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現在整個XX看守所裏公開煉功學法,我開始了絕食絕水。由於我還抱著模仿的心,身體的反應比較強烈。到了三天半的時候,我餓得脖子都直不起來。這時,警察叫兩個犯人拉我出去,開始灌食。比小拇指略細的橡膠管從鼻孔插進胃中,伴之以窒息和隨之而來的痙攣的喘息,十分痛苦。後來我得知,在昌平的一個羈押地點,他們將所有不報姓名的大法弟子集中在那裏,用灌食還有扎電針作為一種上刑的手段。我沒能承受住,答應他們恢復進食。我從灌食的床上坐起來,喘息稍微平息,我對滿滿一屋子男男女女給我灌食的警察說,這麼多人整我一個不算本事。今天我是沒扛住,可我告訴你們,有你們治不了的人進來。說完,我抬腿就走,警察們愣愣的看著我。我悟到,別的弟子絕食是從法理上悟到要以這種方式以生命護法;而我還有這樣的心:就是看到別的弟子成功了,自己認為自己也行,將絕食作為人中的事去做。這樣,用人的東西和人幹,就像師父在《轉法輪》第七講的「治病問題」中說的,「你也是氣,他也是氣,你發氣就給人治病了?說不定人家那氣把你給治了呢!氣與氣之間沒有制約作用。」
【開創煉功環境】
儘管如此,我沒有為此而沮喪,我想,我能承受到甚麼程度就承受到甚麼程度。我不會像上次進來那樣,在修煉中有一點小得就隱隱地歡喜,有一點小失就慌亂消沉。記得上次進來後由於長時間沒有煉功,心性也有在那一層次的缺陷,身體的演化沒有跟上。我在夢中過色關沒有過去,還不止一次。我想剛進來不到一個月就這樣,以後怎麼辦哪!我當時又慌亂,又沮喪,腿都發軟。在這種情況下,情就顯得更強大。這次我早就打定主意,不考慮自己甚麼提高不提高,就是護法。即便考慮我自己在修煉中提高的問題,那也是正視現實,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地修。我有甚麼執著心,就以法為師,認認真真地在下一次做好,不是著急地想:「哎呀,糟了,這可怎麼辦哪!」我不信師父會因為我有這些執著心而拋棄我。師父說:「當然一下子斷了這個東西還不容易,修煉是個漫長的過程,是一個慢慢去自己執著心的過程,但是你得自己嚴格要求自己。」(《轉法輪》第四講中的「提高心性」)自己在自己心性所在層次上嚴格要求了,可眼睜睜看著目前還帶著執著心時,就是應該在漫長的修煉過程中繼續修而不起任何其他的心。師父說:「修在自己,功在師父。」我悟到,著急、沮喪、慌亂等等看起來好像是為提高,實際是個對法堅不堅定的問題。實際上還是希望在法中得到自己希望的東西,起碼是得到驗證。如果沒有,就信心不足。我記得密勒日巴佛為了求法,又用冰雹打死了許多小鳥和野獸,他非常痛苦,哭著求俄巴上師憐憫他,傳他法。他的師父馬爾巴多次辱罵他,總是提到他以前的惡行,和他的業力是多麼大。如果密勒日巴佛沒有對師父對法的堅定信心,早就被自己做過的惡行壓垮了,可是他從沒起過任何不堅定的邪念。
我在絕食的同時就開始了煉功。沒有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釋,我就在號裏煉功。六七個人同時按住我,我顧慮於常人的情面,心想和他們無冤無仇,不好意思使全力掙扎。他們也沒有使全力制止我。我覺得我們像是在表演,看起來挺熱鬧,可大家誰都沒有來真的。這樣幾次之後,我也沒煉成功。我暫時停止了公開煉功,我想,別的弟子是自己悟到了要這樣做,而我似乎是例行公事這樣做,所以一旦遇到阻力,我就點到為止了。可要是立刻放下常人的面子這個情吧,我又不知從何做起。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
我們號裏的打手楊X非常邪惡,人人都恨他。他們將他和我安排在夜裏值同一班,意思是讓他看著我。一天夜裏,我突然感到氣氛有點異樣。扭頭一看,楊X逼迫一名新來的犯人脫下內褲,用牙刷柄玩弄他的生殖器官。我的怒火直竄頂門,同時還有一絲慌亂和恐懼。我扭回頭,我想,要用最正的心來正這個環境。我排斥了憤怒,扭身嚴正地對他說:「楊X,你不要這樣對他,都是爹媽生養的!」楊X馬上訕笑著說,有甚麼呀,有甚麼呀。停止了作惡,同時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深深地自責,我想,他這不是人的行為,是被魔支使幹壞事。魔為甚麼敢於如此放縱呢?難道不是因為我沒有將周圍的環境正過來的緣故嗎?就此,我下定決心要煉功。
第二天,我向「頭板」說了昨晚的事,「頭板」找了個機會,左右開弓抽楊X的耳光,同時用腳踹他。我的執著開始為自己找理由了,楊X受到懲罰了,是否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馬上想,我不是要誰被懲罰,而是要正我周圍整個的環境。再說,甚麼懲罰也不過是常人打常人。下午,我邁步走下板坐在地上開始煉神通加持法。上次長了經驗,我周圍的人越多,我的阻力越大。地上只有狹窄的一條空間,還有我;盤上腿後空間就更少,他們能上來阻止我的人也就少。這一次,我使盡全力抵抗,雙腿用力盤在一起,一個人根本無法散開我的腿。「頭板」驚慌地從板上跳下來,又叫猛踹我的腿。四、五個人將我拉到板上,我使盡力氣掙扎儘量擺出煉功的姿勢,同時,高聲背誦師父的經文。我的嘴被他們捂住,我猛力甩頭,繼續高聲背誦。他們六、七個人分別按住我的四肢和頭。他們不敢雙腳立在板上或蹲在板上按著我,因為我用力揮動胳膊,他們就摔在板上;他們只能坐下來按住我,因為這樣與地面接觸面積大一些。但是,當我用力掙脫時,坐著緊緊抱住我胳膊的人就會隨著我的胳膊在板上滑動。我的力氣大得令我自己吃驚。中間吃飯時間我沒有煉功,而是和他們一起吃飯,等到將飯碗收拾以後,我立即開始煉功。就這樣,一直到晚上睡覺。其間每一分鐘都是考驗。我的汗水浸透了衣服,我也想休息休息了,養精蓄銳。第二天一早,等到我和他們一起收拾完被褥,我又開始煉功。他們驚叫著:「又來了!」我心裏微微一笑,默默地回答:「是的。」我想,盡一切所能正我周圍的環境吧,那樣,他們也可擺脫邪惡的控制了。為了我,為了眾生,儘量地承受吧!他們跳起來,用膝蓋猛撞我的背;捂住我的嘴,捏住我的鼻子,讓我窒息……。這個過程中,管教,負責拿鑰匙開門的班長都來看監號裏發生的事。他們看到我這個「嚴管筒」裏的「嚴管號」毫不妥協地煉功,也有些吃驚。他們說;「號裏也沒人難為你(意指沒人打我),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唄。」又說:「你們不是講忍嗎?」我說:「對我個人利益的傷害,我都可以忍;你們不讓我煉功學法,是衝著我們大法來的,我和你們勢不兩立!」犯人見我對他們畏之如虎的管教如此說話,不禁為之色變。他們叫犯人們繼續整我,而後揚長而去。有的犯人不忍心,作旁觀者,壓住我的人累得不行了叫他們換人,他們搖搖頭拒絕了。令我有些吃驚的是,那個人人都恨的打手楊X,打人是他在牢裏的唯一娛樂,他和全號的人都知道我讓他當眾挨揍。我就等著他用這個機會來報復呢,他卻堅決拒絕和他們一起折磨我。另外,那個全號最凶殘的「二板」也從沒動過手。後來他們兩人是號裏最願意和我談論大法的兩個人。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我累得幾乎是筋疲力盡。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又開始煉功。上午的時候管教從天窗裏向號裏看,看見我被他們捂住嘴還在背經文。他叫犯人們用一塊髒毛巾將我的嘴堵住,他們將髒毛巾狠狠捅到我的喉嚨口。我用舌頭頂出來,又塞進去,又頂出來。最後,我實在感到我無法實現公開煉功,就停止了和他們的肉搏。
我想,沒有實現公開煉功,我就保證個人煉功。這樣,我就利用晚上值班的時間煉功。最開始,我睜著眼煉功,提心吊膽,稍有動靜,我就趕緊停下來不煉。逐漸我膽子大起來,除了專門安排看我的犯人,其他犯人們見到我煉功都不管,他們因為我在被毆打時的堅定和面對邪惡力量毫不畏縮、勇於維護正義都暗暗佩服我。最後,我不但夜裏值班煉功,白天中午值班我也煉功,能多煉就多煉,到後來,每次將「佛展千手法」、「貫通兩極法」、「法輪周天法」各煉九遍。煉完功,我就開始背我記得住的經文。我進來時只記得住「論語」和《洪吟》中的四篇經文,但是我想,都已經得了法了,當然應「乘法船悠悠」,再也不想陷入以前那種不自覺的有求狀態,成天總像是怕在法中丟點甚麼似的。師父說:「有師在,有法在,怕甚麼?」。到了後來,我慢慢地能回憶起四十二首《洪吟》中的經文和師父其他的一些經文。
我在獄中寧靜涼爽的後半夜,煉完功後渾身輕鬆舒服,靜靜背誦我記得住的法。不是因為怕自己「掉下去」;也不是因為自己的執著放不下,在它垂死掙扎時,我沒有從執著中昇華,和它在同一層次中,拿師父的法作為最後可以依賴的「武器」拼死抵抗。而是真正地溶於法中,沒有任何那種人對佛,對佛法有求的心,只是認為生命就應該這樣存在。在那麼幾個短暫的瞬間,我好像明白了生命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在是甚麼。涼爽的夜風穿過層層鐵柵欄,輕拂過我的全身。我好像回到了美麗的海濱城市廈門。聽著窗外杜鵑嘹亮悅耳,高高低低,四聲一闋的夜啼,我自然而然對王維的:「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心領神會。我真切地體會到,對生命最深重的束縛,就是生命的執著。在監獄外面,為了維持作為一個人擺脫不了的「名、利、情」,我每天要乘坐相同的公共汽車,到相同的房間和相同的人和事打交道,說著幾乎相同的話,沒有可能從行駛的公共汽車的鐵皮盒子中跳出去,沒有可能在處理人和人的事情時突然開始做自己的事。可是我的生命本來不是為了這些而存在的。我來到人間,就無法擺脫這一切。人間的拘留,勞教還有刑期,可是如果沒有偉大的師父,沒有偉大的法,生命的束縛就永無解脫。生命將永遠沉浮輾轉在執著的痛苦中。我得到了偉大的師父傳給我們的這部宇宙大法,了悟生命的真實意義,在修煉中,以法為師,以「真善忍」破「名利情」。看起來肉身被束縛在小小的監號中,可是我以苦為樂,沒有想如何出去,也就不成其為束縛了。以上就是和我煉功有關的一些經歷。
【修善,「修佛就是去你的魔性,充實你的佛性」】
我所在的筒是整個看守所的「嚴管筒」,我所在的號是「嚴管號」,我是「嚴管號」裏的「嚴管對像」。每天早晚各一次,巡監的警察高聲在筒道裏點我的名,而學習號要回答;「沒事!」。和我一起被點名的是一個始終戴著腳鐐的殺人犯。我所在的號氣氛相當嚴厲。那幾個牢頭獄霸天天閒聊自己的作惡經歷,以此炫耀,別的犯人願不願意也得洗耳恭聽。一次,那個楊X長篇地敘述自己如何搶劫,如何亂搞男女關係,等等等等。突然問我,我是否像他那樣做過惡。我說,我從來沒有,而且你那樣做是完全錯誤的,不值得炫耀。他在眾人面前受到責備,十分尷尬,但還是犟嘴說,那我就這樣了,判刑我也不在乎。我誠懇地勸誡他:「可是天不容你啊!」他愣了一會兒,勉強地說,我是作惡到底了,你不要拿你那善來玷污我。話雖這樣說,但他也不太說那些罪惡了,表情也不太自在。我發現他善念尚存。這是一開始的情況。我悟到真正的善,就是將甚麼是正確的,甚麼是錯誤的告訴他們,不管在多麼嚴峻的情況下;就是在邪惡在自己面前橫行時破除它,不管在常人中我是處於甚麼樣的弱勢,這都不是我行善時要考慮的前提條件。我同化善是無條件的。但是對於具體的個人,我和他們沒有任何個人的恩怨,如果他們想向善,我就抱著善心幫助他們,如果他們不向善,我不會姑息他們。
我們號裏的「二板」十分兇惡,經常打人。而且在閒暇時總是對罪惡的事津津樂道。但是,他十分羨慕有文化的人,總是和我們號裏一個被冤枉的上過大學的人聊天。問他自己在漫長的刑期裏該怎麼辦,該學點甚麼,自己的小孩不希望學壞……。我發現他也是善念尚存。他對我有些迴避,好像他覺得我受過高等教育,舉手投足都十分正派,他不知如何接近我。我也不主動找他聊天,因為我抱著這樣一個想法,求解脫的事沒有說我去找你的。真想求法就是你來找我,大法不是讓你滿足好奇的,不是讓你津津樂道完罪惡以後解悶的。
這個二板總是在說希望我們號裏能進一個強姦犯,他說要對強姦犯進行性折磨取樂。我聽到他這樣說,就在心裏祈禱師父,不要將甚麼強姦犯調到我們號裏來。我對師父說,我有信心、有決心、有能力制止他們作惡,但是我心裏不希望那樣短兵相接。後來我們號裏連續來了兩個犯人都因為某種原因剛來就被調走了,事後才知道是強姦犯。我心裏暗暗高興,師父聽到了我的祈禱,給我安排了這樣的事。但是有一天,我正在值下半夜的班,天快亮的時候進來一個犯人,一問,是強姦犯。我心裏「咯登」一下。我想,看來能不能開創出一個真正的向善的環境不是靠迴避,還得要實打實地在矛盾中開創啊!這時,我就開始考慮一旦牢頭獄霸敢於作惡,我將如何如何。有了上次的經驗,我有信心在這次正邪的較量中大獲全勝。我精神抖擻的盼著天亮,甚至是虎視眈眈地注視著牢頭的一舉一動,只等他作惡,我立刻就要制止。逐漸地,我發現自己的心挺不好。是的,我有能力制止他們作惡,但是更好的難道不是使他們的心向善嗎?我想真正震撼人心的是這部法的威力,而不是我的爭鬥心,不是讓他們由於恐懼受到甚麼損失(比如說戴上腳鐐等等)而暫時不作惡。如果那樣的話,沒人管他們的時候還是要做惡。就我個人而言,一是因護法被枉抓到監獄裏來的,二不是來當常人中的警察的。我希望面對每一個考驗時,都能符合法對我這一層次的要求,我想就足已過關了;我不想攙雜進去任何我在常人中帶著的不好的東西,那樣即使在師父的加持下能夠過關,以後想起來畢竟有遺憾。
整個上午,「二板」在時斷時續地說要如何折磨新來的犯人,好幾次我想開口說,有我在,你就甭想!……如何如何。但是,我爭鬥心總是一跳一跳的要往出蹦,我想,做事不是目的,等自己真正以完完全全的善心來對待的時候再做不遲。這樣,到了中午睡覺時間,大家都躺下了。「二板」坐在我頭邊,和別人聊天。這時,我的心非常沉靜,沒有更多的雜念,好像是沒有任何念。我也沒有爭鬥心,也沒有面臨爭鬥的緊張,開口對「二板」說:「老陳」,他吃驚地看著我,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和他說話。我說,老陳,你不要強迫他,強姦犯是可恨,但是你如果那樣做,絕對是錯誤的。號裏一片寂靜,都在假裝睡覺豎著耳朵聽著。「二板」恭敬的笑了,說,行,聽你的,你說不幹就不幹,咱們聽有文化的人的。我說,這不是有文化沒文化的事。其實,我剛一開口,沒有說完話,我心裏就知道這件事已經被解決了,因為我體會到了善的力量是多麼強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成為真正的善的對立面。下午,一個小嘍囉還向「二板」提出要折磨新來的犯人,沒等我開口,「二板」大聲地說:「法輪功」說了,那樣做不道德!從這件事以後,徹底確立了我在號裏的威信。
後來,「二板」逐漸地和我接近,我就全面地向他闡述做人應當怎麼做,鼓勵他不要因為自己的刑期長而自暴自棄,因為無論何時向善都來得及等等等等。他連連說,棄惡從善、棄惡從善,我要棄惡從善了。後來,他打人也比較少了。
楊X相當崇拜暴力,雖然「二板」時常打他,但是他更因此而拜服「二板」,完全是變異人類的思路。但是他看到我當著全號人的面制止「二板」的惡行而又是以不動聲色、坦然自若的方式進行的,進一步使他感受到大法的威力。這以後,他就有意地和我接近,問我人生中的一些問題。我告訴他,他所追求的享樂,並不是幸福;而聽從我的勸告修煉法輪大法,才是通向真正幸福的唯一的路。我說,你很喜歡談女色,我就從這上面給你談談。我只有一個愛人,就是我的妻子,我只愛她一個人,並且會永遠忠實她;而你與許多女人亂搞,只是在生活的痛苦中尋找暫時麻醉自己的刺激。你說到底哪種道路是幸福的呢?他說,我承認,我那樣做的確感到痛苦,可是為甚麼那麼多人還認同這種生活,他們自己也過這種生活呢?我說,那是因為這些人的心已經殘缺了,他們的心智是殘疾的,他們已經失去只愛一個人、真正地忠於自己愛人的能力了,只好在生活中得過且過了。他好半天沒說話,深深地被震撼了。還有一次,他問我,你們法輪功這麼好,為甚麼國家還鎮壓呢?我說,這並不是國家的意願,只是幾個壞人的利用手中的權力幹壞事。你能回答希特勒為甚麼屠殺猶太人嗎?你能回答日本兵為甚麼屠殺南京老百姓嗎?就是因為他們壞唄!楊X嘆服地說,你們法輪功總是能給我最滿意、最有說服力的回答。他說,我出去一定找你教我煉法輪功,你不教我都不行。我說何必出去呢,就在這裏教吧!他說那我可不敢,可我出去一定找你。我說,好的。
到了後來,我在號裏十分受人敬重,和周圍的人也處得不錯。上次我也和號裏的人處得不錯,但是是靠帶著人的情的善來維持的,在那樣的環境中我不知不覺就由於艱苦中暫時的安逸而懈怠了。這一次,我完全是因為同化了大法,讓所有人看到大法的偉大,油然生出對法的敬重而處得好的,這個環境更加使我精進。每天大大小小的關都有,比如,連「頭板」、「二板」對我說話都笑臉相迎,可剛來的新犯人想通過欺負人建立自己在號中的地位,就拿我開刀。這時,我都忍得比較好,沒有放縱自己的爭鬥心和在號裏求名利的心。
在號裏的時間,我天天晚上在被窩裏雙手合十虔誠地向師父禱告,說說心裏話。我每次都告訴師父我要用全部生命來同化這部大法,請師父加持。另外,我就是數著號裏的惡人的名字求師父嚴厲地鎮壓他們,加持弟子將號裏的環境正過來。楊X和「二板」他們二人是我每次都提到的名字。我想他們最後向善,也是因為師父將他們身上不好的東西去掉了。
我們號裏還有個佛教居士,在我的影響下,也改變了對法輪功的看法。
我以前爭鬥心比較大,在修煉中過關也是或多或少帶著爭鬥。修煉初期有不少大關大難都是我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過關的。我心裏雖然明白真正幫助我過關的是師父,是大法,但是,我心裏還是竊喜自己性格中攙雜著爭鬥的部份,無形中滋養放縱了它,也有不少事比較遺憾。我也想去掉它,但是它好像是滲進白布纖維中的黑色,我想去掉它都不知從何入手。有時一開口說話,自己對自己就不滿意,好像那語氣、眼神、手勢都不是我真正想作出的,但又自然而然地作出了。這一次,我在制止打手楊X、制止「二板」惡行的過程中,通過自己真正地同化於「善」,真的感到自己開始超脫出以前那層殼了,那種爭鬥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滲進我生命中的東西了,僅僅是我需要繼續精進修煉修去的外殼了。而且,我還悟到,師父有一篇經文的名稱是「修內而安外」。要讓周圍的環境向善,自己內心首先要向善哪!由此,我對師父《精進要旨》中的「佛性與魔性」的經文也有了更深的體會。
【尾聲】
勞教的決定下來了,我連夜寫了一份《申訴書》,說理和文辭俱佳,我自己都挺奇怪,好像我的才能都在護法中出現了。寫完抬頭一看,曙光已經出現了。我想整個宇宙的曙光也將在不久出現吧!號裏的人傳看著我寫的申訴書,更深地認識到了法輪大法是多麼正,對大法的迫害是多麼邪惡。過了幾天,我又將此申訴書連夜謄寫了一遍,請管教交給勞改局。就在這天上午,我突然被叫出去,叫我收拾東西。號裏的人都捨不得我,楊X拉著我的手和我再見,他們和我都以為我是下圈(去勞教所)了,開門的警察問:回家後還煉嗎?我說,下圈後我還要教管教煉呢!出了門,我的預審正在等著我。他說,你被勞教了,我漫不經心地答應著,就想趕緊上車走人,繼續去正勞教所的環境。但是預審說,由於某某原因,你是所外執行。我覺得非常突然,心中有一種悵然若有所失的感覺,因為我一切都準備好了。但是,我馬上正了正心,想,聽從師父的安排吧!
這次,體會最深的就是我認識到怎樣做才是我這一層次的無私無我,怎樣做才是真正地溶於法中;從個人修煉上來看,我深切地體會到善的力量並在自己心性所在層次上儘量同化了善。以上就是我這次護法的心得體會。
大陸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