(化名)也關進來了,在46籠。到12月3日晚王慧芳(化名)關進我們這個籠,她是12月1日被抓的,在她之前教育學院還有一個教師因散發真象資料被抓,可能也是關在這裏。大約一個多星期後張阿姨、劉雲被秘密送走,送走之前我反覆給張阿姨背誦了師父的《窒息邪惡》和30分鐘《在美西演講》,張阿姨把《窒息邪惡》背了下來。
在此期間和之後我一直和王慧芳在一起,幹活、吃飯、睡覺、學法(背經文)、交流。直到12月29日王慧芳、馬新春被送走(是否去南寧不得而知)。
馬新春阿姨真了不起啊!在專案組審問時它們動了刑,可是她一直堅守正念,不肯說出別人,聽人說她進來時右腿從大腿以下是淤紫一大片,站都站不直。就是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在專案組辦案人員拳腳相加並把她雙手反銬在椅子上說:「你還煉不煉?不煉就放了你!」她毫不含糊地說「煉!」後來馬阿姨俟機想逃脫魔掌,被抓回來,當然也免不了一頓拳腳。同時它們怕我也逃跑,給我上兩副手銬反銬在椅子上(除吃飯時間外不分晝夜)。
這是一個修煉大法心堅如磐石的老人,兩眼昏花,被迫在一天之內拉完4500「小山」,通宵未睡,一夜只拉得10小把,就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籠裏的人勸她別煉了,她笑笑說做不到,提審時辦案的人員威脅她:「要把你秘密處決!」她說:「處決就處決,死我也不改變!」辦案人員說「你還有甚麼話要我們代為轉告你的家人?」她說「沒有。」斬釘截鐵,乾脆俐落。
管教王幹部給她一封南寧轉來的三個人的聯名信,給馬阿姨和徐顯麗(化名)看,兩人都拒絕看。(但犯人看了,有人告訴我這三人是林、王、唐。)早先七星分局的人想拿某些人的轉化複印件給我看,被我一口回絕了,並表明在修煉路上決不回頭一走到底的態度,所以它們沒有給我看這些東西。
在看守所我被提審兩次。第一次,他們找我證實11月30日晚被抓之前幹了甚麼,本來這件事我為保護學員拒絕回答,但這次提審讓我吃驚的是它們掌握每一個細節,包括我跟高校學員交流過幾次,都有甚麼人、甚麼時間、甚麼地點,給他們甚麼資料,資料內容都一清二楚。我想它們可能又突擊非法搜查了學生宿舍(在此之前的一個月內它們突擊搜查過兩次)它們威脅我要把學生開除並關進看守所,我幹的我全都認。但當他們問到我叫學生和誰聯繫時,我再一次拒絕回答。此時我的頭腦裏清晰地出現師父的話:「其實邪惡所幹的一切,都是在你們還沒放下的執著與怕心中下手,」其實對付邪惡根本不在於經驗問題,而在於面對邪惡是向內找,看清自己的執著與怕心還是掩蓋、放縱自己執著與怕心的問題。如果心在法上,處處為了衛護大法,為了正法的工作不受損失,處處想到要保護學員,人人都能做到,邪惡自然無空子可鑽了。(你看看,我這裏是不是又有向外找,責怪學員之意了?一聽說他說出來那麼多,我惱火了幾天,心想幸虧沒叫他們認識更多的學員,不然豈不壞了?其實我也知道這是魔性,但還是一次次在腦中想像著自己能夠有機會把那學員罵一頓。我那沒修好的部份也挺可惡的,現在這些東西已不怎麼表現出來了,但還未徹底清除。)
第二次提審(也談不上提審)讓我開心地笑。他們很客氣地拿出一個信封,並說這是從我們房裏搜出來的,我一看信封是陌生的,取出裏面的資料,看到有一份是我從未見到的,內容是要把政府中清醒地明辨是非的工作人員和江氏之流分開。我看了兩遍。他們把我的表情看在眼裏,我也把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裏。我故意大聲地念出來,他們說「你自己看得了,不要吵到別人。」我說你們自己也要保持清醒呀,不要和江氏一起被綁在歷史恥辱柱上,他們不作聲。半分鐘後開始強詞奪理地狡辯,我一一駁斥。「提審」很快結束,犯人們緊張兮兮地看著我走出去,卻看到我笑嘻嘻地回來了。我開心地把資料的內容和提審經過告訴王慧芳,她大笑,說:「它們一定惱透了,怎麼抓了一批人還有新資料出來,抓了一批人還有新資料出來……它們不知道,大法是金剛不破的,大法弟子是抓不絕的!
王慧芳走了,走的時候籠裏很多人都很難過。在這個罪惡的所在,我們用我們的言行實踐著真善忍,證實著大法,大家都看在眼裏,在籠裏犯人們都對大法弟子和他們所修的真善忍讚不絕口,有的人表示出去後也要學,有的人已開始背經文如《做人》《放下執著》《法正》等,她們說:「你們是值得尊敬的。你們的法一定能正過來的!」正如師父在30分鐘美西演講中說的那樣:「這個邪惡清除掉之後,人們都清醒了,在重新審定這一切,看待這一切。謊言、假象都將被一個個地揭穿。」
寫完這封信,已是12月31日,明天就是新世紀的開始。同修一個個被秘密送走,不知我去向何處?(笑)我覺得自己人的觀念也太重了,去向何方?這還用說嗎?只有一個方向嘛,那就是師父大法船的方向,回家的方向。「堅修大法緊隨師 執著太重迷方向」,其實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在家門口迷路,豈不要讓宇宙中無量無際的佛、道、神與更龐大天體中的生命傳為笑談?!
在這裏面做過兩個很清晰的夢,說與你聽聽。第一個夢是一功友說我們能從骨留山出去,他有鑰匙,接著骨留山就變了,變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土坡,整個環境是大暴雨過後的景象,遠處青山隱隱,近處綠水悠悠,到處是流泉飛瀑。我坐在一個土坡上看風景,忽然,環繞土坡的流水中蹦出一條魚,在灘上掙扎著一跳一跳的,我叫起來:「叉住它!叉住它!」接著醒過來了。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大喜之兆?水中之物離了水,很快會被清除掉了!
再一個夢,夢見分香蕉,一串串地分,有人得到青青的香蕉,有人得到半青半黃的香蕉,我得到了一串黃豔豔的,並且每個香蕉上還長出一顆珍珠。我想這是師父在鼓勵我,希望我走向真正的圓滿。師父說:「我笑──眾生有望」,我們不能負了師父一片厚望。我們是宇宙的保衛者呀!我們將為宇宙中一切正的因素負責,用我們不滅的生命!
明天就是新年,用人的語言講。新春大吉,萬事如意。當然對我們來說更如意啦,因為我們即將法正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