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點左右,廣場上人行稀朗,大部份是便衣,西側的路對面布滿警車,便衣和警察晃來晃去,空氣似乎凝聚著一種潛在的湧動。
學員漸漸多了起來。約有數百人。有數位白人學員,外地學員若干,北京學員居多。聽說白天已經拉走了幾十位外地學員。23點稍過,便衣難耐自己的瘋狂,開始零星地抓人。一位老奶奶被撕扯著頭髮拖進了警車。廣場中心一位穿白衣服的大姐被強行架起塞入警車,只因為她承認自己是大法學員。23:45分,東北角緩緩走入20多位弟子,便衣們像觸電似的一擁而上,圍住他們,拳腳相加,強行拉扯,警車呼嘯而來。此刻,學員金一突然在廣場東北角扯開一面1米高,0.5米寬的藍底紅心的法輪圖形,幾個便衣失控似的撲了上去,金一靈活躲閃,吸引警力,2米處的數位大法弟子迅速圍成一圈,就地打坐。大約4、5分鐘後,一群便衣才壓住金一,揪他頭髮,把他塞入打坐的人群之中。金一幾天前悟道:此次修煉偉大之處是在於同維護法聯繫在一起的,否則就不能稱之為修煉。可以不分時間、地點、方式。完全用善。天安門在宇宙覺者們的眼中是甚麼?覺者們犯得上在天安門同常人玩甚麼政治遊戲嗎?美國若把大法定為邪教,我會到自由女神像那兒掛法輪圖,那麼同修們還會認為這也是在破壞大法嗎?破壞常人社會嗎?如果不是這樣,我願當先驅者。
於是有了金一的壯舉,大法造就了金一的偉大,金一的偉大天地可鑑。
此刻突然小陸同2位功友拉開一面黃色法輪圖,大約1分鐘,便衣趕到,揮打小陸,小陸高呼:"法輪常轉",面無懼容。
附近一位學員因就地煉功被2、3個警察踢倒在地,眼鏡摔在一邊,警察又上前猛踢他的胸口。附近的學員禁不住流下了眼淚。這位學員面色坦然,從地上慢慢坐了起來。
遠處廣場南邊,數位學員一字排開,煉起了沖灌,身邊的一位警察慌忙說:"那,那,那……"他們已經顧此失彼。
此刻廣場上的學員們,三三倆倆、或一或二、有的打出法輪圖,有的就地煉功,東南西北,此起彼伏,遍布廣場,恰似朵朵蓮花盛開,景象殊勝。警車、便衣魔控似的四處竄跑,氣急敗壞,八面救火。沒有學員的哭聲、被打的叫喊聲,弟子們都在默默地承受著,無怨無恨,只能聽到便衣的撕打聲、叫罵聲、氣喘聲、警車的咆哮聲。
廣場中心簇擁著一批人,北京學員黃玲正在地上獨自盤腿,便衣拳打腳踢,但她始終穩如磐石,一向若不禁風的北京學員馮平挺身護住黃玲,便衣警察便撕扯馮平。周圍學員聚過來,告訴警察不要打人,便衣們從四處狂風一般竄過來,大約十幾分鐘後,學員們被全部帶上警車。
遠處一位瘦弱的女學員剛要拍照,一位便衣撲了上去,她摔倒在地。不一會兒,默默爬起。
24:10,便衣開始大規模帶走周圍的學員,強行驅趕他們上警車。
這是一群覺醒了的人在護法。
千禧年,先驅的護法者。在他們的心中只有法、只有師父、只有慈悲、大善大忍。一切人固有的觀念被層層破除:放下了名利、放下了親情、放下了"我要修煉"的自我之心;長期塵封的鎖被逐個打開:怕被人認為是搞政治、怕破壞常人狀態、怕破壞大法、怕不圓融法、怕被人不理解、怕自己沒有正悟,一切的一切在"真、善、忍"至簡至易的洪大法理中滌盪無存。用真善忍去維護"真、善、忍"沒有錯,不侷限於任何框框條條,向眾生展示的是一顆金子般的純淨的心,其實,除了真、善、忍,我們還能保留甚麼?
24:30,廣場上空無一人。
夜,深了,仍然是平靜的。似乎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甚麼。可是宇宙正法的時空中卻發生了一件壯舉。
先驅的護法者,我感到了先驅者的喜悅。
表弟也被抓了。臨行前他做了一個夢:他做了一柄箭,搭上了弓,猶猶豫豫,有人一拍肩頭:快射吧!
2000年2月5日
北京大法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