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覺得無論外地的還是北京的,多次的還是第一次走出來的,在看到《走向圓滿》後,都應該更好地走出來護法、正法,根本就不能去想個人"得到"哪些東西。況且師父在《走向圓滿》中說:"不能使罪惡再延續了",我悟到,在人世間的正法之事,也有我們大法弟子的責任,而且能讓我們盡此職責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第三天,我和另一學員一起選擇了去了天安門,林蔭道上到處是三五成群的大法弟子,我們相互打手勢就知道了。經交流,他們也是千辛萬苦才避開當地公安的"圍追堵截"。正談著,警察就過來了,對我們拳打腳踢,拖上車去了。我看準機會,鑽到車窗外,打開了"真、善、忍"橫幅,同時大喊:"法輪大法好!"廣場邊的人都望著我,我也不停地喊;這時的警察竄過來對我猛打猛搶,當時車上還有2個學員,她們大聲喊:"警察打人啦!"於是她們也遭到毒打。橫幅被搶走後,我微笑著說:"我們大法弟子是好人,比如你們這樣打我,我一點也不恨你們" ,停了一下我又說"我們吃了無數的苦,來……" 。這時,車正好開到了廣場中央,沒想到警車司機突然停下車,從座位底摸出一根拇指粗的鐵棍,跳過來就打,第一棍打在胳膊上,第二棍、第三棍打在背上,我一下子倒在座位上,半暈了過去,心裏還明白:為了大法,這個肉身算甚麼。這時,那兩個女學員問我:你沒事吧?我一看,司機又開車去了。我想,我是大法弟子,可不能倒下去。要堂堂正正的。活動一下,真的沒事了。過了幾分鐘,車到了天安門派出所,門口站了許多警察,好像有當官的,我一看自己的胳膊上,已腫起了一個鴨蛋大的血泡,就走到那個當官的面前說:「你們看哩……」話沒說完,那車上的司機和那一幫警察一起對我猛打,和電視裏的黑幫分子一樣,心狠手辣,專打胸口、頸、頭、肚子、腰部。我又一次暈頭轉向,迷糊中聽到有一個人說:別打了。後來到了一個房間,那車上的警察跟了進來,用橫幅布纏住我的脖子,邊喊:叫你打橫幅!邊扯緊我的脖子往門外拖,我再一次半暈倒下去。迷糊中又聽到一個警察喊:算了,別打了!我掙扎著又站了起來,朦朧地看到一個小個子警察舉起一個本子和筆,反覆問我:你是哪裏來的?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滿懷慈悲,幾乎是哽咽著說:我是從宇宙中來的,來得大法的。那你叫甚麼名字?「我不想說,因為地方政府對上訪的學員一律是判刑、勞教、罰款、抄財產,多少人已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默不作聲,揮了揮手說:你到那邊去吧。
我走過去一看,是一個狹長的後院,站滿了大法弟子,正在抱輪,我丟下包一起煉。剛一閉眼,就感覺到胳膊的大血泡上有法輪在旋轉;約半小時後,我又打坐,感到後背上有一股能量在撫摸,鐵棍打的地方在不斷地往肌肉外冒氣泡似的,我知道師父在幫我,但我馬上又想到:我們為大法而付出是應該的,因為是自己的生命不純了,欠下的債要還;可師父為我們承擔的一切,卻完全是慈悲無償的。我為自己的業力牽累師父來承擔而感到羞愧,幾乎又要流下淚來。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警察喊我們排好隊,轉移地方,原來是人太多了,要送走一部份去北京郊區的監獄。我被排在頭一個,一走進囚車,發現正是用鐵棍打我的那輛車,我對司機微微一笑說:司機同志,我剛才有句話沒說好,我不該說……。他很不自在地說:「你坐後邊去吧。」
我們下車後,才發現這裏是天安門公安分局,就在天安門城樓的旁邊進去的。我們十個人,都是不講名字的。到了傍晚六點來鐘,分局的頭頭來訓話:你們來天安門旅遊,我們歡迎;但來這裏打橫幅,不允許,你們在家裏煉,誰也不管你…」我一聽,馬上接口:您說我們在家裏煉,誰也不管,事實不是這樣的:比如說我們要看大法的書,政府不讓出版,我們買不到書,這不是管我們嗎?這不是限制我們的信仰自由嗎?我們都在真修向善,做好人,可政府偏偏說我們是XX,弄得老百姓都信了電視,認為我們精神不正常,這不是對我們人格、精神的極大傷害嗎?我們在按合法渠道,善意地向中央上訪,可是國家信訪辦成了「抓人辦」,成了監獄的入口,多少無辜的善良學員被公安打死打傷、勞教、判刑,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老人沒人贍養,小孩沒人管理,整整一年了,中央還在一意孤行,這不是在對人民犯罪嗎!你如果用善心去想一想,你就會發現,現在的少數中央領導人,已是邪惡至極!
我們以前來上訪,都是講名字,講地址,也沒有打橫幅,而是向信訪辦遞交信訪材料,可是回去後的結果是無休無止的迫害,你想一想:江澤民犯了錯誤,引起民眾上訪,可他自己卻不承擔半點責任,全部推給地方政府,挑起地方公安、單位、親人來痛恨法輪功學員,這不是讓群眾鬥群眾嗎?一模一樣。所以,為了喚起正義與良知,為了不使這種罪惡再延續,我們要用自己的生命來這裏正法,是誰定我們邪教我們找誰,不講名字……」我一氣講下來,所有的警察都默然不語。
這時,另一個好像是小頭目,打斷我的話:喂,你在家裏是當甚麼官的?「我甚麼也不是,普通人民,真、善、忍大法中的一分子,我和你唯一不同的是,我在真修向善,而你卻在鎮壓我們。」他嘲笑我:「甚麼人民?我看你是一介草民!」我正色說:「草民,這是封建專制帝王對老百姓的蔑稱,XX黨自稱為人民服務,人民當家作主,它是人民的公僕,你這樣說,不等於是……」「這時,先前那個大頭目嘆一氣說:「唉,為人民服務,你們都不講名字,弄得我們沒日沒夜的忙,誰來為我們服務呀?」我說:「不對。人民也在為你們服務啊,我們都是勞動者,納稅人,是人民的血汗養活了你們,而你們並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沒有全面客觀地向中央反映法輪功學員的要求,你不分好壞,打擊忠良------」整個下午我的聲音和語氣一直充滿慈悲、善心,雖然多次講到他們的痛處,他們卻沒有打我,只是罰我在水泥地上曬了一個多小時的太陽。
約八點鐘又來車把我們接回天安門派出所,沒想到又是那個打我的司機,我對司機微笑:「你今天很辛苦吧。」他不作聲,我發現他的臉全是黑乎乎的,尤其兩眼上各布了一個大黑圈。
警察把我們40多個人關在那個大家熟悉的鐵欄杆屋子裏,讓我們過夜。又熱又擠,我用左背靠著牆,右背和右手很痛就懸擱著。有兩個學員躺下來睡覺,他旁邊的學員更擠了,不能盤腿,只好收攏腿,彎腰屈膝而坐。我看了看,就想起了師父的話:……人生出來和宇宙是同性的。但是生命體產生多了,也就發生了一種群體的社會關係。從中有些人,可能增加了私心,慢慢地就降低了他們的層次,……」我悟到:我們大法弟子,平常可以相互關心,無私無我,那是因為環境寬鬆,容易做到,可現在,每個人的生存空間都這樣狹小,不正是考驗我們這些未來的大覺者,看我們還能不能在這樣擁擠的環境裏,把痛苦留給自己,把寬鬆留給別人,不留半點私心呢?於是我下定決心,雖然我挨打最重,但今晚我決不躺下睡覺,就讓肉身在這痛苦的鋼水中溶煉和新生吧。
過了兩個多小時,大家越來越難受,兩個同來的警察走了過來,我說:「警察同志,我們要求分開兩個房子睡,太擠了,沒法睡覺。」他們大罵:到了這裏還講條件!就走了。過了一個把小時,他倆又來了,看到有人還在讀《轉法輪》,就喊:別讀了,我們要休息。這時,我站起來對大家說:我們分兩邊坐,男、女各坐一邊,爭取讓年紀大的睡下……。那倆警察馬上指著我說:「你出來!」我一到走廊上,他倆就對我拳打腳踢,罵我搗亂。打了一陣,一個說:去把你的包拿出來。我拿了包,他又說:「走」。我以為他們要對我單獨用刑,心想:「這身體不知是否還承受得了,不管怎樣,一定要過好關,大不了打死唄,隨他們的便!」走到門口,我又問:你要我到哪兒去?他們又在我背上和頸根上狠打了幾個鑽心拳,然後才說:走出去!這樣在半夜把我趕了出來。
我本想在北京學員家再住些日子,7月22號,再去天安門,可是北京學員一再催我回家學法,我只好回來了,快到7月22號,我又心動起來,想再去幾千里外的天安門正法,可當地學員一再勸我不必再去了。我正猶豫,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巨大的法輪在旋轉,蓋滿了天空,許多大法弟子在往天上飛,我一點地也飛了上去。我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上午,丟下田裏的農活,第三次進京正法。這一次,江澤民的爪牙們充份顯示出他們騷擾百姓的土匪習氣和草木皆兵的空虛心態。從周圍各省進入北京的所有火車站和公路上布滿了明崗暗哨。進京的所有乘客一律下車搜包,對身份證,問口音,搜遍口袋甚至內衣,一旦發現法輪功書籍,紙片,都立即扣留。每天數十萬流動人口要查個遍,我親眼看到一位外省的縣委幹部訴說他也進不了北京。許多乘客被搜查後,當時不敢吱聲,走了好遠才破口大罵政府是流氓政府。許多載有法輪功學員的長途客車也一併被扣押。一位司機說:北京城裏還有四道封鎖線,卡住通往天安門的交通要道,他這幾天已經從北京城裏拉了八車的法輪功學員出來,因為他們在城裏被查出來的法輪功學員一律送往監獄,使用各種酷刑,強迫他們講出名字,送回原籍去判刑、勞教。
當時,我在離北京郊區不遠的地方被查出,和幾十名大法弟子關在露天水泥坪裏。他們大都是農民,來自幾千里外的偏遠山區,消息閉塞,也很貧困,衣著破舊。他們是頭一次上訪,說了名字和地址,他們認為這是來趕考,考試及格才能圓滿。我悟到:師父可能是安排我和另一位也是三次進京護法的女學員來幫助他們提高的,同時,我也從他們堅定大法、不畏懼任何打擊的精神中得到鼓勵。經過三天的交流,我們都有很大提高。7月22日上午8點,我們煉完功後,突然發現天空藍藍的,一絲雲彩也沒有,卻有2條白雲組成了「22」兩個字,不久,東邊又出現一個巨大的「7」字,我們立即鼓掌,警察也一起看,約半小時後才消失。警察搜了我三遍,也沒搜到我的橫幅,我就和這些農民學員商量著: 等一會兒一起打橫幅,大家一定要抱成一團,不讓警察搶走。到了中午12點,來了20多個領導模樣的人和三台攝像機。我舉起橫幅,大家立即圍成一圈,大喊:法輪大法好!警察和那些領導都過來猛打我們的頭部,把我扯出去後踩在地下,銬上手銬。因為手銬不夠用,男學員都被關起來。我就向他們弘法,有一個警察說:去拿電棍來。我一想:大不了肉身不要了吧。我繼續講,還有一個學員是復員老兵,得過許多榮譽,他一講那些武警都默不作聲。沒想到,過了十多分鐘,就把我們手銬放了,讓我們繼續曬太陽。這時又來了幾個學員,他們也不講名字。他們原來準備把我們幾個不講名字送到收容所去,可是到了下午四點,那些農民學員所在的市縣,來了專車接他們回去。當地警察就再一次打了我們一頓後,強行把我們幾個人塞到這些專車上,讓我們一起走。而這些專車在北京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山野嶺,又把我們丟下了車……
回到家鄉後,看到功友們一個一個被送去勞教和判刑,我十分悲苦,心想自己怎麼能一個人苟且偷安呢?後來,看了師父的新經文《理性》,才悟到師父指明了今後大法弟子們護法、證法的新航向。在向廣大人民講清楚法輪功真相的過程中,我更加明白了邪惡生命與普通生命的界線。
「識正邪,得真經,輕其身,豐其慧,充其心……」《精進要旨》