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7月22號在天安門被抓。每位被抓的功友都要經受一頓毒打後送往天安門分局。我去的時候已是正午,當天將近抓了二百名功友。在分局,功友們都很祥和,接連不斷的有許多大法弟子被強行押送進來。其中有一個阿姨的頭被打出了血,整個臉都變形了,但精神很好。大家在一個小胡同裏,背《洪吟》、〈論語〉,打坐,看不出一絲怕心。功友們大多數都是第一次上北京。其中有二個阿姨帶著孩子,兩個小弟子大約七八歲,每次進來功友,他倆顯得格外開心。在分局,大夥約好誰也不要說出自己的姓名以及住址,堅決不配合邪惡對弟子們的迫害。
大約晚上八點鐘時,我和另外二十多個功友一起被送到十三處看守所。在車上,大家都握手以示鼓勵,進了看守所首先是強行搜出你所有的東西,毛巾、牙刷等都不允許帶進號室。名義上是他給你保管,後來才知道,你是一分錢都帶不出來(照相10元;兩件襯衫30元;灌食一次50元)。如你的錢不夠,他們會擅自從其他功友那裏轉到你的名下。灌食中可能含有低量藥物,因為每次灌食後,大家只想睡覺,都感到昏昏沉沉的。在看守所裏,「法輪功」不能買日用品,甚至有時他們都不賣給犯人日用品,因為他們怕犯人把日用品給「法輪功」用。法輪功弟子在號室裏特別受犯人尊敬。沒有衛生紙,犯人提前買好多送給法輪功弟子用,沒牙刷、毛巾等,他們會給買。
我真的很感動。在我那個號室,有兩個女犯人對法輪功也有一些了解,她們會背《洪吟》以及《走向圓滿》等經文,偶爾,她們也會打打坐。先前,我不太會背《洪吟》,在她們的幫助下,七十二首詩我全會背了。據她們講,這裏的公安特毒,凡是不說出姓名和地址的法輪功學員都慘遭毒打,有的甚至被活活打死。一般都得經過毒打--電針--精神病院這幾個程序。但在看守所可以學法、煉功,並且我們爭取到了集體切磋、交流的環境。在一次集體交流中大家都認識到現今的環境來之不易,大家應倍加珍惜和愛護這樣的環境。正如一名128號(由於法輪功學員都不報姓名,公安只好用序號來區分)法輪功學員所悟:如今的環境是先前那些走出來的弟子不斷開創出來的,保護好此環境就是在護法和證實法。大夥都很喜歡128號,她的法學得好,無論在任何環境中都是笑瞇瞇的。其實128號只不過比我大四歲,今年才23歲,但她的大善大忍地境界不斷地鼓舞著同修們。
由於我們都拒絕說出自己的姓名與地址,自然而然我們也經歷了酷刑,即便如此,同修們都認識到了堅決不能配合邪惡,就這樣我們被扔進了精神病院。邪惡用盡各種手段都沒能摧毀法輪功學員的意志和信念,他們只好用藥物來殘害善良的大法弟子。在精神病院我遇到了兩個月前就被送進來的另一批功友,她們告訴我誰要先出去就把這裏的種種邪惡告訴世人。後來我被當地公安認出,被押送回原籍。
珍重
大陸大法弟子 2000 /8/8
註﹕寫此信的功友是今年二月份得法的。三月份期間由於給人大代表發電子郵件闡明法輪功的真實情況而不幸被捕入獄,同時入獄的還有她的四位同事。在獄中她們經歷了非人的折磨,就連迫害她們的公安都說這些「法輪功」太有氣節了。被放出後,為了再次向世人證實大法而於七月份進京上訪,以上就是她在北京的遭遇。這封信是她被押送回原籍後冒著生命危險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